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偽造身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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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姨沒有阻止張景旺,然而卻並沒有打消後者的顧慮。

懷疑是一顆無形有力的種子,不需要澆水施肥,隻需一點兒時間便可遮心蔽眼。

張景旺告誡自己,秦姨照料他多年不可能有二心,否則在他小時候完全可以奪去他的家產。

但秦姨對他太熟悉了,熟悉到今晚讓他生出一絲後怕。

萬一她真的參與了當年的事……

“你叫我來酒吧,就是看你炫果盤?”

喧鬨的酒吧內,看著對麵頹廢的張景旺,鄭文清很是無語。

沒聽過誰來酒吧不喝酒,隻吃果盤的,關鍵是一盤接一盤,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來搞批發。

盯著被推到麵前的彩色酒水,張景旺眨了眨眼,一臉純良。

“我、沒喝過酒。”

“不會吧?你都三十的人了還沒喝過酒?”

“秦姨說喝酒傷身,所以從不讓我碰。”

“那飲料呢?”

張景旺搖頭,水果是他最多且唯一的零食,酒水飲料零食他見過,卻沒嘗過。

當然年幼時的他看到彆人吃零嘴喝飲料也想要過,每次都被秦姨嚴厲拒絕。

鄭文清一時無言,她仿佛看到了外星人,新時代的小孩子飲料零食都快吃膩了,張景旺三十的人竟然沒吃過喝過?

她腦中突然靈光一閃,詢問起張景旺這三十年是怎麼過的。

“秦姨對我管教嚴格,她不許的東西我不會碰,即便是小時候上學時她也會知會老師不讓同學給我零食……”

聽著張景旺枯燥乏味的前半生,鄭文清越聽,秀美便蹙的越緊。

在張景旺看來,秦姨所做一切皆是為他好,可在她這個局外人看來,這不是變相的掌控嗎?

“你有沒有感覺你像是一個……提線木偶。”

“提線木偶?”

“對,線在秦姨手中,她讓你如何你便如何,和沒有自己的思想一樣。”

聽罷,張景旺沉默,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經鄭文清一說他仔細回想了下前半生,確實很像木偶與主人。

小時候因為秦姨的管控,他也叛逆過,但最終在秦姨或傷心哭泣、或賣慘訴苦的言語中妥協。

後來不再反抗,是因為他畢業即失業,成了標準宅男,沒有更多世俗欲望自然也沒了爭執。

“你真可憐,來,為你不幸的三十年乾杯。”

瞧著鄭文清喝酒如喝水,張景旺猶豫了下伸出手,碰到酒杯時指尖驟然蜷縮。

“一個大男人,彆告訴我你慫了。”

“誰說我慫了?”

張景旺就像是涉世未深的小青年,被鄭文清激將一句便端起酒杯一飲而儘,然後……成功被嗆的眼淚流。

他的模樣逗得鄭文清笑的前仰後合,剛要勸時,一杯酒下肚的張景旺卻打開了新世界。

“再給我倒一杯。”

“再來一杯!”

“再來……”

幾杯酒下肚,張景旺也成功迷糊了。

“秦姨明明和張媽是一個鎮上的,為什麼她要裝作和張媽不熟的樣?”

“你說她到底隱瞞了我什麼?她兒子癱在床上那麼多年,醫藥費一直是我出,我對她還不夠好嗎?”

聽著張景旺的絮叨,鄭文清安撫性的怕了拍他的後背,爾後懷裡一重,大孩子撲在她懷裡哭的稀裡嘩啦。

眼淚鼻涕不知多少,鄭文清強忍著把人丟出去的衝動繼續安慰。

“好了好了使勁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你還真是好騙,我現在問你銀行卡密碼是不是輕而易舉?”

“我沒錢!”

銀行卡三個字似乎觸動了張景旺的禁區,他清醒一瞬又開始嘩啦啦的哭。

鄭文清一陣無語,說他占她便宜吧,他還真醉了。

說他醉了吧,密碼沒問呢希望就滅了,好像銀行卡是他的某區域雷達一樣,真是個怪人。

事情錯綜複雜,鄭文清這邊帶張景旺喝酒散心,那邊張強帶著事務所女員工張蕾連夜奔赴彩蓮鎮。

而江長遠天天往程遠家跑,現在程遠住的是江家閒置空房,足可見江家對其的重視。

“程遠哥,程序寫的怎麼樣?”

“已經寫好了,但芯片得找專業的人造。”

“還有你提出的那些小程序,我也弄好了,喏。”

程遠打著哈欠將電腦推過去,整個人困的下一秒就能睡著。

為了趕上江長遠新年開班公司成立的計劃,他可算是拚了老命熬了兩天連夜才弄好。

“太完美了,程遠哥你真是天才。”

“要說程序界你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程遠被誇的有些不自在,以前從沒人肯定過他,江母是第一個,江父是第二個。

但也是最近他才知道,江母能去他老家找他,完全是因為江長遠。

“小江總……”

“程遠哥,這是公司股份確權,你簽下字。”

“以後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不要叫我小江總,太見外了。”

明晃晃的股份確權幾個大字晃的程遠眼睛酸澀,之前書光科技看中他的技術,也曾提出讓他技術入股成為合夥人。

事實證明,書光科技畫的大餅又乾又硬,他吃了,對方還不依然的要他趴地上啃泥巴漱漱口。

而現在公司甚至還沒成立,江長遠已經把確權書帶來了,沒有對比便沒有落差。

“小、小遠,公司還沒落實,現在就簽確權,是不是太早了點?”

“程遠哥,你不會對咱們的公司沒信心吧?”

“不是,隻是……總感覺不真實。”

江長遠聞言哈哈大笑,知道他是想起書光科技了。

“程遠哥,以後我不敢說讓你成為全球首富,但是頓頓吃肉絕對……”

叮鈴鈴。

電話進來,江長遠不爽的掏出手機,關鍵時候誰這麼沒眼力見。

在看到來電顯示後,江長遠表情微怔。

“怎麼回事?”

“江少,阿牛根本不是彩蓮鎮的人,當初他和他的同鄉全部偽造了身份。”

江長遠腦中嗡鳴一聲,直覺讓他心底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偽造身份進入張家,是單純為了一份工作,還是說……所有人都是受人指使?

“有沒有查到他們的真實身份?”

“名字不是假的,但地址是錯的,他們其實住在彩蓮鎮百裡外的水牛坳。”

對麵電話滋滋啦啦的聲音令張強的聲音聽起來斷斷續續。

“我們今早到的水牛坳,剛下車他們就把張蕾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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