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聽到判決,心中一陣悲涼。
她並非主謀,但也難逃其責任,她深深地後悔自己的行為,但已經為時已晚。
隨著衙役們的行動,趙氏被帶到了縣衙外的打板場。
她的心情沉重,她知道即將麵對的將是一場痛苦的折磨,但她也知道這是她罪行的代價,現在也沒有辦法了。
“閨女!我可是你母親啊,你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她叫人打我?”
而就在這是,沈秀才也來了,站在堂下,一番老學究派的說教。
“身為晚輩,毆打長輩,豈有此理?雖然長輩有錯,但是隻是犯了一點小錯,我朝以孝治天下,宋大人怎可降罪於嶽母啊?”
沈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她們明明已經斷絕關係了。
什麼晚輩、長輩的,沈秀才不是看不上宋雲風這個女婿麼?這會兒替夫人求情,還端著這麼大的架子。
真是可笑!
宋雲風麵無表情地觀察著,他知道這對於趙氏來說是一種懲罰,也是一種教訓。
他希望通過這樣的懲罰,能讓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重新審視人生的價值和意義。
“沈先生這話說得可不對。”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循聲望去,居然是德高望重的楊老爺。
沈煙和宋雲風對了個眼色,這就走上前去。
沒想到,沈秀才卻搶了先,馬上換了一副嘴臉:“楊大人,您怎麼來了?”
他經過楊老爺的舉薦才能在鎮上的學堂勉強當個先生,看到楊老爺之後,自然十分恭敬了。
可是剛才,他還怒懟宋雲風,要教訓人家,要狀告他不孝。
沈秀才巴結完楊老爺,又怒氣衝衝地看向朝堂之上:“宋雲風,你快下來,還不快將楊大人請上去,你什麼身份,還在那裡坐著?”
宋雲風覺得十分尷尬,但是又礙於沈秀才是沈煙的父親,自己的嶽父,就沒說什麼。
可是沈秀才見他不理自己,十分生氣,覺得沒了麵子,走上高堂之上就要拉人,可是被衙役攔住了。
“乾什麼,乾什麼你們?”
一旁的圍觀群眾走上前,眼中透露著一絲不悅:“沈秀才,你這話可不對,縣令大人正在審判案件,你怎麼可以如此不敬?”
沈秀才根本不把彆人的話放在眼裡,甚至叫囂道:“你算哪根蔥?這縣令是我女婿,我讓他下來他就得下來!”
宋雲風心中暗歎一聲,他知道楊老爺這次來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議,於是立即吩咐衙役將楊老爺請上了高堂。
沈秀才見狀更加憤怒,他覺得自己失去了麵子,忍不住再次發作:“宋雲風,你這是明目張膽的不尊敬,我要向皇上告狀,看你還能繼續做個什麼縣令!”
衙役們見沈秀才態度惡劣,立即上前製止,並勸他不要衝動。
而在高堂之上,宋雲風儘量忽視他,沈秀才的喧囂聲在他們耳邊飄過。
“此乃縣衙,本官判案,不容喧囂,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沈秀才驚呆了,他顯然沒想到,宋雲風居然連他都要打。
“你瘋了?我可是你嶽父,你剛才要打你嶽母,現在居然還要打嶽父,真是大逆不道,我告訴你,你今天敢讓他們動手,我早晚不會讓你好過!”
麵對沈秀才的咄咄逼人,宋雲風卻保持著鎮定和冷靜。他淡淡地說道:“沈秀才,此乃縣衙,法度之地,嶽父身份與刑責無關。你若不肯遵守秩序,我隻能依法處置。”
沈秀才聽了宋雲風的話,憤怒到了極點,他拚命掙紮著要脫離衙役的束縛,口中不停地威脅著宋雲風。
衙役們見狀,立即加強了對沈秀才的控製,將他牢牢地按在地上,不讓他再造次。
宋雲風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他知道自己做出了正確的決定,不能因為個人關係而放任不法之徒肆意妄為。
在高堂之上,楊老爺也聽到了沈秀才的囂張言論,他冷哼一聲,表示對沈秀才的行為深感不滿。
“沈秀才,你要知道,法律麵前人人平等,沒有人能淩駕於法律之上。”楊老爺嚴肅地說道。
沈煙站在一旁,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焦慮,但她也無法左右父親的行為。
宋雲風冷冷地看了一眼狼狽的沈秀才道:“若是再敢無禮,就收押,坐監牢三年。”
沈煙也勸道:“爹,您彆鬨了,這是公堂,不是咱家,在這顆可不論什麼長幼尊卑,犯了錯就得認罰。”
“你算什麼東西?你個畜生,敢和你爹這麼說話!”說完,沈秀才伸出手,朝著沈煙的臉就要打下去。
沈煙也習慣了,她爹是個暴徒,不過在公堂之上打人,等著坐牢就是了。
可是,該來的並沒有來,沈秀才好像被什麼東西擋住了,沈煙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宋雲風擋在了自己跟前,沈秀才的一巴掌沒有打到,卻打到宋雲風了。
“夫君!”沈煙有些心疼。
宋雲風麵色一沉,他並沒有生氣,隻是冷冷地看著沈秀才,眼中透露出一絲不屑和警告。
“沈秀才,你要知道,再犯此事,我絕不手軟。”
他的語氣冰冷,透著嚴厲和決絕。
沈秀才見自己的手竟然打到了宋雲風身上,心中一陣驚恐,連忙陪著笑臉解釋道:“宋縣令,你不該護著她,我教訓孩子。”
宋雲風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他知道此刻並不是和沈秀才計較的時候,他需要維護公堂的秩序和尊嚴。
沈煙見狀,心中既感到欣慰又心疼,她知道丈夫在這個時候是站在了自己身邊保護著自己,但同時也為他受了傷而感到心痛。
在場的人們都默默地觀察著這一幕,沈秀才的暴戾和宋雲風的冷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在場的人們心中對縣衙的權威和正義又增添了一絲信心。
隨著這一場風波的平息,人們漸漸散去,沈煙輕輕地攙扶著宋雲風,關切地問道:“夫君,你沒事吧?”
宋雲風搖了搖頭,微笑著安慰道:“我沒事,隻是皮肉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