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此時的神色也變的認真了不少,沒曾想陸文邕竟會給出如此之高的評價。
哪怕是一旁的秦震軍,也是投來了詫異的目光。
就連老爺子也沒想到,陸文邕竟會如此看重自家煊兒。
要知道陸文邕的那兩個弟子,可都不是什麼簡單人物,說一句當世人傑都毫不為過。
“難不成這陸賴子想收煊兒為徒,可就憑那三句對子,應當還不至於才對。”
秦震軍心下如此想道,雙目在不覺間眯起。
而這時女帝卻是終於開口了,就見其那絕美的麵容上,展露出一抹驚豔的笑容。那雙鳳目中滿是興趣的說道。
“這沈煊竟有如此本事,能得陸師這般看重,想來其確實有真本事。”
這時聽到女帝的誇讚,陸文邕倒是開口謙虛起來了。
“這隻是臣一人之見罷了,這沈小子有沒有真才實學,還是需要陛下往後親自考教才是。”
陸文邕也不明白,自己剛剛為何會說出那番話,他與沈煊今日也不過是第一次見麵。
可不知怎麼,那麵容平靜,氣質沉穩的少年,就是給陸文邕一種此子未來必定不凡的感覺,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
在陸文邕自己想來,這可能就是眼原吧。
“陸師的眼光朕自然是相信的,而且距離秋闈也沒多久了,若這沈煊真有才華,朕必當重用。”
女帝擺了擺手,語氣很是鄭重的說道。
“末將在此代煊兒,先行謝過陛下看重。”
聽到女帝的承諾,老爺子趕忙上前躬身謝道。
女帝沒說什麼,隻是笑著點了點頭。
“時辰也不早了,朕也要回宮了,你們也早些回去吧。”
見天色漸暗,女帝聲音平靜的說道。
“我等恭送陛下!”
秦震軍與陸文邕同聲說道。
等女帝二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秦震軍他們這才直起了身子。
“真沒想到能這麼巧,陛下剛好就在煊兒的酒樓。”
秦震軍不禁開口感歎道。
“這樣也好,起碼讓陛下對沈小子有個印象,未來對他也有好處。”
陸文邕倒不覺得這是什麼壞事,隨意的笑著說道。
“嗯,這一點老夫倒是認可。”
秦震軍點了點頭,開口認同道。
“行了,老夫也該回書院了,今日被你老小子耽誤一天時間,我還有不少東西沒整理呢。”
陸文邕轉身向著一個方向走去,嘴上忍不住的抱怨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耽誤了你一天時間?明明是你老小子貪嘴!”
秦震軍一聽這話,就有些不樂意了,兩三步走上前,語氣不爽的說道。
“老夫可不管這些,反正就是怪你,誰叫你孫子的烤串那麼好吃的。”
“嘿,你個陸賴子,又開始跟我耍無賴了是吧?”
在夜色下,兩位老人打鬨的聲音傳的老遠。
“陛下,您真的如此看好那沈煊?”
坐在回往宮中的馬車上,南宮婉好奇地對著身旁女帝問道。
女帝看著從陸文邕手裡要來,沈煊所做的對子,頭也不抬的說道。
“說不上看好,隻是有些興趣罷了,難得陸師如此推崇一人,朕自然要重視些。”
“那沈煊有沒有才奴婢不清楚,但醫術確實有一手,看秦老爺子今日的狀態,的確是痊愈了。”
南宮婉搖了搖頭,隨即開口有些驚訝的說道。
“你說的對,或許對於沈煊,太醫院未必不是個好選擇。”
女帝收回目光,閉目想了想,頗為認同的說道。
“那陛下何不一紙召令,將其派到太醫院,陛下親自下旨,想來沈煊是不會拒絕的。”
南宮婉開口提議道。
“罷了,還是再觀察觀察吧,要如何安排這沈煊,還是等秋闈之後再說吧。”
女帝想了想,還是開口拒絕了這個提議。
“那陛下,奴婢用不用派幾個人去看著這沈煊?”
南宮婉好看的大眼睛眨了眨,不禁有些遲疑的問道。
“派兩個高手過去吧,讓他們做事小心著點,彆被發現了,朕總覺得這個沈煊不是一般人。”
女帝沒有拒絕,而是直截了當的說道。
“是!”
南官婉認真點頭道。
京城衙門,潮濕且陰暗的地牢內。
一間關押著十幾人的牢房中,韓於抱著膝蓋,頗為狼狽的躲在角落的草垛上。
此時的他滿頭黑發亂糟糟的披散著,那張原本還算清秀的小臉上卻已不成了個樣子,青一塊紫一塊的說不出的嚇人。
“我難道一輩子,都要被關在這裡嗎?”
韓於眼神空洞,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聲音極小的喃喃道。
“你看那邊那小子,進來也有幾天了,怎麼還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牢房中的一名長相凶狠的大漢,看著韓於那副神態,語氣滿是不屑的對著身旁老頭問道。
“還能因為什麼?一時接受不了罷了,等再過些日子適應過來就好了,如果適應不過來。”
那老頭睜開耷拉的眼皮,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上露出一抹陰笑,聲音沙啞道。
“如果適應不過來會怎樣?”
大漢好奇的問著,他在這牢裡一共沒呆上兩年,見識還真就沒這老頭豐富。
“除了死,就是瘋嘍。”
老頭頗為好笑的說道。
“那還真是夠慘的,不過你彆說這小子臉雖然被打的不成人樣,可這皮膚倒是夠嫩的。”
那大漢認同的點了點頭。隨即看向韓於的目光中多了些貪婪,聲音頗有興趣的說道。
“嗬嗬,你要是想最好早點,否則這小子過些日子恐怕就不成人樣了。”
老頭對於大漢的想法也不以為然,顯然是對於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了。
在這不見天日的大牢裡待久了,若是不找點事情做,不把身體的惡氣發泄出來,人恐怕早就瘋了。
“嘿嘿,這我自然知道。”
大漢說著便站起身來,滿臉淫笑的向著韓於的方向走去。
聽到腳步聲,韓於呆滯的轉頭看來,就見一名長相極其凶惡的大漢,滿臉不懷好意的走了過來。
“你!你想做什麼?”
韓於身子不由往後縮了縮,聲音發顫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