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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血奮戰?
這個詞語,她乍一聽能聽懂,可是,從謝昭的嘴裡說出來,再襯著之前發生的事兒。
她好像忽然明白了!
臉蛋忽然爬上了紅暈。
林暮雨又氣又羞,伸手狠狠在謝昭的身上拍了一下。
“說什麼呢?!不知羞!”
謝昭一把捉住她,拎著她滾上了床,雙腿雙手將林暮雨禁錮在懷裡,腦袋埋在她的發間,深深嗅了一口。
唔。
真香。
林暮雨嚇了一跳,繃緊身子,“謝昭,你……”
“睡吧媳婦兒。”
謝昭低聲道,“對身體不好,我知道,我嚇唬你呢。”
哎。
謝昭揉了揉眉心,將林暮雨抱緊,心裡頭惆悵又感慨。
這段時間忙,兩人都好些日子沒有好好親熱了。
好不容易他媽將倆娃帶走,沒想到天公不作美。
林暮雨回頭,看了謝昭一眼。
卻見他雖然閉著眼,可是瞧著絕對憋得辛苦,整個人發燙,某個地方更是硬的可怕。
林暮雨的心尖柔軟了一下。
下一刻,她想了想,紅著臉,往下抱住了謝昭,還沒等他說話,她就鑽進了被子了。
謝昭:“??!!!”
他的喉間發出低沉難耐的聲音。
夜色旖旎,漫漫長夜。
今夜的月,格外圓。
…………
翌日。
謝誠起了個大早,幫著劈柴。
一棵棵碗口粗的木頭,用斧子劈開,再壘到牆根下,等待風乾。
劈柴就是濕的好劈,要是等到乾了再劈,一斧頭下去,能給你彈回來。
細鬆木是最好劈的。
密度小,鬆,一斧頭下去就能分開。
那種密度大,生滿了結疤的木頭樁子是最難劈的。
歪歪扭扭,劈下去還能拉絲卡著。
總之,是個技術活兒。
謝誠是乾活兒的好手,謝昭起來的時候,他已經劈了一半了。
田秀芬做了早飯,又在給哥倆準備回城的東西。
她正在剁魚乾。
醃製過,曬乾,再用柴火熏過的。
蒸熟,放酒糟,蔥薑蒜,辣椒沫,再澆入熱菜籽油,燙香,最後加入鹽和白糖,攪拌,油封好,能放很久。
很香很好吃。
還有一甕的黴豆腐,紅油豆腐泡,炒酸菜等等。
她細細準備著。
都是準備給謝昭帶走的。
謝恬已經帶著喜寶兒樂寶兒在院子裡頭玩耍了,見著謝昭起來,她笑嘻嘻喊了一聲二哥。
謝昭應了,去廚房吃早飯。
是紅薯粥。
甜滋滋的,搭配炒的酸辣鬼子薑,還有酸蘿卜和辣椒。
謝昭一口氣喝了兩碗,又吃了兩個白煮蛋。
“媽,我去向陽鎮一趟。”
謝昭道:“去廠子裡看看。”
田秀芬應了一聲,一抬頭,再抬頭謝昭已經出門了。
………
向陽鎮。
錦繡女包廠。
女工還是原來那一批,見著謝昭,一個個露出笑臉,熱情極了。
謝昭笑著應了一路,檢查了生產線,隨手抽查了幾個女包。
“謝廠?”
生產線組長王德利跟著謝昭,“怎麼樣?質量如何?要是還有啥問題,您請指示,我一定督促女工們改進!”
王德利是新招來的組長。
他是向陽鎮本地人,人脈廣,認識的人多,性子能張能收,管人很有一套。
三瘤子特彆提到了他。
謝昭擺擺手,“做工很好,效率也快,你們管理的很好。”
王德利笑得燦爛。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關於廠子裡的工廠線改進的問題。
走出工廠,到了倉庫,謝昭看見了擺放在倉庫最裡麵,用油紙蓋著的野兔皮毛。
果然不多了。
“兔毛消耗太快,這樣下去冬天估計撐不起生產需求了。”
謝昭頓了頓,扭頭看向王德利,道:“王組長,不知道向陽鎮宰牛場的牛皮,是怎麼處理的?有廠子回收嗎?還是直接賣給本地居民用來食用?”
“零售和回收都有。”
王德利沉思道,“不過具體的我並不是很清楚,不然,我帶您去看看?屠宰廠我剛好有認識的兄弟在裡頭。”
謝昭一笑。
“好,那就麻煩王組長了。”
…………
湖東縣。
陳家。
陳東海回來已經半個月了。
短短兩個月的光景,天堂到地獄,他已經將自己關在家裡,到現在都沒有出門了。
工廠賣了,打點關係,又交了尾款,如今的陳家,捉襟見肘。
趙蘭芝正在清點金器。
她悄悄抹著眼淚,盤算著自己哪些東西能賣,這會兒後悔極了,當初浪費不少錢買一些不實用的東西上了。
多買點兒金子該多好啊!
陳雪蓮和陳雪梅都在。
陳雪蓮被製衣廠開除了,湖東縣沒有哪家企業敢要她。
如今的謝昭,可是湖東縣頂頂風光的人物,要了陳雪蓮,那就是得罪了謝昭和閔東升,誰敢豁出去?
她男人嫌棄她拖累自己,爭吵幾次,動了手,她哭哭啼啼的跑回了娘家。
陳雪梅原本在羊城有工作,可現下家裡頭這光景,她也實在沒法兒離開了。
“媽,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陳雪梅問道。
趙蘭芝抹著眼淚,點點頭。
“彆哭了,火車票我都買好了,我手裡頭有點積蓄,羊城那邊也有不少熟悉的人,咱們去了,雖然人生地不熟,但是也不會吃虧。”
陳雪梅道:“放心吧,咱們一家人以後一條心往一處使勁兒,日子能越過越好的。”
趙蘭芝沒再說話。
陳東海頭發白了一半。
他揉了揉眉心,看向幾人:“陳啟明呢?去江城念書,一個禮拜回來一趟,回來就往外頭跑,像什麼話?!”
“明兒個就要走了,他轉學手續辦沒辦好?學籍掛拖了沒?”
提起陳啟明,陳雪蓮就來氣。
她忿忿道:“他洋氣著呢!念書了不起!街上見著我和二妹,連姐都不喊了!”
“還不是怪咱媽!出了事兒,剩下的錢全都給他了!他這鐵公雞,一毛不拔,自己吃飽了,哪兒還管咱們全家死活?”
陳東海的臉色黑了下來。
趙蘭芝嚇得趕緊解釋,“我,我這不是指望著他能好好念書麼?許是江城念書太花錢,他自個兒都不夠花,在街上沒瞧見你和雪梅才沒打招呼呢!”
這解釋牽強。
陳東海深吸一口氣,剛準備說話,門外,門被推開,陳啟明滿麵春風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