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鼎說完了之後,劉禪和嶽飛倆人不由的就皺起了眉頭。
趙鼎真正要說的,並不是鋼鐵橋梁造價高的問題。
發現了蓬萊的鐵礦之後,大宋現在根本不缺鋼鐵。
而且大宋現在的歲入一年比一年高,就算再高的造價,大宋現在也能承受的了。
趙鼎真正要說的,是生鏽帶來的維護問題。
這個問題如果不解決,這鋼鐵的橋梁還真的沒辦法用。
兩人都是熟讀史書的人,雖然大宋現在的如日中天,但他倆也不認為大宋能一直這麼強盛下去。
早晚有一天,大宋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開始走下坡路。
尤其是劉禪,他連亡國都已經經曆過一次了,他自然不會做什麼萬世太平的美夢。
現在大宋要礦有礦要錢有錢,就算這鋼鐵橋梁的維護費用再高,咬著牙也能把這問題給解決了。
但是,萬一哪一天大宋沒這麼多錢了呢?
不維護嗎?
不維護的話,這橋可就廢了。
橋廢了之後,鐵路的運力一下子就要降下來。
運力降下來之後,直接影響的就是運兵運糧的速度。
這一連串的影響累積下來,隻會讓那時候的大宋更加的雪上加霜。
一想到這裡,倆人幾乎是同時搖了搖頭。
不行,這個問題必須要現在解決了,絕對不能留到以後。
不趁著國力最強的時候,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這是對子孫的犯罪。
於是,倆人又同時看向了趙鼎。
“趙卿你有什麼打算?”
“回官家,臣的想法是,要麼找到一種價格便宜而且能完美代替石料的新造橋材料。
要麼,就要想儘一切辦法,找到避免鋼鐵生鏽的辦法。
除了這兩個之外,臣想不到彆的辦法了。”
“既然你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那你肯定已經有動作了吧?
有進展嗎?”
劉禪問完了之後,趙鼎搖了搖頭。
“相比於找到一種代替石頭的新材料,鋼鐵造橋已經基本具備了可行性。
所以,臣給軍器監撥了一筆錢,想讓他們找到不讓鋼鐵生鏽的辦法。
但是,到目前為止,幾乎沒有什麼進展。”
聽到毫無進展,劉謙馬上就看向了嶽飛。
“愛卿啊,你有什麼辦法嗎?”
認真想了一會兒之後,嶽飛才拱手說道:
“官家,您還記得上次火藥那個事兒嗎?”
他這麼一說,劉禪馬上懂了。
“愛卿你的意思是懸賞?”
“沒錯!”
“那咱們要懸賞哪一種呢?”
“當然是全都要!”
愣了一下之後,劉禪一下子樂了。
“哈哈哈,愛卿說的沒錯。
小孩子才做選擇,朕當然是全都要。
傳旨下去吧,朕願意拿出來兩個侯爵,再加兩百萬貫。”
“官家聖明!”
隨著劉禪一聲令下,兩道聖旨幾乎是同時傳遍了天下。
第一道聖旨,當然是關於朝廷的科舉改革。
安南,建平郡。
學子李升平和好友季明禮好不容易擠到人群前麵,看完了新到的聖旨內容了之後,倆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明禮兄,你打我一巴掌。”
“啊?
好!”
呆呆的應了一聲之後,季明禮便一巴掌打在了李升平的臉上。
啪!
“嘶!
真疼啊!
看到聖旨是真的!”
“真的嗎?
那你也打我一巴掌,我也懷疑我在做夢。”
“好!”
啪!
“嘶,真特麼疼。
是真的,是真的!
哈哈哈!”
看著互相扇巴掌的倆人,旁邊的人瞬間向他們送去了關愛智障的眼神兒。
但他倆此時哪兒有工夫去管周圍的人。
確認了聖旨內容是真之後,倆人便結伴跑出了人群。
離開人群之後,倆人一直跑到了好久,才終於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
“明禮兄,我到現在還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那要不我再給你一巴掌?”
聽到夥伴的話,李升平立刻躲遠了一點兒。
“還是算了吧,你那巴掌實在是太夠勁兒了。
我到現在還疼呢。”
說完了之後,他一邊兒捂著臉一邊兒說道:
“你說官家是不是瘋了,竟然敢這麼瘋狂的改革科舉?”
他這話一說完,旁邊的季明禮趕緊捂住了他的嘴。
“你瘋了?
誹謗官家,被人聽見可是要治罪的。”
“哎呀,你怕什麼?
咱們大宋什麼時候因言治過罪了,再說了,我這是誇讚官家聖明呢。
你說,官家是不是聖明的很?”
“可不是嘛!
唉你說官家是不是知道咱倆考經義考不過,才特意給咱倆開了恩科?”
季明禮的一番話說完,頓時升到了趙升平的一個大白眼兒。
“官家專門兒給咱倆開恩科?
你哪兒來的那麼大臉。
你沒看聖旨上說嗎?
是官家體恤天下的學子不易,才特意改革了科舉,就是為了讓更多人能夠中舉。”
“嘿嘿嘿那不是一樣嘛,咱倆也是天下學子之一。
雖然考技術類的科舉,將來晉升的渠道窄了一點兒,但那也是官兒啊。
咱倆終於能當官兒了。”
看著嘿嘿直笑的季明禮,趙升平卻並沒那麼樂觀。
“你也彆高興的太早。
天下像咱倆這樣,屢次考經義不過的考生可不在少數。
今年又是科舉改革的第一年,估計參加的人肯定不少。
咱倆還得好好想想,到底參加哪一門技術考試才行啊。
這要是選錯了,估計咱倆還得落榜。”
他這麼一說,季明禮瞬間也發起了愁。
“呃,好像還真是這樣。
可是,那你說咱倆選什麼?”
“我覺得咱倆還是選種地那一科吧。
咱們兩家自從遷到這安南之後,就一直種地供咱倆讀書。
除了種地之外,咱倆也接觸不到彆的呀。”
聽到這話,季明禮一下子不樂意了。
“啊?
那豈不是說,咱倆將來當了官兒,還要種地?”
但趙升平聽完了之後,卻是不以為意的說道:
“那咋了?
雖然同樣是種地,但咱倆要考上了,那可是指導天下百姓種地。
跟自己撅著屁股種地,是一個概念嗎?”
趙升平一番反駁之後,季明禮不由的點了點頭。
“倒也是這麼個道理。
可是,就算種地,咱倆也不懂啊。
咱倆除了知道什麼時候播種,什麼時候收獲之外,啥也不懂。
這能考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