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難道線索就這樣斷了？
“那他介紹去張家的保姆，你知道都有哪些人嗎？”
“多少年前的事了，我哪記得那麼清楚。”
頓了頓，老楊頭衝著焦急的張景旺搓了搓指尖，意思明顯，得加錢。
張景旺急忙往外掏錢，江長遠伸手阻止了他。
“老楊頭，你不地道啊，乾貨沒抖多少先要錢？”
“咳，既然我敢伸手，那肯定是有貨。”
“那你倒是說說，說得好了多賞你兩張，你也看到了我們哥倆不差錢。”
聞言，老楊頭拿眼覷著二人，他看不出兩人身上衣服價值，但能看出他們身上氣質不一般。
念及可能是條大魚，老楊頭也不再拿喬，裝模作樣的叨叨起來。
去除他自吹自擂的部分，江長遠總結了下，那批人他也記不住，但知道是來自一個地方。
“都是彩蓮鎮來的，不然阿牛也不可能先緊著自己人，他老相好也被他塞進去走了個後門。”
“阿牛的老相好是誰？”
老楊頭卻是閉嘴，再次搓指尖示意，江長遠見此拿過張景旺的錢包，抄出兩張拍過去。
有了錢，老楊頭笑的合不攏嘴。
“這就對了嘛，有錢好辦事，他老相好我也不知道是誰。”
“你不知道你還要錢，你這不是坑人麼？”
張景旺煩躁的抓了抓頭發，他迫切的想知道過往，雖然他心底對於真相的天秤一直搖擺。
躲開他抓錢的手，老楊頭急忙塞進自己兜裡怪叫。
“誒誒你個後生猴急嘛，等我把話說完啊。”
“快說！”
眼見張景旺快抓狂，老楊頭也不再賣關子。
“咳，他老相好我是真不知道叫啥，畢竟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嘛。”
“再說他老相好有家庭，自然阿牛也不可能和我們講嘛，不過他老相好和他一個鎮上的。”
“阿牛死嘞後，他老相好幫他處理的後事，有沒有送回老家我就不知道了。”
有了這條信息，那麼江長遠可以從彩蓮鎮查起，過程會費些功夫，總好過線索全無。
“謝了老楊頭。”
“誒，不謝不謝，拿錢辦事嘛。”
老楊頭咧著豁牙的嘴笑的倍兒爽，幾句話賺三百塊，值了。
就在江長遠和張景旺要離開時，老楊頭突然一拍腦袋叫住二人。
“我想起來了，當時張家倒大黴，彆人都跑了，他老相好念舊情留在張家伺候那個小少爺去了。”
聞言，江長遠看向張景旺，清楚地看到他眼中震蕩。
目前留在張家唯一的傭人，隻有秦姨！
“現在沒有證據也未必是她，如果你的記憶沒出錯，張媽也有可能。”
“如果你想知道真相，不妨問問秦姨，張媽到底去哪了，作為老鄉她不可能一點消息沒有。”
張景旺沉悶的點了點頭，秦姨待他視如己出，自己孩子住院也要先將他照顧妥帖。
對於這份恩情他時刻記在心中，很難去相信秦姨當年欺騙了他。
但現在老楊頭的話又證明阿牛的老相好有一半可能性是她……
目送兩人離開，老楊頭喃喃低語。
“當時都在傳阿牛他老相好把他害了，多少年了又有人查，該不會是真的吧？”
江長遠若是聽到這句話，一定毫不猶豫的從老楊頭兜裡把錢再掏出來。
見張景旺神情落寞，他沉吟兩秒，還是決定說出猜測。
“張哥，不管你父親當年遇到了什麼事，從已有線索來看，當年的事必然不簡單。”
“若是繼續查下去，我們極有可能遭遇一些麻煩，另外秦姨那邊依舊有嫌疑，開公司的事……”
“你放心，公事私事我還是分得開的。”
張景旺懂江長遠未儘的話，假設當年的事和秦姨有關成立，那麼她背後必有幕後主使。
多年相安無事，隻能說明現在的他哪怕家財萬貫，在對方眼中依舊是螻蟻，但絕不會看著他張家東山再起。
“嗯，我讓小鄭派人去彩蓮鎮查找線索，你這邊也試探下秦姨。”
“好。”
一個字似用儘張景旺渾身力氣，回去的路上他腦中好像有千萬蚊蠅不斷飛舞，嗡嗡嗡的擾得他心緒難平。
回到家時，秦姨已做好飯菜等著他用餐，吃完飯張景旺走到廚房門口。
“秦姨，你知道張媽當年去哪了嗎？”
哢吧！
碗磕在水池沿發出聲音，背對著張景旺的秦姨表情明顯一亂。
隻是在她轉身時已做好麵部表情管理，如往常那般掛著慈祥的笑容看著她的小少爺。
“少爺，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張媽？”
“她們那些人在張家失勢後一個跑的比一個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不是說張媽走的時候帶走家裡不少金銀首飾嗎？我現在想追回屬於張家的東西。”
張景旺神情慵懶，眼光卻一直盯著秦姨，不放過她臉上任何表情變化。
聽到這話秦姨暗暗咬牙，麵上不顯的繼續笑道。
“多少年的事了，東西估計她們早賣了，肯定是追不回來了。”
“我谘詢了律師，說是可以追回來，隻要找到人。”
“這……”
步步緊逼下，秦姨陷入兩秒猶豫。
“我也不知道她們去哪了，恐怕不好找。”
“要是少爺你缺錢了，我的工資不用發啦。”
“錢，我不缺，但誰會嫌錢多呢，你說是吧秦姨？”
張景旺語氣幽幽，知他財迷，是故意這麼說？
秦姨臉上笑容更甚，好像沒有察覺到丁點不對勁。
“我個老婆子是不懂，人這一輩子咋過都是過。”
“少爺你的家產這輩子也花不完，要那麼多錢乾嘛呢。”
“賺錢，自然是因為喜歡錢，我準備開個公司。”
說罷，張景旺撩了撩頭發，心中十分緊張。
隱瞞張媽去向他可以理解為是雙方不對付，畢竟都曾在張家做工，而張媽身份地位比秦姨高。
但若是秦姨阻止他開公司，性質就不一樣了。
“少爺，你心裡是不是對開公司沒底？”
沒想到秦姨會突然岔開話題，張景旺怔愣後順著她的話點了下頭。
“我就說嘛，少爺你從小一緊張就撩頭發，也對，第一次開公司，少爺肯定心裡緊張。”
“不過少爺要是想好了，老婆子一定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