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欣兒自認為找到了能直接將竇紅胭按死的法子。
她強壓著自己的興奮,讓自己看起來循循善誘,十分體貼,滿口都是為了沈易書著想。
一邊假意安撫沈易書,一邊引導他配合自己。
隻需暗中隨便找個男人和竇紅胭春風一度,他們抓個現行,到時候還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將竇紅胭的名聲徹底搞臭。
休妻理所當然,侯府的女主人就是自己了!
爵位隻能是自己的孩子的。
她的笑容越發偎貼,對沈易書千依百順,看得沈易書心中感動:“隻有欣兒一心為我著想,這些年,你跟著我受委屈了。”
“不委屈,”柳欣兒微微笑著,這些年吃著沈易書當初從侯府卷走的財產,她可委屈:“能嫁給侯爺,就是欣兒最大的幸運。”
二人相依相偎,這一幕好不溫馨。
隻是不等兩人商議出究竟去哪找一個“奸夫”。
這邊,竇紅胭就已經從回雪的口中,知道自己即將喜提被捉奸一事,登時笑出了聲。
這二人還真是……
她笑夠了,麵色一冷:“過於不懂事了。”
竟然到了現在,還認不清自己的地位,總想給自己找麻煩。
回雪見她神色不虞,話鋒一轉:“這消息是二丫親口告訴奴婢。”用好消息來哄竇紅胭開心。
竇紅胭聞言,詫異一瞬。
很快收斂神色,無聲笑了笑:“看來我很快就要有個好女兒了?”
那人不是想要女兒?
她感慨幾聲,懶怠地看向聽雨園的方向,半晌後才回頭對回雪高興地說:“替我傳一封信。”
沈易書和柳欣兒不足以讓竇紅胭分心,二丫勉強算個好消息。
筆墨備齊,她挽著袖口淡定地寫信,口吻語氣已經十分熟稔,紅唇散漫勾起,款款落筆。
信件很快送到太子府,竇紅胭揣著手,笑道:“也不知道太子殿下願不願意來演這個奸夫?”
反正兩人還在發愁找誰。
自己主動送上一個奸夫,想必二人是滿意的才對。
竇紅胭氣定神閒,在侯府的日子照常過著,沈易書兩人在她這數次吃虧,短時間內不會主動招惹竇紅胭。
她樂得自在。
太子府卻沒有以往那麼平靜,井井有條。
兩位主子往日裡相敬如賓,下人們看在眼中,時不時感慨太子殿下與顧小姐真乃天生一對,成婚這些年,居然一次都沒有紅過臉。
隻有兩人深知,他們不過合作關係,既然是一條船上的合作對象,自然沒有矛盾的理由。
蕭昃十分滿意顧昭昭的識趣,府中有這樣一個人打理,省得自己再費心。
往日裡,二人無事甚至不需要見麵。
這還是他第一次回府之後,第一件事是找來顧昭昭。
書房中。
蕭昃還在把玩那毫無用處的毒藥,瓷瓶觸感溫潤,玉質極佳,和太子府其他藥瓶並無兩樣。
隻是底部的細微標識,用來區分各種毒藥。
如今的小瓷瓶,底部的標識分明隻是普通補藥,哪怕再來十瓶,也毒不死沈易書!
他靜靜看了會,掀起眼皮打量自己這個一向識趣的“太子妃”:“藥有問題,為何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