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兄弟,你們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呢?趕緊把我放開,這樣說話不舒服,咱們有話好說。”
此時的李廣利,被林宇揪著衣領,臉漲得通紅,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卻仍在故作鎮定地裝蒜,仿佛真對假錢一事毫不知情。
“不承認是吧!”林宇雙眼瞪得如銅鈴,怒火中燒。
他當即從兜裡掏出那二十塊錢,手臂用力一揮,“啪” 的一聲,錢重重地甩在了李廣利的臉上,“你媽的,我當你是老實人,你拿我是當大冤種是吧!二十塊錢,沒有一毛是真的,你特娘還算個人了?”
“兄弟,兄弟,這裡邊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對,有誤會,你起來,你聽我給你解釋。”李廣利被錢打得偏過臉去,此刻仍在垂死掙紮。
王大春一聽這話,氣得臉色鐵青,一腳重重地踩在李廣利的臉上,將他的臉死死地壓在地上,讓他的話都變得含糊不清。
王大春暴跳如雷地吼道:“解釋你麻痹,當我們兄弟好欺負是不是?我告訴你,你騙錯人了,李剛我們都不尿他,你以為你是誰?”
王大春身形魁梧,這一腳下去,李廣利的臉瞬間變形,疼得他直哼哼。
王大春的話剛落下,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傳來,聽到動靜的寡婦春香從屋裡衝了出來。她手裡緊緊握著一把菜刀,雙手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刀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
她戰戰兢兢地將刀對準王大春,聲音帶著哭腔:“你們兩個要乾啥?趕緊把人放開,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此時的寡婦春香,臉色慘白如紙,嘴唇也失去了血色,雙腿微微打顫,能拿著刀對準王大春,對她而言已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
一看寡婦春香的動作,王大春那原本就怒火中燒的眼睛瞬間瞪得更大了,像兩顆銅鈴般死死地盯著她,手指如同一把利劍直指向她,扯著嗓子大聲吼道:
“這裡沒你啥事兒啊,趕緊給我滾一邊兒去,我王大春可不憐香惜玉,惹急了我,連你一起打。”
王大春本就身材魁梧,長相粗獷,平日裡就透著一股凶神惡煞的勁兒,此刻又因為憤怒而漲紅了臉,眼睛瞪得幾乎要突出眼眶,活脫脫就像三國裡怒目圓睜的張飛。
寡婦春香哪見過這般陣仗,被王大春這麼一吼,嚇得渾身一哆嗦,原本就顫抖的雙手再也握不住刀,“當啷” 一聲,菜刀掉落在地。
她驚恐地看著王大春,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臉上滿是無助與恐懼。
眼看如此,王大春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在院子裡回蕩,帶著幾分嘲諷與得意。
他心想,這小娘們,也太不經嚇了,就這點膽量還敢拿刀比劃。
笑完之後,他也不再理會癱軟在一旁的寡婦春香,轉而將全部注意力放回李廣利身上,繼續用腳狠狠地踩著李廣利,惡狠狠地質問說道:“你個孫子,你說,現在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李廣利依舊耍賴。
一聽這話,林宇心裡的怒火“噌”地一下又往上冒了幾分,隻覺得一陣窩火。
“大春哥,這孫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看來不給他一點顏色瞧一瞧,他是不會老實認錯了。”林宇一邊說著,目光在院子裡快速地掃視了一圈。
當即,他的視線定格在了院子旁邊的一棵板栗樹上,那樹上還掛著幾個帶刺的板栗球,在微風中輕輕晃動。
林宇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略帶狡黠的笑容,說道:“大春哥,給他綁樹上去,你平時不是喜歡打打沙包嗎?我覺得那沙包不過癮,你可以試一試拿這孫子打一打,手感肯定不一樣。”
一聽這話,王大春原本因為憤怒而略顯陰沉的臉上頓時興奮起來。
他哈哈大笑說道:“小宇,還得是你啊,能想到這麼好的主意。”
說話間,林宇從李廣利的身上起身,王大春則順勢揪住李廣利的衣領,手臂發力,像拎小雞似的一把就將他提了起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李廣利,臉上帶著戲謔的神情,冷冷地說道:“孫子,不承認是吧,我就問你抗不抗揍吧,我下手可黑,你得忍著點兒。”
說話的功夫,王大春就把李廣利給按在了樹上,林宇也從井旁找到了繩子,貼心的遞了過去。
一看這種情況,李廣利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中滿是驚恐與慌亂,但仍強裝鎮定,抵死不認。
他扯著嗓子,聲音因為緊張而微微發顫,大聲叫嚷道:“你們是流氓無賴嗎?你們這是犯法的,信不信我去告你們。”
“告啊,你去告啊!”林宇滿臉不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眼神中透著冰冷的寒意。
他向前一步,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告訴你,對付無賴最好的辦法就是比對方更無賴。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承不承認,你要是承認,乖乖地把錢給我們,這件事兒就算了。”
“我什麼都沒做,我承認什麼?誰知道你們是從哪裡弄來的假錢,就來找我?哦,我知道了,你們勒索我。”
“這孫子,嘴是真特麼硬!”
“砰!”
說著,王大春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了李廣利的腹部。
李廣利嗷的一聲慘叫,麵部因為劇痛瞬間扭曲,五官幾乎擠在了一起,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滾落,可見王大春這一拳頭打得有多重。
這一拳下去,李廣利感覺自己的肋骨都要被打斷了,呼吸都變得急促而困難。
“承不承認!”王大春怒目圓睜,大聲吼道。
“那假錢不是我的,我認個毛,你們這樣隨便打人,你們還講不講道理。”
李廣利儘管疼得冷汗直冒,卻依舊像煮熟的鴨子一般嘴硬得很,絲毫沒有鬆口承認的意思,話語裡還帶著幾分憤怒與不甘。
眼見如此,林宇反而笑了。
“行,你不是嘴硬嗎?大春哥,好好招呼他一頓,這錢咱不要了,就當是給他的醫藥費了。”
說著林宇雙手緊緊握住棍子,高高舉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而後帶著呼呼的風聲,重重地朝著李廣利掄了過去。
“啪” 的一聲悶響,棍子結結實實地打在李廣利的後背上,疼得他又是一聲慘叫。
這一刻,林宇可絲毫沒有慈悲之心,在他看來,對付這種無賴,不狠是不行的。
“得嘞!”
王大春聽林宇這麼一說,當即也不再留手。
林宇打完這一棍子後,王大春握緊右拳,手臂肌肉緊繃,借助身體扭轉的力量,狠狠地朝著李廣利的腹部砸去。
這一拳的力量大得驚人,打得李廣利彎下了腰,嘴裡 “哇” 地吐出一口酸水。
緊接著,王大春抬起膝蓋,猛地撞向李廣利的胸口,“砰”的一聲,如果不是李廣利被綁在樹上,此刻整個人隻怕已經向後飛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還沒等李廣利緩過神來,王大春又一把揪住他的頭發,將他的頭提起來,然後用左拳連續朝著他的臉頰揮去,“砰砰砰”,每一拳都帶著十足的勁道,打得李廣利的臉迅速紅腫起來,嘴角也溢出了鮮血。李廣利在王大春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毫無還手之力,隻能蜷縮著,不停地發出痛苦的。
就在王大春對著李廣利拳打腳踢的時候,誰也沒有料到,原本被嚇得躲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寡婦春香,竟然在這個時候,像發了瘋似的衝了出來。
隻見她手中緊握著一把水果刀,毫無征兆地朝著王大春撲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寡婦春香瞅準王大春因為專注於教訓李廣利而毫無防備的瞬間,猛地將水果刀刺出,那鋒利的刀刃一下就紮在了王大春的後腰上。
“大春哥!”
林宇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眼睛瞪得滾圓。
不過他的反應極為迅速,幾乎在同一時間,他大喝一聲,雙腿用力一蹬,飛起一腳踹向寡婦春香,口中怒喝道:“我去你媽的!”
這一腳帶著林宇的憤怒與焦急,力量十足,直接踢中了寡婦春香的腹部。隻聽“啊”的一聲慘叫,寡婦春香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這一腳踹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手中的水果刀也“當啷”一聲掉落在一旁。
王大春被刀紮中後腰後,身體猛地一僵,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原本揮舞的拳頭也停了下來。他咬著牙,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後腰處滲出絲絲血跡,洇紅了他的衣衫。
林宇看著受傷的王大春,一時間,竟有些手足無措。
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心中滿是懊悔與自責,怪自己剛才隻顧著教訓李廣利,疏忽了對周圍情況的警惕,才讓寡婦春香有機可乘。
他蹲下身子,關切地看著王大春,聲音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大春哥,你怎麼樣?”
“媽的,疼死老子了!”
“大春哥,彆說話了,趕緊上去,咱去醫院。”林宇趕緊扶著王大春,朝著院外走去,臨走還不忘回頭,“李廣利,你媽的,你給我等著,我大春哥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