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北條秋時的束縛隻是針對於身體上的,所以嘴平伊之助他們還是能正常說話的。
於是看到珠世此時的模樣,即便她是一個鬼可如玉一般的美人兒哭的稀裡嘩啦的。
本能上嘴平伊之助居然說出了一句類似關心的話來。
“嘖,你這個混蛋居然讓珠世小姐,讓珠世小姐落淚了!”
“混蛋,你有本事就一直把我困住,不然等我身體恢複控製了,我一定要殺了你。”
“絕對要殺了你!”
想也知道都讓嘴平伊之助這樣的糙漢子發出了關心之語。
那麼幾乎就是將珠世視作天視作地,是比自己命還重要的寶物。
愈史郎的反應隻會是更激烈,如今他的麵容倒是很對的起自己鬼的身份。
一張臉堪比修羅,嘴裡也是罵罵咧咧他隻恨不得一口咬死北條秋時。
對此,對於旁邊兩個小家夥的態度,北條秋時直接忽視了。
盯著還跪在地上淚流不止的珠世,原地思索了一下北條秋時臉上的笑意更顯親切。
為了達成心中的目的以及加快一些進度。
些許的小手段北條秋時從來不會吝嗇。
偷偷的在兜裡引動一張由黑巫女樁傾情奉獻的符籙,該符籙的作用也很簡單。
唯一的效果就是魅惑人心,簡而言之就是起到強化好感度外帶洗腦的玩意。
然後給自己加好了buff,北條秋時緩步走到哭泣中的珠世麵前蹲下。
“這麼多年來很辛苦吧?”
溫柔的話語緩緩道來,北條秋時的嗓音充滿了磁性。
將珠世輕輕的扶起,北條秋時伸手拂去她臉上顆顆滴落猶如珍珠般的淚水。
“成為了鬼,我想你這麼多年來一定做了很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曾幾何時每當夜深人靜,回想起自己以鬼的身份做下的錯事。”
“你的心一定很痛吧?”
“但是我想說,這些都不是你自己本身的錯誤。”
“主觀上這些並不是你自己想要犯下如許的錯誤,所以你也沒有必要為這些非你本原的錯而耿耿於懷。”
“在我看來你並沒有錯,真正錯的那個是將你變成鬼的無慘!”
改版款的我沒錯錯的是世界,總之就是類似的東西。
北條秋時平視著珠世的雙眸,如同口裡含滿毒液的蛇一點一滴的向其灌輸著自己的思想。
而這番其實很符合珠世那逃避現實心理的話,在配合上來自於黑巫女樁的符籙。
就現場的實際作用來看堪稱效果拔群。
“錯的是無慘?”
口裡喃喃自語,珠世的雙眼顯的有些迷幻。
因為北條秋時的言語,她想到了自己還身為人類時候的丈夫還有孩子。
“我明明隻是想著陪他一起到老,我隻是想要看到我的孩子長大。”
“真的,我沒有想過要吃了他們的。”
“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吃他們的!”
“你相信我的對不對!”
情緒異常的波動起來,珠世猛然抓住了身前的北條秋時。
此時此刻麵前北條秋時的麵容開始變的模糊,他似乎變成了珠世的丈夫變成了珠世的孩子。
“啊!”
又是一聲尖叫,珠世被這兩張夜裡每每回想起都會嚇到的臉驚到。
她頓時鬆開了北條秋時,又噔噔噔的一口氣退的老遠。
可是剛退走不久,珠世又鼓起勇氣慢慢的爬了回來。
是為了尋得救贖嗎?
還是為了獲取可以讓心靈得到慰藉的原諒?
重又抓住了北條秋時的珠世,她雖然是看著北條秋時。
其實應該是詢問著已經輪回轉世了的自己的丈夫還有孩子吧?
“你們能原諒我嗎?”
“我當時真的隻是想陪著你們而已”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說完這些話珠世的手抓的北條秋時緊緊的,她的麵容上帶著無比的忐忑帶著無比的渴望。
她患得患失既想得到原諒又怕得不到原諒。
“沒事了,這不是你的錯。”
北條秋時目視著可憐巴巴等待回答的珠世,以他本人的智商何嘗不知道對方真正渴望的是什麼。
其實又是在向誰發出詢問?
“我們原諒你了。”
用珠世已故丈夫的身份,用珠世已故孩子的身份。
北條秋時給予了珠世想要聽到的答案。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淚水如同決了堤的洪水,可雖然是在哭但珠世臉上卻是帶著笑。
露出了那種可以成佛的笑容,她似乎在這一瞬間心中壓著的千斤重擔被卸了下來。
連束縛在一旁的愈史郎,他見了都敢用自己的靈魂發誓。
這是他從來沒見過的,珠世小姐從未有過的放鬆的笑!
“這個家夥!”
牙齒都快咬碎了,愈史郎用無比複雜的眼神看著正摟著珠世的北條秋時。
輸了,這次自己徹徹底底的輸了。
至此愈史郎的眼裡沒有了光
“實在是太失禮了。”
當明月高懸也是屬於鬼活躍的時間,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調整。
現在的珠世又恢複到了標準大和撫子的模樣。
重新端來了茶水放到了久等後的北條秋時麵前,珠世的臉上還帶著絲絲的少女羞紅。
“哪裡,夫人也是真情流露而已,秋時又怎麼會介意呢?”
略過了一旁目露不善目光的愈史郎,這次北條秋時端起了珠世遞過來的茶水淺淺的喝了一口。
見北條秋時喝水了,珠世臉上的笑容更顯明媚。
當即她雙手交織齊縫按在地上又是深施一禮詢問道。
“敢問閣下是鬼殺隊的那位柱?”
“如今擁有了陰陽術的鬼殺隊,是否要真正對抗鬼王鬼舞辻無慘了?”
“若是有哪裡可以讓小女子略儘綿薄之力的地方,請一定不要客氣。”
“這個嘛”
放下手中的茶杯,北條秋時笑著道。
“很不好意思,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在下雖然身在鬼殺隊,但如今還沒有柱的頭銜。”
“而剛才的力量也不屬於鬼殺隊,隻是屬於我自己的小小戲法罷了。”
“什麼?”
聞言露出了無比驚訝的表情,珠世實在想不懂以北條秋時那樣的力量。
難道還不足以獲得鬼殺隊柱的頭銜嗎?
還有這樣的力量也可以被稱之為小小戲法嗎?
那無慘的血鬼術又該怎麼稱呼?
不過,珠世的眼睛裡有一縷異色閃過,從北條秋時的話裡她似乎聽出了一點彆的意思。
鬼殺隊是鬼殺隊,北條秋時是北條秋時嗎?
帶著若有所思的神情,珠世細細想來覺得這一點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要知道鬼殺隊和無慘對抗了那麼久,彆看場麵上似乎一直是鬼殺隊在追殺鬼。
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若不是因為戰國時期出了一位叫做繼國緣一的劍士。
也正是因為這位劍士讓無慘嚇破了膽。
就鬼殺隊這樣的組織早就被無慘覆滅了,實際上即便無慘被嚇破了膽。
至此之後從沒有親自出手對付過鬼殺隊。
但鬼殺隊也幾次被無慘逼到絕境之中!
12鬼月中的上弦鬼更是對柱有著壓倒性的戰力優勢!
“小女子願意追隨閣下左右,隻要鬼舞辻無慘可以受到應有的懲戒。”
到底是曾經無慘身邊的人,珠世本身還是很有決斷力的。
要是她沒有決斷力的話也不會抓住機會逃脫無慘的血脈控製了。
在心中飛快的權衡了利弊,有黑巫女樁符籙的作用,有北條秋時自身展現出來的實力的作用。
當然更多的還是北條秋時身上那種如同繼國緣一一樣的氣息。
珠世果斷的納下了效忠的誓言,隻要北條秋時許諾殺掉鬼舞辻無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