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雄以及龍驤營的遭遇,林臻完全不知道,因為他從來沒想過三百騎兵去追個喪家之犬還會出什麼岔子。
夜色如綢,溫柔地擁抱著王府後院;月光傾灑,於十字路上編織出一幅光影交錯的畫卷。
林臻今晚打算摟著晴雯和浣碧大被同眠。也僅僅是同眠,在一起睡一覺而已,林臻今天什麼心情都沒有,彆無他念。
晴雯舉雙手雙腳讚成,歡呼雀躍,一蹦一跳地去鋪床,心中無比期待。相比之下,浣碧的臉飛快爬上兩朵紅暈,她堅決地搖頭,眼神中既有羞澀也有抗拒,但最終還是在林臻堅持下,被拉進了溫暖的被窩。
在這狹小的空間裡,林臻左擁晴雯,右抱浣碧,深切感受著兩位佳人的溫柔與美好,心中滿是寧靜與滿足。
夜色深沉,萬籟俱寂之時,浣碧被一陣蚊子的聲音驚醒,她輕手輕腳地掀開被角,緩緩坐於床邊的椅子上,手中輕搖著扇子,為林臻驅趕蚊蟲,順便也照顧到晴雯。
月光透過窗欞,灑在晴雯身上,她渾身白皙如玉,宛如一條水蛇,緊緊纏繞著林臻不鬆手。
那份親密讓浣碧不禁微微撅起了嘴,打了個細碎的哈欠,低聲自語道:“你倒是成了這屋裡的金枝玉葉了”
第二天一早,林臻便醒了。
他蹬直腿,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隻覺渾身舒暢,仿佛最近幾天的疲憊都被這一夜的酣睡洗滌一空。
到底是年輕的身體啊,恢複力驚人。
他緩緩抽出被晴雯不經意間壓得微微發麻的手臂,動作中透著幾分不忍與細膩。轉身之際,目光不經意間掠過牆角,隻見浣碧正倚牆小憩,恬靜的麵容上掛著淡淡的倦意。
他起身,看著她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小心翼翼地將她橫抱起來,步伐輕柔,再將她輕輕放在床上。
誰知這個時候浣碧竟然醒了,她猛地睜開眼,坐起身來,窗外已是一片明亮,日光灑滿室內,她頓時神色焦急:“世子!奴婢睡過頭了,這就伺候您穿衣洗漱。”
林臻見狀,語氣溫潤如玉:“不用了,你再躺一會兒,時間還很早。”
“哎呀,不行的!”浣碧堅決地搖了搖頭,站起身,撫平裙擺的褶皺說道:“雖說世子把奴婢收到房裡,但奴婢終究是丫頭,職責所在,必須要守好本分才行。”
言罷她目光不自覺地看了看依舊睡得香甜的晴雯,眼睛裡說不出是羨慕還是責怪。
真是個懂事到讓人心疼的好姑娘啊。
見浣碧已細心備好衣物,林臻欣然展開雙臂,任由那一件件精致的衣裳被溫柔地套上身。
穿戴整齊後,浣碧拉著他旋轉了幾圈,眼中閃爍著滿意的光芒,笑道:“這才是世界上最俊的世子!嘻嘻嘻,奴婢派人去傳飯。”
“不用,你休息吧,我自己去廚房吃就行。”
“世子”浣碧欲再言相勸,卻已被林臻按在床榻邊緣坐好,還順手刮了刮她精致的鼻子,語氣寵溺地說道:“聽話。”
“嗯”浣碧的眸光輕顫,終是柔順地點了點頭。
待林臻的身影消失在門扉之後,浣碧臉上的溫婉瞬間被一抹嬌嗔取代。
她回過神來,玉手輕揚,狠狠一巴掌拍在晴雯的屁股蛋上。
ia~
“死妮子,還不起床!昨天我可是給你趕了半宿的蚊子!”
“哎呀~”晴雯慵懶地翻了個身,嗓音裡帶著晨起的酥軟:“浣碧姐姐~大不了妹妹以身相許,好好伺候你一番嘛~”
言罷她一把將浣碧拉入懷中,用飽滿胸脯將她的臉緊緊包圍住。
一股子奶灬香直往鼻孔裡鑽。
浣碧的臉瞬間就紅了,又羞又急,死命掙紮:“臭晴雯,你快放開我!你想憋死我呀!”
來到後廚房,林臻吩咐廚娘下了碗打鹵麵,然後蹲在門口的石階上猛吃。
有人說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能大口大口地吃麵條,以前林臻還不信,現在他相信了。
一海碗的雞蛋醬打鹵麵下肚,渾身上下都充斥著說不出的滿足,吃完以後再喝上一碗麵湯。
原湯化原食嘛,省得吃太多損害腸胃。
林臻一邊拍著肚子一邊琢磨今天的行程。
馬車行與賭場都已經步入正軌,不說日進鬥金吧,但也算有了不菲收入。
張儷也正在與賭場周邊的商鋪和臨街民宅在洽談收購的事情,想來進展會很順利。
於是林臻就想著等下先去賭場看看,下午再去找慕容嫣這個老財迷吧。
沿著花園中蜿蜒曲折的石子小徑,緩緩向外行去。陽光斑駁間,忽見一旁廂房的側門輕輕開啟,一位身著潔白長裙的女子款步而出。
她輕移蓮步,於微風中不經意地回眸,幾縷青絲隨風輕舞,恰似畫中仙子。
目光流轉間,與林臻不期而遇。
女子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旋即含蓄地低下頭,隔著幾丈遠的空氣對林臻作揖:“世子。”
是月嫵。
林臻愣在原地,林臻霎時愣在原地,臉上的神色微妙難言,交織著幾分尷尬與恍然。
這段時間忙得暈頭轉向,竟然把這朵美麗的白蓮花給忘了!
上次隨口說讓她排隊等一天,結果卻等了這麼多天。
若非今日偶遇,林臻還想不起來呢。
他輕聲喚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歉意:“月嫵姐姐。”
“嗯世子不用叫妾身姐姐的””月嫵輕聲回應,那雙明眸仿佛蘊含了春日裡最溫柔的光,望向林臻時,眼波流轉,滿是柔情蜜意。
然而,正是這份不加掩飾的情愫,讓林臻心中更添了幾分不自在。
林臻摸了摸鼻子,抬步走了過去。
月嫵的笑意似乎更加溫柔了,如同晨曦中的露珠晶瑩而略帶羞澀。
林臻問道:“怎麼起來得這麼早?”
月嫵回眸,溫婉答道:“妾身每天都這個時辰出門去酒樓。”
“酒樓裡可收拾好了?”
“都收拾妥當了,隻要把瓶瓶罐罐的重新置辦置辦,就能迎客了。”
“唔,上次說要買下你的酒樓,結果中間卻出了這麼多的事情。這樣吧,我隨你一起去,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們就重新開業。”
“嗯。”月嫵輕聲應和,步伐輕盈,宛若晨風中搖曳的柳絲,緊緊追隨在林臻的背影之後。兩人就這樣緩緩踱步,朝著王府大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