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迷蚩一臉凝重的說完了他的擔憂,結果卻是把嶽飛說的一臉懵逼。
“不不是,哈迷蚩你等會兒。
你剛剛說,金國有多少黃金啊?”
“六千斤啊!”
看著哈迷蚩一本正經的說出來這個數字,嶽飛頓時更加的懵逼了。
認真的打量了哈迷蚩半天,發現他真的沒跟自己開玩笑之後,他才一臉無語的說道:
“六千斤黃金,也就是九萬六千兩。
咱們大宋的黃金與銅錢的兌換比例,一直都是一兩黃金換十貫銅錢。
換句話說,他這六千斤黃金,也不過就是九十六萬貫銅錢而已。
憑這麼點兒錢,他就想操縱期貨市場?
搞笑呢吧?”
看著嶽飛一臉迷茫的問出這句話,哈迷蚩不由的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
“哎,元帥還是太老實了,不懂外麵的世界啊。”
誰知道,他這句話嘀咕的聲音大了一點兒。
然後,就被嶽飛給聽見了。
“你說啥?”
嶽飛這麼一問,哈迷蚩趕緊解釋道;
“那個元帥啊,我沒說您的壞話。
我的意思是,您沒抓住我剛才話裡的重點。”
“重點?”
“對啊!
我剛才那一番話,重點並不是那十二座大金人兒。
而是,皇陵啊!”
“皇陵?”
“對呀!
那十二座大金人,說白了隻不過是他們打開皇陵的借口而已。
隻要把這皇陵打開了,你以為他們真的會隻拿走那十二座大金人?
你錯了!
隻要這皇陵打開了,大金國曆代先帝的陵寢啊,必須被他們挖掘一空。”
哈迷蚩這麼一解釋,頓時把嶽飛給驚著了。
“你你是說金國曆代先帝的陪葬品?
他們竟然敢如此的無恥?
連先帝的陪葬也敢動?”
聽到嶽飛罵他們無恥,哈迷蚩噗嗤一下兒笑了。
“元帥,這就算無恥了?
這才哪兒到哪兒呀!
實話跟你說吧,彆說是那些陪葬品了,就是先帝們身上的衣服,他們也得給扒嘍。
因為啊,那上麵有金絲兒。”
這一番話,更是把嶽飛震驚的直接站了起來。
“不可能吧?
難道他們就不怕將來無顏麵見先帝?”
“切!
他們連活人都快顧不過來了,哪兒還會去管那些死人?
元帥,您不要拿自己正人君子的思想,去揣測他們的行為。
他們的無恥啊,您想像不到。
卑職剛才之所以沒和您明說,就是怕會刺激到您。”
哈迷蚩一番解釋之後,嶽飛頓時直呼好家夥。
挖墳籌集軍費的事情,他還真聽過。
大名鼎鼎的曹操當年就這麼乾過。
但是,按自家祖墳籌集軍費啊不,不是軍費。
挖自家祖墳籌錢買期貨的,他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屬實是小刀剌屁股,開了眼了。
心裡感慨了一番金兀術的下線竟然如此之低以後,他才想起了正事兒。
“那照你這麼說,金國曆代皇帝的皇陵,這次是一個也保不住了?”
“彆說皇陵了,有點兒身份的大臣,估計都不一定能保住自己的墓。”
“”
用力摸了摸胸口,讓自己被震驚到無以複加的心情慢慢兒平靜下來了之後,嶽飛才問道:
“那如果這樣的話,金兀術能籌到多少錢?”
“大臣們的墓,不知道他們到底會挖到哪個級彆,這個實在是算不出來。
但金國那幾個皇陵我大概估算了一下,全挖出來變賣了之後,估計在一萬萬貫左右。”
一萬萬貫這個數字,頓時驚得嶽飛目瞪口呆。
怪不得哈迷蚩剛才會說,憑著十二個大金人兒,就能操縱期貨市場呢。
原來,大頭在這裡呢。
如果真有一萬萬貫的話,確實足以操縱市場了。
一想到這個,嶽飛頓時頭大了。
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出來什麼對策之後,他乾脆大手一揮。
“哈迷蚩,你藏在本帥的車底!”
“啥?
車底?
元帥你想乾啥?
你不會想對我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看著哈迷蚩一臉懵逼加害怕的表情,嶽飛也跟著懵逼了。
“什麼奇怪的事情?
你腦子裡在想什麼呢?
本帥的意思是,你藏在本帥馬車的夾層裡麵,本帥帶你進宮麵聖。”
明白了嶽飛的意思之後,哈迷蚩終於鬆了口氣。
然後,他就換了身兒太監的衣服,鑽進了嶽飛的車底。
禦書房裡,見到劉禪之後,哈迷蚩激動的說話都哆嗦了。
“臣臣臣哈哈迷蚩見見過官家。
吾皇萬萬萬萬萬萬萬萬歲!”
哈迷蚩一連說了六七個萬,直接把劉禪給逗樂了。
“愛卿平身!
賜座!”
“謝謝官家!”
起身了之後,他才注意到高軟軟、趙鼎也都在邊兒上坐著呢。
向所有人都行了禮之後,他才半拉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眾人全都落座了之後,嶽飛便將哈迷蚩向他說的情況講了一遍。
等嶽飛講完了之後,所有人都被挖自家祖墳這種毫無底線的行為,給驚呆了。
劉禪更是氣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他們這些人怎麼比曹賊還沒有底線?
敗類!
簡直是敗類!”
看到劉禪拍桌子,其他人都已經適應了。
倒是哈迷蚩,被嚇跐溜一下就站了起來。
然後,就又被嶽飛給拉著坐下了。
私自坐下,在大金國可是重罪,屬於禦前失儀。
但看其他人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哈迷蚩的心情才慢慢放鬆了下來。
大宋果然不愧是大宋啊,這官家的肚量,真不是一般皇帝能比的。
心情讚了一句之後,他就悄悄湊到了嶽飛旁邊兒。
“元帥,官家罵的那個曹賊是誰啊?”
“曹孟德!”
“啊?
那也是一代梟雄啊,官家為啥罵他曹賊呢?”
“官家一直對大漢崇敬有加,對曹魏則滿腔厭惡。
反正你隻要提到姓曹的,罵一句準沒錯。”
“嘿嘿嘿,懂了,謝元帥提醒。”
他倆這邊正說著悄悄話呢,就聽趙鼎滿腔憂慮的點了他的名兒。
“哈迷蚩,你說那金兀術真能搞來一萬萬貫?”
聽見自己被點名了,他趕緊起身回道:
“趙相!
是”
結果,他還沒開始說呢,就聽見趙鼎說道:
“坐下說,坐下說,今日又不是朝會,不必站著。”
聽見這句話,哈迷蚩感動的都快哭了。
他跟了金兀術那麼多年,也隻有在他心情好的時候,才能混個座位。
心情一般的情況下,就得站著。
要是碰上哪天心情不好了,還得跪著。
哎,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心裡感慨了一句這賓,他才坐下繼續說道:
“回趙相,一萬萬貫隻是皇陵裡大致能挖出來的錢。
但以我對金兀術的了解,他既然要挖,肯定不會放過那些大臣們的墓。
當然了,他應該也不敢太囂張,畢竟那些大臣們大多都有後人在呢。
所以,他應該會提幾個位高權重,而且當年下葬之時,陪葬豐厚的挖開。
這一部分,我估計能有個兩千萬貫就差不多了。”
他這麼一說完,趙鼎想也沒想就看向了高軟軟。
“娘娘,一萬萬兩千萬貫,老夫是搞不定了。
您給個招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