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 追殺雪知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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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毓和北堂擎在禦書房商談了一日。

誰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隻知道,二人商談後,北堂擎就廢了南蜀這個國名,大昭冊封如今南蜀的領地,是懷王的封地。

懷王的母妃齊貴妃,也尊為齊太妃。

自此,南蜀並入大昭。

南蜀軍,戍守西域。

次日,懷王與伊家女大婚,京城張燈結彩,好不熱鬨,喜氣洋洋。

凰廷。

瘟疫爆發,大昭百姓不安。

朝廷反應迅速,第一時間封鎖萊北村,四處搜尋瘟疫的源頭。

“娘娘,賽神醫說,萊北村的水源被人投放了致命毒藥,這才形成瘟疫。不過從萊北山彙流而下的溪流眾多,目前還不知道源頭在哪。”鳶尾稟報。

林月嬌挑眉,“毒藥?什麼毒藥才能形成如此瘟疫,簡直堪比當初的謝黃泉。”

“賽神醫推斷,製造這場瘟疫之人,就是年嘯嚴的師弟,毒公子。”鳶尾道。

“賽神醫他們找到解毒之法了嗎?”林月嬌關心道。

鳶尾歎氣,“沒有。這毒藥太奇詭了,諸位太醫也是束手無策。賽神醫說要先找到源頭,也許能發現什麼線索。可憐啊,短短兩日,已經有十幾人中毒死了,其他人皆是感染瘟疫,足足一個村子的人,要是找不到解藥,這可就,太可憐了。”

奏報上的傷亡數字,令人觸目驚心。

容毓去查探瘟疫了。

“娘娘,君上回來了!”

“娘娘這是要回東平候府嗎?”容遠荇笑道。

林月嬌嗯了一聲,“你今日怎麼有空過來。我要去拜見娘親,倒是不得空招待你。改日再請你吃飯。”

“早就想去拜見東平候夫人,隻是遠荇身份卑微,難登大雅之堂。今日娘娘要去拜見,不如讓遠荇也去混個臉熟。”容遠荇溫聲說道。

林月嬌不動聲色看了他一眼,笑道,“好啊,那就一同去吧。”

君上讓自己提防今日出現的每一個人,沒想到第一個出現的就是容遠荇。

難道他要對自己不利?

林月嬌心中多了一絲警惕。

一路上,容遠荇隻是和她偶爾交談一句,順利抵達東平侯府,並沒有發生意外。

林月嬌從馬車裡走下來,正要進門,突然一個蓬頭垢麵坐在地上討飯的叫花子,衝了過來。

“行行好,給我點吃的!”

那女子仿佛是在乞討,手向著林月嬌的手腕抓去。

正是北堂韻。

但是,還沒等他出手,一道銀鏈嗖地一下纏住北堂韻,一扯,就將她摔倒在地。

容遠荇震驚看去,一襲紅衣的容毓,從侯府門口走了出來。

“不要靠近她,她的手上有毒斑!”林月嬌鎮定說道。

容遠荇更加驚訝了。

容毓徑直走到林月嬌身邊,伸手摟著她,“嚇到了嗎?”

“沒有。我知道你在呢。”林月嬌彎了彎唇角,笑容璀璨。

容遠荇看見這一幕,隻覺得非常刺眼。

“君上,娘娘,她的臉毀傷嚴重,不辨麵目。”雲諫查探後,稟報。

林月嬌說道,“雖然你剛才啞著嗓子說話,又毀了容貌。不過你就是北堂韻,對嗎?”

“你怎麼會知道?”北堂韻震驚看著林月嬌,不可思議。

“你們真以為憑一己之力就能從冬衣逃到京城?君上早就發現你們的行蹤,不過想試探一下,大乾是否還有其他勢力接應你們。結果一不留神,你們就少了一個人,這可真是太奇怪了。”林月嬌黛眉輕挑,冷酷說道,“帶走你的人,是雪知願,對嗎?”

北堂韻失蹤,容毓就直接命人把於妗陌抓了。

於妗陌怕自己感染瘟疫,把知道的一切都說了,隻求找個大夫給她看一下。

運氣好沒染病,最後被收押在天牢。

“你這也知道?”北堂韻震驚道。

容遠荇也震驚了。

“雪知願在哪?”如意冷問。

北堂韻是個軟骨頭,不想受刑,老實說道,“我也不知道。我被她抓了,她把我的臉毀了個徹底,又把我扔進一個水池裡泡了一會。那水池有毒,泡完我就染上瘟疫了……”

商陸說道,“她中毒極深,比一般的村民都深。隻要被她碰到,就會感染,應該是在瘟疫的源頭中毒。”

“那個水池在哪?”容毓問道。

北堂韻說道,“就在一個地窟裡……”

北堂韻仔細描述了那地方,她不知道雪知願在哪落腳,但是對這個地方,倒是印象深刻。

“我不想死啊,我什麼都交代了,求求你們救救我……”北堂韻哀求道。

商陸搖頭,“你中毒太深,活不過今晚。”

“什麼?不要啊,救命……”北堂韻嚇的涕泗橫流,連忙求情。

“我們沒有解藥,而且你想傳染太後娘娘如此罪行,即便救活了也要處死,你還是老實等死吧。”商陸攤手說道。

北堂韻被押了下去,關在天牢等死。

“我手無縛雞之力,就不去給你們添亂。先回侯府了。”容遠荇仿佛是被嚇到了,說道。

林月嬌點頭,“好。逍柏,你派人護送遠荇公子回去。”

“用不著勞煩,你們不是急著去毒窟嗎?你們兩位才是雪知願的目標,我這個路人甲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容遠荇笑了笑,看著林月嬌,叮囑道,“小心。”

這關心是真的。

林月嬌頷首,目送著容遠荇離開,轉身和容毓一同去萊北山。

二人率領親兵,一路趕到萊北山毒窟,正和準備撤離的雪知願等人碰了個正著。

“格殺勿論。”容毓盯著雪知願,說道。

雪知願看著他們,後背冒起冷汗。

“保護郡主突圍!”蔣浚折一馬當先,擋在雪知願麵前,喊道。

但這一次林月嬌這邊的力量太強勢了。

雪知願手心一片冰冷。

“郡主,咱們逃不掉了。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讓你死在我的前麵。”蔣浚折握緊手中長劍,說道。

雪知願攥緊拳頭,湊在蔣浚折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蔣浚折點頭。

死士一個個死去,容毓早就盯著雪知願,手中的暗器微動。

下一刻,蔣浚折突然找死一般衝向林月嬌,容毓手中暗器嗖嗖甩過去,蔣浚折沒有躲開,而是趁此機會,一把攥起雪知願的手臂,將她用力甩了出去。

這一甩,雪知願就落在了河邊。

容毓手中的暗器再次甩過去,雪知願沒有絲毫猶豫,噗通一聲跳入河裡。

雲諫立即帶人去追,容毓道,“封鎖水源,不要下水。

“君上,東麵死了十幾個親兵,都是被毒死,雪知願疑似被毒公子救走。”雲諫稟報道。

容毓眉頭皺了皺,“封鎖京城,嚴查。”

此時,他們已經到了毒窟入口。

容毓跳了下去,裡麵有不少陷阱和毒藥,對他來說,小菜一碟。

容毓取了一葫蘆池水,又在石柱附近收集到了一些可疑粉末,這才返回。

賽華佗仔細查驗了池水,說道,“這個毒公子,似乎是在煉製傳說中的天下第一毒。那是一種以毒蟲為體的煉毒之法,老夫之前也曾在一些醫術典籍上看過記載。此種煉毒,猶如西域養蠱,但煉毒之法又有區彆。取隻吃死人肉的屍蟞為本,然後不斷喂養至毒的毒物,毒蟞不斷長大,最終爆體變成一堆粉末。那粉末,便是天下第一毒。”

林月嬌問道,“那池水裡就是被他投放了這種毒嗎?”

“以毒性來看,不是。如果是天下第一毒,那萊北村將無一活口。他應該是煉製失敗了,毒蟞承受不足毒藥的毒性,會跑,甚至會死。現在看來,可能是失敗之時,跳進池水逃跑……”賽華佗判斷說道。

容毓沉聲道,“能研製解藥嗎?”

“目前還不能。因為這煉毒之法,其實有很多種,如果不找到那隻毒蟞,老夫無法判斷它到底被喂了哪些毒藥。不過隻要能找到毒蟞,我就能配製解藥。”賽華佗撫了撫胡須說道。

林月嬌歎氣,“時間不多了,誰知道它藏在哪。”

“就在萊北村附近。毒蟞隻要沒有生命危險,它都不會輕易挪動。”賽華佗了解毒蟞習性,立即說道。

容毓頷首,“它在萊北溪。溪水是流動的,但毒性一直維持,應該是它藏在溪底。”

“但在這麼長一條河裡找它,也如大海撈針。”林月嬌蹙眉。

容毓拉著她的手,“安心,我會處理。你不準再出門,在家等著小團子出生。”

林月嬌撫了撫肚子,嗯了一聲。

懷胎十月,終於快要把小家夥盼來了。

毒蟞送到賽華佗手中,接下來隻需要等賽華佗調配解藥,眾人都鬆了口氣。

而也就在此時,一則好消息傳遍天下。

太後娘娘誕下一子。

容毓抱著懷中小小的家夥,他生來眉眼就和容毓相似,尤其引人注目是那稀疏的頭發,竟然是銀白色。

以前傳聞容毓是生病頭發才變色,顯然是無稽之談。

“君上,百官們都在殿外跪著,為小主人姓北堂還是容,封王還是封爵,吵的不可開交。”雲諫進來稟報。

林月嬌因耗力過度,虛弱的暈了過去。

容毓就坐在她床邊陪著,聽聞雲諫的話,隨意說道,“冊封世子。姓,先擱置。”

小家夥應該姓北堂,但容毓不想他牽涉皇權之爭,姓北堂就是皇子,就要封王,避無可避。

等天下太平,他打算帶著妻兒浪跡天涯。

這京城,就留給明君賢臣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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