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碑石甲等第一!
在場眾人,皆是神色大驚。當今大儒樊墨海的這個評價,可謂是非常之高!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這百年來,稷下學宮千碑石甲等的詩文就未曾動過。哪怕是樊墨海寫出的詩文,也上不了甲等,隻能排列在乙等。但是,而今李長安這一首詩文,他卻是放進了千碑石甲等第一。
那可是甲等第一啊!
林文海神色無比的震驚,這一首詩文句句出彩,收放自如,他自然是非常震撼。
“天生我才必有用,好狂傲的口氣,好強烈的自信。這詩文,讓人感覺仙氣飄渺,實在是了得。到底是何人,寫出如此氣勢磅礴的詩文來?”樊知畫問道。
“對呀對呀,到底是誰?”
蕭問蘭葛然緊張起來,毫無疑問,這首詩文已經預見可為榜首。
但是,這場詩會背後牽涉眾多,更是牽涉到她的婚姻大事。
所以這首詩文是誰寫的,對於她來說當然非常重要。寧國文壇之上能寫出如此詩文的人並不多,詩詞如此豪邁狂放,這個人一定是個非常張狂的年輕人。
到底是誰?
林文海深吸一口氣,道:“看這字跡,是給瀘州學院掃地的,李長安!”
嗡!
老學究也確定了這一點,這首詩文,當真就是李長安所寫。
那一刻,反應最大的卻是當今大儒的孫女,樊知畫!
樊知畫心中大驚,滿臉難以置信的神情。她在京城聽到了李長安的詩文,便是幻想過這李長安是個風流倜儻,書生意氣的少年。
可她今日見到李長安卻發現並不是。
這李長安是個老頭,而且是個名聲並不好的老頭!
她在看到李長安交卷之時還曾經對蕭問蘭說過,這李長安在戲耍蕭問蘭以及天下學子。畢竟,有誰是剛發了筆墨就落筆交卷的?
而今想來,李長安從未戲耍任何人。他這般舉動,完全是來自於他對自己詩文的強大自信!
原來,這就是李長安!
原來,這就是他寫出的詩文!
樊墨海苦笑一聲,道:“老夫終其一生,所作的詩文,都未曾能登入千碑石甲等之列,更彆說是第一。李長安李老,了不得啊!”
“這是,這是後生可謂?這是老年可畏!”
蕭問蘭嘴角微微上揚,李長安這首詩文必定是文魁,那這就是好事呀。她至少,不用嫁入寧王府,至少不用嫁給權貴門閥。這跟她料想的一樣,李長安奪得文魁,她就有借口跟她父皇提出悔婚。畢竟,她父皇是不會讓她嫁給李長安這麼一個老頭的呀!
嗯!
這首詩文極好,當今大儒都給出了極高的評價。當然,李長安也極好!
樊墨海深吸一口氣,道:“我認為,這首詩文,就是這場瀘州詩會的魁首。”
“不過,為了公平起見,剩下的詩文,咱們還是過一遍~”
~
藏書樓廣場。
此間一眾學子,皆是在焦急的等待結果。有時候一首詩文,就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這次的文魁,恐怕隻有那幾位有機會競爭。要麼是三大才子之一的張文詠,要麼就是寧王府那位世子殿下。”
“論才學,世子殿下和張文詠應該是不相上下,可若是論地位?”
宋瀚文看向張文詠,笑道:“張兄,這場文會恐怕會讓張兄在文壇之上,再登高一個台階啊!”
“宋兄,而今結果還未曾選出來,猶未可知啊。”張文詠笑道,“興許,那李長安寫的詩文極好呢?他可是極有自信,都不曾思考啊!”
“嗬嗬!”
宋瀚文冷笑一聲,“這也正是說明,他所寫的詩文根本就上不得台麵。若是抄襲,又定然會被當今大儒給識破。所以,此人斷然是胡編亂造。”
“廢物就是廢物,無論你怎麼掙紮,也隻能是個廢物!”
李長安看向宋瀚文,“宋少爺,你家都快被燒光了,你還有心情參加詩會呢?”
“我要是如同宋少爺這般損失了那麼多銀子,恐怕覺都睡不著啊!”
宋瀚文:“???”
“李長安,你這,你這狗東西,放肆!”
“怎麼?宋少爺是又想要被我打一頓?”李長安沉聲道。
宋瀚文:“”
上次在酒樓他就被李長安暴打了一頓,這事兒簡直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恥辱。
“你,你胡說八道~”
李長安瞪了一眼宋瀚文,宋瀚文頓時臉色大變,不敢再胡言亂語。畢竟,李長安是個瘋子,他說不定當真能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打人的舉動。
關鍵是,他宋瀚文丟不起這個臉!
也就是這時候,藏書樓之上,大儒樊墨海緩緩走了出來,站在高處,俯瞰眾人。
“老夫就不廢話了!”
“經過老夫和林老大人共同評鑒決定,瀘州詩會的文魁已經評選出來。”
“這首詩文,當眾公開,以供天下文人共賞,也保證了文會的公平公正。”
“諸位,且聽好!”
樊墨海葛然抬高了聲音,朗聲道:“瀘州詩會魁首叫做,將進酒!”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
刷~
眾人:“”
瀘州文會現場,詭異的寂靜。樊墨海的聲音,猶如一道悶雷,傳入眾人的耳朵裡。
經過詭異的死寂之後,緊接著整個現場一片嘩然,引起了軒然大波!
“嘶,這詩文何等豪邁?何等的意氣風發?這是什麼人才能寫出如此意境的詩文來?”
“果然,不愧為文魁啊!這首詩文,當真是令我輩文人汗顏!”
“什麼叫做詩文?這才叫做詩文。而不是你我所寫的那般發牢騷,無病啊!”
“借酒消愁,人生易老。極品,極品。這詩文是誰寫的?是三大才子之張文詠?還是寧王世子殿下?”
坐在馬車裡麵的蕭成白,掀開了馬車的簾子,也是神色大變起來。
很顯然,這首詩文寫的極好,他是知道的。自己所寫的詩文不如這首將進酒,他也是知道的。樊墨海已經宣布了文魁,而這文魁並不是他!
媽的!
誰能寫出這樣富有仙氣的詩句來?
蕭成白死死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