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萬俟卨問自己想不想加件衣服，秦檜嚇的整個人明顯的一哆嗦。
甚至，因為反應太大一不小心就漏了。
但他這會兒已經完全顧不上這個了，而是第一時間用想殺人的眼神兒看向萬俟卨。
“萬俟卨，亂造謠真的會害死人的，你知道不？”
被秦檜滿臉殺氣的瞪著，萬俟卨馬上委屈的說道：
“可是可是剛剛是您自己說的啊。
你說”
說著話的功夫，萬俟卨竟然還學起了他剛才的樣子。
看他那個動作，似乎是打算把自己剛才的語氣還原一遍。
意識到他要乾什麼之後，秦檜想也沒想就向著萬俟卨踹了過去。
因為動作太過突然，萬俟卨直接被他踹了個趔趄。
但他非但沒去關心萬俟卨，反而接著罵道：
“你的學問都做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本相說的是把眼光看向整個天下，不是要征服整個天下。
你他娘的竟然連這都聽不懂，還敢問老夫想不想加件衣服。
真特麼服了！”
聽到秦檜氣急敗壞的話，萬俟卨大大鬆了一口氣之後，還在心裡暗道了一聲可惜。
一份大功，竟然就連麼擦肩而過了。
搖了搖頭，趕緊把這個想法從腦子甩出去之後，他馬上一臉歉意的說道：
“秦相恕罪，秦相恕罪，是下官口不擇言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沒等秦檜說話，他就馬上又接著問道：
“可是下官還是不懂，您說的這個，跟那個孛兒隻斤家族有什麼關係？”
聽見萬俟卨又問出來這個問題，秦檜馬上恨鐵不成鋼的回道：
“這有什麼不懂的？
咱們把他們扶持起來，然後讓他們往外打。”
“往外？
哪裡？”
“西邊！”
“西邊？
遼國？”
“不是，更西！”
“更西？
那是哪裡？”
“不太清楚！
隻知道有個什麼塞爾柱，還有個回回，再就是那個什麼大秦。
但具體是不是叫這個名字，位置在哪裡，確實不太清楚。”
聽到秦檜這個幾乎等同於一問三不知的答案，萬俟卨頓時有點兒懵逼。
“這這是不是有點兒草率了？
打誰，往哪兒打，一概不知道。
孛兒隻斤家族的人能願意嗎？
再說了，就算他們願意，他們打的過嗎？
要是他們直接被打崩了，那咱的投資不就打水漂了？”
聽到萬俟卨的疑問，秦檜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
“不會的!”
“您怎麼知道不會？”
“因為有據可查！”
“啊？
哪兒來的據？”
看著一臉茫然的萬俟卨，秦檜並未回答，而是反問道：
“你可知道阿提拉？”
“阿提拉？
被冠軍侯還有衛青趕跑的那一個匈奴人分支？”
“沒錯！
你可知道他跑到了哪裡？”
“據說他們跑到了西邊兒，剩下的就不太清楚了。
畢竟他們跑的太遠了，典籍上並沒有明確的記載。”
萬俟卨說完這些之後，秦檜點了點頭。
“我可能知道他跑到哪裡了！”
“哦？
他跑哪裡了？”
萬俟卨一臉好奇的問完了之後，秦檜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帶著回憶之色說道：
“本相曾經無意之中接觸過一個黃毛的番商。”
“黃毛番商？
那不就是西域人？”
“不是，他的國家距離西域還有非常遙遠的距離。
當然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在他們那裡，曾經流傳著一個關於上帝之鞭的傳說。”
“上帝之鞭？
這不就是說的耶律大石嘛。
當年他被金國人打跑了之後，便征服了整個西域。
然後，他就被西域人稱為上帝之鞭。
意思好像是說，耶律大石是他們的上帝派來懲罰他們的。”
萬俟卨疑惑的說完了之後，秦檜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你說的沒錯，耶律大石確實被西域人稱為上帝之鞭。
但是，他其實是第二代的上帝之鞭。
第一代的上帝之鞭，便是阿提拉。
大概就是晉朝的時候，阿提拉在西域更西的地方重建了匈奴。
然後，就把那個黃毛番商的國家打的鬼哭狼嚎。
據他所說，他們那裡最強大的一個帝國，好像就是直接被阿提拉打崩了。
正是因為這個，阿提拉才有了上帝之鞭的稱號。”
聽完了秦檜的介紹之後，萬俟卨一臉受教的點了點頭。
“哦，原來還有這麼個事兒呢。”
他這邊剛一說完，就聽秦檜問道：
“所以，你看出來規律了嗎？”
“啊？
什麼規律？”
看著一臉茫然的萬俟卨，秦檜便一臉嫌棄的說道：
“從阿提拉和耶律大石這兩條鞭子，你還沒看出來嗎？”
“啊？
還請秦相明示，下官實在不知道應該看出來什麼呀。”
狠狠的給萬俟卨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之後，秦檜才一臉無語的說道：
“咱們華夏，確實是得天獨厚的天地之中。
能在咱們這片區域參與爭霸的，哪怕是個失敗者，實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隻要願意轉變思路，離開這片區域，那到了外麵就是嘎嘎亂殺啊。”
秦檜說到這裡，萬俟卨瞬間懂了。
但與此同時，他也被秦檜的計劃給驚呆了。
“你的意思是，咱們要扶持這個孛兒隻斤家族，讓他們在草原爭霸之中積蓄實力。
等他們的實力積攢的差不多了，就讓他們離開草原，到更西邊兒的那個什麼大秦，去做第三條上帝之鞭？”
見萬俟卨終於懂了自己的意思，秦檜欣慰的點了點頭。
“沒錯，這便是本相的計劃，你覺得怎麼樣？”
“好，好啊！
這要是能成，絕對是一本萬利。
而且，他們要是真的能在那個什麼大秦站穩腳跟，就讓他們立刻與大宋交好。
到了那個時候，咱們就能以他們的名義，把咱們的錢帶回來。”
見萬俟卨又提到了他的錢，秦檜不屑的鄙視了他一眼。
“你呀，也就這點兒出息了。
到了那個時候，咱們還要什麼錢啊，咱們要的是潑天之功。”
這一句，直接又讓萬俟卨聽不懂了。
“啊？
潑天之功？
這怎麼立功？”
但這話剛一問完，秦檜還沒來得及回答呢，萬俟卨就再次瞪大了眼睛。
“臥槽，秦相您不會想讓他們再打回來吧？
不是您真對那個位置有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