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挖得一手好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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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身穿金色錦衣的東廠禦刀衛出列。

“在!”

氣勢貫穿整個重華宮。

那些武將還好,畢竟是經曆過沙場廝殺的。

可文臣們身上很快掀起一陣雞皮疙瘩,後背直竄寒氣。

墨煊禹站起來,深吸一口氣。

“朕向來秉承鐵腕治國的原則,南楚的官吏必須起表率作用,六部尚書更是百官先驅,膽敢以身試法者,嚴懲不貸。”

他指著傅衡怒道:“把傅衡的官服扒了,先押入天牢,三司審理之後再定罪處置。”

“是!”

傅衡像是軟茄子一樣,全身骨頭都是軟的,兩眼一黑,就這麼斜癱著。

兩名禦刀衛上前脫掉他的官服朝靴,隻留下紅色褲子和白色底衣,在百官的眼皮子底下被拖出去。

太子和四皇子、慶國公臉色黑如鍋底。

不過也慶幸,傅衡這蠢貨還知道守口如瓶,在大殿上沒有胡亂攀咬,否則牽扯的人可就太多了。

太子橋準時機,給四皇子墨灝使了個眼色。

畢竟刑部是他的法杖,是他牽製一些有案底,又身居高位的官吏最好的方式。

墨灝上前拱手道:

“父皇,刑部每日積案無數,尚書之位不可一日無主,兒臣提議,讓刑部左侍郎譚文靖,暫代刑部尚書一職。”

底下的譚文靖嘴都笑歪了。

原以為昨夜刺殺陸瀾行動失利,太子會怪罪於他。因為洪家三兄妹是他引薦給太子的。

可沒想到,還能撿到大漏。

這時候戶部尚書嚴闕站出來道:

“陛下,臣以為刑部尚書一職,事關重大,而譚文靖年紀尚輕,經驗尚淺,不能擔此重任。”

兵部尚書章紺也站出來:“臣附議。”

譚文靖氣得半死。

擺明了是針對他的。

嚴闕作為陸瀾的外祖父,有意打壓他。

太子眉頭一皺,看向工部尚書梅鬆濤。

“陛下,臣以為譚侍郎才學卓著,又在刑部任職五年之久,由他提領刑部最為合適。至於嚴尚書提到的年紀輕,經驗淺。遙想當年,嚴尚書自己,十八歲高中恩科狀元,次年便調到禦史台任正四品的禦史中丞,二十六歲成為戶部尚書,已經開創本朝能吏之先河。如今譚侍郎二十八歲,已經比嚴尚書晚了兩年了。”

梅鬆濤一番話,引得太子陣營十分滿意。

嚴闕冷笑道:“這麼說,梅尚書是準備給譚文靖作為舉薦人了?”

陸燕北和張靈祿眼底浮現喜色。

老丈人真是挖得一手好坑啊!

沒想到梅鬆濤不假思索,直接往坑裡頭一猛子紮進去。

“臣梅鬆濤,願意為譚侍郎做保。可以設半年為期,考察譚侍郎的能力和德行。”

此時雙方各有自己的得意。

嚴闕沉默的回到自己位置上。

墨煊禹思索片刻,刑部是南楚執行律法不可或缺的部門,沒有尚書坐鎮,那確實是容易亂套。

“譚文靖暫代刑部尚書一職,考核期為半年,希望你不要像傅衡一樣,讓朕失望。”

譚文靖俯首帖耳的衝上去跪下:

“微臣必定鞠躬儘瘁,死而後已。不負陛下聖恩。”

他興奮得渾身止不住打顫。

他們譚家從他這一代開始,就要徹底騰飛了。

“退朝!”

太監總管張保高呼一聲:

“退朝!”

婚後第三日。

陸瀾依舊關在六扇門的大牢裡。

顧星晚每日都會去一趟六扇門,尋求探視的機會。

可剛剛經理了殺手行刺,六扇門再次提升了對陸瀾的看押。

就連負傷休息的白玉棠也被緊急召回,四大神捕共同鎮守監牢。

直到這個案子有了結果,否則任何人不得探視。

從六扇門回來的馬車上。

顧星晚心事重重。

不知道為什麼,她很少這樣的,可能當心裡有了在乎的人,就會變得沒那麼從容了。

這時庭箏在偷偷的抹眼淚。

“庭箏,你怎麼了?”

“小姐,今日本來是您回門的日子,顧家那些沒心肝的人,指不定在那裡怎麼笑話您呢!”

鳳蝶想了想,道:“要不,小姐今日自己回門?”

顧星晚搖搖頭,一臉的無所謂。

對於顧家那些血親,她早已割棄,今後興許再無往來的可能。

當然,宋氏那三萬兩銀子是無論如何都要拿回來的。

至於她們愛怎麼嘲笑,都隨意了。

不回門更好,省得更那些醜惡的嘴臉虛與委蛇。

“回府吧,看看有容那邊有什麼進展。”

譚文靖目前還沒有動作。

今早聽公爹說,他已經暫代刑部尚書一職,應該快了。

庭箏覺著外頭風有點大,吹得裡頭涼颼颼的,想將馬車窗戶關上的時候,見著外頭一輛熟悉的馬車緩緩走過。

“小姐,您看,是簡傲珠的馬車。”

顧星晚眸光淡漠。

簡傲珠那邊也認出顧星晚的車子。

“喲,這不是陸家少夫人嘛,今日可是回門日呢,怎麼跑到這來了?”

顧星晚可不是軟柿子,被人笑話了,躲起來暗自神傷。

那不是她的性子。

有人敢挑釁她,她必會加倍反擊。

“鳳蝶,把簾子拉起來。”

“是!”

鳳蝶將馬車門簾掀開,簡傲珠和梅湘寒這對狗男女映入眼簾。

二人一副伉儷情深的恩愛夫妻模樣。

簡傲珠今日一改俠女的裝扮,婚後自然是梳了已婚女子的發髻。

服裝是豔麗的大紅色。

一身富貴堂皇的首飾,簡直要閃瞎旁人的眼珠子。

他們夫妻二人剛剛從簡家回門回來。

途中還準備去個地方,沒想到跟顧星晚的馬車碰了個照麵。

可顧星晚卻注意到,梅湘寒的神色頗為不對勁。

他一臉的疲憊,像是…

就差沒把虛弱二字寫在臉上了。

不應該呀,這才成親三日,簡傲珠又不是餓鬼,能把他折騰成這副模樣?

旁人不知道,可顧星晚卻心知肚明。

原書中簡傲珠的胃口極大,欲壑難填。

隻怕梅湘寒也是沒料到自己的新婚妻子,如此熟練。

“原來是傲珠和梅公子,真是巧了,你們打哪兒來呀?”、

“我們…”

梅湘寒想開口,被簡傲珠攔住了。

“我們當然是從簡家回完門出來溜達了,你不知道今日要回門嗎?”簡傲珠故意捂著嘴,“哎喲,怪我,我忘了陸世子大婚第二日就被抓了,至今生死未卜呢!真是苦了星晚了,嫁了這麼個東西。一天到晚的惹是生非,把自己作死不是早晚的事兒。”

鳳蝶一咬牙,罵道:“你不會說話就把臭嘴閉上。”

庭箏也怒得很:“就是,張口就咒彆人,小心報應到自己身上。”

簡傲珠得意得很,張開五根手指頭,欣賞自己的珠寶戒指。

一旁的梅湘寒,眼神和顧星晚交彙的瞬間,心頭突然一疼。

顧星晚還是那副眼眸欲碎的哀傷美人,惹人憐惜。

才三日,他已經對簡傲珠有些懼怕。

他腦子裡不斷閃回顧星晚的身影。

這才是女子該有的模樣,矜持,羞澀,嬌弱,溫婉。

而不是像隻餓了幾日幾夜的猛虎。

“夫君,你看什麼呢?”簡傲珠留意到梅湘寒的神情,冷聲提醒。

“哦,沒事,我…我去看會書,你們聊。”

他慌張的躲進馬車內。

簡傲珠端著架子,目光銳利的睨著顧星晚。

“星晚,看你這來的方向,是從六扇門出來吧?陸世子怎麼樣了?”

顧星晚冷笑一聲,搖頭道:

“我沒見到我家夫君。”

“哦,對對對,我忘了,前兩日六扇門出事了,聽說有人要殺他。估計在裡邊煎熬得很,沒準已經想不開,上吊死了。”

簡傲珠想儘一切辦法刺激顧星晚。

可對麵那個人,依舊不為所動。

“我家夫君應該不會有事,我公爹和婆母已經在想辦法了。不過我聽說,素姨娘的罪名已經定下來了,十裡坡大案的真凶,死有餘辜啊!過兩日要在菜市口斬首示眾,到時候,我一定去湊湊熱鬨。”

簡傲珠眸光一凝,像是被踩中尾巴一般,十根手指瞬間冒出鋒利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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