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01nove.com/最快更新!無廣告!
墨漓氣得臉都綠了,銀牙緊咬。
不過看到簡傲珠為了自己的名聲,連心心念念的金鯉魚都不要,當真是感動莫名。
“傲珠,是本宮食言了,說好幫你拿到金鯉魚卻沒做到。本宮向你保證,一定加倍補償你。”
那事兒,也確實不能見光。
“長公主,這世上有什麼東西,比我的好姐妹的名節更重要呢?”
“傲珠!”
墨漓眼淚汪汪的牽著她的手。
可簡傲珠心裡早就在罵娘。
那可是能讓她脫胎換骨的仙鯉啊,就這麼錯過了。
她其實是怕墨漓被陸瀾當眾揭穿醜事,從此名譽掃地,再也無法當她的大腿了。
要不然管她死活呢!
“陸瀾,今日之事,你若敢對外胡說,本宮必然報複到底。”
墨漓現如今的靠山太強,陸瀾隻能避其鋒芒。
“長公主放心,此事我也隻是道聽途說,並無真憑實據。”
說完,陸瀾故意看向淩嶽。
淩嶽菊花一緊。
“哼!我們走!”
墨漓帶著淩嶽和簡傲珠離開赤藻渡口。
長公主的駕輦在回到皇宮之後,突然一聲巨響。
轟!
一道身影直接從馬車窗戶上被震飛出去,重重撞在朱漆宮牆上。
宮裡的侍衛們聽見動靜,立刻抽刀衝過來查看情況。
這不是長公主最喜歡的小太監淩嶽嗎?
怎麼…
被一掌震死了。
長公主眸光裡閃著淚珠。
嘴唇輕咬。
雖然剛才出手的是簡傲珠,可也是經過她默許的。
心裡一陣絞痛。
“此人是敵國奸細,隱匿在宮中多年,剛才他竟然想行刺本宮,已經當場處死。都聽清楚了嗎?”
侍衛們雖有疑慮,不過也隻是一個小太監而已,不值一提。
“長公主英明!”
一陣臭不可聞的馬屁過後,墨漓命人將屍體帶回芷蘿宮。
她養了幾條寶象國進貢的“斑斕猛虎”,極其凶悍嗜血,直接命人將淩嶽的屍體拖下去喂食。
做完這一切之後,墨漓的心才算安定下來。
她牽著簡傲珠的手,隻字不提自己和淩嶽的醜事,反而問道:
“傲珠,你剛才那一掌是什麼武功?竟有如此威力!”
淩嶽是有些武功底子的,要不然身子骨不夠健壯,豈能讓她儘興!
可簡傲珠直接秒殺他。
簡傲珠笑道:“回長公主,是我的家傳絕學。”
一句家傳絕學,也就是不便透露的意思。
墨漓醉心武學,是個武癡,卻沒聽出簡傲珠不想聊武功的事情。
“家傳的?怎麼沒聽你提起過呀?能不能再使兩招給本宮看看?”
簡傲珠有些無語。
看兩招之後肯定就要學了。
不過為了討好墨漓,她也是沒少往裡搭。
她從懷中取出一本劍譜。
《北冥劍訣》!
“長公主,這是我最近在暗渠買來的上乘劍法,您對劍法悟性更高,看看喜不喜歡這本劍譜。”
南楚國極為崇拜劍修,而“劍冠”摘星子又是南楚武道魁首,所以有大批的死忠粉。
墨漓便是其中之一。
這本劍法深得她的喜歡。
“哎呀,太好了,本宮正愁沒有好的劍譜呢,還是你懂我。”
簡傲珠心疼的看著《北冥劍訣》。
這可是她花了200點名望值從係統那裡兌換來的。
不過這本劍訣她看過,屬於後期炸裂的武學,第六層以前都是平平無奇。
而要修煉到第六層,最起碼也要二百年。
墨漓這頭蠢豬,如此普通卻很自信,以為自己天賦很高。
沒有奇遇或者靈藥的話,窮極一生也不可能達到第六層的。
“血煉神爪”就不同了,第二層已經能夠擊碎岩石。
說起練功,又是她的痛。
仙鯉啊!
本來是屬於她的,卻被顧星晚那個賤貨拿到了。
“傲珠,今日你生辰,除了那條金鯉魚之外,你要什麼本宮都賞給你。”
簡傲珠眸子閃動。
確實不能光付出,也得拿點回報才行。
“長公主,明日我和梅湘寒大婚之日,能否鬥膽請您移步尊駕到尚書府,喝一杯薄酒?”
“就這樣?”
墨漓都蒙了。
這麼簡單?
不討點值錢的東西?
“這樣已經是我此生莫大的榮幸了!”
簡傲珠懂得如何拿捏墨漓。
這人看似俠骨柔腸,其實小心眼特彆多。
簡傲珠越是表現得不爭不搶,反而越能得到她的關愛。
“你放心,明日你大婚,雖然皇祖母不能去喝喜宴,不過本宮一定去給你撐撐場子。”
“如此,我就先謝過長公主了。”
“嘻嘻,傲珠,你真的太好了!”墨漓整個人依偎著簡傲珠撒嬌。
簡傲珠突然生出厭惡。
她有厭蠢症。
所有蠢的東西,她都惡心。
以前怎麼沒發現墨漓愚蠢至此。
如果沒有長公主這層顯赫的身份,她真的很普通。
…
另一輛馬車內。
“星晚,金鯉魚你收好,這玩意兒聽說相當補身子,你…你多吃點。”
陸瀾沒敢說她已經懷孕了。
“嗯,謝世子爺關心。”
顧星晚心裡總算踏實下來,這一趟遊玩沒白來,一箭五雕大豐收。
搶奪了簡傲珠的機緣,拿到了金鯉魚,還有魚肚子裡的承諾令。
另外陸瀾還繼承了璿璣先生的衣缽,得到了《寰宇神卷》。
不過她看陸瀾那想說又不敢說的傻樣,頓時笑靨如花。
不就是懷孕了嘛!
“星晚!”
陸瀾見她笑得花枝亂顫,一陣血脈噴張,將她湧入懷中。
“嘿嘿嘿,乾嘛呢!有人在呢!”
墨淵臊得輕踹了陸瀾兩腳。
馬車內除了陸瀾和顧星晚,還有墨淵、庭箏、鳳蝶,一共五個人呢!
怎麼就摟上了?
庭箏和鳳蝶抿著嘴竊笑。
陸瀾懟道:“不愛看把眼睛閉上。我摟自家娘子,隨時隨地的事兒。”
“表嫂,你管管他,真的太沒臉沒皮了。”
墨淵說不過陸瀾,趕緊向顧星晚求救。
顧星晚笑著扯開話題:
“不是說,要去找那個姓任的書生嗎?”
“哦,對對對!”
陸瀾拍一拍腦袋,在門板上敲擊兩下。
“鹹魚,調頭去一趟刻舟書院。”
“好嘞!”
馬車開去刻舟書院,得知任必欽今日請了病假,於是打聽到他家住哪裡。
原來任必欽跟妹妹任孟晨借住在二叔的飯館裡,每日下學之後,他就到飯館裡打雜,抵消房費和夥食。
馬車繼續開往那家飯館。
店麵不大,裝修也較為簡陋,算不得上檔次的飯館。
不過陸瀾他們發現,有不少進京趕考的學子,喜歡住在這裡。
無它,價格實惠。
住一個月也隻需要二兩銀子,相比於京中的大客棧,動輒每日三五兩的花銷,實在是便宜得很。
陸瀾他們剛走進飯館,就看見穿著刻舟書院青衿的任必欽,蹲在角落那裡洗盤子。
頭上紮著繃帶,還滲著血漬。
陸瀾瞪一眼鹹魚。
鹹魚摸摸鼻子,表情仿佛在說“不管我事,你讓我打的”。
而任必欽的旁邊站著一名悍婦,對他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
“任必欽,你妹妹的婚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那孫大官人可是等得不耐煩了。”
任必欽把盤子往木桶裡一摔,臟水濺了一地,他起身怒道:
“嬸子,我就是去街上要飯,也不會讓我妹妹嫁給那個老東西當小妾。你沒看他走路都走不穩了,你想我妹妹後半輩子守寡嗎?”
那悍婦掐腰罵道:
“你清高,你倒是去要飯啊,彆賴在我飯館裡蹭吃蹭喝,你個遭瘟的窮酸貨,給你能耐的。”
悍婦剛罵完人,眼角就感覺什麼東西光芒萬丈的。
仔細一看,哎喲,原來是幾個身穿綾羅綢緞的公子小姐。
頓時眉開眼笑的跑過來。
“幾位客官,您吃飯還是住店啊?”
“滾一邊去!”
陸瀾一把將悍婦推開,朝任必欽走去。
“哎喲!”
任必欽也認出陸瀾和墨淵。
心想完了,陸瀾這混蛋竟然追到家裡來了。
他表麵鎮定,其實心裡慌得一批。
“陸瀾,過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