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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南煙的臉色一變再變!
在此之前皇帝給她的感覺就是唯唯諾諾,朝堂之上大臣權傾天下,皇帝許多時候都是比較被動。而皇帝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智慧和謀略。如此一來,整個朝廷都認為皇帝是一個昏庸的傀儡。
但是,這一刻裴南煙卻是心中大驚起來。
慶帝真是傀儡嗎?
慶帝,真就不能掌控朝堂嗎?
他才是帝王,他才是寧國的聖人!
所以慶帝到底想要乾什麼?
裴南煙倒吸一口涼氣,寧國的國情是事實,朝堂之上大臣權傾天下,也是事實。所以慶帝在等,等一個機會,等一個能夠徹底改變朝局的機會。
凡有大變故,就必定有超凡的聖人出現。所以,慶帝是在等那一位,能幫他造成巨大變革的人出現!
慶帝要一力打造天下文脈發源地,就當真是昏庸之舉?慶帝重文輕武,真就是玩詩文而喪失鬥誌?
他隻不過是在找,找一把刀,找一把能夠強勢斬斷六大家族和權貴勢力的刀!這把刀,必須是文人,必須是個心思細膩,老謀深算的文人。
武夫,沒有那麼好的腦子。在如此複雜的朝局之下,武夫,根本生存不下去。
所以,慶帝在翰林院收留了一大群文人!
不過,這場詩會還有一個極為重要的原因,慶帝想要通過這場詩會把他最寵愛的九公主蕭問蘭嫁出去。哪怕,嫁給一個家境普通的寒門學生。
如果他能拿到文魁,也足以證明他的才學!
至少,九公主以後要比嫁給權貴子弟亦或者是與遼國和親,要好的多!
和親真就是簡單的嫁給遼國皇子嗎?並不是,蕭問蘭要是去了遼國,恐怕會遭受到非人的虐待。她要侍奉的,可不僅僅是和親的皇子,還有遼國的其他皇子,甚至皇室成員。也就是說,他寧國的公主要被遼國當成是青樓女子一般對待。
這是恥辱。
奇恥大辱!
誰讓你寧國打不過遼國?
裴南煙想了想,苦笑道:“陛下,臣妾愚鈍,臣妾舊居後宮,不參政事,對而今朝堂之上的事情也不甚了解,還望陛下恕罪。”
慶帝嘴角微微上揚,這是不了解,還是不敢說?
他靜靜的看著下方學子,神色沉思!
~
“快看,是寧國三大才子之一的張文詠!”
藏書樓之下,廣場上的學子,目光紛紛朝一個人彙聚而去。寧國三大才子,張文詠。
這張文詠身邊,還有幾個年輕人。一個是宋家的宋瀚文,一個是武安侯世子蕭青傑。另一個比較儒雅模樣的人,則是武安侯世子蕭青衣!
瀘州城,終究是武安侯的地界!
蕭青傑和蕭青衣兩位世子的出現,立刻吸引了現場無數人的目光。
“果然是儀表堂堂,若是能嫁入武安侯府,這輩子也就不愁吃穿了啊!”
“你想什麼呢?蕭青衣是我的。”
“哼,沒有得到之前,你怎麼能說是你的?我還說他是我的呢!”
無數佳人,看著兩位世子,兩眼放光!
蕭青傑臉上並沒有什麼笑容,十分平靜。反而心中,卻是極為的憤怒。因為宋瀚文已經說了,他昨兒在瀘州書院的藏書樓之上就見到了李長安。
李長安這個狗東西沒死!
不過,他必定是要死的。因為蕭青傑知道,這場詩會還來了一個顯赫人物,那就是寧王府世子蕭成白。按道理,蕭青傑是蕭成白的堂哥。大家都姓蕭,大家都是皇室族係,隻不過比較偏遠。
但是,蕭青傑可不敢以蕭成白大哥自居,他若見了蕭成白,也得恭恭敬敬喊上一句世子殿下。武安侯終究是侯,寧王府那是天下第一王府!
“既然那位世子殿下來了,這李長安恐怕是根本就不敢出現。”蕭青傑冷聲道,“如此,你我也可以拿個第二第三的名次,也好在這瀘州乃至寧國文壇上揚名!”
“世子殿下說的是,那李長安的詩文本就是抄襲,他怎敢在當今大儒麵前暴露?”宋瀚文咬牙切齒道。
他當然咬牙切齒。
因為李長安這個王八蛋洗劫了宋家銀庫,而宋家銀庫裡麵的黃金和銀子本來是傳給他宋瀚文的!
這他媽何止是鬱悶,宋瀚文心都在滴血!
“快看?那是,那是李長安!”
“嘶~李長安,他,他不是死在那天夜裡一場大火之中了嗎?他怎麼還活著?”
所有人的目光,皆是落到一個老人身上。其中也包括,坐在馬車上的寧王世子蕭成白。
蕭成白臉色一沉,他到底是見過李長安一麵,這李長安跟瀘州城傳聞所說的廢物,可有著巨大的不同。首先,是這廝的謀略。其次,是這廝在文道以及在格物之上的學問!
這讓蕭成白無比確信李長安的不簡單!
更讓蕭成白感到不安的是,李長安拒絕成為寧王府的幕僚,而且,李長安今天出現在了瀘州詩會現場。這意味著,李長安或許根本就不給他這個寧王世子臉麵!
蕭成白盯著李長安,李長安則是一路來到藏書樓之下。此間,整個書院的文人大多數都是年輕人,上了三四十歲的人都極少。反而在一群年輕人當中來了一個八十歲的李長安,所以眾人的目光是極為驚詫的。
詩文是詩文,人是人。李長安的詩文縱然在瀘州文壇上有所反響,但是瀘州城乃至寧國的文人,極少認識且見過李長安的存在。
“這就是李長安?”
許多人一如藏書樓之上的樊知畫一樣,初見李長安皆是極為的震驚。
這當真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
“是,李長安比老夫,還要年長二十歲。”林文海說道。
樊知畫:“......”
這就是那位寫出長相思的詩文大家?這就是那位給天下學子樹立標杆的才學之人?樊知畫認為這人就算沒有玉樹臨風,也至少應該是個少年!
不是少年,怎能將那男女之間的相思寫到極致?
可他偏偏是個八十老頭,這讓樊知畫心中幻想蕩然無存。緊接著她看向蕭問蘭,似乎在說蕭問蘭喜歡的就是這麼一個玩意兒?
蕭問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