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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先這樣吧……現在材料時間都不允許,我也沒什麼辦法。”
會場內的某個休息室中,米莉唐拍了拍手,看著坐在椅子上萎頓不堪的小天才兄妹,倆人身邊的地麵上用粉筆畫著各種咒文,擺著幾樣禁忌法術所用的材料。
“對方應該不是簡單的異教徒或者神秘學者,他倆到底受了什麼影響,我也拿不準,而且……”
米莉唐走近倆人,揪住他們脖頸上的項鏈看了看:
“戴著這件古遺物暫時也出不了什麼大事兒。”
“那聖女閒遊出趟城西,瞧見了……他人騎馬我騎呀驢。
扭項回頭瞅見一個不信教的漢,要比上不足也比下有餘。銅鍋兒的火兒翻上下,誰又是那十個窮九個富的……”
“會場裡,聖徒聖巴蘭,有沒有!”
米莉唐束手無策,小天才兄妹的念白倒是此起彼伏,一會兒唱段《聖女勸人方》一會兒念兩句聖巴蘭的寓言故事。
休息室裡食唯天的人都大眼瞪小眼地看著這倆人。
“先讓他倆在屋裡休息吧,似乎也沒什麼嚴重影響。”
馬奎特笑著搖了搖頭,小天才兄妹平時的腦回路跟現在也差不多,唯一的區彆就是平時倆人各說各的,如今蛻變成了連體嬰的新形態。
“寇岡,你在屋裡照看著他們倆,如果有什麼異動隨時聯係我們。”
“好的,沒問題。”
寇岡巴不得在屋裡歇著,會場外還一個巴斯托利呢,麵對這種殺不死的古怪家夥,寇岡多少還是有點怵頭:
“那瑞奇隊長……你小心點,雖然博覽會期間我們和智慧神教按規矩是不會正麵開戰的,但那群瘋子你也知道,什麼事都乾得出來。”
“不止是巴斯托利,現在布倫特朗已死,會場內的禁忌法術也無從考證了,不能排除還有其他人掌握著喚醒咒文的可能。
同時哈弗遜和羅塞麗絲也不可能無緣無故變成現在這樣……會場內肯定有人暗中對他們動手了。
考慮到是控製心神的能力,我想和華茲華斯脫不了關係,對方很可能改變了樣貌,瑞奇我們要不要……”
米莉唐給劉永祿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要不要試著聯係阿爾瓦,對方現在是自己這邊的人,說不定能幫得上忙。
劉永祿摸著下巴想了想,最後還是緩緩搖了搖頭,在敵人眼皮子底下和臥底接觸這也太兒戲了,簡直是不拿對方當人看啊。
米莉唐隻能先將之前的分析和盤托出,馬奎特則攤開會場內的平麵圖,他還記得之前自己給小天才兄妹劃出的那片區域。
“我和卡羅爾繼續排查從收容部帶出來的物品,你們隻能多加小心了,布倫特朗一死肯定會打草驚蛇,對方沒那麼容易再被吸引出來。
林布朗,這片區域你要注意一點,隻在外圍巡查,不要一個人踏入其中。”
安排好之後的工作,幾個人便出了房間開始分頭行動。
……
“父神……真的很抱歉,我發誓自己當時竭儘全力地接近那兩名審判官,並準備從他們脖子上摘下那條該死的項鏈……但事情的發展有時就會失控……”
華茲華斯低著頭,手裡擺弄著那個贈品刷子囁嚅道。
弗朗西斯則還是那副表情,臉上掛著笑意拍了拍華茲華斯的肩膀。
可他隻是在勉強維持姿態,其實內心中的煩躁感已讓他有點控製不住了。
千百萬年前自己縱橫宇宙時,那些睿智並且充滿野心的蟲子們都被自己耍得團團轉,他們俯首帖耳,建立強大的王國並恭敬地為自己服務。
自己的每一句話都宛如造物主的聖諭一樣不容置喙,所有的一切被安排的妥妥當當。
失敗隻是因為天生偉力方麵的差距,他才不得不舍去辛苦建立的偉業,倉皇逃竄,原指望著來到這顆野蠻乏味的星球隻需自己勾勾手指就能東山再起……
看著眼前不爭氣的華茲華斯他真想恢複神祇的姿態,將會場內這些初階的簡單動物們都轉化成奴隸,供自己虐殺取樂。
但……弗朗西斯朝著會場另一端看了看,在那裡藏著兩股很不得了的氣息,是某位神祇的投影嗎?又或者是什麼大人物親臨此地。
過了半晌他又仰頭看了看那透明的玻璃頂棚,某個熟悉的氣息一閃而過,那家夥也來了,自己千萬不能輕舉妄動,忍耐有時也是謀劃的重要一環。
弗朗西斯頗有自知之明,他擅長觀察,隱藏和算計,但魯莽和屈從本能從來都不是他的代名詞。
“父神……等我再回來時,那兩名審判官已失去了蹤影。我想……我們在會場內不是還布置了那件古遺物嘛,是不是該吟誦咒文……以此來解決後患……”
華茲華斯還在饒舌,弗朗西斯卻揮手打斷了他。
那件古遺物是自己最後的底牌,當初收容部將那東西擺在1408房間就是為了封印Ythogtha,自己花了點心思,控製了收容部內的研究員才籌劃出了這個一箭雙雕的妙計。
既釋放了Ythogtha,又讓那件古遺物出現在博覽會的會場內,現在還不是動用它的時候……
旁邊的阿爾瓦則將華茲華斯的話默默記在心中。
“從收容部借的古遺物。”
……
劉永祿又回到自己的展位後,靠在躺椅上,腦子裡琢磨著阿爾瓦的事……要不先和尼古拉知會一聲,告訴他,你兒子就在會場裡,給他吃顆定心丸……不行,關心則亂容易誤了大事……
“媽媽,這個小木盒是什麼啊?是不是之前我們在馬戲團看到的魔術箱子?能從裡麵變出白兔鴿子的那種?”
“三腳架……似乎是測繪方麵的工具,托馬斯的冒險隊下個月就要出發了,或許用得到類似的玩意兒。”
“這是什麼東西?魯佩爾親王的三王妃就喜歡一些稀奇古怪的時髦發明,你買的那些東西實用是實用,但作為禮物恐怕還不夠份量。”
劉永祿瞎琢磨時,櫃台外不知不覺也圍了一圈人,大陸博覽會中展台眾多,最開始這幫走馬觀花的客商和市民都沒往劉永祿這邊看,展位前稍顯冷清。
因為他搬出來的東西其貌不揚,而且也看不出是乾什麼使的。
但漸漸地,劉永祿的做派就引起了路人的注意,人家發明家大多都是站在櫃台後笑臉迎人,隻要有客商經過,他們就紅口白牙地湊過去開始推銷自己的發明,恨不得人家當場簽下訂單才好呢。
有道是物以稀為貴,再熱情地講解大家夥聽兩段也就膩了。
可再看這個展位,空蕩蕩就一個瘦高老頭,臉上戴著眼鏡,也不發傳單,也不吆喝生意,更不會隨便抓來一個路人就開始高談闊論。
他就靠在躺椅上躺著,腳丫子套著大皮鞋搭在櫃台上,顯得愛答不理,高深莫測。
漸漸地七八個市民客商停下腳步,對著門口拍出來的洋片盒子指指點點。
“豆先生……哦,不對,我是不是該稱呼您為尊敬的調查員閣下……”
最後還是巴斯托利耐不住寂寞,走到了櫃台近前,目光灼灼地望向劉永祿。
“調查員?什麼調查員?我看您這眼睛也不小,怎麼還能認錯人呢,我今天是來推銷我的發明的,不是什麼調查員。”
“發明?抱歉……我對這些小兒科的把戲不感興趣。”
劉永祿把腳丫子從櫃台上挪開,從躺椅上坐起了身,心說,我這洋片原本是給華茲華斯和他背後那位神祇準備的,但你……要是樂意看,我也不攔著。
“嘿嘿……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明知故問,規矩麵前可沒那麼容易蒙混過關,在下巴斯托利。”
“巴斯托利是吧……今天我這個發明,你要瞧了沒得說,要不瞧,給你個厲害,你還得瞧!”
劉永祿猛地從躺椅上站了起來!
這兩天活兒都挺硬,說的我有點累,哈哈哈,明天還是硬活兒,累死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