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在章莫懷中醒來的采兒,黃袁與章莫兩人吃著不知名的烤獸肉。
章莫招呼采兒吃東西,采兒接過肉吃了起來,還接過水袋。
“現在什麼打算?”章莫看著醒來的采兒,開口對著黃袁說話,打破了寧靜。
“我要回道觀,把梅花易數傳下去,其他的再看,”黃袁略做思慮。
“我帶著采兒去說故事去了,再然後就是血覺者路途怎麼走下去。”
兩個男人再一次沉默了下來,隻剩下吃飯的咀嚼聲,在馬上吃完的時候,兩者終於再次說話。
“我用梅花易數算過,血覺者的三個主要方向:靈性,血脈,信息流,血覺者有光明的前途,但是道路很曲折”
“這個問題我想不少時間,信息方麵:獲取信息,劫奪信息,構建信息等等。”
“從靈性方麵:用信息煉心,從而增強自己,鎖住心猿意馬。”
“還有就是用信息去強化血脈,構建獨特的血脈結構,我們都可以看到血脈的組成。”
“感覺每個都行,又感覺那個都不對,有些不知所措。”
兩人的談話再次停止,每個都有可能,隻是看到的都是大概,采兒則完全聽不懂兩個大人再說什麼,愁苦的啃著肉。
“初心易得,始終難守。”章莫突然的一句感慨,把黃袁也拉入了對這些天發生的事的記憶中。
“是啊,每個人都在變,初心善道可否持續。”
“利益糾葛中,總是身不由己,自己又在事情的扮演什麼角色,就像我們現在雖說丟開了,可是前途不知。”
兩人莫名,一時間本來輕鬆的氛圍有了些許沉重,就又沉默了下來,采兒也感受到了兩人說不出來的沉重,眼巴巴抬頭看著兩人,聽聽他們的話語。
可是兩人又再次沒了聲音,一直到吃完飯,再到營地被兩人清理乾淨。
“江湖路遠,有緣再見,就在此處分開了。”
“後會有期。”
“黃叔叔,章哥哥,我們去哪裡?”
黃袁與章莫聽到采兒的問話,笑了起來,黃袁隨即轉身,在哈哈大笑聲中揮手,采兒在章莫的懷中看著黃袁遠去。
……
鄭曉東的思維空間再次被攻擊,在這一刻,信息流以鄭曉東為原點開始輻射來,整個刺客團隊六人被信息流影響。
這一刻,鄭曉東重傷昏迷不醒,其他人如夢初醒,回過神來就看到昏迷的鄭曉東一陣手忙腳亂的查看情況。
在鄭曉東醒來的時候那個進村的刺客已經出來,一條手臂已經沒了。
看到醒來的鄭曉東,等著的斷臂黑衣人上前彙報:“他們的領頭人現在不在村裡,刺殺行動無法執行。”
鄭曉東聽著手下的彙報,本能的覺察到了不對勁,可是自己什麼都想不起來,正要深想,腦袋就隱隱作痛。
鄭曉東倒是想起了玉州侯的命令:“查清楚流水村的情況,必要時,可以使用一切手段包括刺殺。”
“他們的領頭人是誰?現在在哪裡?你現在什麼還行嗎?”
“領頭人叫顏之龍,在外地行商,屬下能撐住。”
“現在不能用最直接的手段那就回去複命吧,我們現在也暴露了。”
“是xn”一眾刺客隻能接令,看著躺著的鄭曉東,很快一副擔架就被做了出來。
刺客也脫下夜行衣,換成了如同衣服,擔著鄭曉東出了藏身地,來到藏馬車的地方,趕回南門府。
……
玉州侯,楊梅酒,李顯堂這幾天一直都是相安無事,可是一直的相安無事也讓三人心底中有了沉重的意味。
鄭曉東等人一回來,馬上回稟玉州侯情況。
喬任梁等了這麼多天,現在等到的是這個結果,也知道自己要行動了,下麵的動作做不起來,隻能做做上麵的工作。
而鄭曉東一夥人的回來,李顯堂與楊梅酒都看到,不由得不打起精神來。
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之感在喬任梁等三人心中越來越重,都在盤算著是否是有什麼行動正在醞釀。
在這種心理下,最先頂不住的玉州侯發出了邀請,約在上李顯堂與楊梅酒。
在南門府中,最大的酒樓中喬任梁,楊梅酒與李顯堂坐好。
你看這我,我看著你,說著一些沒有營養的話,都期望能從對手口中套出些話來。
酒過三巡,菜也吃得七七八八,每個人都像是喝醉了一樣,睡眼朦朧,如同豬像。
“這官鹽就是為了平民百姓家,可是這些個叼民怎麼就不知道朝廷的良苦用心,日日夜夜想著走私,就算是用死刑去震懾都不知道怕,真真是叼民不可理喻。”喬任梁先開了口。
“這話也不能這麼說,就我知道的,有不少人在官吏上上下其手,搞的百姓都吃不起鹽,我看該死的是貪官汙吏。”李顯堂接過話。
“我看啊,百姓沒有錯,官也沒有錯,都是商人,商人重利輕彆離,為了一點點錢,真是什麼都敢做,是真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楊梅酒說話了。
“皇上這麼英明神武,為了大家能夠過上好日子,定了這麼好的規律,肯定是下麵的人在使壞。”
“皇上是英明神武,可也有看不見那些個官吏胡作非為。”
不經意間的一句話,總是讓人膽戰心驚,就怕說錯話了,落下話柄。
一場大戲你來我往,從人群,說到製度,從製度說到軍事,政策,又回到人身上。
“聽說青竹縣下有一個村子,叫流水村,這個村子不本本分分的種莊稼去做什麼生意,這不是瞎胡鬨嘛。”
“這做生意不是為了過上好日子嘛,種田與買賣一同做嘛。”
“農人不種地,做生意,這地還能種好,還有心思種地,全國的糧食可就靠著這些個農人的糧食才有吃飯。”
喬任梁一副憤憤不平之態,說著流水村的不是,流水村做的事就像是犯了大罪一般。
楊梅酒一直在為流水村開脫,李顯堂則是一副聽故事模樣。
三者的眼神不斷的用餘掃過全場,想要從其他兩人臉上看出些什麼東西。
一場大戲結束,出了門的三人完全沒了酒桌上的豬像,眼神也深邃了起來,各自回到自己的住所,召集麾下商議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