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程憂報完價格之後眼巴巴看著顧星晚。
可顧星晚卻說道:
“四萬兩?如果沒記錯的話,聚賢樓可是在城南,即便是最知名的廣漢樓,也不過五萬三千兩銀子轉手。”
萬程憂聽後摸著下巴。
廣漢樓於三年前易手,的確是五萬三千兩銀子。
當時在盛京城也是轟動一時。
而聚賢樓和廣漢樓相比,差距就非常遠了。
無論是酒樓的裝潢和規模,還是生意的火爆程度,都難以企及。
想不到這陸家少夫人雖身居內宅,卻連這種事情都知道,還知道得如此細致。
“少夫人,聚賢樓雖然比不上廣漢樓,可如今廣漢樓也已經不是五萬三千兩能拿得到手的。三年時間,價格已經翻了四倍。沒有二十萬兩出頭,那廣漢樓的秦掌櫃連麵都見不著呢!而小人這聚賢樓,區區四萬兩,算是低價賤賣了。以陸家的通天手段,經商人才卓著,加上少夫人您的賢惠,仔細運籌幾年,價格肯定隻高不低呀!”
一通高帽戴下來,顧星晚卻沒有上當。
“隻怕,除了我們陸家出價之外,沒有彆的大戶願意接手吧?”
這話一說出來,心氣高傲的萬程憂,立馬就不服氣的看向顧星晚:
“少夫人這話,未免有些瞧不起我們聚賢樓了。這幾日小人已經陸續遊走在各家大戶之間,可是得到不少大主顧捧場呢!”
“哦?說來聽聽,有哪些人捧場了?”
萬程憂高傲的說道:
“太子妃的胞弟甄世子,城東大泓米行的吳掌櫃,禮部尚書言大人,花萼相輝樓的戚掌櫃,還有工部尚書梅大人,這些可都是有意向的。少夫人若是再不出手,那可就,嘿嘿!”
萬程憂知道這聚賢樓不愁賣。
畢竟這幾年的生意確實火爆。
顧星晚眸子一亮,倒是沒想到,連梅家也在買主行列之中。
“這梅家,如今也拿得出四萬兩銀子?”
顧星晚從海棠的口中,已經知道梅家入不敷出,全府上下都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哪裡來的銀子?
“少夫人這就有所不知了,這梅少夫人可是已經拍了何管家跟小人麵議,可以說是所有家族當中,對聚賢樓最感興趣的。”
“哦?這是為何?”
顧星晚倒是不知道,簡傲珠會對一家酒樓感興趣。
“呲!”萬程憂想了想說道:“這就不得而知了。”
何管家不愧是老江湖了,嘴很嚴實。
輕易問不出緣由。
顧星晚尋思,無論如何,聚賢樓都是一個天大的坑,既然簡傲珠想要,那倒不如讓她跳進去。
“萬掌櫃,這聚賢樓啊,我要了。不過四萬兩銀子不是小數目,總得給我點時間籌措一下吧?”
“這…”
萬程憂心下一堵。
怎麼個個都是這麼說。
梅家那邊也是這般答複。
換做平時,肯定把所有人聚在一塊,來個競價,肯定賺得盆滿缽滿。
可是他急著套錢走人。
那件事兒…已經有食客給捅出去了,要不是他花了銀子,在順天府裡動了手腳,那件事兒肯定讓他牢底坐穿。
得趕緊把聚賢樓甩出去。
“那少夫人需要多久?”
“三天,三天之後,你來陸家拿銀子。”
“成!”
三天就三天吧。
“那小人告辭了。”
萬程憂盯著顧星晚的容貌,一臉不舍的離開。
口水都快滴下來了。
“送客!”
…
梅家。
簡傲珠在得知顧星晚要截她的胡,氣得怒摔杯盞。
“豈有此理,顧星晚那個小娼貨,為何要跟我搶一家酒樓?”
何奎迷茫的搖頭:
“也是怪了,前些日子,在買主一行之中,沒看見有陸家的名諱呀!怎麼陸少夫人突然就要聚賢樓呢?”
“賤,她就是賤。我要的東西,她非要搶。上回仙鯉是這樣,這次聚賢樓又是這樣。”
簡傲珠的指節哢哢作響。
何奎問道:“少夫人,陸家那邊也是出價四萬兩。那咱們…”
何奎心裡沒底,四萬兩已經很高了,再追加價格,恐怕要賠得褲衩都不剩。
簡傲珠氣不過,心情又被顧星晚給勾起來了。
“加五千兩,無論如何,要把聚賢樓給我搶過來。”
“是,小的馬上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