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繼續前行,蘇曦月悄悄跟在後麵。
心裡盤算著,到時候怎麼悄咪咪的用《蔓藤囚籠》捆住白夜。
擒賊先擒王嘛。
“統統,白夜實力是幾階?”
她裹著隱身鬥篷坐在豹富背上,內心對係統詢問道。
“白夜是六階中期,還有個七級的鐵甲犀牛老獸人。”
係統聲音說到後來,帶著幸災樂禍:“宿主,你這四階異能想要捆住白夜,怕是有點難度。”
蘇曦月翻了個白眼,“不要門縫裡看人,不試試怎麼知道?再說我自有妙計。”
一邊暗暗跟著隊伍,一邊在心裡盤算:白夜是六階中期,硬剛肯定不行,得智取。
係統適時插嘴:“宿主,友情提示,白夜有個致命弱點——潔癖。你可以用泥巴砸他。”
“泥巴?”
她嘴角抽搐,“我穿到獸世是來玩泥巴的嗎?”
話是這麼說,但內心卻在盤算這種方法的可能性。
不管臟不臟,隻要能夠惡心到白夜就行了。
泥巴算什麼,到時候讓豹富尿他一臉,絕對能把白夜惡心的夠嗆。
豹富顛簸得她頭暈眼花,老是想吐,但為了狼部落,她忍了。
“統統,護著我的肚子,彆給我顛流產了。”
她摸了摸肚子,內心又是對係統說的。
“好嘞,我成了你的隨身老媽子。”
係統懶洋洋的回應,但卻浮出綠光護住她肚子。
……
落山崖,暗河邊,夜風吹拂。
夜翎銀眸掃過暗河兩岸,指尖在岩壁上輕叩三下:“墨凜,毒死的魚蝦清理乾淨了?”
墨凜正用蛇尾卷起最後一條翻白的毒魚,聞言冷笑:“你當我是青竹那種連獵物都懶得處理的懶貨?”
說著將毒魚甩進準備好的石坑,鱗片縫隙滲出幽藍毒液。
青竹蹲在岸邊削木箭,翠綠眸子閃過寒光:“黑長蟲,你尾巴上的疤好了?”
指尖突然彈出半截鬼哭藤,
墨凜的蛇尾瞬間繃直,那是幾年前被青竹暗算留下的紀念。
“噗嗤!”
白祁的狐尾纏住墨凜手腕,及時隔開兩人,“我家小月月最討厭內訌。”
九條尾巴在月光下擺成扇形,“留著精力對付我大哥那些蠢貨吧。”
玄冥突然從樹梢倒吊下來,野果核精準砸中三人中間。
正要開口說什麼,突然狼耳豎起,“來了。”
遠處天空隱約傳來羽翼破空聲。
夜翎耳朵動了動,果然有動靜傳來,銀眸驟然收縮。
手臂瞬間化成狼爪,在岩壁上劃出深深的痕跡。
他看向某一處,聲音冷冽:“玄風,毒霧準備。”
“好!”
玄風從陰影中走出,聲音低低的回應。
他瞬間化為本體玄風疾狼,光芒閃動間。
暗河上方突然卷起一陣狂風,毒霧如煙般升騰而起,迅速蔓延開來。
白祁輕笑:“玄風的風係異能,果然好用。”
墨凜冷冷補充:“毒霧吸入過多,會讓他們內臟腐爛。”
青竹挑眉:“那我們呢?”
墨凜瞥了他一眼:“嚼了我給的草藥,毒不死。”
玄冥笑得更大聲:“那就讓他們好好享受吧!”
遠處,白夜的隊伍正浩浩蕩蕩飛來。
為首的鷹獸人突然皺眉,翼展微微一頓,鼻翼微動。
不對勁,空氣裡有股奇怪的味道。
他意識到什麼,瞬間臉色大變。
“大家都捂住口鼻!”
剛吼出聲,就被灌了滿嘴毒霧。
後麵的翼虎獸人邊打噴嚏邊掏獸皮:“殿下,這風裡有詐!”
“該死!”
白夜臉色陰沉,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他迅速下令:“所有人,立即降落,避開毒霧!”
隊伍瞬間亂作一團,毒霧隨風擴散,迅速籠罩整座落山崖以及暗河天空。
最前排的鷹獸人突然雙眼翻白,直挺挺從百米高空栽了下去。
緊接著,一頭翼虎“吧唧”一聲,從空中重重墜落。
瞬間在地麵砸出一個深坑。
白夜的隊伍中,實力較弱的五階獸人已經開始出現中毒症狀,口吐白沫,倒地抽搐。
“殿下,我們中計了!”
鐵甲犀牛老獸人走到白夜身邊,臉色難看的提醒。
他皮膚堅硬如鐵,毒霧對他影響較小,但即便如此,腦袋也一陣發暈。
白夜冷冷地掃視四周,眼中的陰鷙更甚,冷笑道:“白祁,你以為這樣就能攔住本殿?”
他迅速下令:“所有人捂住口鼻,從兩側繞去崖底。”
殊不知崖底還有暗河等著他們。
隊伍分成兩路,從崖頂繞路過去崖底。
與此同時,蘇烈率領的狼部落隊伍恰好趕到。
遠遠地,就看到白夜的隊伍一片混亂。
“首領,看那邊!”
一名狼獸人指著白夜的隊伍,低聲提醒。
蘇烈眯起眼睛,心中暗道:看來不僅暗河的水有毒,連空氣中都有毒。
他轉頭對身邊的祭司和巫醫道:“墨凜這小子,果然沒讓我們失望。”
幾乎瞬間認出這是墨凜的毒。
巫醫迅速從獸皮袋裡摸出幾株草藥,遞給蘇烈:“首領,這是解毒草,嚼碎了能暫時抵禦毒霧。”
蘇烈接過草藥,迅速分發給身邊的親信和長老們,“大家都嚼碎了吞下去,彆敵人沒死,自己人先中招了。”
祭司騎坐在狼背上,低聲提醒:“大家小心,白夜的人已經中毒,我們不要貿然靠近,先隱藏在暗中觀察,然後伺機而動。”
與此同時,白夜的隊伍已經從崖頂繞到了崖底。
卻不知崖底暗河這邊早已布滿了一連串的陷阱等著。
“殿下,這裡有一條暗河,想要過去,怕是要渡河。”
七階鐵甲犀牛老獸人湊到白夜身邊,皺眉低聲道。
白夜垂眸盯著眼前翻湧的暗河,狐尾煩躁地拍碎岸邊岩石:“用你的犀牛角試試水。”
“是,殿下。”
鐵甲犀牛老獸人將犄角浸入河中,水麵突然泛起詭異綠泡。
他抽出犄角嗤笑:“狼崽子們的毒液,傷不了老夫鐵甲…”
話沒說完,突然踉蹌兩步,犄角尖端竟開始層層剝落。
緊接著,其中一頭翼虎獸人降落的時候,沒有注意到腳下,剛好踩到了鬼哭藤。
“哈哈哈哈!”
那頭翼虎突然狂笑起來,手舞足蹈地撕扯自己的翅膀,“我的羽毛會唱歌!”
隨後,又有兩個五階獸人狂笑著在地上打滾,撲通跳進暗河:“好熱啊,哈哈哈…”
瞬間,暗河中翻湧的毒液如同活物般纏上了那獸人的身體,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他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潰爛,慘叫聲在漆黑的夜裡令人毛骨悚然。
白夜臉色陰沉如墨,眼眸閃過暴戾:“所有人,立刻遠離暗河!”
話剛說完,他便感覺到自己有些不對勁。
隻覺腦袋一陣眩暈,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耳邊傳來陣陣詭異的笑聲。
他猛地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
“哈哈哈…”
他口中發出肆意的狂笑,心裡卻想哭。
真是一點都不想笑好不好?
但越想忍著,就越想笑。
踩中鬼哭藤的獸人不在少數,場麵一度失控。
“哈哈哈…”
白夜一邊撕扯著自己的衣袍,一邊跌跌撞撞地往後退,漂亮的狐狸眼難得浮現恐懼。
試圖遠離那條詭異的暗河。
鬼枯藤的效果顯然不止於此。
他笑聲越來越猖狂。
甚至開始手舞足蹈,就像突然發瘋,完全沒了平日裡的貴氣和威嚴。
“哈哈哈……我是獸王城的大殿下!誰敢笑我!”
白夜一邊狂笑,一邊拚命控製自己的行為。
真的好丟人。
他越想控製,就要笑得越厲害,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旁邊的鐵甲犀牛老獸人見狀,臉色鐵青,強忍著腦袋的眩暈感,上前一把抓住白夜的手臂:“殿下,您清醒一點,這是鬼枯藤,有毒。”
“哈哈哈……我知道有毒,但是我忍不住啊,哈哈哈…”
白夜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不知是笑還是哭。
他甩開老獸人的手,指著他的鼻子,“你這老犀牛,怎麼長了兩張臉?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