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白夜頂著滿臉發酵的屎尿混合物猛然轉頭,狐耳豎起:“雌性?”
指尖冒出一縷紫紅色狐火,輕輕一揮,狐火就飛向蘇曦月藏身的地方。
雖看不到人在哪,但聽聲音也能夠辨認出具體位置。
“小心!”
白祁第一個變了臉色,身形一閃,擋在蘇曦月麵前。
抬手一揮,一道紫金色狐火瞬間將白夜的紫紅狐火吞噬。
白夜瞳孔一縮,驚訝地看向白祁:“紫金色狐火?你的狐火為什麼是紫金色?”
狐火是九尾白狐一族的本命火焰,一般為紫紅色。
紫金狐火還從未見過。
雖沒見過,但也看得出威力極為不凡。
白祁冷笑,指尖的紫金狐火映照著他玩味的神色,“大哥,看來你這些年隻顧著爭權奪利,連狐族秘辛都忘了,紫金狐火,可是狐族最高貴的火焰,也隻有覺醒紫金狐火,才有資格繼承王位。怎麼,父王沒有告訴過你嗎?”
白夜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渾身忍不住顫抖,不可能!父王從未提過紫金狐火!你在騙我!”
白祁輕笑一聲,指尖的紫金狐火跳動得更加明豔,映得他眉眼如畫:“大哥,你難道沒想過,為什麼父王一直對你若即若離,卻格外喜歡我嗎?因為你資質不如我,壓根就沒有覺醒紫金狐火的可能。也不是沒可能,隻是沒有我更容易覺醒罷了。”
白夜臉色更加難看,踉蹌後退兩步,渾身都開始炸毛:“放屁,父王明明說過我最像年輕時候的他。”
“噗…”
玄冥突然從樹梢躍下來,晃蕩著插嘴,“你父王年輕時也愛用屎敷臉美容?”
“你…”
白夜剛要暴怒,臉上半乾的泥巴突然啪嗒掉進嘴裡,惡心夠嗆,隻能不停的乾嘔。
連膽汁都快吐出來。
他猛地擦掉臉上的泥巴,眼中的怒火幾乎要燒穿天,咬牙切齒的吼道:“白祁,今日之辱,我必百倍奉還。”
話音剛落,腳下地麵突然竄出無數蔓藤。
白夜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蔓藤纏成粽子倒吊在半空,泥巴渣子簌簌往下掉。
蘇曦月掀開隱身鬥篷叉腰大笑:“驚不驚喜?這招叫老樹盤狐!”
“月兒!”
夜翎銀眸噴火衝過來,卻在看到她微微隆起的孕肚時緊急刹車,“你”
雌狼懷孕時長為60天左右,蘇曦月距離發現懷孕開始,已經過去差不多十來天。
彆看時間很短,但卻也已經開始顯懷。
白祁突然閃現接住被鐵甲犀牛震飛的豹富。
轉頭對蘇曦月眨眼睛:“小月月這手蔓藤玩得真溜。”
暗地裡卻用狐火把豹富屁股上沾的屎燒了個乾淨,免得汙染小月月眼睛。
“啊,我的屁股,燙燙燙…”
豹富被狐火燒的屁股冒煙,一蹦三尺高,嘴裡嗷嗷直叫,委屈巴巴:“白祁,我好歹也是主人的坐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豹肉又老又柴,不好吃,千萬彆烤我。”
白祁挑眉,一臉無辜:“幫你清理一下,免得你帶著屎味兒汙染空氣。”
豹富氣急敗壞:“我謝謝你啊,你這是清理還是烤肉?”
白祁輕笑,眼中閃過戲謔:“烤肉?你倒是提醒我,回去可以試試。”
豹富一聽,瞬間炸毛,一溜煙躲到蘇曦月身後,委屈巴巴:“主人,白祁要把我烤了吃。”
蘇曦月無奈扶額,正要開口說什麼。
突然感覺後頸一涼。
夜翎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銀眸危險地眯起:“玩泥巴?玩豹屎?嗯?”
最後一個字音調上揚,嚇得她肚子裡的崽崽都踢了一腳。
“那個”
她訕笑著往後縮,正好撞進墨凜懷裡。
墨凜單手環住她,蛇尾‘不小心’把夜翎絆了個趔趄。
他目光看向夜翎,冷冷威脅:“孕婦不能受驚。”
夜翎剛想開口說什麼。
青竹麵色大變,瞬間化為本體青月嘯狼,縱身一躍,猛然衝向鐵甲犀牛:“老狐狸小心!”
原來鐵甲犀牛想趁大家不注意殺了白祁。
鐵甲犀牛冷笑,斷角猛地一甩,直接撞向青竹:“區區五階巔峰的狼崽子,也敢在我麵前放肆?”
青竹不閃不避,狼爪狠狠拍向鐵甲犀牛的斷角,兩股力量碰撞,震得地麵都裂開幾條縫。
青竹到底年輕,實力也不如鐵甲犀牛,被撞的倒飛出去,狼嘴溢出鮮血。
白祁麵色難看,九條狐尾瞬間舒展開來,正要飛過去把人接住。
就見青竹驟然爆發出璀璨的青光,渾身氣息暴漲,竟然在生死關頭突破六階。
狼爪“啪“地拍碎岩石,岩石炸開飛濺,精準打中剛掙脫蔓藤囚籠的白夜。
直接給他來了個天女散花套餐。
“嗷…”
白夜捂著襠部‘吧唧’一聲,掉落在地,好巧不巧掉進嘔吐堆裡。
還是他自己吐的,摔了個四腳朝天。
整個戰場都安靜了。
“嘔…”
他剛張嘴要罵人,就被自己吐出來的醃臢物嗆得直翻白眼。
鐵甲犀牛鼻孔噴出兩道白煙,斷角突然暴漲三米,又重新長了出來:“都給老子去死!”
七階威壓震得地麵裂開蛛網紋。
夜翎化為本體銀月蒼狼,和墨凜的漆黑蛇尾同時纏上兩隻犀牛角。
兩股六階力量硬剛七階。
鐵甲犀牛怒目圓睜,腦袋猛地用力一甩,夜翎和墨凜同時被震開,倒退數步,地麵裂出蜘蛛網般的縫隙。
玄冥見狀,利爪瞬間暴長,幽冥暗狼的本體顯露,“老犀牛角上鑲金了?這麼硬,老子來試試。”
說罷,他縱身一躍,直接騎在犀牛背上,狼爪薅住那根新長的犄角就開始拔蘿卜式搖晃。
鐵甲犀牛被晃得眼冒金星,犀牛角底部“噗嗤”噴出三米高的血柱:“小崽子你這是拔蘿卜呢?”
“玄冥讓開!”
白祁九尾燃起紫金狐火,火舌卷著毒河黑水形成火龍卷。
墨凜蛇尾猛拍水麵,毒液混著黑霧凝成數百枚毒針,暴雨般射向犀牛鼻孔。
“阿嚏!”
鐵甲犀牛一個噴嚏把毒針全噴回。
夜翎銀眸微冷,狼爪掀起巨石當盾牌。
毒針紮在石頭上滋滋冒煙,轉眼熔出蜂窩狀的洞。
青竹突然叼著鬼哭藤根莖躍上樹梢,鬼哭藤從高空拋落,精準的砸中鐵甲犀牛。
鐵甲犀牛被鬼哭藤紮得原地蹦噠,嘻嘻哈哈的開始耕田。
蹄子在地上刨出一個又一個深坑,塵土飛揚。
他一邊笑一邊罵:“哈哈哈…你們這群小崽子,哈哈哈,等我緩過來,非把你們踩成肉餅不可?”
“等你緩過來?”
玄冥嗤笑,騎在犀牛背上,繼續搖晃它的犄角,“老犀牛,你這角長歪了,我幫你拔直啊!”
“噗嗤!”兩聲。
兩根犀牛角這就這麼硬生生的從頭頂拔了下來。
血柱瘋狂噴湧。
鐵甲犀牛痛得直抽抽,但卻忍不住大笑,“哈哈哈…你們,哈哈哈…死定了!”
白祁九條狐尾一甩,紫金狐火化作鎖鏈,直接纏住犀牛的脖子,狠狠一拽:“老家夥,該歇歇了!”
鐵甲犀牛被狐火鎖鏈勒得直翻白眼,笑聲戛然而止,龐大的身軀搖搖晃晃,最終“轟”一聲砸在地上,塵土飛揚。
玄冥從犀牛背上跳下來,甩了甩手上的血:“老東西,這回該老實了吧?”
另一邊,在暗中躲藏許久的蘇烈也不再繼續隱藏,帶著親信和狼部落長老從暗處衝出,開始迅速解決白夜留在暗河邊的殘餘手下。
彆看白夜的手下實力很強,但基本都中了毒,實力基本不剩多少,全都是軟腳蝦,三下五除二的就解決乾淨。
白夜冷冷的看著這一幕,麵色極為難看。
他知道今日殺不了白祁,也奪不下鹽湖。
正想悄悄溜走,卻被眼尖的蘇曦月用蔓藤堵住去路。
她無視白夜難看的臉色,笑眯眯的拍了拍手:“大殿下,玩泥巴開心嗎?”
白夜臉色更加難看,咬牙切齒:“你這雌性,竟然如此羞辱本殿。”
蘇曦月挑眉:“羞辱?這不是你的美容秘方嗎?怎麼,效果不好?”
白夜氣得渾身發抖,剛要開口。
就見一桶暗河毒水朝他兜頭澆了過來。
白夜心中大駭,急忙閃開。
雖然及時避開,但九條雪白狐尾卻濺到不少暗河毒水,瞬間被燒出了幾個漆黑窟窿。
“嗷…”
他疼的一蹦三尺高,炸毛的狐尾活像九根燒糊的雞毛撣子,“我的尾巴,我的毛?”
他手忙腳亂地拍打著冒煙的尾巴,結果沾了毒液的手掌也開始滋滋作響。
白祁掏出幻象葉邊錄邊解說:“大哥這舞姿比剛才更妖嬈了,我得好好錄下來,想必獸王城的雌性會非常喜歡這份禮物。”
白夜氣得七竅生煙,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們給我等著!”
話音剛落,猛地化作一道白光,準備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