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騎士們拿出第二支火槍,又是一輪齊射,一隊偷偷舉起槍的士兵們齊刷刷的倒了一地。
出來的士兵不過是站著,騎士們都在馬上,視野極好,哪裡人有小動作一眼就能看到,居高臨下也方便開火。
噌的一聲,王子拔出了長劍:“士兵們,隨著你們的主君一起,誅殺叛逆!”
說完,他便一馬當先,拎著劍衝向了拉德,騎士們護在他左右,一同向前。
王子金色的卷發在風中飄舞著,身後是盔甲鮮明的騎士。
士兵們的視線跟著他手中的長劍劃過一個弧度,隨著他劍鋒所指,釘在了拉德身上。
拉德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久居血港之中,管理港衛隊,他並沒有真正上過戰場,如今迎著王子滿是殺氣的眼神,他腦海中一片空白。
跟隨他的幾隊親衛有的直接扔下了武器,有的猶豫著站在了原地,隻有少數幾人舉起了火槍。
王子抬手就是一槍,他們的火槍是早就準備好的,扣動扳機便能擊發,而對麵的士兵正在手忙腳亂的向槍口中倒火藥。
直到王子衝到了他們身前,這才反應過來準備抽出刀來。
早已晚了,王子的劍劃開了他們的血肉。
也有機靈些的,早早的拔出了刀來,可還沒等砍下,跟在王子身後的加拉哈德便輕飄飄的一劍揮了下來,將他們連同格擋的武器斬成兩截。
王子騎著馬來到了拉德身前,滴著鮮血的冰冷長劍在他臉上拍了拍。
拉德渾身一抖,下意識的就想逃命,可他早就手腳發軟,哪跑的動,踉蹌兩步又摔倒在地。
他這時忽的想到了什麼,趕緊轉過身哀嚎著求饒:
“殿下,殿下我被蠱惑了,是那群”
王子表情輕蔑,臉上戾氣一現,長劍一旋再一挑,拉德的頭顱便飛了起來,身後的加拉哈德抬手接住,高高舉起,向著四周大吼:
“違逆叛亂的拉德已死!還不放下你們的槍!”
士兵中知道拉德陰謀的本就是少數,如今看到他的人頭,都毫不猶豫的扔下了武器,跪倒在地。
王子甩了甩劍上的血,左右看了一圈,拉了下韁繩,騎馬從軍營中走過。
他眼神淡漠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臉上既沒有興奮也沒有後怕,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陽光落在他的身上,硬朗英俊的臉龐如若雕像,金色的卷發映出了一層光暈,仿佛上天在為他加冕。
偶有士兵抬起頭看過來,都被這一幕震懾住了,他仿佛天生的國王,哪怕走在叛軍的營地中,都像是在巡視自己的國度。
他的長劍滴著血。
士兵們跪倒在兩側,儘皆臣服,騎士們在軍營中巡曳著,將拉德的親衛全都斬殺乾淨。
這一切,距離他們衝入營中時隻過了幾分鐘。
不過幾分鐘,意圖叛變的港衛隊儘皆歸附。
站在外麵的埃爾溫與康納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
衝破營門,先聲奪人,斬殺反抗者,迅速控製局勢。
看起來一切順利的不可思議,可兩人知道,隻要王子做錯了一步,就是萬劫不複的情況。
士兵們手中的槍沒有裝填,可那些守衛手中的槍是能直接開火的,但加拉哈德直接轟開大門,一路衝鋒的騎士們進去抬槍射擊,根本就沒給他們反應的時間。
衝入軍營中後,拉德荒亂中下達的指令,士兵們雖然沒有反應過來,但親衛都是準備攻擊的,這時騎士第二輪齊射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隨後又立即衝上去斬殺。
跟隨著王子的騎士們一共也就背了兩條槍,就是用這兩次開火硬生生打斷了對麵的圍攻,在港衛隊的大本營中擊殺了拉德。
王子也果斷的很,在控製住局麵後毫不猶豫的殺死拉德以除後患,這樣不管他有什麼後手,都用不出來了。
埃爾溫背上漸漸滲出了冷汗,倘若讓他帶著十名護教軍,一名超凡者,能做到這樣的事情嗎?
王子做到了,隊伍中甚至連個受傷的都沒有。
不愧是統一了東境的亂局,整合了帝國境內的所有反抗軍的提斯領主,埃爾溫第一次認真的思考起提斯與帝國的戰爭能有幾成勝算。
或許很難,對麵是家底深厚的聖米爾帝國,又有數個教會聯手,無論是凡人軍隊,還是超凡勢力,都是碾壓級彆的不利。
王子呢,王子這邊有什麼?
王子的視線落在了卡斯特爾人的身上。
埃爾溫深吸一口氣,按下心中翻湧的思緒,微微點頭向他致意。
王子轉身交待了加拉哈德幾句,隨即獨自走出軍營,長劍收入了鞘中。
他向著外麵的卡斯特爾眾人揮了揮手,臉上堆起了笑容:“各位,一切還算順利,我們稍稍整頓一下,就前往碼頭吧。”
如他所說,很快軍營中便出來了幾支隊伍,前麵的港衛隊騎著馬,後麵的步兵也隨即跟上。
加拉哈德從容的發布著指令,下層軍官們嗬斥著士兵列隊前行。
這些軍官們或多或少都與拉德有些關聯,此刻他們爭先恐後的表現著自己,生怕被當成了拉德的同夥。
港衛隊的士兵們現在一臉的狂熱,不時有人抬頭望向王子。
他們剛剛親眼見到了王子斬殺叛逆的身姿,那果斷、無畏的樣子,配上他堅毅英俊的麵容,讓士兵們徹底的折服。
此刻王子親自帶隊,雖然這次出戰略顯倉促,但士兵們的士氣極為高昂。
埃爾溫仔細看向港衛隊們,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們隻帶了不多的彈藥,完全沒有攜帶任何乾糧與補給。”埃爾溫小聲說。
康納伸手指了指後麵的士兵:“這些士兵甚至連盔甲都沒穿齊隻是帶上了武器。”
幾人對視一眼。
“這位王子的戰術很激進啊。”
“確實,倘若是我,在得到整個港衛隊營地後,不會選擇倉促出擊,而是以這裡為中心向四周緩緩推進,都控製住了軍隊,穩紮穩打就好了。”埃爾溫摩挲著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