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她挺煩人!這怎麼可能?我根本不願意搭理!然而,辣妹趴在我身上亂咬;還說:“這樣就不害怕了?”辣妹認定小毛孩就在她的喉嚨裡,還說人死了會變……肯定是毛孩在搗亂;不弄出來,今夜就沒法睡覺;否則,要跟我接吻;一直吻到天亮。
我真服了她;怎麼安慰也不行!隻好撥通電話,對著耳朵,響很長時間沒人接,心“怦怦”地亂跳;終於傳來:“你撥打的……”真鬨心,等一會又撥過去,直接傳來關機的回應。
辣妹等不了這麼久,抱著我的頭……開始我很反感,後來就沒那麼惡心了;甚至比跟管冪詩在一起還好,也就悄悄的默認了。
這時,正太從我的身體裡發來信息說:“她的身體我看過了,什麼東西也沒有;可能是心裡作用吧!”
我沒想到正太對此會如此關心,得說一聲:“謝謝!”然後再問:“檢查過她腦髓沒有?還有會不會偷我的翡翠珠鏈?”
“檢查過了,連心一起檢查的,此人單純,沒有壞心眼——翡翠珠鏈的身價隻暴露了一小部分,全是那個叫封鎖建出價造成的。想想看,一百萬的東西在你左手上戴著;不但辣妹會有想法,連章麗麗或許也會動腦筋,千萬要防……”
“那麼,這翡翠珠鏈是拍賣行拍回來的嗎?”
“既然是莫麗萍說的,肯定就是這樣的了;為這事,我還特彆鑽進莫麗萍家老公的身體裡去問過;當時,把他嚇壞了,說話吞吞吐吐告訴了我;不過,我答應過他,說的是實話,永遠就不會來找他的麻煩;為了讓我相信,還特彆拿出拍賣行的鑒定書、展廳圖片和翡翠珠鏈的證書讓我看……”
“聽你這麼說,絕對是真的了!”我緊緊皺著眉頭,等待回應。
正太不再有信息發來;我的問話也沒回;然而,辣妹一直盯著我的嘴看,最後還是忍不住問:“究竟在說什麼?”
我怕她壞疑,隻好這樣解釋:“我隻是嘴動,什麼也沒說!”
辣妹露出懷疑的目光,一會讓我要這樣;一會又要那樣;純粹想控製我;她的野心太大了!不怕我一拳把她打癟了!
辣妹卻平靜地說:“兩個女人睡在一張床上,白白浪費時間,該有多可惜呀!我們應該……”
我才不想搭理她;一個臭烘烘的丐女,是不是高攀了?應該找丐男才合適;彆在我身上動來動去的……
電風扇“呼呼”吹,越聽聲音越不對,帶有“嚓嚓”地響聲。仔細一看,驚呆了!小毛孩在裡麵跟著風葉轉;長長的黑尾巴,從罩殼裡伸過來,“啪”一甩,飛打在我的眼睛上;頭一偏,打在了臉上,火辣辣的痛。
辣妹瞪著雙眼,搖晃著驚恐的頭尖叫:“鬼呀,鬼!”把我的手臂抬起來藏在下麵……
“真他娘的有鬼!剛才正太不是進辣妹的身體裡檢查過了嗎?說腦髓和心臟都沒問題,現在怎麼又出來了?給章麗麗打電話也不接,還關機,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跟商務車司機有染嗎?”
現在辣妹還可藏在我的腋下,而我害怕連藏的地方也沒有,隻能硬撐著。
小毛孩從風葉裡飛出來;長長的黑尾轉著圈,又一次狠狠抽打我的臉;本能躲躲閃閃,伸出右手對準他的小脖子,一把抓去——抓是抓住了,感覺空空的;非常害怕,嚇得我……小毛孩的黑嘴越長越大,出氣非常困難;掙得臉通紅;舌頭伸出嘴外搖搖晃晃,仿佛有刺一般,想舔我的臉……
辣妹又睜著驚恐的雙眼尖叫;“啊……”聲音淒厲;仿佛把整個房屋變成墳墓;然而,她除了尖叫,什麼忙也幫不了。剛才不是說小毛孩在她的喉嚨裡,怎麼會鑽進電風扇裡去呢?我沒時間跟她囉嗦,用雙手緊緊扼住小毛孩的脖子,不知用勁太大,還是他的肉太嫩;頭被捏下來了……
它並沒掉在床上,在房間空中轉一會;猛力一縮,居然鑽進我的大腦裡去了……這可把我嚇成大傻瓜,將他的身體一扔,居然飛起來,順牆邊翻跟鬥,閃一下,對準我……
這一下,嚇得我“嗷嗷”叫;雖然是男人的聲音;驚恐程度不比辣妹差……
辣妹見我這樣,更害怕了;好像在我腋下也呆不住了,戰戰兢兢從床上梭下去,正想鑽進大床下麵;然而,床下全是大木抽箱,沒地方可鑽,又戰戰兢兢爬上床來……
我用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頭,發現小毛孩正在吃我的腦髓,還有挖空的感覺——實在受不了,隻能在床上翻跟鬥;把床弄得“咚咚”響;終於喊出驚恐的叫聲:“救命呀!”
“嘭”一下,小毛孩從我的身體彈出;緊接著傳來正太發來的信息:“……”
辣妹嚇得手忙腳亂,瞪著雙眼,一點辦法也沒有。此時,我全身顫抖,上下牙“嘚嘚”打架;嘴裡冒著白沫;這麼熱的天感覺很冷,憋一陣,弄得臉白嘴青,伸出抖抖縮縮的手,比一個打電話的動作。
辣妹看半天,終於看懂了,拿手機遞過來;我嘴裡的白沫,不聽使喚地流出來,全身抖得像篩康似的,接過手機,撥通夫人的號碼:很長時間,才傳來無人接聽……
這個小毛孩真的想要我的命;不知怎麼弄的,又鑽進我的身體裡來了,並把他頭銜接在我的大腦裡;用尾巴當皮鞭,狠狠抽打我的腦髓;造成我不得不在床上翻滾……
辣妹嚇破了膽;驚恐過度,再也叫不出聲來;用雙手緊緊蒙著嘴——眼睛快要從眼眶裡鼓出來……
此時,大床上到處是我吐的白沫,渾身哩哩啦啦裹得到處都是……我一會從床上滾下地,一會又從地下彈上床;大腦裡的小毛孩用尾巴鞭打,一分也停不下來;導致我非常痛苦……
辣妹突然想起來了,洗手間有卷紙,赤著腳慌慌張張進去拿回來,幫我擦身上的白沫……
這個小毛孩不知是誰家的?也不知參加過多少次展出?見過的人多不勝數,乾碼一定要來找我呢?我和所有的參觀人一樣,隻是看看,並沒做什麼;偏偏跟我過不去:我心裡大罵:“小死孩,快出來!否則,看我捶不捶人!”
“哈哈哈”一陣,小毛孩笑出女孩的聲音,接著罵:“還想打我!你死定了!要不要看看鏡子;這副醜惡的嘴臉,比屍體還醜;今夜,非弄死你不可!”
我越聽越害怕,把雙眼轉半圈內視一會,喊:“正太!屈世來!你們在我的身體裡,難道就看不見小毛孩嗎?”
正太搖搖晃晃,故意讓我看見,說:“我和屈世來被困綁了!連自己都顧不過來,哪還有能力幫助你呀?”
現在唯一的辦法還是要靠她,我大聲喊:“辣妹,快吻我,把小毛孩吻出來!”
辣妹害怕極了,還沒吻,就嚇得瑟瑟發抖,說話上牙打下牙:“我不敢,他剛才在我的喉嚨裡,好不容易才鑽出來的;再吻進去,我怎麼辦呀?”
看來靠誰都不如靠自己,我一個跟鬥翻起來,緊緊抱住辣妹的頭……她拚命地尖叫……兩小時以後,辣妹軟軟躺在床上,露出渴望的臉……
我卻無法擺脫小毛孩在大腦裡的侵擾;他鬨夠了,趴在我腦蓋骨下麵睡覺,還威脅說:“彆著急,我跟你沒完!”他休息了,我也累夠了,人一輕鬆,不知不覺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小毛孩用嘴咬我的腦髓,還大聲喊:“好香呀!把腦髓吃完,我會變得更聰明。”
我睜開眼睛四處看,辣妹不在大床上,卻傳來正太的聲音:“屈世來,請你安靜一點好不好?這樣鬨下去,大家都休息不好!”
他不說話,我幾乎忘了,正想問一問:“小毛孩正在吃我的腦髓,看見沒?”
她連停頓都沒有,立即傳來聲音:“你的大腦是不是出了毛病?我什麼也沒看見。”
“撒謊呀!這個小毛孩是我親眼看見從電風扇裡鑽出來的,並且捏在手裡,怎麼會沒看見呢?”
正太跟我扯不清,必須把我罵醒:“傻瓜!不相信,自己不會看嗎?”
我驚恐極了!連這麼簡單的事都會忘記;把眼球翻過去,向體內掃瞄,特彆是腦髓——不是好好的嗎?裡麵什麼也沒有。究竟怎麼回事?令人百思不得其解。我試圖找到小毛孩的蹤跡,把整個五臟六腑仔細看一遍,還是沒有。
那麼,我把雙眼翻回來,吐的白沫已乾,在床上是真的;用過的卷紙還在,又拿來擦了又擦;隻好另換一張新床單,才一半大;用兩張拚在一起才夠用。
“不知夫人為何不多定幾床?”我亂發一陣牢騷,順便看一下手機,顯示下午2點42分。一夜鬨鬼睡到現在,肚子也不覺得餓;順便撥通手機,對著耳朵……
好一會,才傳來章麗麗的聲音:“怎麼了?”
我隻有一句話:“請你看看正方形玻璃瓶裡帶尾巴的小黑毛男孩還在不在?”
人家隻看一眼監控顯示屏就知道了:“在;很多人正在觀看……”
我慌慌張張把昨夜發生的情況告訴她;回答非常簡單:“這是什麼年代了?你還相信迷信?如果不放心,我給你拍一張照片過來。”
“真是太好了,我沒想到,她比我還想得周到。”趕快喊:“拍呀!多傳幾張。”
通話掛斷,不到一分鐘,聽見信息聲,打開看,全是小毛男孩的照片,各種角度拍的都有……真奇怪!明明把他的小脖子捏斷了,才飛進大腦裡去的,現在卻安安靜靜、像死狗一樣趴在玻璃瓶裡?
既然不會動;乾嗎會到家裡來折磨我;另外,被狼狗咬的傷口也不會好,越來越腫:“會不會感染了?”
我越想越不對勁,撥通夫人的聯係號碼,快一分鐘才接通。話筒裡的聲音很嘈雜,夫人說話時有時無:“喂,正太?”
我趕緊把所有的情況告訴她,傳來聲音說:“這裡離家很遠,即使訂機票一兩天也到不了;你手機裡不是有錢嗎?自己想辦法。”
看來夫人不管我了;和心愛的人在一起;連這個家也不要了……
夫人的聲音很忙,有很著急的感覺:“正太,這裡人太多了;有事再聯係;媽要掛了。”
我真的沒辦法;夫人不在,像無依無靠的孩子,做事找不到方向。這條該死的黑狼狗,咬過的傷口,走路還痛;用手按一下邊沿,有黃水流出來。
“辣妹呢?昨夜不是要鑽床腳嗎?現在乾什麼去了?”我把大床下的抽箱全部打開,沒發現在裡麵;又到洗手間也沒有;順便坐一會馬桶……洗完臉,特彆用水洗一下狼狗咬的傷口,發現紅腫正在擴大,感染加重……
我越想越不對:“如果繼續發展下去,這條腿不就完了嗎?”
該死的辣妹,走也不說一聲;可能怪家裡太恐怖了,才逃走的。反正衣服褲子也沒穿,身上到處都有吐過白沫的痕跡;打開淋浴仔細洗一洗;尤其是傷口和小毛孩鑽過的地方……花了半小時,頭發怎麼也弄不乾;正規的七號發型;梳成馬尾辮,紮上膠圈;同樣很女人。
我從衣櫃裡翻出紫色灰狼做的新衣服穿上;把臟衣服和床單裹一裹,扔進洗衣機裡;慌慌張張出門,路過夫人的大房間,忍不住看一眼,驚呆了!該死的辣妹,居然睡在大床上;把夫人用過的內褲套在頭上蒙著;什麼也沒穿,像死豬一樣,動也不動……
我還以為她走了,沒想到會在這裡;隻好進去推一推;隻見身體晃動,不見人醒。拿掉頭上的內褲;露出蒼白的臉,像死人一般:“難道她被嚇死了?”
我慌慌張張使勁搖晃,大聲喊:“辣妹,彆嚇我!怎麼會這樣呢?”搖晃半天也不醒,在她臉上輕輕拍打幾下,卻慢慢睜開了眼睛,稍一醒,就大聲喊:“鬼呀!鬼!”
我隻好又拍拍打打,她才回過神來——慌慌張張到處看,就我一個人;此時,一縷明亮的陽光,透過窗戶鑽進來;她似乎完全明白了……
這下我的麻煩大了,拽著她去洗手間沐浴,樣樣弄完,穿上校服,跟我一起下樓……
太陽高高掛在西邊;手機顯示16點24分;來到攤位邊,要了十四大碗米線;她居然吃五碗,我吃了九碗;二維碼掃描168元。辣妹十分驚詫:“怎麼會要這麼多錢?”
人家攤位老板當麵算的賬,不再搭理。我倆像頭地地道道的豬,人哪能吃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