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任三郎的話音剛落,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群馬縣的山村警官,看來我拜托他調查中岡一雅的情況有進展了。”
說著,他按下接聽鍵,並打開了免提。
揚聲器裡傳來山村操大咧咧的聲音:
“喂?是白鳥警官嗎?”
“嗯,是我。請說。”白鳥任三郎回應。
“噢,就是中岡一雅的事情,他回來群馬後生活一直過得很頹靡,而且還沒有改掉飆車的習慣,我查到了他這一年裡有過幾次違章記錄,說起來他的飆車方式實在有夠誇張的,該怎麼形容呢……”
山村操想了想,半開玩笑地舉例:“對了,就像是受了重傷的狼,在尋找死亡的地點一樣。”
如果是一個連自己性命都置之度外的狂徒……看來中岡一雅的嫌疑果然很高。
白鳥任三郎和眾人互視一眼,沉聲追問:
“山村警官,你知道他的家庭住址嗎?”
“知道啊。”
山村操回道:
“不過他平時幾乎不怎麼住在家裡,這個時間,應該在一家維修店裡打工,咦?地址是哪裡來著……”
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翻閱紙張的聲音。
片刻後,山村操迷糊地說道:
“哎呀,我不曉得記在哪裡了,讓我找一下……呃,待會兒郵件發給你好了。”
“謝謝,我等你消息。”白鳥任三郎汗顏著掛斷了電話。
“山村那家夥,到底還能不能行了。”毛利小五郎吐槽。
柯南則是無奈瞥了眼自家工具人。
炸彈犯不通知警方而是用威脅的方式,把暗號發給名偵探這點本身就存在傾向性,結果名嫌疑人中,可以和小蘭他老爸勉強稱得上認識的,就隻有一個榊良輔,如果不是遺漏了什麼細節,那著實讓人想不通犯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咳,總之就現有的情況來說,雖然山森先生和香田小姐有炸掉東都足球場的動機,要設置炸彈也很容易,但要說他們自導自演,還是有些牽強。”
目暮十三來到白板前,轉身詢問眾人的意見:
“你們覺得呢?”
“嗯……”
眾人或點頭或沉思。
葉更一同樣沒有開口,不過他思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把炸彈裝在電子熒幕上確實不難,但警方似乎從來沒有考慮過,那些炸彈是怎麼來的?
山森慎三……
因為沒能申請到公款買來溫布頓網球賽的轉播權,於是自掏腰包想搞一個大新聞?
花銷和收益暫不做考量。
想炸直接炸就好了,完全沒必要通知名偵探毛利小五郎。
至於香田熏也是類似的道理。
這個女記者是從社會線被轉到體育線的……
但在葉更一看來,說不定根本就是為了來接替山森慎三職位的。
這點他之前在聽灰原哀講述的時候就想過了。
一個在米花町這個案件頻發的區域都拍不到熱點的記者,怎麼就會好巧不巧地專門在體育賽事最火爆的當下被調到體育線。
這是下放嗎?
恐怕一整個日賣電視台裡能找到這種機會的人也沒幾個。
當然,反過來說。
假設這一切真的隻是巧合,香田熏並沒有能夠將她從危險的社會線調動到體育線當部長的後台,那麼一個沒什麼運氣和能力的普通記者,幾乎也不太可能搞得到那麼多炸彈。
葉更一思考的時候。
柯南也是順著話題,從旁積極發言:“榊先生作案的動機同樣也很低吧?”
“沒錯,”
白鳥任三郎點點頭:“榊先生雖然遭到了毛利先生的挖苦,但也不太可能這麼快就準備好報複的手段,要說他早有預謀未免還是太過於牽強了……”
“都說我沒有挖苦他啊。”
毛利小五郎悶悶地反駁了一句,分析道:
“比起他們三個,更讓我在意的是本浦先生的兒子心臟病發時,是在看完東都足球場舉行的j聯盟球賽之後這件事。”
“醫院方麵還沒有做調查嗎?”葉更一奇怪。
如果懷疑炸彈犯就是本浦圭一郎,而且動機還和他死掉的兒子有關……這種行為簡直就是翻版的哈迪斯事件,區彆在於一個先炸醫院,另一個先炸場地。
目暮十三搖了搖頭,解釋道:
“關於這件事,雖然對於有心臟病的人來說,在觀看足球比賽時,情緒會反複持續地發生變化,的確有可能誘發心絞痛甚至是急性心肌梗死……但我總覺得隻是因為電視上播放的節目就此遷怒甚至憎恨j聯盟的話,還是很沒有道理……”
“……”
葉更一對此不予置否。
靈魂隊電子大熒幕下麵的觀眾都是事件相關人員嗎?和一個企劃隨機殺人的炸彈犯講道理?
這件事本身就很沒有道理。
不過……
話又說回來,如果炸彈犯就在他們個之中,比起兒子今年過世的本浦圭一郎,單以炸彈的數量而言,去南美生活過一段時間的中岡一雅嫌疑才是最大的。
“那個……”
柯南舉手發言:“我覺得還是應該去東都醫院調查一下比較好。”
“你這小鬼……”毛利小五郎抬手準備鎮壓。
柯南靈活避開,趕忙提高音量,分散眾人的注意力:
“更一哥哥!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吧!”
還真是滑頭……
葉更一不慣著他,用很不直接的方式表示肯定:“是工藤新一又和你發郵件了。”
“誒?”
眾人略一怔神後,再度把目光聚焦在了某個偵探小子身上。
喂喂,怎麼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啊……柯南汗顏,趕忙解釋:
“不……不是啦,我就是覺得這件事情應該調查清楚一些才好……嗬嗬,嗬嗬嗬……”
他撓著頭,試圖用傻笑的方式敷衍過去。
“你小子給我安靜一點!”
毛利小五郎再次出手,直接將不聽話的小孩拽到腋下開始蹂躪。
柯南掙紮無果,一臉鬱悶。
如果上午的時候,沒有發生他躲在衛生間用工藤新一的聲音向眾人道歉的事,那麼麵對葉更一的反問,他剛才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把思考過程甩給大號。
但,剛才的那一瞬間,他突然覺得在本次的案件中,繼續提工藤新一的名字有些丟人。
他承認,他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