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條鐵路去北境靠不靠譜?
理論上是靠譜的,但實際如何,目前還沒有人做過嘗試。
藍星曆史上不乏專為打仗修一條鐵路的行為,但在這個世界還是首次。
從工程技術上來說完全沒問題,甚至稱的上簡單,修斯準備從血港招募大批的工人加入鋪鐵路的工程,這部分難度不高,但需要人手不少,為了防止認知乾涉還得進行一定的培訓。
這些事情卡斯特爾早就有了經驗,從識字班到專項培訓,護教軍們都熟識的很,甚至有不少組織學習小組的經驗,隻是普及教育的話,隨時可以拉出大量的培訓人員。
建設沒有問題的話,剩下的麻煩就是安全了。
建造鐵軌的時候會不會有危險?
修斯覺得問題不大,一是參與建設的工人既然有護教軍跟著教導了,那順便再兼職一下防衛也問題不大。
而且工人們也可以進行一定的軍事培訓嘛。
軍隊可以搞建設,那工人也可以發槍。
但這些說到底都是輕步兵,雖然對這個時代的敵人來說一點都不輕,但修斯還是有些不放心。
得給護教軍的小夥子們整點大家夥帶著。
報喪女妖?
不,沒有必要,有一個更加簡單的辦法——直接讓裝甲列車的車頭跟著。
前方打起來了,便撤回裝甲列車附近,依靠列車上的重火力防衛。
支援?支援可是坐著火車來的啊,絕對慢不了!
而且物資也可以再搞一個車頭進行運輸,無論是建築材料、彈藥還是食物和水,都不會缺。
以鐵軌為核心推進,後勤就不會是問題。
但想歸想,一開始推進項目,立馬就遇到了一堆意想不到的麻煩。
首先就是遠征軍的問題。
“多少?”修斯站起了身,滿臉不可置信的看向阿列克謝“你再給我說一遍,領民報名遠征軍的比例?”
阿列克謝臉色古怪:“135,大人,135的領民報名了。”
修斯愣了兩秒:“怎麼,數學不存在了?憑空多出來35的人口?”
“這個因為我們的遠征軍是有大量的工程項目需要做的,因此所招募的並不隻是護教軍,還有不少工人,您知道的,很多工人都有護教軍的身份,他們以工人的身份報名了一遍,又以護教軍的身份報名了一遍。”
“”修斯眼角抽了抽,轉頭看向了妮妮。
“放心,領主大人,我們報喪女妖隻有艾什一個人報名遠征軍了,其他人都沒報名。”
“是嗎?”修斯狐疑的看了看手裡的冊子“但你們申請了整整二十個戰地記者團?”
“咳,這都是大家的一點個人愛好,我也很無奈,乾涉不得哇。”
修斯冷笑一聲。
“好,那我就當你們想去采訪,但為什麼申請了這麼多龍息炮?一人都能分到四隻了,你怎麼不一人拿六個?”
“那得留兩隻手寫戰報啊!”
好家夥,四隻手創造戰報,兩隻手記錄戰報,你們這個戰地記者就是這麼記的?
沒有新聞就打出新聞,沒有戰果就創造戰果,人家隻是在數量上瞎編,你們可以把瞎編的戰果真的打出來?
修斯有種預感,真讓這群“戰地記者團”上了戰場,護教軍還沒建完鐵軌,她們就得用龍息炮頂著巴澤爾伯爵的嘴采訪了。
“話說你們全都用龍息炮嗎?加特林機槍怎麼不帶了,這麼快就不喜歡了?”
當初扛著六把加特林從靶場亂躥的不也是你麼?
妮妮臉上露出了一個嫌棄的神情:“加特林?那玩意也就是給莫妮卡的玩具而已,也就打打郊狼玩吧。”
自從艾什養了隻郊狼順便搞出來汙染農業後,女妖中就流行起了飼養郊狼作寵物的風潮。
而且有些女妖溜狼還不栓繩,現在已經出了多起郊狼偷吃薯條的事故,修斯正準備出台新的政策呢。
“那也不行,龍息炮強歸強,射程是不如重機槍的,加特林還是得帶些的。”修斯抽出申請書,從上麵塗改了起來。
“您同意了!?”妮妮驚喜的尾巴尖都立起來了,晃起來像條響尾蛇一樣。
“我同意了”修斯瞥了喜形於色的妮妮一眼“但是!”
“呃,但是什麼?”
“每個戰地記者團的女妖人數必須受限,隻有一個,而且要有護教軍跟隨監督,所有行動都要聽指揮,任何事情都要提前報備。”
妮妮的尾巴尖垂了下來:“那,那不是去不了幾個人嗎?”
“本來就不打算派多少人去,這是凡人的戰爭,再說你們去北境參戰?是想公費旅遊吧?總之人數是限定死的,二十個戰地記者團,二十名女妖,你們自己決定,隨行的護教軍我會抽調,你們到時候親自去交接吧。”
妮妮垂頭喪氣的走出了門,但走了沒多遠,仿佛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頓了一頓,隨後興奮的快速離開了。
修斯沒有注意這些細節,他轉頭開始和阿列克謝商量起了護教軍的事情。
“阿列克謝,遠征軍的名額問題,還是得再研究研究——密修會那邊也得協調好,你見到喬希和佐伊了吧?”
阿列克謝苦著臉點了點頭。
喬希和佐伊兩人專程過來島上,就是為了申請些遠征軍的名額。
而且他們的理由也很充分:密修會中基本都是北境來的難民,他們想要複仇更是天經地義,阿列克謝本想拒絕,結果佐伊來了句“你也是北境人吧?”便將他的話堵了回去。
阿列克謝當然是北境人,聽聞諾拉的事情後更是怒火中燒,恨不得當場殺回北境為她報仇。
沒有北境人能看著自己的同胞飽受磨難與欺淩,阿列克謝拒絕的話語再也說不出口了。
“我沒有什麼立場拒絕了。”阿列克謝歎了口氣。
“為什麼要拒絕?”修斯低頭看著申請。
“這當然是因為他們沒有受過係統的軍事化訓練,對新武器掌握也不熟練,戰鬥力肯定比不上護教軍”
修斯笑了起來,他搖了搖手指:“你的思路錯了,阿列克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