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嗎?”
聽到珠世的邀請北條秋時眉眼一跳,先是看向了好似在拆家的兩人。
實事求是的說珠世的家用料一定不錯。
須知道嘴平伊之助的戰鬥風格說是豬突猛進也不為過。
主打的就是大開大合,觀賞性是基本沒有的,但是莫名的就會讓人觀之熱血沸騰。
然而帶來的後果就是通常會大麵積的破壞戰場。
類比到現在這樣的屋舍之中,想也知道哪家的房子經得起這樣的糟蹋。
但是如今珠世的宅邸。
嘿,它就真的承受住了嘴平伊之助毫不憐惜的鞭撻。
“是血鬼術吧。”
微微向蓬門今始為君開的珠世點頭示意,北條秋時看出了個中的微妙所在。
“愈史郎是個好孩子,所以他的血鬼術也並不是為了殺人而存在的。”
看似答非所問的話,珠世的言語中何嘗不是在表達另一個意思?
“原來如此,比起直接殺人更傾向於保護自身,以及遮蔽他人視覺的能力。”
瞧著嘴平伊之助每每攻向愈史郎,卻在對方血鬼術的作用下,每次都命中到相對堅固的地基上。
更有愈史郎借助類似隱身的效果,貼近嘴平伊之助展開近身短打,各種地麵技和鎖技也是靈活運用。
北條秋時心中表示這個對手真是嘴平伊之助最好的磨刀石。
於是乎臉上溫和的笑容絲毫沒有變化,縱使身旁正有一人一鬼展開了好似決死的爭鬥。
他邁步向前儀態無比的從容。
“請!”
與北條秋時擺出一般無二的從容表情,珠世掃了一眼還在打生打死的愈史郎和嘴平伊之助。
她麵對著正走向自己的北條秋時,稍稍側開了身子保持稍小幅度的鞠躬。
並伸出雙手做了一個迎賓的架勢,撇開其它不談光看其模樣。
真的很像某座溫泉旅店的老板娘,還是獨立苦苦支撐著旅店經營的那種……
“承蒙招待了。”
經過珠世身邊的時候,北條秋時也是禮儀周全。
“哪裡,哪裡,客人臨門總要招待點茶水的。”
掛著溫婉的笑,珠世的聲音柔柔軟軟甚是動聽。
接著這兩位相視一笑堪稱是把臂而談的走進了屋子。
“這……”
眼見著那邊賓主其樂融融的樣子,頓時一種空前絕後的荒繆感襲上了心頭。
還不是一個,而是愈史郎和嘴平伊之助同時有這樣的感覺。
呆立在當場。
手持雙刀的嘴平伊之助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傻子。
眉毛扭曲的不忍直視,愈史郎覺得自己的頭發莫名有點發綠。
可是……
愈史郎和嘴平伊之助兩者對視,雙方的視線在空氣中劇烈鬥爭。
隱隱有火花在空中炸現。
此時收手又該怎麼算?
出於這樣的考量兩者陷入到了騎虎難下的僵局中。
雖然兩者內心中被北條秋時和珠世的舉止秀了一臉。
甚至於不知道該從哪裡吐槽這滿滿的違和感。
“唉。”
長歎一聲,無比心累的兩者又戰到了一起。
且不提屋外的事情,屋內點起了不算太亮的電燈泡。
北條秋時解下腰間的長刃放置於身邊的榻榻米上,標準跪坐的姿勢上身挺的筆直。
他的目光跟隨著踏著小碎步,雙手上正托著茶具而來的珠世。
隨後一番行雲流水的茶藝表演,珠世伸手遞過來一杯傳統東瀛抹茶。
她笑著示意北條秋時飲用。
“謝謝。”
接過茶杯連場麵性的嗅一下香氣都懶得做,北條秋時順手就把茶水重又放到了桌子上。
“我是聽說這附近有一個隻會在夜晚才醫治傷患的女醫生。”
“出於好奇還有職業敏感度這才找了過來。”
“畢竟一個隻在夜晚出現的醫生,從常理上看很難讓人放心。”
“所以珠世女士,你不準備解釋一下嗎?”
目光在被放置在桌子上的茶水上一掃而過,珠世可算是知道了為何今天會被人打上門來。
安逸的日子過久了,即便表現的無比謹慎。
但到底還是鬆懈了,長時間不更換藏身的地點還大模大樣的給人看病。
今天就算不被麵前的北條秋時找上門,來日說不定找上門的就是那個無慘!
在內心中打定了主意如果今日可以平安度過。
明天就馬上更換地址且一定時間內再也不給人類看病了。
隨後擺出了正色的態度,珠世認真的說道。
“我並不是吃人的鬼,現在的我隻需要一點點人類的血就可以維持生存。”
“實際上我和你們有同一個敵人,那就是把我變成鬼的鬼王鬼舞辻無慘!”
沒有彎彎繞繞直接開門見山,珠世看著眼前的男人。
出於對他氣質上和某人的重合感,還有他並沒有一見麵就喊打喊殺。
珠世想要試試能不能夠靠著真誠來和平收場。
另外斬鬼人的自稱也代表著對方身後的鬼殺隊。
如北條秋時這樣的人,想必在鬼殺隊中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就是不知道對方是哪位柱呢?
若是可以的話,珠世還想得隴望蜀的試圖通過北條秋時。
以此來和鬼殺隊取得聯係,要是可以協同合作對抗鬼王那就更好了。
“原來如此。”
點點頭北條秋時一時默然。
隨著北條秋時的沉默現場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珠世放在桌子底下置於和服上的手更是緊握。
由此可見她內心中的緊張。
就在這樣的氛圍中忽然兩人頭頂的天花板一陣搖晃。
幾縷灰塵飄忽忽的落了下來。
“哈,真是失禮了。”
現場緊張的氣氛被打破,展顏而笑的北條秋時仿佛讓屋內陽光明媚。
抬起手從衣兜裡拿出了兩張瞳子贈予的符籙,他抖手用靈力催動向著屋外扔去。
“那是?”
眸子在北條秋時摸出符籙的時候,珠世就死死的盯著那兩張寫滿咒語的紙。
等看到紙化為了兩道光向著外邊飛去,曉是活了數百年絕對算不上孤陋寡聞的珠世。
她都隱隱有點坐不住了!
屁股抬起整個人前傾著,珠世的脖子還勾著試圖看清外邊又會發生什麼。
渾然不顧自己曼妙的身姿展露無遺!
此時自己的姿勢如何不雅!
“要一起去看看嗎?珠世小姐?”
善解人意從善如流的北條秋時隨即提議道。
“好。”
沒有猶豫沒有考慮,遵從內心中的選擇珠世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接著她都不顧禮儀根本不等北條秋時起身,隨即就自己徑直向外邊跑去。
“混蛋秋時,你乾了什麼?”
“還不快給本山之主解開!”
“你聽到了沒有啊,給我解開!”
這是驟然被符籙止住動彈不得的嘴平伊之助在叫嚷。
而愈史郎就要安靜上許多了,可是看著對方臉紅脖子粗無聲默默掙紮的樣子。
顯然他的內心中也是不平靜的。
“法術!”
到底是曾經被鬼舞辻無慘選為貼身侍女的鬼。
一般的家夥說不定還以為北條秋時施展的是某種未知的血鬼術。
但是珠世肯定一定以及確定,剛才北條秋時所用的和血鬼術有著本質上的區彆。
那是代表著人類的超凡力量,也是一切美好的象征。
不同於呼吸法的新的希望!
“為什麼?為什麼!”
猛然就從臉上落下了兩行清淚,在愈史郎還有嘴平伊之助茫然的眼神中。
珠世跪伏在地上發出了嗚嗚嗚的哭聲。
“那個時候,還有更早的以前。”
“為什麼像這樣的力量不曾出現?為什麼在哪個時候沒有把我拯救!”
“如果更早的時候這樣的力量就出現了,那麼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