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榮幸了!讓我簽名的還是第一人,顯得有些緊張,接過他遞來的筆,正要往紙上寫;猝然想起大明星簽名來,一般都是用藝術字;現想一個來不及了;怎麼辦呢?不能寫成書本上的名字;乾脆在上麵歪歪倒倒,寫一個睡著的辛正太遞過去……沒想到他很激動,當著我的麵,在簽字上親了十幾口……
我很鬱悶,有種受辱的感覺,正想問他為何要這麼做?他卻匆匆忙忙上了公交車……
這張醜惡的嘴臉,我永遠不會忘記!彆讓我看見了;否則,定死無疑!正在這時,來了一輛大巴;我慌慌張張擠上去,一會到站下車;跑一陣,爬上四樓;夫人把門大大開著,一見我就嘮嘮叨叨:“不知想什麼呢?有點時間就到處亂跑,書也不看;課程落下多少也不知道?”
我煩透了,實在受不了,說:“媽,少說兩句好不好?靠一兩天也沒有用呀!剛才,我在公交車上,看見好幾家補課的廣告,不知行不行?”
夫人幾乎沒考慮,就說:“不行!我問過了!一起補七科,時間不夠用。”
我的意思還是那句話:“上不了,就彆上了,乾脆找活乾,不就完了嗎?”
夫人不愛聽,還瞪著雙眼怒吼:“一點文化沒有,找活也沒人要。”
我心裡鬱悶極了,正欲進小屋……夫人把我叫回大房間;床上放著四雙特大的運動鞋;我非常喜歡;坐在床緣全部試一遍,太合適了。
她又從大塑料袋裡,拿出一大堆衣服褲子說:“穿上試試看。”
我正愁沒穿的,全部試一遍,非常漂亮……看來,紫色灰狼設計的東西就是不一樣;夫人從另一個大塑袋裡,拿出一大堆裙子,當著我的麵試穿,問:“好不好看?”
款式新潮;真是沒說的;看來但振華這個時裝設計師是真的;夫人又跟我聊了很多……外賣送飯來,我去開門,拿到八份,心裡很激動;夫人罵是罵,對我真好!放在木茶幾上;我們邊吃邊說話;關鍵要我接受他,或許還會帶回來。
我得了人家的東西;正應了那句話:“拿人手軟,吃人嘴短。”暗暗默認下來。
吃完飯,把一性快餐盒扔進茶幾邊的垃圾桶裡,堆得滿滿的,用腳踩了又踩……
夫人始終不放心,盯著我進小房間;讓我坐在寫字台前;她像監督犯人似的,在一邊守著。
我感覺渾身都不舒服,彆彆扭扭不想拿書,意思想讓她走開。夫人卻有話要說:“我必須盯著你;否則,總想玩手機。”
我把她沒辦法;想盯就盯吧!考試時,老師不同樣盯著嗎?雖然很彆扭,但冒著緊張的汗水;不是也挺過來了嗎?
夫人生怕我不拿作業,幫我把書和本子掏出來放在桌上;手裡捏著文具盒……我最怕她拿這個破玩意,伸手去搶;夫人懷疑有問題;躲閃一下打開,倒抽一口氣,審問:“這是哪來的?”
其實,這是正太的東西;本想把它扔掉;可是,一個要兩塊錢,不等於扔錢嗎?再說自己也許有用;既然被夫人發現了,隻能這樣解釋:“媽,是莫麗萍買的;她跟我在這裡……”
夫人一聽,眼睛在眼眶裡轉得比飛輪還快,慌慌張張到大房間去一會;回來命令:“快給莫麗萍打電話!”
我知道夫人的意思;心裡惦著人家的錢;隻好從胸前拿起手機,撥通……立即傳來回應:“你打的號碼為空……”
夫人氣得跳起來,用手狠狠敲打寫字台,大喊大叫:“我要告她!”
這事我考慮很長時間了,自己也有看法:“媽,人家在你的銀行卡上,前後轉過一百四十五萬元;當時,你還許下諾言,要把我嫁給她,還說從此咱們就是一家人了;讓她要喊媽!”
然而,夫人心裡不平,那聽得進這些,使勁敲一陣桌麵說:“這是兩回事!”
我弄不明白;夫人為了錢;難道要把自己心中的女婿送進去嗎?
夫人在寫字台邊走來走去,想一想,發瘋似的敲打一陣桌麵……
我終於看出來了,她不甘心,更不能隨隨便便就這樣算了。
熒屏在夫人手上閃一閃,唱出一支……她看一眼,臉上的愁雲頓時散開了;露出欣喜的微笑,對著耳朵,嗲聲嗲氣問:“親愛的,有事嗎?”
我第一次見夫人用這樣的動作,像莫麗萍似的……看來她身上的烈火正在熊熊燃燒,等不及的樣子就寫在臉上。
對方傳來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能聽清:“親愛的,我愛你!縫製的衣服,正太試過沒有?”
夫人像十八歲的大姑娘,搖晃著身體撒嬌:“試過了!合適,既美觀、又大方;正太還在我麵前誇獎你,並同意你到家裡來!”
對方還是心有餘悸,說話不怎麼爽快:“同是同意了,就怕……這樣吧!你能過來一趟嗎?”
夫人依然用惺惺作態的聲音說:“好,馬上就過去!”通話掛斷;轉過身來,臉就變了;說話跟剛才完全不一樣:“正太,媽要走了!在家好好學習,不許玩手機!”
還沒等我回答;夫人匆匆忙忙進大房間,一會,高跟皮鞋撞擊地板,發出“橐橐橐”的響聲,看上去像貴婦人一般,開門關上,很快下樓去了……
我試圖透過窗戶,觀察夫人下樓的情況;然而,天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我始終有許多想法:“夫人身上的火,為何會這麼大;我怎麼就沒有呢?”
然而,這個破書我實在不想讀了;看這幾分鐘,能乾得了什麼呢?我才不聽夫人的,拿著手機,打開網頁正要上網……
突然,閃一閃,唱出一支美麗的歌……我看一眼,撥通對著耳朵不說話……
好一會,對方忍不住,問:“是正太嗎?”
這些人是怎麼了?打我的手機不是我,會是誰呢?也想問一下:“有事嗎?”
話筒裡傳來像夫人剛才一樣的聲音:“人家想你!今後,你做女人,我做男人好不好?”
我不知她說什麼,想睡覺的是她……還要怎麼樣?
她依舊用剛才的聲音說:“老天太逗了!我是男人心,女人身體;你是男人聲音,女人心。”
我想,一定是弄錯了吧!應該“我是真正的男人心,女人身體……她可能還不知道,我身體裡有兩個魂,隨便出來一個,都能把她下個半死。”
她停頓好一會才說:“這樣吧!你過來;要麼,我過去。”
真煩死了!她們的身體都有一股熾熱的火,唯獨我沒有?說:“就你那個小床,也夠兩人睡嗎?”
她慌慌張張說:“那麼,我過去。”
反正夫人不在家,想來就來吧!我一個人像章麗麗似的,有時也很寂莫;奇怪的是;女人的私事,就是想男人;而不會有其它。
通話掛斷,才想起還有事沒說;不過,她一會就來;我要做一下準備,走進夫人的大房間,在鏡子前照來照去。夫人剛換下的裙子和內衣內褲,裹著放在床頭上。她不像章麗麗那麼講究,顯得有些邋邋遢遢……
女人就是女人;在愛人來之前,心總是那麼緊張……我跟她們沒什麼區彆;也想弄頭發,描眉畫眼,甚至抹一點口紅。
我磨磨蹭蹭弄很長時間;她還不來,等得我心煩意亂;從胸前拿起手機撥通,明知那麵正在響,就是沒人接……
真她娘的奇怪,才這麼幾步路,開車究竟要多久?我心裡一片黑暗,說不出是什麼原因;實在忍不住,又撥打一次,立即傳來關機的聲音。我開始慌了;她以前出過事;聽莫麗萍說,晚上開車不安全;難道……
真令人坐立不安呀!她到底怎麼了?剛才也不問問,從哪打來的電話?我急急忙忙衝下樓去,一路小跑,約半小時來到她居住的大院,順一樓樓梯斜坡下麵進去,黑乎乎的看不清,輕輕敲一下門喊:“冪詩,你在家嗎?”裡麵沒回應,我加重敲幾下,又喊一陣,依然如此;確定沒人才放去……
我走出來,想看看她的玫瑰紅小轎車,在小區燈光照亮下,怎麼也沒找到。她既然駕車出去了,就應該沒事?然而,手機打不通,究竟為什麼?我很鬱悶;一個大活人,轉眼間就不見了,這怎麼可能?
回家的心情不怎麼強烈;然而,連找她的地方也沒有;隻好把目光對準公路……城市燈光明亮,路兩邊一排排,到處看得清清楚楚;不像紫色灰狼那裡,黑燈瞎火,居然有蒙麵人打劫……我胡思亂想,四處看,渴望她的小車出現在我的視線裡……夜晚的車雖然不少,但卻沒有一輛是她的……
身後傳來一陣亂七八糟的聲音,吸引著我回頭;三個男青年和一位女青年;他們的嘈雜聲很大,聽不清說些什麼。
我盯著看一會,三個男青年都在十七八歲,相貌很醜,還光著膀子,上衣拿在手裡甩來甩去;女青年瘋瘋癲癲;一會跟左的男青年拉拉扯扯,一會跟右邊的卿卿我我;對三個男青年都有不同的動作。我實在看不慣,一直盯著他們;其中一個黑褲子男青年,橫眉豎眼對我哼哼:“看,看什麼?沒見過人走路嗎?”
本來他們的動作,我就看不順眼,隨便回一句:“你不是人嗎?乾嘛怕人看?”
穿藍褲子的男青年站出來,用手指著我的鼻子,瞪著雙眼大罵:“你她娘的,少管閒事!一個雜毛;不知是什麼種?也敢跟老子哼哼!”
這句話可把我氣壞了!抓住他的食指,用力一掰,直接蹲下去;一大腳踹在脖子上……他像老鼠著了藥似的,在地下板幾板,就不會動了……
其中兩個男青年相貌很醜,像癩蛤蟆一般;突然暴起來,聯手攻擊我的下三路,一陣拳打腳踢,猛衝過來……我一腳一個,沒怎麼費勁,就踹翻在地……
女青年顏質很高,和這些渣男在一起,白瞎了這麼美麗的身材,見狀嚇得大腿濕了一片,拔腿就跑……
我幾大步飛跳過去,封住她的衣領,像小雞一樣提起來,對著她的臉怒吼:“渣女!難道一個男人解決不了你的問題嗎?當心深夜撞上蒙麵人,你們就死定了!”
她在我手中拚命掙紮,大聲尖叫:“救命呀!”
我把她扔在地上,看也沒看一眼;趕快離開了……不知這幾個男青年會不會死?嘴裡還大罵:“死了好!少一個渣男,省一份心!”
雖然這麼說;但心裡很害怕;有三種不安因素;其一,報案?畢竟是我打了人家。其二,死了怎麼辦?問題不是更嚴重嗎?其三,管冪詩難道被……我不敢再想下去;一路飛跑,進小區大院,試圖在這裡發現玫瑰紅小轎車;然而,找遍了,也沒有;我筋癖力儘回到家中,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
夫人不在,管冪思也沒來;隻是大腦多了一些煩惱。手機顯示23點56分……深夜尤為寧靜;沒有裝修樓房的聲音,也沒有孩子們的喧鬨聲;鬼魂似乎離我越來越遠……
我站在小房間裡,無心洗臉,脫下新穿的時裝,露出寬大的身體;好像又長高了;躺在床上,明顯能感覺到……看似什麼都不怕的我,出幾次大事後;吃虧的還是自己;夫人為此也花了不少的錢,總算徹底明白了。我躺在床上,大腦亂七八糟;有愛、怨恨、暴力,想夠了,迷迷糊糊睡過去……
手機唱了一遍又一遍;終於唱不動,停下來……我像死豬一樣,再叫也不會醒;不知過了多久,身體被使勁搖晃幾下,傳來夫人的聲音:“正太,正太呀!又怎麼了?彆嚇唬媽呀?”
這聲音很擔憂,終於把我吵醒,睜開困倦的雙眼,露出夫人憂慮的神色;我非常困惑,問:“怎麼了?”
夫人見我好好的,猛撲在我身上大哭:“你把媽嚇壞了!電話打了很多遍,你就是不接;我還以為……”
我緊緊摟著夫人說:“想的事太多;彆擔心;現在不是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