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千道正要跟著江白一起,又覺得有了這一次的經曆,如果敵人都是這個水平,自己單打獨鬥肯定是沒辦法解決的,不如加上侃一刀,反正這家夥也沒事。
如果遇到事了,那正好用得上侃一刀。
他回過頭,邀請侃一刀同行。
“同行倒是可以同行”
侃一刀看了看左千道,又看了看江白,提出一個問題,
“我以什麼身份同行比較合適?”
侃一刀看似在問左千道,實際上在詢問江白的意見。
如果江國師覺得他很討厭,他立馬消失!
侃一刀沒猜錯的話,先前那位逆天武夫,最多隻能和江國師打個平手,大概率是不如江國師的
左千道本想說,你還要什麼身份!
沒瞧見左爺我在國師府都隻是一個雜役麼?
哦,對了,自己現在穿的是白袍,不是雜役。
想起自己偽裝身份的左千道,知道自己其實沒有權力替天殺招人,但江白有啊!
招侃一刀做白袍隻怕是不行,但招這麼一位做一個雜役有什麼難的?
左千道忽然有一個夢想,把這一次來的所有強者都招進國師府當雜役,然後等他們去帝都述職的時候,一排灰衣雜役,集體龍王歸來,我們不裝了,攤牌了
想想就刺激!
到那時候,大端國師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至於能不能成還要看江白的臉色。
江白忽然開口,“以侃先生的手段,在國師府做個白袍,怕是不難。”
左千道眼睛一瞪,怎麼說話呢,我還是個雜役呢,他憑什麼就白袍了!
再說了,白袍是哪一層啊?
自己之前是不是聽漏了?
當時光顧著想長老的事了,沒聽清白袍到底算哪一層。
話說,自己這次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是不是可以升官了?
侃一刀看了看左千道,又看了看江白,最後開口說道,“無功不受祿加上又有言冒犯在先,就算入國師府,也從雜役開始做吧。”
左千道大喜過望,“好好好,這個好,一言為定!”
不等侃一刀拒絕,生怕對方反悔的左千道,不知道從哪扒出來一套灰衫,刷一下就給他套上,還不忘教育道,
“彆看這衣服簡陋,多少人花錢想買都沒門路呢!”
侃一刀大吃一驚,“竟然還有人花錢買雜役當?”
江白深以為然,“確實,很難想象。”
你說是吧,塞錢買了雜役的左千道?
左千道:
彆管他的雜役是怎麼來的,他現在不穿著一身白袍嘛!
既然確定了身份,兩個雜役一個白袍,按照羅盤的指引,趕往下一處。
路上,他們還收到了國師府的飛鴿傳信,信裡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
在國師府看來,這件事是起因不明,但有了處理經驗以後,左千道已經知道,這些事端隻怕都是他們穿越而來引起的。
隻不過,起源真神才會創造出另一個時間線,左千道因此躲過一劫。
如果沒有那位逆天武夫,侃一刀隻怕是要折在那條孽龍手裡。
雖然不知道起因,但國師府也提供了一些有用的情報,這一次發生異變的區域是一處水府。
“又是水府?”
經曆了江中孽龍的事,左千道對水域有點心理陰影,好在這一次的事看上去沒有那麼惡劣
等讀完信上的內容之後,左千道和侃一刀徹底傻眼了。
“什麼情況?這是什麼情況?”
那處水府,是突兀出現的,據說裡麵有蝦兵蟹將,八方水產雲集,為禍一方
他們為禍一方的方法,就是抓人!
據說,人被抓到水府裡以後,就會被逼著做各種事,讀書、跑步、鍛煉
隻要堅持不下去,就會被趕出水府,水府的大門也永遠關上了,拜拜了您嘞,再也不見。
而隻有真正的強者,在水府裡能夠得到沉澱,力量和知識都得到升華,尤其是自己最擅長的領域被不斷提升,直到提升到極限,進無可進,才會被請出水府。
信上舉了幾個例子,說有一趕考書生,被抓進了水府,苦讀不知多少歲月,等離開水府之後,學識突飛猛進,效果堪比二郎神關沉香的一屋子書。
再比如,有一個喜好舞刀弄槍的富家子被人誆騙進了水府,想要趁機謀奪他的家業,誰曾想,富家子幾日後歸來,學了一身好武藝,硬生生把家業搶回來不說,還打出了名聲!
“也就是說,這座水府沒有任何危險性,甚至一定程度上是有益的?”
這也是為何,這件事排在侃一刀後麵處理。
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左千道提醒道,萬事小心最好,這水府的古怪應該沒那麼簡單。
江白深以為然,小心好啊,小心一點好!
三人一馬,向水府趕去。
水府外,看守的蝦兵蟹將,本身也是鍛煉的一部分。
隻不過,它們鍛煉的東西和常人不一樣,鍛煉的是眼力勁!
它們需要一眼就能看出來訪者的深淺,看出此人還有沒有潛力可以挖掘,是否符合大王的沉澱標準,才能決定要不要把人邀請進來。
遠遠地看見三人一馬,騎馬那人穿著白袍,另外兩人灰衫,看樣子應該是國師府的人。
蝦兵蟹將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沒看清。
“是我眼花了嗎?”
“沒看錯吧?”
“應該沒看錯”
蝦兵蟹將對視一眼,轉身向水府內跑去,事關重大,要啟稟大王!
蝦兵蟹將來彙報的時候,大王正在鍛煉。
“外麵來的那家夥,什麼來頭,值得你們如此慌張?”
大王不滿地放下啞鈴,就算是起源真神來了大王的地盤,也要守規矩!
又不是沒見過起源真神,有什麼好緊張的?
瞧你們倆這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眼力勁還要練!狠狠地練!
“不知道。”
蝦兵蟹將沒有看出馬上那人的來曆,如實答道,
“啟稟大王,給他牽馬的是兩位起源真神。”
大王:
這場麵我也沒見過啊!
(起床,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