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槍案造成的影響太大了,網絡上都是視頻。
鐘聲晚詳細的記錄了搶劫的過程,以及李正峰和楊業力挽狂瀾,封鎖著進山和出海的通道,這才沒有造成特彆的損失。
還有,省公安廳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天海,抓走了馮特……
都是千年的狐狸,趙永漢還品不出味道?
他果斷的邀請組織部部長,鄭文森來到他辦公室。
“鄭部長,我有事找你。”
趙永漢表情凝重:“相信涉槍案你已有所了解,省公安廳派人下來抓走了馮特,根據省廳的意思,馮特要見你!”
鄭文森搖搖頭,攤開手掌說道:“趙書記,我知道您什麼意思。”
“為了公平起見,您不想讓我去見他,以維護律法的公平,但我外甥我知道,沒什麼大事。”
鄭文森的態度很直接,婉拒了趙永漢。
趙永漢冷笑著,搖頭說道:“鄭部長,話不要說的太滿,你知道省廳為什麼下來?”
“難道趙書記知道嗎?”
“位置比你高,知道的自然比你多一點。”趙永漢點頭說道,“李正峰發現涉槍案的疑點,報給了省廳,省廳就派人下來了。”
“從目前掌握的證據上分析,馮特生活作風很亂,而且和涉槍案有關。”
“也就是說,他一定有罪!”
“罪名大小的問題!”
哢嚓!!
鄭文森聽到之後,好像腦子裡響起一個炸雷!
他呼吸急促,煙燒到手指頭還不知道:“誣陷,一定是誣陷!我外甥不可能跟涉槍案有關!”
“就算涉槍案是誣陷,其他的呢?”
趙書記反問:“有經濟問題的同誌不一定有生活作風問題,但有生活作風問題,就一定有經濟問題!”
“省公安廳已經上報給省紀委,省紀委下來調查,你知道嗎?”
“如果因為馮特牽扯出來什麼人,天海的臉麵往哪裡放?”
鄭文森體如篩糠,不停的顫抖。
姐姐家可就這一個孩子啊,當年自己拍著胸脯保證將他帶好的,現在居然出了這事!
而趙書記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現在這年頭,哪個官員經得住查?
一查一個準!
國家抓大放小,是因為有那麼多政務等著人去做,會影響社會的安定團結,所以才睜一眼閉一隻眼!
趙永漢不是不讓見,而是讓鄭文森想辦法讓馮特閉嘴!
“趙書記,我明白了。”鄭文森狠狠地按滅煙蒂,“我保證,馮特不會亂咬,我去見見他。”
“明白就好,剩下的事你去做。”
趙永漢站起身,告訴鄭海霞準備車輛:“我去看看李秘書,這可是咱們天海的英雄。”
這兩天來探望李平生的人,可是絡繹不絕。
趙永漢在許多記者的簇擁下,鄭海霞提著果籃來到李平生的病房,對李平生做了“深切的慰問以及他行為的讚許”。
趙永漢書記表示:“李平生同誌是黨員,充分的體現了黨員的重要性,他的英勇行為不僅成功解救了人質,也讓周圍的警員免遭危險——充分展現了黨員的無畏精神!”
同時,趙永漢在黨員上做出延伸。
“我們黨員在麵對危險的時候,就是敢於犧牲,樂於奉獻,李平生同誌為黨員做出了榜樣!”
“市委決定獎勵其見義勇為青年的榮譽稱號!”
周圍的記者開始熱烈的鼓掌,鄭海霞滿臉的羨慕。
以李平生敢開車衝向大海的行為來說,他獲得一塊牌匾這沒什麼,但問題就在於他在林觀音身邊工作啊,吃皇糧的人!
省委,甚至更上一層,還能不關注嗎?
這麼說吧,李平生通過這樣一個行為,就給自己的官場上鋪平墊穩了啊。
他運氣怎麼這麼好哦!
趙永漢很快就離開了,鄭海霞深吸口氣:“我先走了,聽田總說,瑤姐擔心你,有空去看看她。”
李平生笑了笑,目送著鄭海霞離開。
他也看出來了,鄭海霞正是著急了,想要更好的腐蝕他。
趙書記都來了,其他人怎麼能不來?
因此,這兩天病房裡的人幾乎沒斷過,直到第三天。
林觀音打來慰問電話,是視頻。
一身米黃色套裙的林觀音就給人一種端莊、清秀的感覺。
透明的玻璃絲襪裹在修長的腿上,一雙黑色的高跟涼鞋,長長的頭發就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秀眉輕掃,粉臉淡施薄粉。
“李秘書,還在住院?”
“是,我都說沒什麼事了,但醫生還要我觀察幾天。”李平生搖頭說道。
“多住幾天也好,我還沒有回到了市委。”
林觀音挑眉說道:“我看了鐘聲晚提供的視頻,也聽了李清芳的彙報,為什麼要玩的這麼大?”
李平生咧咧嘴,無話可說。
原本一切都在掌握當中,唯一沒想到的就是這群孫子身上還有炸彈。
“威脅群眾的生命安全,拿著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你就是這麼做事的?”
林觀音臉色陰沉,有些生氣的怒吼道:“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如果我的職務因下屬的性命而穩定,那這個職務我寧肯不要!”
“手寫一萬字檢討,兩天後給我交上來!”
“要不然你就給我滾出市委!”
“林副書記——”
李平生大驚失色!
我的天咧,以前在部隊的時候就總寫檢討,這怎麼工作還這樣?
“彆廢話!”
林觀音掛斷了電話。
李平生苦笑著咧咧嘴,也沒有生氣。
林觀音是真的有點生氣,但那也是因為自己玩的太大了,還有點凶險,她不是真的想讓自己離開。
想到這,李平生忍不住輕笑。
吱呀!
正想著,房門忽然被人推開,一股香風撲鼻。
“啊,笑的這麼猥瑣,你想乾啥?”
沈若初抱著一束鮮花,出現在門口,麵色有些複雜。
她穿著一條淡黃色的花裙子,裙下一截粉白的小腿筆直渾圓,嬌俏的小腳穿著一雙白色的帶著藍色花的可愛的小涼鞋。
臉色通紅的站在那裡,人比花嬌。
“沈行長,你怎麼來了?”
李平生有些意外。
在他的理解中沈若初是不會來的,畢竟曾經出於自保,李平生騙了沈若初。
她不恨自己都不錯了。
“怎麼,我就不能來?”
沈若初回手關上房門,低頭說道:“雖然你曾騙過我,但你也說了,甚至還不惜生命的救我,說我是你的女人。”
“於情於理,我都不應該怪你了吧?”
李平生怔住,寒毛豎起:“啥?你說啥?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