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快停一下,看看有沒有紅。”
“不用看,肯定有,我感覺到了。”
“不,彆出去,就在裡麵吧。求求世子了,妾身想要個孩子!”
月嫵依偎在林臻寬廣的胸膛上,指尖輕輕繞著圈,勾勒著幸福的輪廓,嘴角滿足的笑容怎麼也抑製不住。
忍受了二十五年的寂寞,今天終於得以釋放,渾身上下更是洋溢著說不出的輕鬆與釋然,那滋味仿佛飄在雲端,又仿佛墜入溫柔,實在令人著迷。
林臻,在那份空靈而神聖的氛圍中緩緩回神,目光深邃,輕啟薄唇,對月嫵說道:“月嫵,我打算交給你個任務。”
月嫵眼睛一亮:“夫君快說!嫵兒什麼都願意為您做!”
“我需要你秘密地收集糧食,每累積至五千斤,就派人送到你弟弟那裡。”
“糧食?”月嫵不解地坐起身體,月光將她不著片縷的身體照得雪亮:“可是現在城裡的糧價特彆高,現在收糧,恐怕不合適呀。”
“我知道,所以我們要秘密地收。可以去彆的郡縣,也可以直接去鄉下,眼瞅著秋收在即,百姓家中定有餘糧。咱們能收多少便收多少,儘量不驚動任何人。”
“好,妾身明天就去辦。”
“嗯。”林臻滿意地點點頭。
隨即又將月嫵溫柔地拉回懷中,緊緊相擁,他今天是不打算走了。
月嫵滾燙的臉頰貼著林臻的胸膛,心中滿是柔情與溫暖。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正當此時,門外驟然響起浣碧近乎歇斯底裡的呼喊。
“世子!!快出來呀!”
“曹將軍回來了,受了很重的傷!”林臻聞言,身軀猛地一顫,隨即如同被點燃的箭矢,一躍而起,披上衣服就衝了出去。
護衛營裡,曹雄渾身是血地躺在床上。
三位大夫圍著他手忙腳亂,繃帶與草藥在空中飛舞,周遭數名將士怒目圓睜,他們攥緊雙拳,卻隻能眼睜睜看著,束手無策。
“啊呀!!他媽了巴子的,一群狗雜種,等老子養好了非把你們母親都狠狠草一遍!”
“啊!!輕點啊!”
“拜火教是吧,老子非挖開黃河,讓你們全都變成淹死教!”
“不是不是,大夫,你這手藝行不行啊?咋他媽這麼疼啊?”
曹雄因劇痛而麵容扭曲,不時迸發出憤懣的咒罵。
林臻聞訊趕來,見到曹雄傷成這個樣子,當即眼珠子就紅了。
“老曹!”他一聲怒吼,箭步衝到床邊。
曹雄一見林臻,淚水瞬間決堤,哽咽著喊道:“世子!!老曹無能,沒能追上劉翰陽不說,還折了三百弟兄”
“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曹雄強忍著悲痛,斷斷續續地講述起來:“我們奉命去追劉翰陽,好不容易追上了,誰知道這逼養的竟然和拜火教串通一氣,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若不是半路衝出來的武僧和陛下的百騎司,我也回不來了。”
說到此處,曹雄淚水滂沱,哭得像個月子裡的娃:“可憐我的兄弟們我的三百個壯士啊!!!嗚嗚嗚嗚”
“拜火教”林臻牙關緊咬,每一個字都仿佛從牙縫中擠出,“他們有多少人,為什麼會這麼厲害?”
“沒有幾個,襲擊我們的,是被他們蠱惑的村民!”
“村民?”
“對!那些村民看著憨厚,實際上十分凶惡!隻要那些波斯2b一吹號,全都悍不畏死地往前衝,手裡的家夥也是五花八門,什麼扁擔、菜刀,轉頭,有什麼拿什麼,胳膊腿砍掉了就衝上來用牙咬,就連那些村婦也拿著納鞋底的錐子,見誰紮誰,毫不留情!老黃、老趙都是先被她們紮瞎後,再被亂刀砍死的!”
林臻瞳孔巨震,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萬萬想不到拜火教的洗腦能力竟然這麼強悍!竟能讓這些質樸的村民變得如此瘋狂,連平日裡賢淑的村婦也敢對如狼似虎的士兵動手。
不愧是邪教啊。
這一刻林臻殺意迸現,站起身就要衝出去。
身後,曹雄的呼喊如悲鳴般響起:“世子!你一定要為我們三百勇士報仇啊!”
林臻身形未停,背對著曹雄,其聲冷冽,宛如自幽冥深淵爬而出的厲鬼,字字冰冷。
“放心,這些波斯人,從今天開始,見一個殺一個。”
林臻正要出門而去,就見林震仙大步流星,帶著一股不容小覷的威嚴與氣勢,自門外步入。
老爺子雙眼怒睜,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令人膽寒的壓迫感,仿佛連空氣都為之凝固。
林臻見狀,連忙作揖。
“祖父。”
林震仙聲音低沉,帶著無敵上將的威嚴,問道:“怎麼回事?”
林臻把剛才曹雄說的情況又一字不落地複述了一遍。
林震仙聽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無所謂地笑了笑:“嗬,我當什麼大事呢,區區拜火教而已。”
區區?
親爺爺啊,再不管不顧,以後波斯人就要當漢人的皇帝了!
林臻趕緊勸道:“祖父,拜火教已經是徹頭徹尾的邪教了,如果再不處理,隻怕民間百姓都將被其蠱惑,成為信徒。到那時,我們再想出兵清剿,恐怕已是積重難返,局勢難控啊!”
“我知道,你真當老夫傻啊?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辦吧,老夫這兩天正研究那些貪官呢,騰不出手來。”言及此處,林震仙毫不猶豫地遞過一枚雕刻精致的虎符。
林臻心頭猛地一顫,這是要讓他直接掌控兵權的節奏?
這也太草率了吧?
難道不得梳洗一番,再告慰先祖,整個儀式什麼的?
林震仙的雙眸猶如蒼鷹之眼,寒光畢露,他猛然一聲大喝:“林臻!”
“在!”
“即日起,命你接管金吾衛,左吾衛,右吾衛六萬兵馬,全力追查拜火教一案!要將所有邪教徒,屠殺殆儘!”
“是!孫兒絕不辱命!”
林臻伸出雙手,鄭重地接過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