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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寫的詩文極好呀!”蕭問蘭笑道。
她還以為李長安死了!
死在那一場大火之中!
但是李長安沒有,而今他出現在藏書樓之下,蕭問蘭當然是極為開心的。
不知為何,她竟然是有種失而複得的興奮!
陳知畫搖搖頭,什麼也沒說。這李長安,長得倒還算俊俏!如果是年輕時候,定然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但是現在,又有幾個人能這般長壽的?
換句話說,半截入土!
當今大儒樊墨海也是神色非常之震驚,他還以為寧國文壇後繼有人。而今看來,八十歲的李長安未必能活的過他自己!
唉!
~
李長安的出現引起了軒然大波,自然也是引起了宋瀚文等人的注意。
宋瀚文咬牙切齒。
宋家現在一口咬定,就是李長安這個王八蛋那天晚上策劃了火燒宋家,洗劫宋家銀庫。
銀庫裡麵的銀子可都是傳給他宋瀚文的家產!
所以宋瀚文可謂氣的鼻孔冒煙!
“李長安,你竟還敢來這種地方。”宋瀚文沉聲道,“當真以為,你抄襲的那點詩文彆人看不出來嗎?”
“當今天下文人彙聚如此,更是有大儒評鑒。你那詩文,大儒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我看你是找死!”
李長安看向宋瀚文,嘴角微微上揚,“也沒有人說過,我李長安不能來參加瀘州文會。”
“倒是你,宋少爺,那天我聽說你家倉庫著火了,你怎麼沒有被燒死?”
宋瀚文:“......”
“狗東西,我家倉庫定然是你所為!!!”
“哎,宋少爺,你沒有證據的東西,可不能亂講。你是說我這麼一個老頭去燒了你兩座倉庫?還是說我洗劫了你們宋家銀庫?老頭子我都半截入土了,哪裡還有體力乾出這種事情來?”李長安笑道。
宋瀚文:“......”
憋屈。
極為憋屈!
“李長安,你!”宋瀚文深吸一口氣,“也罷,這可是瀘州詩會現場。我倒要看看,你這個靠著抄襲為生的廢物,能裝到什麼時候。”
“可恥就是可恥,抄襲就是抄襲!”
“你李長安若是有學問,也不至於在書院掃一輩子的地!”
宋瀚文神色冰冷,滿臉嘲諷。周遭學子,也大多數如此,滿是嘲諷的神情。
瀘州文壇學子當然不喜歡李長安,他們無法容忍一個在書院掃地的廢物垃圾,今天所寫的詩文比他們更好,學問比他們更高。
那他們還讀個什麼書?
昨日大家還都是普通人,甚至,你李長安還是一個人人都看不起的廢物。今天,你李長安就站在眾人的頭頂上,這怎能接受?
人可以接受權貴子弟風生水起,但是絕對不能接受自己身邊人突然跨越階級。也就是說,大家都可以一起窮的穩定,但你不能突然變得富有。
人性如此,人心如此!
李長安沒有與人爭辯,而是靜靜抬頭看向藏書樓上方。藏書樓之上,緩緩走出來一個老人。老人身邊,還有一個非常令人驚豔的少女攙扶著。
當今大儒,樊墨海!
樊墨海身邊,當然就是他的孫女,樊知畫!
大儒出現,整個吵雜的瀘州文會,立刻就平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皆是齊聚樊墨海。這是當今大儒,這是聖學的標杆,這更是天下學子所學習的榜樣!
樊墨海掃視一圈,朗聲道:“今日瀘州之盛會,天下文人雅士共聚,實乃我寧國文壇興盛之象征!”
“今日之詩會,自然是以詩文為主。各位,詩文題材不限,各位可隨意尋自己擅長的題材發揮。但是,隻有一炷香時間。”
“一炷香時間過後,所有上交的詩文,交由瀘州學院的老師統一品鑒,再交由我與林老大人共同鑒賞,直至選出文魁!”
“下麵,點香!”
詩會現場由書院提供筆墨,所以當那一炷香點燃的時候,一眾文人也隨即陷入緊張沉思的氛圍之中。畢竟,誰都想要寫出此生最好的詩文,最好能夠入了當今大儒的眼!
宋瀚文看了李長安一眼,不過也隻是掃了一眼,他便是思量自己的詩文。
他當然要寫到最好!
哪怕,擠進前十,也是極為不錯的!
至於李長安那個廢物?那廢物抄襲的詩文,當今大儒當然一眼就能看出來,所以根本不足為懼。隻是,宋瀚文再次看了一眼李長安,這一眼卻是讓他目瞪口呆。
但見其他人都在思索之時,李長安已經飛快的寫好了詩文,放下了筆墨!
宋瀚文:“......”
眾人:“......”
臥槽!
臥槽!!!
什麼情況?這他媽是什麼情況?
李長安拿著他所寫的詩文遞交給了瀘州學院的老師,隨即走到一旁閉目養神。這一幕,天下學子看的清清楚楚,也是當場目瞪口呆。
特麼的你這是什麼玩意兒?一眾學子腦子嗡嗡的,他們還沒開始寫,這一炷香才剛剛點燃,你李長安就寫好了?這讓天下學子,情何以堪?
這怎麼可能?
驚!
大驚!
寧國三大才子之一的張文詠,此刻也是腦子嗡嗡的。李長安這廝在乾什麼?這他媽的在乾什麼?縱然他有才學在身,但是他張文詠現在還未曾落筆,李長安卻已經交卷。這無疑是,影響到了張文詠的心態啊!
心態大崩!
不少學子咬牙切齒起來!
蕭成白:“......”
坐在馬車裡麵的蕭成白也還未曾落筆,他當場傻眼了。因為他知道,李長安是個有著極深學問的人。外人說李長安抄襲,他是不相信的。也就是說,李長安所寫的詩文都是來自他自身。
可,這他媽怎麼可能?
這李長安都不需要思考的嗎?
也就是說,李長安這首詩文要麼寫的極好,要麼寫的極差。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恐怕是後者。
要知道,現場聚集天下文人才子,可他們還在苦苦思索。以往一首詩文,誰不是寫十天半個月,修修改改才得以滿意?一炷香時間,就已經能篩選天下近八成的學子。
這李長安,簡直是個妖孽!
藏書樓之上,樊知畫眉頭一皺,神色不悅。她看向蕭問蘭,冷聲道:
“這李長安絲毫沒有把這場詩會當回事兒,公主殿下,他這是在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