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陸瀾被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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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陸燕北猛地起身,將手裡的茶盞給重重按在小幾上。

嚴時月的眼底卻是閃過一抹銳色。

“柳總捕可說了是因為什麼事情?”

忠伯喉頭發緊:“說,說世子爺殺了人。”

陸燕北和嚴時月一臉的茫然。

知子莫若父母,他們很清楚自己一手栽培的兒子是塊什麼料。

你要說他鬥雞攆狗,風流無度,這個他們是信的。

可要說陸瀾會殺人。

那是斷然沒可能。

“夫人,走,去會一會柳莫殘。”

陸燕北此刻倒顯得泰然自若了許多。

嚴時月朝範嬤嬤使了個眼色,範嬤嬤很快明白,一會兒要是發現情況不對,就得讓陸瀾先撤。

隨後二老來到府門外。

柳莫殘當即率領四大神捕一並下馬行禮:

“下官參見譽國公,譙國夫人。”

陸燕北眸光灼灼:

“柳總捕,敢問犬子殺了誰?”

柳莫殘拱手道:“陸世子涉嫌指使一名戲子,名叫一線天,圖謀殺害慶國公世子薛昭。太後和嘉妃娘娘已經找到人證,是刑部侍郎譚文靖。下官要帶陸世子回六扇門詢問。”

陸燕北和嚴時月在聽見太後和嘉妃時,臉色驟然晦暗。

尤其是嚴時月,剛才還四平八穩的心情,此刻突然掀起驚濤駭浪。

難道…

後宮那幾個,已經知曉四郎的身世了?

慌亂之際,一個溫暖的觸感傳到手背上,陸燕北關切的眼神投來。

嚴時月這才冷靜,仔細一想,如果是四郎的身世被識破,今日恐怕來的就不是六扇門了,而是禁軍。

畢竟私藏皇子,那可是誅滅九族的滔天死罪。

她再捋一捋當年的事情。

除了姐姐嚴閔柔、陸南瑾,還有一名醫館的嬤嬤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那件事。

就連陸燕北也不知情。

當年嚴時月肚子裡懷著一個女兒,恰逢邊境戰事吃緊,陸燕北在外出征半年多,連他也被嚴時月蒙在鼓裡。

“沒有人會知道的,沒有人!”

嚴時月讓自己儘量不要慌亂。

陸燕北腦子裡過了許多法子。

今日如果公然對抗六扇門,隻會把矛盾激化。

太後和嘉妃娘娘找來的人證,這火,不是說滅就能滅。

陸瀾隻有規行矩步的接受六扇門的調查,才能洗刷冤屈。

陸燕北拱手道:“柳總捕,你我同朝為官二十餘年,老夫信得過你的為人,但願柳總捕能夠據實詳查。”

柳莫殘還禮:“請譽國公和譙國夫人放心,下官定然不會冤枉陸世子,他在六扇門也不會傷掉一根頭發絲。”

陸燕北拍拍嚴時月的手背。

如今來看,六扇門反而是一個安全的去處。

“來人,去把世子爺叫出來。”

“是!”

白玉棠覺著不對勁,上前在柳莫殘身旁道:

“大人,陸瀾這小子比泥鰍還滑呢!還是讓咱們的人去請,較為妥當。”

柳莫殘搖搖頭。

他信不過陸瀾,還信不過陸燕北嘛!

“不必!”

後院,水雲間。

陸瀾和顧星晚正在書房裡研究香煤餅的事情,原本陸瀾自己一個人琢磨,很多細節上處理的較為粗糙,現在有了顧星晚這個奇才相助,原先堵著的思路一下子暢通無阻了。

五歲的李常威嚇得臉都白了,哭著衝到水雲間來通稟。

“常威,你晃晃張張的乾嘛呢?”

童鹽正在院子裡掃灑。

“童鹽姐姐,不好了,六扇門的人來抓世子爺了,範嬤嬤說讓世子爺先出去躲一躲。嗚嗚嗚…”

李常威見到門口的陣仗,怕是凶多吉少。世子爺是他的主子,是他的天,當即就哭得眼淚汪汪。

童鹽趕緊把事情通稟給陸瀾。

一群丫鬟和嬤嬤急得火燒屁股。

世子爺昨兒才大婚,今日怎麼就攤上這事兒了。

尤其是鳳蝶,她此時愧疚難當,覺得是她害了世子爺。

房中,唯獨陸瀾和顧星晚不急不躁。

二人性子沉穩,智計無雙,正盤算著如何化解這關危機。

“人證是誰?”

李常威道:“小的聽著說是…刑部侍郎譚文靖。”

“譚家?”

陸瀾回想了一下,當晚譚文靖確實在場。

“我與譚文靖速來沒有瓜葛,他為何會針對我呢?”

陸瀾的家世,盛京城裡不管是哪戶達官顯貴,都不會明目張膽的針對他。

頂多是在背後搞點小動作。

公開指證是萬萬不敢的。

畢竟針對陸瀾就是針對他背後的整個世家。

更何況,譚家也並不是什麼顯赫的大族。

譚文靖瘋了?

連他都敢咬。

顧星晚回想起原書中確實提過譚文靖此人。

年紀輕輕,相貌堂堂,卻二十幾歲就坐到刑部侍郎的位置。

倒不是因為人才難得,而是他跟嘉妃娘娘有奸情。

二人在嘉妃入宮之前已經有了私情。

後來嘉妃被選召入宮做了妃子,二人還時常膩歪。

有了這一層關係,也就不難理解譚文靖一個家世並不顯赫的子弟,為何能迅速崛起。

背後有著慶國公一家在扶持呢!

顧星晚眸光一動,小聲的湊到陸瀾耳邊說了幾句話。

“當真?”

顧星晚點頭道:“夫君可以信我的消息,絕對準確。”

陸瀾嘴角上揚。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變得有趣起來了。拿紙筆過來。”

“是!”

很快陸瀾筆走龍蛇,寫了一封信。

“童鹽,這封信,你交給我娘,讓她帶進宮裡給我姑姑。”

“是!”

陸瀾又對有容說道:

“有容,你去盯著譚文靖,有什麼情況,及時跟少夫人稟告。”

“是!”

陸瀾料定譚文靖和嘉妃不敢在宮裡苟且,畢竟後宮森嚴,譚文靖十個膽子也不敢逾矩。

所以他們在宮外肯定有一個私會的地方。

童鹽和有容分頭從後門離開陸家。

陸瀾起身牽著顧星晚的手,輕輕撩撥她的發尾,柔聲道:

“娘子,我在獄中行動不便,剩下的就交個你籌謀了!”

顧星晚眼裡沒有半分恐懼,有的全是信心。

自己的夫君定能平安歸來。

“夫君且放心,萬事有我。”

“嗯!”

很快,忠伯就來請陸瀾出去。

府門口。

陸瀾高聲道:

“柳總捕要抓我,何必勞師動眾。隻需要命人來言語一聲。”

陸瀾看向一臉擔憂的爹娘,朝他們露出寬心的微笑。

“四郎!”

嚴時月眼眶頓時濕潤了。

陸瀾伸手輕輕擦去她的眼淚。

娘這一生,失去三個孩子,實在承受不起最後一次。

“娘,孩兒不會讓自己有事的,放心吧!”

嚴時月哭中帶笑。

“我兒命中有上天護佑,定能平安無事。”

“嗯!”

陸瀾昂首闊步離去。

柳莫殘打手一揮,率領數百名六扇門的捕快離去。

等到人都走光之後,童鹽這才悄悄出現,將陸瀾那封信教給嚴時月。

“夫人,世子爺說,您將這封信交給黛貴妃。”

嚴時月輕拭淚珠,沒有一絲猶豫。

“範嬤嬤,給我換妝,我馬上進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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