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鼎一臉苦瓜的樣子,高軟軟噗嗤一下樂了。
“趙相您開玩笑的吧?
才一萬萬兩千萬貫而已,您就搞不定了?”
聽出來高軟軟的調侃之後,趙鼎繼續頂著一張苦瓜臉笑道:
“娘娘,那可是一萬萬兩千萬貫。
老臣擅長的那些手段您也知道,就算贏了,代價也太大了。
而且,一不小心還可能會玩脫了。”
趙鼎這麼一說,高軟軟立馬看向了劉禪。
“官家,趙相他汙蔑我。
他擅長堂堂正正的手段,臣妾也不擅長陰謀詭計啊。”
高軟軟酥酥軟軟的說完這句話之後,劉禪頓時被嚇的一激靈。
然後,眼神兒就死死的盯著他的房頂。
嘴裡還不停的默念著:
“朕聽不見,朕聽不見!”
眼見劉禪打定了主意要裝死,高軟軟乾脆也不裝了。
“哈迷蚩,金兀術這人好賭嗎?”
高軟軟問完了之後,哈迷蚩立馬搖了搖頭。
“娘娘,他從來不賭。
去年臣就試過了,每次他贏了錢之後,臣都試圖拉著他去賭一下兒。
但是,他從來不去。
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
高軟軟剛才一問金兀術好不好賭,在座的幾人都猜到了她要乾什麼。
結果,見哈迷蚩說的這麼肯定之後,幾人臉上頓時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而哈迷蚩在回答問題之時,便同樣明白了高軟軟的用意。
於是,他在回答完了之後,便接著說道:
“娘娘是要找金兀術的弱點下手嗎?
卑職知道他好色!”
這話剛一說完,哈迷蚩就照著自己嘴上來了一下兒。
我這什麼破嘴啊,當著娘娘的麵說好色的事兒。
官家不會一刀砍了我吧?
然後,他就偷偷看了一眼劉禪。
結果發現劉禪還在一本正經的看著他的房頂,倒是高軟軟,正一臉不屑的看著他。
還沒等他說話呢,就聽見高軟軟不屑的說道:
“好色才能花幾個錢啊?
他就沒點兒彆的什麼弱點了?”
聽見這話,哈迷蚩便認真的想了起來。
想了一會兒,他突然指著嶽飛激動的說道:
“有!”
“什麼弱點?”
“元帥!”
“啥?”
“元帥啊!
雖然紹興十一年之前,金兀術也經常敗在元帥手裡。
但是,那個時候總體來說還是有輸有贏的。
但是,紹興十一年之後,他就再沒贏過元帥一次了。
贏元帥一次,已經成了他現在的心魔了。
這應該就是他,現在最大的弱點了。”
“這樣嗎?
本宮似乎有辦法了!”
三個月之後,交易大廳再次開市。
因為去年的最終交割價漲到了四八百十貫,今年開市的第一天,價格便直接開在了五百二十貫零三十七文。
雖然這個價格前所未有的高,但因為去年一整個的時間,最低點與最高點之間相差了近三十倍。
所以,開市之後,交易便異常的活躍。
哈迷蚩出使大宋的時間裡,金兀術可是一天沒閒著。
和哈迷蚩講的一樣,不僅僅是金國曆代皇帝們的陪葬品,就連身上的衣服,他也沒放過。
當然了,皇後們的衣服,他也沒客氣。
除了皇室大墓之外,他還偷偷搞了十四個大臣的墓。
這麼多的墓,最終為了湊足了一萬萬三千六百萬貫。
有了如此雄厚的本錢之後,剛一開市,他便買了五千萬的單子。
隻不過,開市的價格實在是太高了點兒。
開市之後,連續一個月的時間,價格雖然有漲有跌,但總體幅度不大。
換句話說,他投入這五千萬貫,基本沒掙什麼錢。
這一天,他又和往常一樣,在交易大廳裡麵一邊看行情一邊閒逛。
當然了,也一邊聽著場子裡的八卦。
“唉,兄台,最近這段時間怎麼樣?”
“嘿嘿嘿,小掙了三千多貫。”
“哎喲,不錯喲。”
“嘿嘿嘿,小錢小錢!
對了,你怎麼樣?”
“我啊,微虧六百七十貫。”
“哎,你說這市場怎麼回事兒啊,怎麼這麼平淡?
你彆看我掙了三千多貫,但我投入了六十萬貫啊。
拿著這六十萬貫,我隨便出去作點兒什麼,也不止掙這麼點兒啊。”
“是啊!
這樣的行情,簡直就是折磨人。
我情願大起大落,也不想就這麼耗著。
這樣的行情,誰特麼能掙到錢啊。
這不純折磨人嘛!”
這人說完了之後,他旁邊那人微微低頭說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掙不著錢的,隻是咱們這些人而已。
有人可是掙了大錢呢。”
“大錢?
多大的錢?”
“六百萬貫!”
“啥?
六百萬貫?
這特麼多少本錢,才能掙這麼多啊?”
“聽說,那位的本錢,隻有兩千萬貫。”
“多少?
你說多少?
兩千萬貫的本錢,掙了六百萬貫?
開玩笑呢吧?”
“這有什麼開玩笑的?
人家就是掙了六百萬貫,場子裡好多人都知道。”
“不會吧?
不會是內幕交易吧?
要不然,這麼平淡的市場時麵,哪怕次次買中,也掙不了這麼多吧?”
“你懂什麼,人家一單沒買!”
“啥?
一單沒買?
那怎麼掙這麼多?
這怎麼辦到的?”
“人家做配資的!”
“配資?
那是啥?”
“你在這市場裡這麼久,你不知道啥是配資?”
“我不知道啊!
快講講,快講講!”
“我跟你說啊,這配資是這樣的。
比如說,你有兩千貫本錢,按現在的行情,你差不多能買四單。
這麼點兒單子,就算價格上漲一成,你也不過掙二百貫,是不是?”
“那肯定的啊!”
“對啊,但這個時候,如果有人給你十倍的本錢,價格同樣漲一成的話,你能掙多少?”
“那還用算嗎?
兩千兩百貫啊!”
“對!同樣是二千貫的本錢,但你用了十倍的配資之後,同樣的漲幅,你卻能多掙十倍的錢。
這個時候,人家收你一百貫的利息,你願意嗎?”
一聽這話,另一人直接傻眼兒了。
“還能這樣?
那我肯定願意啊。”
但這話剛一說完,他就反應了過來。
“不對啊,那要是跌了呢?”
“那也是一樣的。
同樣十倍的配資,如果價格跌了一成,人家就會將你的單子強行交易。
這時候,你的本金錢部虧完,而人家拿回給你的配資。
當然了,你還要同樣付人家一百貫的利息。
這就是配資,風險超級大,但利益同樣驚人。”
這人的話說完了之後人,他的同伴瞬間就聽的呆住了。
“我去,這豈不是輸贏都能掙錢的買賣?
怪不得大家都掙不著錢的情況下,人家能掙六百萬貫呢。
不過,這生意不是一般人能乾的吧?”
“廢話,你要乾這生意的話,估計你一分錢收不回來。”
“那這位爺到底是誰啊?
竟然能在這個場子裡,乾這種買賣?”
聽到這句問話,那人警惕的向周圍看了一眼之後,才低聲說道;
“我也是通過一個朋友偶爾知道的,我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能和彆人說啊。”
“放心吧,我的人品你還信不過嗎?
你快跟我說說唄!”
“我告訴你啊,乾這門兒生意的主,可是大宋的兵馬大元帥嶽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