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祠可是庇護一國氣運的地方。
如此肆無忌憚的行事簡直聞所未聞。
在隔簾後的觀景台上。
坐在茶桌旁的柳如煙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她轉頭有些失神的看向了窗外浩瀚的雲海。
“當年若是那個人有那個小家夥的膽量,或許很多事情都會發生改變吧。”
事情會發生改變嗎?
柳如煙不知道。
但有些事情做了才知道結果。
不做什麼都不會發生改變。
觀景台上響起了柳如煙那沙啞的聲音。
“人皇不得長生,這是不周山定下的規矩,趙國人皇為了長生煉製人丹,其罪不可恕,死了便死了,殺得好。”
隔簾外的兩人神色微動。
文歡歡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她也覺得殺得好。
雖說換做是她不一定敢這麼做。
但這並不妨礙她在一旁敬佩那個敢做的人。
“師叔,是否要懲戒一二?李師侄行事過於肆……隨性灑脫,若是不管教一二,以後恐怕會惹上大事。”
文歡歡瞥了一眼身旁的師兄。
一隻玉腳踩在了師兄的腳背上。
韓曆嘴角一咧。
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動聲色的想要掙脫。
但被師妹死死的踩著。
韓曆看向了身旁的師妹。
文歡歡怒目而視。
似乎在說,師兄,你在乾什麼?
李師侄把事情乾的這麼漂亮。
你在這裡落井下石算什麼?
韓曆麵露苦笑。
隻得忍受師妹的怒火。
低頭拱手行禮。
“李師侄之後做的事情有些僭越了,他不該參與趙國皇室的權力鬥爭。”
文歡歡有些急了。
狠狠地瞪了師兄一眼。
同時收回了腳。
低頭朝著隔簾拱手行禮。
“師叔,李師侄雖然有乾涉趙國皇室權利鬥爭的嫌疑,但李師侄隻是趕走了幾個散修而已,並未直接參與其中,聖紫兒與聖水兒是合歡宗弟子,也是李師侄的師妹,李師侄出手相助祁王倒也情有可原,師侄覺得此事沒有必要大動乾戈,雖然過程有些僭越,但結果看起來還算不錯,趙國還是那個趙國,皇室動亂很快就會平定,這不見得是一件壞事,總比兩王相爭,血流成河的結果要好。”
“師妹,錯了就是錯了,規矩就是規矩,如果誰違反規矩都不懲戒,那還要規矩做什麼?就算結果再完美,也無法改變李師侄違反規矩的事實,此事絕對不能就這麼不了了之,必須讓李師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隻有這樣才能避免李師侄將來犯下更大的錯誤。”
韓曆毫不客氣的反駁文歡歡的話。
文歡歡有些疑惑的看著身旁的師兄。
今日師兄這是怎麼了?
以往的師兄不是這樣的。
以往的師兄對兩人以外的事情毫不在意。
今日卻如此突然的針對李師侄。
難道師兄發現了她與李師侄之間的事情?
溫歡歡心中一緊。
眼中閃過了一絲心虛與疑惑。
她與李師侄在一起的時候很小心。
師兄不應該發現才對。
就在這時,隔簾後的觀景台上響起了師叔那略顯沙啞的聲音。
“此話不假,你有這番憂慮實屬難得,去吧,關於懲戒之事我自有計較!”
隔簾外的兩人作揖行禮。
“是,師叔!”
隨後兩人轉身離去了。
隻聽“哢”的一聲。
房門被從裡麵打開了。
文歡歡與韓曆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就在韓曆關上房門後。
文歡歡實在忍不住了。
“師兄,今天你這是怎麼了?可彆告訴我你說了那麼多廢話隻是為了李師侄好。”
文歡歡直勾勾的看著師兄。
她與師兄相處了這麼多年。
師兄是什麼樣的人她心知肚明。
韓曆向走廊兩側看了看。
朝著師妹使了一個眼色。
文歡歡神色微動。
兩人離開了房門外。
順著走廊向外走去。
在長長的走廊中,兩人並肩而行。
“師妹,有些時候有些話必須要說,在這件事中,對與錯根本不重要,宗門不會在乎趙國的皇帝是誰,先皇是怎麼死的,合歡宗不在乎,其他四宗同樣不在乎,不周山的規矩難道真的無法打破嗎?恐怕不見得吧,在天瀾洲這種小地方,沒有靈官在上麵看管,沒有人會在乎不周山的規矩,趙國的規矩是五宗以不周山的規矩為借口,達成了某種協議,這是五宗之間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