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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大伯啟程創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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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燙!呼~呼~!”

唰唰唰的大雨下個不停,屋內窩在麻布被子裡的伏子厚,少有的賴床,看到母親陶氏傳來熱水,眼裡心疼的樣子,伏子厚嘿嘿笑個不停。

這也讓陶氏沒好氣的給伏子厚一個眼神。

“下次大雨天,不準再突然跑出去!”

陶氏給伏子厚翻找著衣服,說完突然停下,轉頭看向伏子厚。

“再大的事,也比不上你的身子!”

陶氏兩眼瞪著伏子厚,看著兒子那討好的笑容,心中的怨氣,又不舍得朝著兒子撒。

昨晚的事情陶氏也已經得知,對於兒子的行為,不管是去趙家,還是送出那把劍,陶氏都沒反對,甚至心底還十分自豪,這是她兒子,不僅懂事還能擔事。

可一想到,下雨天夜裡淋雨出去,這就讓陶氏有些火氣。

即便明知道昨晚事情很急很急,若非兒子帶人及時趕到,不管是劉老還是兒子的老師,差一點點就出事。

可說再多,在陶氏眼裡,不管彆人如何,那也還是比不過自己兒子。

“嗯,知道了,阿娘!下次不去了!”

“爹~!”

正當伏子厚與母親陶氏說話時,房門外傳來張氏的聲音,隨後躺在床上的伏子厚,以及一旁忙活的陶氏,就看到年邁的阿翁端著一個被裹進來。

“厚兒,蓋上這個,彆冷著!”

頭發有些淩亂,長須瘦弱的阿翁看著伏子厚,慢慢拿著被裹走來。

“阿翁,不用!厚兒不冷,阿翁快拿走!”

看到阿翁的舉動,伏子厚連忙起身,兩手擋著,陶氏這時候也連忙放下手中的衣物,走來跟著伏子厚一起攔著。

“爹!子厚不用,你的身子骨更重要,這天越來越冷了,特彆是下半夜,你快拿回去,子厚年輕,沒事的啊!爹!快拿回去!”

陶氏也在勸說道。

與伏子厚身上蓋的麻布被不同,整個伏家,就隻有一床羊毛被,這是很早之前,子厚父親伏瑞擔心阿翁身體,想了很多辦法,方才從北邊商賈手裡,弄到一張羊毛被,這也是搬家的時候,伏家走到哪,一起帶到哪的東西。

“沒事,厚兒著涼了,先給厚兒先蓋著!”

阿翁搖搖頭,瘦弱的手沒多大力氣,可卻異常堅定。

“不行!”

然而陶氏說什麼都不答應,麵色少有的嚴肅起來,非要拿過阿翁手中的被子,爭執之中,在阿翁不斷說話下,一把搶過被子,離開房間。

阿翁拖著寒腿,連忙慢慢跟在身後,讓陶氏拿回來給子厚先蓋著。

看著母親與阿翁離開,伏子厚終於鬆口氣,倒在床榻上,聽著外麵下雨下個不停,兩眼看著房間的小木梁,看著上麵,不斷有少許雨水順著木梁流落。

“也不知道趙家會不會懷疑老師的身份?”

伏子厚無力的呻吟著。

昨晚趙憾帶人,把那些人抓住,那趙家定會知道,老師身上也攜帶有佩劍。

在整個趙家之中,最讓伏子厚忌憚的,便是趙憾的父親趙梓。

回想昨晚趙梓那眼神,以及趙勇、趙憾、其他壯漢對趙梓唯命是從的模樣,伏子厚無奈的歎口氣。

唯一慶幸的是,好在伏家與趙家的關係不錯,加之昨晚趙梓透露出的善意,想必隻要不知道老師的真實身份,趙家就不會有什麼惡意。

“老師可不能出事啊!徒弟還指望著您老給徒弟拓展人脈呢!”

伏子厚歎口氣,隨後把母親端來的熱水喝完,聽著外麵的大雨,知道娘親今日定是不會再讓他離開家,去探望老師。

次日。

大雨終於不見蹤影,清晨起來練武的伏子厚,便看到小苑內到處都是泥濘與小水坑。

劉老也已經起身,不過比起年少的伏子厚,一把年紀本就有暗疾的劉老,麵色還是有些虛弱,並且前天晚上被木棍傷到的手,淤青也還在。

“劉老,怎麼不多歇一會?”

伏子厚關心的詢問道。

“一把老骨頭,再不多動動,怕是躺著就真起不來。”

劉老抬起被打出淤青的手,擺擺道,不以為意,隨後便讓伏子厚練武,不用管他。

院子裡,看著伏子厚拔出佩劍,在泥濘的院子中,大力揮舞著手中劍,腳步沉穩迅捷,劉老目光儘是欣慰與滿意。

伏子厚在武藝上的天賦,讓他都為之驚歎,想到前晚的事情,劉老心有餘悸之際,也滿是慶幸,幸好少家主伏子厚,及時把人帶到,

否則一但最後,迫不得已殺了人,連累伏家,劉老當真萬死,都難消心頭愧疚。

小苑內。

隨著時間流逝,正在練武的伏子厚,看到伯母與母親,正在攙扶阿翁,送著大伯離開家。

“良人,家裡不必擔心,我與誌兒都會照顧好自己!你在外麵,切要當心啊!”

“大哥,一路小心!”

伏子厚看著伯母那紅著眼睛,滿是淚水的樣子,看著與大伯一起走出來的父親,停下手中揮舞的劍,知道大伯這是要今日動身去‘下海創業’。

“大伯,一路小心!”

伏子厚負手持劍,對著大伯行禮道。

“嗯!”

伏弘看到侄兒伏子厚,隨意的點點頭,雖說前晚發生的事情,讓他十分驚訝,不過一想到即將要去辦大事,便也沒放在心上。

在伏弘眼裡,任何事情,對比自己即將要去做的大事,都不值一提。

故而看著身旁父親與妻子等人,隨後朝著劉老行禮,示意拜托照顧自己家人後,在劉老的回禮中,便轉身匆忙走出小苑,頭也不回。

……………………

“這便是你送給趙家的劍?”

木屋內,劉智遠拔出手中的劍,看著劍刃上的條紋,眼神有些複雜。

不管是劍刃的鋒利,還是劍身的精致條紋,都足以道明這把劍的珍貴,能得到一把這樣的好劍,不管是盛世還是亂世,都是無數男子,夢寐以求的事情。

然而,當望想到麵前這個年僅十三歲的少年,在那晚的大雨下,獨自冒雨去到趙家,親手把這柄劍送出去。

明明是尚未沉穩的年紀,明明是特彆在意得失的年齡,自己這個弟子,卻做出與所有同齡人,不一樣的事情。

“是!”

聽到伏子厚的回答,劉智遠把劍合上。

“你舍得?”

“弟子舍得!”

劉智遠放下手,把手中的劍還給跪坐在地上的伏子厚:“就為了一個僅拜師一日的老師?”

“在弟子眼裡,老師比劍重要!”

伏子厚沒有多說什麼煽情的話,簡簡單單的回答,誠心誠懇。

拱手說完後,雙手輕輕接過老師換來的佩劍,伏子厚便等著今日老師給他授課,不過想到什麼,伏子厚放下劍後,連忙拱手彎腰。

“老師,此前劉老也是為了弟子著想,還望老師莫要怪罪!”

伏子厚想到那晚的事情,起因說來說去,還是與自己有很大關係,不由得有些歉意。

“他已經與為師說了!此事你並不知情,知曉後,更是開口連連勸阻。與你無關!”

聽著老師的話,伏子厚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來。

抬起頭,看向老師,伏子厚與其接觸後,發現老師雖然高傲,可為人卻十分友善,不會輕易怪罪一個人的過失。

那晚,可是讓老師差點命懸一線!

老師卻願意原諒劉老!

怪不得,日後數不清的英雄豪傑,全都願意跟隨老師左右。

特彆是日後瓦崗寨,原大當家翟讓,準備對老師不利之後,被老師設謀所除,而後老師單槍匹馬,獨自一人進入翟讓的兵營,成功收服其麾下所有部將。

“隨為師出去!”

伏子厚正在思索之際,卻聽到老師讓他起身。

雖不知緣由,可伏子厚還是很聽話的起身,跟在其身後離開屋子,隨後跟著小路,朝著村子外走去。

一路上。

儘管伏子厚很好奇,可依舊耐心的沒有開口詢問。

看著沿路那些挨餓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還有幾個婦人,在一個男子的指揮下,埋掉一具挨餓、凍死的屍體,伏子厚心情有些低沉。

村子裡也開始出現死人,這對於伏子厚而言,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許久。

跟在老師劉智遠身後,一路來到村子外的河道旁,伏子厚看著四周無人,感受著微風,有些好奇的看向老師。

“上次你背得不錯,這次便先不學那些!”

劉智遠看向伏子厚一眼,隨後轉頭,負手而立,麵色平淡的望向溪水。

“日後你去到泰山那裡,若有人交談,言語中,定是一些當朝權臣,或者是一些大儒,這些大多你都知曉,具體一些詳細,日後為師再告訴你,今日為師要告訴你的是,你泰山或者其他人,可能還會與你閒聊一些其他事情,譬如圍魏救趙,會與你閒聊這些,你可知要怎麼答?”

“圍魏救趙?老師,您是要教弟子兵書嗎?”

伏子厚聽到這個詞,睜大眼睛,連忙詢問,心中竟有些許激動。

倒也不怪伏子厚如此,從古至今,無論那個朝代,有一身兵書策略傍身的人,都不會差,不管去到那裡,都會被人尊敬。

何況眼下這大業年間。

然而接下來劉智遠的話,卻讓伏子厚被潑下一盆冷水。

“為師不會兵書!這都是一些古籍學識,不足為道!若非你泰山等人閒聊之際詢問,你也無需與他人為道,自知便好!”

劉智遠望著遠處,語氣淡淡的回答。

“噢!弟子還請老師告誡弟子,若泰山詢問,該如何回答!”

伏子厚聽到劉智遠的話,不禁有些失望,本以為老師會教他一些兵法,指不定能用得上,結果倒是自己多想。

的確,如今隱姓埋名的老師,怎會輕易教導彆人兵法。

正當伏子厚拱手行禮間,劉智遠深深吸口氣,眼皮微動,雙眼望著河對岸,滿是從容、自信之色,並且還有一抹隱晦的狂傲。

“共敵不如分敵,敵陽不如敵陰!”

劉智遠開口說道。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圍魏救趙,乃是一種避實擊虛之策,此如治水,銳者避其鋒,如疏導,弱者塞其虛,如築堰。故而當齊國救趙國之時,孫子謂田忌曰:夫解雜亂糾紛不控拳,求鬥者不搏擊,批亢搗虛,形格勢禁,則自為解耳……”

河畔旁,隨著河水流動的聲音,劉智遠不斷說著,伏子厚默默聽著。

“……兩軍交戰,與其攻擊兵力集中製強敵,不如設計分割敵方兵力,避實就虛,各個擊破,攻打士氣旺盛的敵軍,不如攻打士氣衰弱的敵人……”

在劉智遠的詳細述說中,還特地列舉一個又一個例子,從春秋戰國,再到秦漢的一場場戰役。

隨著時間慢慢流逝,隨著劉智遠說完,為了讓伏子厚有更充分的理解,還特地讓伏子厚去找兩個,甚至是三個螞蟻窩,並且去抓一些蟲子。

隨後劉智遠便讓伏子厚用蟲子為餌,讓各自不同的螞蟻因為而接觸,隨後因為食物的誘惑而爭鬥起來。

而劉誌遠要做的,便是站在一旁,教導伏子厚,先讓最弱小的螞蟻窩,與最強的螞蟻窩爭鬥,在每當弱小的螞蟻窩有敗勢之時,就利用避實擊虛的方法,幫助其拖住對方,再用食物,誘導那不強不弱的螞蟻窩,進行圍魏救趙,與弱小的螞蟻窩,一起擊敗最強的那方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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