“好了,胡叔,彆揍了,免得傷了自己的身體!”
幾個人足足揍了十幾分鐘,秦鬆這才讓胡尚東停手。
嘴裡,鼻子,甚至是眼睛裡都冒著鮮血的男子,此時哪裡還有半分剛才囂張的模樣。
“老苟是吧,交給你了!”
指了指桌上的一百兩銀票,秦鬆輕飄飄地說道。
“瞧好吧,秦公子!”
佝僂著身子的老苟,顫顫巍巍地走到男子的跟前,然後從藥箱中取出一包銀針。
令秦鬆吃驚的是,在拿到銀針後,老苟像是變了一個人,身體也不抖了。
在所有人異樣的眼神中,老苟取出一根兩寸長的銀針,朝著對方腦袋上某個穴位就紮了下去。
很快,原本被揍得萎靡不振的男子,像是打了一針雞血一樣,瞬間清醒了過來。
“勞煩幾位小哥,幫老夫按住他!”
在下第二針前,老苟客客氣氣地朝著胡尚東幾人道。
在看了一眼秦鬆後,胡尚東便帶著幾個護衛,按住了男子的身體。
隨後,老苟往男子的頭上,紮了第二針。
下一秒,剛剛清醒過來的男子,身軀開始微微顫動起來,麵色瞬間變得通紅。
“啊~”
忍受不住的男子,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死死咬著牙的他,瞪大著雙眼,臉上和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麵色猙獰。
僅僅兩針,就讓對方變成了這幅模樣?
“繼續下!”
神色冰冷的秦鬆,見對方還不開口,接著道。
“秦公子,老夫這針法發明以來,從未有人能夠堅持到第五針!”
“但此針法,紮的數量越多,對人的傷害也越大!”
“我說了,一炷香內,讓他開口,這一百兩銀子就是你的!”
“況且這種人,將他碎屍萬段都不為過!”
“好!”
見秦鬆這麼說,老苟點頭道,“那老夫下第三針了!”
在所有人驚恐的眼神中,第三針紮在了男子的頭上。
下一秒,男子的身軀猛然一顫,胡尚東幾人死死地按住男子的身體。
上一秒還在慘叫的男子,此時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嘴裡隻能發出陣陣沙啞的嘶吼聲。
僅僅十幾秒後,男子的眼睛就變得通紅一片,整個人紅得更像是煮熟的大蝦一樣。
“我說!”
下一秒,男子就撐不住了,用儘全身力氣說出了這兩個字。
男子開口的瞬間,老苟瞬間拔出了對方頭上的三根銀針。
長呼一口氣的男子,緊繃的身體瞬間一軟。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男子如同走了一遭地獄一般,全身都是汗水的他,像是剛從水裡撈上來的一樣。
“告訴我,我的名字”
良久以後,等對方恢複了幾分力氣,秦鬆這才開口問道。
“鄭通!”
男子虛弱地回答道。
站在一旁的胡叔,在聽到這個名字後,一邊將名字記在心中,一邊離開了房間。
“今晚,你為何要去找秦虎?”
“秦家早上從船上運下來一批布料,林佑讓我找秦虎,確認這批布料是什麼!”
“然後呢?”
“我得知是香雲錦後,連夜見了林佑,林佑寫了一封信,讓我交給王龍!”
“王龍,號稱浪裡龍的水匪王龍?”
站在一旁的張鵬元在聽到這個名字後,趕忙問道。
“是的!”
“林佑為什麼會和王龍認識?”
看了一眼張鵬元後,秦鬆接著問道。
“林佑三年前,就認識王龍了!”
“你的意思是,越州知州林佑,暗中與水匪王龍勾結?”
“是的!”
鄭通抬起頭,虛弱地看了一眼秦鬆,最後點頭應道。
此時的秦鬆,麵色已經陰沉至極,眼裡更是充滿了滔天的殺意。
“你們是如何說服秦虎,當你們的內鬼的?”
“此事,我並不知曉!”
男子說話的語氣越來越虛弱了。
“這幾年秦家商船,屢次被王龍劫掠,是不是秦虎暗中傳遞消息?”
“是的!”
“這個王八蛋!”
秦鬆聽罷,忍不住罵道。
正當他想要繼續詢問下去的時候,鄭通脖子一歪,直接暈了過去。
“老苟,怎麼回事?”
一旁的張鵬元見狀也是急了。
“大人,秦公子,他隻是暈過去了,不久就會醒來!”
老苟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卻一直盯著秦鬆身旁的銀票。
秦鬆見狀,將銀票拿在手中,然後遞了過去,老苟剛想伸出手接,秦鬆又拿了回去。
“嗯?”
“公子放心,此事一定爛在老夫的肚子裡!”
“嗯!”
秦鬆聽罷,這才將這一百兩的銀票交給了對方。
“謝謝公子!”
拿到銀票的老苟自然激動無比。
見鄭通暈了過去,秦鬆便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張兄,這人先關在你這!”
“待他醒來後,我們再繼續審問,希望能夠問出王龍的一些線索!”
“另外,胡叔已經去查他的身份了!”
秦鬆肚子裡還有許多問題需要鄭通解釋,比如林佑是如何認識王龍的,林佑平常又是如何聯係王龍飛,鄭通又知不知道王龍躲藏的老巢位置。
“放心,除了我與老苟之外,船上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他在這裡!”
張鵬元聽後,也是開口應道。
“那好,既然天亮了,那我先回家一趟,既然抓到了內鬼,這內鬼自然也不能再留了!”
一想到秦虎這些年背著秦家乾的事情,秦鬆心中就忍不住湧出一陣殺意。
“好!”
秦鬆在留下兩名護衛負責看管鄭通後,便帶著剩下的人,離開了水師駐地,回到了秦家,秦遠淮早已在書房等待多時。
將審問到的消息全盤告訴秦遠淮後,秦遠淮坐在位置上,久久都沒有說話。
“爹,我已經讓胡叔,以你的名義,一早讓所有管事在工坊集合!”
“嗯”
點點頭的秦遠淮緩緩站起身,見他身子有些不穩,秦鬆趕忙上前想要攙扶,卻被秦遠淮掙脫了。
“你老子還沒老到這種程度!”
“我秦家既然除了叛徒,那就休怪老夫不客氣!”
蹬了一眼秦鬆的秦遠淮,麵色冰冷至極,隨後大步離開書房。
秦鬆見狀苦笑一聲,趕忙跟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