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獲利兩百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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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初旬,隨著二三關跌入60元左右,平安銀行開始吸納相應的債權,總計是500萬,比預期多50萬。

而此次平安銀行的獲利,更是高達160多萬,再加上蔣梅英的獲利50萬,總計獲利210萬多。

這世上,還有什麼比投機更賺錢的事情?

陳光良忍不住思考。

當然,他不會放棄對實業的投資,他的理想中也要實業報國,雖然他更喜歡投機。

雖然‘二三關’的事情基本結束,但七星公司給滬市造成的影響,可謂是深遠的,不知道多少人背地裡罵他們喝人血。

沈寶昌並非這次金融風波中死於非命的惟一一人,同樣的不幸者還有二十三人,其中九人是原有病患,受刺激而導致病情猝然發作而死;十四人是以跳黃浦江、臥軌、墜樓(塔)、服毒的方式自殺的。另有一些人原本健康狀況良好,受此刺激,因而得病,這其中就包括財政部公債司司長蔣履福,他自此患上了心臟病,後來奪其性命的也是這個病。

一片狼藉,關鍵時候南鯨政府絲毫沒有責怪七星公司,反倒是覺得這是商業的正常範疇。殊不知,財政部發言人和孔祥熙,都起到了推波助瀾的角色。

平安銀行。

陳光良心情不錯的翻閱著財務報表,這次平安銀行獲利160萬,而他占平安銀行的股份高達925,他嶽父占25,其餘5則是一些零散的股東,包括方椒伯等人。

平安銀行的資本額,已經突破600萬大洋,比一些老牌銀行還高。

事實上,一家正常的商業銀行,一年僅靠貸款的利息,扣除存款利息及銀行運轉,可能一年的利潤隻有10萬大洋左右,例如通商銀行存款近4000萬,但盈利就9萬大洋。

正因為如此,像四明銀行則通過投資地產,修建了上千幢新式裡弄,總投資高達1500萬,這些錢基本都是儲戶的存款,四明銀行資本額估計也就三百萬的樣子;不過,如今住房供大於求,租金大跌,四明銀行注定要被南鯨政府趁虛而入。

以上兩家銀行,再加上國貨銀行、實業銀行,都將被南鯨政府趁虛而入,從而誕生‘小四行(即官方銀行,四大行之下的小四行)’

平安銀行的600萬資本額中,香港和滬市各一幢總部大樓,價值兩百萬,每年還能為銀行收租;購入霞飛路的五十幢洋房,價值也是200萬,也能為銀行收租。大概剩下的160萬,是剛剛賺到的,後續將投資香港的地產。

因為是銀行自己的錢,所以基本要以投資海外為主。

而儲戶的2300萬,除了在外貸款還有600萬外,亦投資了新豐紡織廠(300萬),相當於還有足足的1400萬現金儲備;如果算上自有資金,那麼也是近1600萬的現金儲備。

在這2300萬存款裡麵,嚴人美有500萬的定期存款,蔣梅英也有200萬的存款,陳光良僅剩下幾十萬存款(投資了新豐紡織業300萬)。

基於此,100不會擠提的資金,就是這800萬。

至於剩下的1500萬,也有差不多500萬的資金,會看在陳光良的麵上,應該不會擠提。

這樣一來,平安銀行穩得很。

為什麼陳光良要計算這個事情,因為他覺得孔祥熙未必不想吞並平安銀行,畢竟這家銀行發展如此的好。雖然存款還不如後來的‘小四行’,但再過一兩年時間,必定會超過的。

“老板,會議時間到了”

“好,我馬上來”

不一會,平安銀行的主要管理層齊聚一堂,也包括香港分行、武漢分行、廣州分行的經理和協理;除了四行之外,平安銀行還有八個辦事處,基本已經形成全國的布局。

“今天讓大家來,是討論一下平安銀行下一步發展的問題。日本頻繁在華北製造事端,我始終認為距離日本全麵侵華不遠,租界固然能穩定,但我們也需要多重考慮,所以我決定選擇在香港購入地皮物業,在重慶發展地產信托,當然,都是利用我們的自有資金。”

重慶那邊的地皮和物業,在1937年底,至少還有五倍以上的漲幅。大量的人口湧入山城,勢必會造成住房緊張。

如今,陳光良決定讓平安銀行、長江地產紛紛進軍重慶地產,開發物業用於出租。

隨後,夏高翔問道:“重慶是否需要一處總行大廈?”

早在1932年時,總司令就有講四川收服的打算,說明南鯨政府也知道——需要一個備選的首·都。

陳光良思考一番後,說道:“不宜規模龐大,建一幢三層建築,差不多就能作為備選的總部。”

夏高翔點點頭,說道:“好的,我馬上安排地產信托部去重慶、香港考察,拿出方案給您!”

陳光良補充道:“這次的行動,是和長江地產一起行動,他們也打算在香港和重慶投資。”

“是”

今年,法幣就要發行,以後的真金白銀,就會成為紙張。不過一開始,法幣還是堅挺了一年多,直到抗日戰爭全麵爆發。

所以再過一兩個月時間,陳光良決定讓嚴人美、蔣梅英的存款,轉存至香港,兌換成港幣。

至於平安銀行的其它存款,自然是遵守法律,為他們變成法幣;畢竟,連彙豐銀行、花旗銀行也會交出白銀儲備(即華人存款),然後換成法幣。

這一天,陳光良來到花旗銀行,找到老熟人麥肯。

此事的陳光良,是花旗銀行的重要客戶,在紐約總部的花旗銀行,存款高達300萬美金。這一點,麥肯就算不知道詳情,相信也知道陳光良轉移了不少資產去美國。

另外,作為上海灘的金融和實業大亨,他的身份也足以引起花旗銀行的重視。

雙方見麵後,陳光良便提出希望花旗銀行的香港分行,借貸給他一筆200萬港幣的貸款(價值)。

1英鎊=4美元=16港幣,1英鎊=4美元=75兩白銀=12大洋

200萬港幣,差不多是150萬大洋。

這是白銀大漲的結果,事實上在4月份,美國紐約的白銀已經高達80美分一兩,但這隻是短暫的,後續維持在60~70美分比較正常。

麥肯詢問道:“陳先生借港幣做什麼?”

他還真有些奇怪,莫非這個年輕人又嗅到什麼?

不可能,真有這麼神的人!

陳光良笑著說道:“我準備購入香港的地皮和物業,但奈何國內銀根緊缺,倘若我動用平安銀行的存款,我擔心被人算計。”

麥肯好奇的問道:“誰會算計?”

陳光良說道:“官方銀行”

麥肯煥然大悟,這個年輕人考慮的真是長遠,值此機會,倘若有人盯上他的平安銀行,隻需要散布謠言,讓儲戶去擠提,屆時官辦銀行就可以趁虛而入。

他有些佩服陳光良的眼光長遠了,隨後說道:“借給你是沒有問題的,但抵押物必須折價七成,另外,你現在也是銀行家,這個貸款利息”

陳光良馬上說道:“麥肯先生,是我私人借貸,而且我是你們花旗銀行的客戶,以後我會繼續和花旗銀行合作的。”

麥肯自然聽過美國同事講起這件事,思索了一下,說道:“可以不按照銀行的拆息,但你也知道,現在貸款利息本來就高,所以我年息12是要的。”

這個利息已經很好了,銀行之間的拆息,現在都可能要21了。就是滬市的貸款,也至少是15以上。

當然,香港那邊其實也好不了多少,今年也會發生銀行擠提。

“好,那我隻借半年時間,就用香格裡拉飯店的55股權作為抵押。”

地產雖然下跌,但香格裡拉飯店經營良好,價值並沒有下跌多少。

“好吧,誰叫你是我們花旗銀行的客戶呢!”

“謝謝”

搞定這件事後,陳光良才能大搖大擺的去香港、重慶投資,不然他依舊會擔心孔祥熙來個背刺。

就是有著這樣的擔心,以至於嚴人美、蔣梅英的存款,目前都還不敢轉移至香港。

獲得花旗銀行的貸款承諾後,陳光良馬上召集長江地產的全體管理層,這下讓大家嗅到不一樣的東西。

長江地產最近幾年,基本都停止開發,主要的收入也僅有:長江物業、代建的租金收益、物業收租、監理顧問等。

但依舊保持著一二十人的隊伍,雖然工作清閒,陳光良也鼓勵大家趁此機會學習。

如今主持長江地產的總經理是嚴寬,他本是陸元台的助理建築師(也是創始老員工),副總經理是林鴻英,他則晚進來一年多。

而長江地產原來的總經理郭德明、陸元台,都在1934年赴美深造。

會議一開始,陳光良說道:“我馬上回向長江地產注入50萬大洋,以及200萬港幣,然後我們準備在香港和重慶投資地產業。香港方麵,我們主要是購入地皮,開發五層的唐樓,用於長期出租,不做出售;重慶方麵也是如此,這一次我們是隻租不售。”

兩年之內,要在香港和重慶擁有大量的收租物業,然後收租。

香港就算在1941年底被占領,抗戰勝利後,也能拿回。

至於重慶的投資,能拿走多少是多少,而且如果在高峰時,出售一些,那麼本錢就能快速收回,畢竟這可是暴利中的暴利(至少在1938年漲五倍以上)。

事實上,重慶一直在劉湘的統治下,已經長達十多年,算是治安稍微好一些的地方。

嚴寬當即說道:“我們長江地產進駐香港已經兩年(監理平安銀行大廈),對那邊的環境都有一定的認識。我個人的建議是,在著重在九龍地區,特彆是尖沙咀和油尖旺地區,修建粵式風格的唐樓和騎樓,出租對象主要為華僑及內地避難香港的人士。”

陳光良點點頭,說道:“可行,但具體等我去香港在做決定。”

他一共去了香港兩次,但他親弟弟和弟媳,卻已經在香港長住起來。

林鴻英也隨即說道:“重慶方麵,我們也去考察過很多次,發現那邊的地皮,最近幾年也是在穩定上漲,不過今年也開始下跌一些。以重慶的商業街“都郵街”(也就是現在的解f碑步行街一帶)為例,1926年當地的地皮價格為一畝地1920塊大洋,而今年的價格也有8000~10000一畝,最高漲幅也是高達七八倍,不過現在又已經回落一些。”

這個地方,陳光良打算讓平安銀行購入商業地皮,預計1937年漲到折合六七萬大洋都不一定(屆時已經是法幣)。

陳光良當即說道:“我們在重慶主要是修建中高檔出租住房,所以地皮位置也要選好。50萬大洋,再加上長江地產賬戶上的10萬大洋出頭,相信也可以造一批出來。這個事情,就由鴻英你帶頭去負責。滬市這邊,暫且留下相應的人手,其餘人都向香港和重慶進駐,先租賃辦事處,動作要快。”

“好的”

這一下,平安銀行和長江地產將作為‘先鋒部隊’,去香港和重慶開發房地產。

香格裡拉飯店的四樓,是滬市名流人士趕時髦的‘下午茶’場所,而且在滬市富太太心中,是最理想的去所。

第一是趕時髦,第二是喜歡這類的精致點心,第三也喜歡這裡的風景。

正值一天的下午,貴太太們再次來到香格裡拉飯店的四樓,三三兩兩的約在一起,聊著最近的時尚服裝和首飾,語氣總是充滿了炫耀。

“看看我這個玉鐲子怎麼樣?”

“咦,很不錯的成色吧,要值不少錢吧?”

“我家那口子給我買的,我也不知道值多少錢,反正我覺得禮輕情意重。”

“嘖嘖,你們結婚十年,感情還那麼好,真是羨慕不已。就是,感情再好,也架不住男人風流,家裡一個,外麵一個。”

“我呸,那外麵的也算,不過是玩玩罷了,就當去青樓了!再說,你家還娶進門了,你怎麼不說!”

“娶進門就娶進門了,她見了我,總得行禮,對我恭恭敬敬。你們看,那邊是不是陳光良先生,人家不也在外麵養著個麼!”

“還真是陳先生和陳太太”

富太太們靠著四樓的窗戶,品嘗著可口的點心,喝著咖啡和茶,聊著各種的八卦,又是勾心鬥角的。

而在江寧路,一些車夫正在馬路兩側,等待香格裡拉飯店的客人,時不時向玻璃望去,臉上流露出羨慕的神色,心裡想著——怎麼什麼時候才能進去享受一頓。

想到這裡,本就營養不良的他們,肚子裡傳來陣陣餓聲,但也隻能忍著。

如今的人力車夫,雖然都換上了三輪車(南鯨政府有強製性要求),但是這競爭壓力大(車多、車夫也多),野雞車橫行,租車行的租金昂貴,導致滬市的人力車夫一個月平均就10大洋的收入。

而長江車行實行‘四年後免租金’、‘子繼父業’等措施後,也不再降低租金,所以車行的人均收入也就10大洋出頭點,和外麵差不多。

但大家至少有盼頭,等到1937年春,當前的2000多名車夫,就可以無償使用,當然需要繳納10的管理費。

這一步陳光良也計算好了,哪怕是抗日戰爭爆發,人力車夫並不會消失,反而生意會更好,因為出租車沒有油了。

也算是為了這兩千兄弟,謀了一份前程。

“還是長江車行好啊,聽說還有兩年,他們的兩千名車夫,就可以無償使用三輪車,不需要繳納租金。難怪他們個個精神得很!”

“累死他們,我看還能免費使用不!”

“這你就不知道了,累死了他們,隻要有兒子,有兄弟,都可以繼承,甚至老婆都可以。”

“這陳光良也是犯傻了,人家都加租,他倒好準備免費給車夫使用,我怎麼就碰不到這樣的老板。”

“你懂個,人家是不差這點錢,1000兩三輪車加牌照,也就八九十萬大洋。人家隨便漏點,都不止這個錢了。”

車夫們也議論紛紛,不過他們的語氣總是充滿羨慕和麻木。

在香格裡拉飯店的四樓。

陳光良和嚴仁美,確實正在和莊鑄九、盛七聚會,也選擇的是喝下午茶。

嚴人美嘗了一口草莓蛋糕,馬上稱讚道:“最近幾個月,就屬於這個草莓蛋糕最出風頭,滬市獨一份。”

草莓引進華夏是1915年,是由俄羅斯人引進,在黑龍江種植了5000株;三年後,又由一名法國神父,在河北引進一批種植。

而上海的草莓,則是由香格裡拉飯店出資,委托農業局引進的一批,屬於專屬供應。

為了種植草莓,陳光良甚至發明了大棚,當然由於塑料膜還沒有普及,牆體都是用水泥柱加草垛,頂棚則用玻璃,成本相當的高。

溫室大棚不算稀奇物,歐洲早就出現。

盛七笑道:“你到底喜歡吃酸的,還是喜歡吃甜的,感覺你又得生個兒子!”

嚴人美已經懷孕兩個多月,這是陳光良的福分。

嚴人美不在意的說道:“都喜歡,再說生男生女不都一樣。”

盛七馬上看向陳光良,她似乎覺得陳光良是重男輕女,畢竟家族產業那麼大。

陳光良當即表態道:“首先,吃酸吃甜和生男生女沒有任何關係,站在科學的角度,是毫無根基的;其次,生男生女是男人的事,和女人無關;最後,我絕對沒有重男輕女的想法。”

都有兩個兒子了,自然不慌。

“噗嗤”盛七笑道:“你倒是知道疼老婆”

她現在也忘記陳光良在外麵找女人的事情,畢竟乾女兒都原諒了,她還是希望這一對好。

莊鑄九在一旁,隻是陪著笑容,眼神總是停留在盛七的身上。

或許,這就是盛七不想再見宋仔文的原因,畢竟她可能滿意現在的生活。

正當私人聊得興起的時候,陳光良發現一個熟悉的人——阮玲玉,此女居然還沒有死?

倒不是陳光良咒人家死,而是曆史上,她就是這一年3月死的。

不過想想也能明白,當初阮玲玉和張達民鬨翻後,陳光良給她介紹了一個律師吳凱聲,這也是胡蝶的‘禦用律師’,後世幫助胡蝶打贏了離婚官司。

隻不過,陳光良的目光看向阮玲玉身邊的男人後,他便知道,有當然真是‘處處尋死’。

阮玲玉身邊的男人叫做唐季珊,是一個茶葉大商人,同時也是明星公司的股東,此人是個花花公子,料想阮玲玉是剛出狼窩,又入虎口。

果不其然,兩人剛做一會,唐季珊就甩手離開,阮玲玉頓時眼淚水流出來,慌忙掩飾。

“七小姐,麻煩去請一下阮玲玉過來坐一坐,我有點事情找他!”

盛七和嚴仁美一愣,陳光良馬上解釋道:“我想挖她到我們香港分公司去拍戲”

“嗯”

當阮玲玉看到盛七的時候,強打精神的說道:“盛小姐”

盛七笑著說道:“不要緊張,陳先生找你過去談一談!”

阮玲玉的眼光看向久違的陳光良,心中蕩漾一下,在沒有認識唐季珊之前,她有過喜歡陳光良;隻是,陳光良對她不甚感興趣,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隨後,她說道:“好,麻煩等我一下。”

阮玲玉補了補妝容,隨後才按住心中的情緒波動,來到陳光良一桌。

陳光良邀請道:“阮小姐,好久不見”

阮玲玉淑女的說道:“是的,陳先生是大人物,哪裡是我們能輕易見到的。”隨後她馬上對嚴人美說道:“嚴小姐,你真漂亮!”

嚴人美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她覺得陳光良既然敢直接邀請,自然不會有私心。

她便說道:“你也很漂亮”

接下來,陳光良說道:“阮小姐,我觀你印堂發黑,是不是準備想不開?”

此話一出,眾人大驚,這話也非常突兀。

阮玲玉馬上說道:“陳先生你不去算命,還真是可惜了,不過我怎麼會想不開,你不要拿我開玩笑。”

在心底,她確實驚歎陳光良的神機妙算,她那一刻確實心如死灰。

陳光良自顧自的說道:“我不了解你,但我了解男人,剛才和你在一起的叫做唐季珊,是個花花公子,據說在美國還有一個女人。另外,我觀他也沒有娶你的意思,怕是你剛出狼窩,又如虎口。當然了,最近我也從新聞上,看到張達民還在對你糾纏不清,種種現象表明,你確實有想不開的念頭,故邀請你過來,給你一些建議。你願意聽,我可以講;你覺得不願意,我也不勉強。”

順手就救,如果死不悔改,那救也救不著。

阮玲玉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陳先生是個厲害的大人物,能聽聽你的建議,是小女子的榮幸!”

陳光良笑道:“這就對了嘛!實際上,我們華夏發展到今天,男女也在朝著平等方向發展,比如這位盛小姐,他就打贏了家產官司。那個胡蝶,當年也‘蝶雪解約案’解決。你好歹也是電影明星,何必把男人看得那麼重,還不如寄托於事業,你越是優秀,男人越是低聲下氣;你越是依戀一個人,男人越不把你當回事,特彆是唐季珊根本沒想娶你。”

阮玲玉自卑的說道:“我都已經二十七歲了”

陳光良說道:“二十七歲怎麼了,你現在要是登報求婚,上海灘至少有幾十萬人是你的粉絲。所以不要想不開嘛,我這裡有份工作,希望你脫離明星公司,去香港時代影業發展,換個環境,我保證你事業、愛情,遲早都會雙豐收。”

阮玲玉眼中出現希望!

見狀,嚴人美也說道:“是啊,比其普通女子,你已經算是成功的女性,有什麼事情還想不開,男人不願意娶你,離開便是。而且,這個唐季珊不是花花公子麼,更不值得你留戀。”

說完,有意無意的看了陳光良一眼,頓時讓陳光良心虛不已。

得,把自己搭進去了!

盛七也勸道:“來時代影業發展,我們比明星公司發展的好,這幾年好電影不斷。將精力先寄托在工作上,說不定你就淡忘了這些事情。我們女人,也不能成為男人的附庸,不然真是很吃虧。”

好家夥,現在輪到陳光良和莊鑄九尷尬了!

阮玲玉看著自己的‘人生導師’陳光良,隨即說道:“我再考慮一下跳槽的事情,我擔心明星公司那邊阻攔。”

陳光良直接說道:“隻要你願意,法律問題、公關問題,都由我們時代影業來解決。”

“好的”

隨後,陳光良示意盛七給一張名片,畢竟盛七現在是時代影業的董事,還負責一些公關問題。

阮玲玉離開後,嚴人美平靜的問陳光良道:“你怎麼知道人家要自殺?”

陳光良馬上說道:“蒙的,主要是挖人,順手的事情。”

盛七在一旁補充道:“你可不像蒙的,而且阮玲玉實際上也變現的承認了她心情低落。”

陳光良乾脆的說道:“反正我對她沒有半分的非法之想”

嚴人美臉一紅,隨即不好意思的說道:“誰讓你說這個”

畢竟還有乾媽和乾媽的丈夫在,她可不想成為醋壇子。

“你沒想,但我要說清楚。”

好在盛七點到為止,她也不想破壞兩人的感情。

隨後,盛七還說起一件事:“顧氏家族的百樂門,有意轉讓,據說他們的生意還算不錯,名氣也很響亮,但就是一直處於虧損中。”

陳光良問道:“轉讓,不是連物業一起出售?”

盛七搖搖頭,說道:“顧氏家族的實力,不至於出售物業。”

陳光良果斷的說道:“那沒有興趣”

第二天,陳光良攜嚴人美來到平安銀行大廈,現在嚴人美是多家公司的董事,陳光良的屬下也明白老板的意思,將嚴人美視為‘老板不在滬市的老板’,大事情也會知會一聲,並尋求相關的意見。

誰說這個時代的女子就不能掌權,哈同死後,哈同的妻子繼承了大部分資產,壓得住那些養子和伊拉克的遠房親戚。

很多大家族的主事人死後,其子女又恰逢沒有成年,一般都是由其正房妻子掌管家族事業。

“老板,嚴小姐”

夏高翔、葉熙明聯袂走進來,見嚴人美坐在老板旁邊的位置,也知道這是在培養嚴小姐掌管事務。

陳光良點點頭,隨後說道:“時代影業的股票低迷,我想讓平安銀行趁機吸納一部分。我算了一下,時代影業的資產值在350萬以上,但股票才150元,相當於市值200萬左右,非常的劃算。”

銀行持有‘有價證券’也屬於正常的投資,主要是,陳光良希望以‘平安銀行’為核心,建立一個‘托拉斯組織’。

目前的平安銀行,已經控製著‘新豐紡織’的50股份,而時代影業便是第二個投資對象。

時代影業發行了13500股,每股價值150元左右,而陳光良家族目前僅持有3000股,僅占2222;若不是考慮到‘盟友’盛七還持有2222,陳光良也是擔心持股不穩,被人趁機拿下。

當然此時,平安銀行趁機吸納,便是穩定大股東的地位。

葉熙明馬上說道:“這是個好投資,時代影業的主要資產,現在集中在租界和香港,而且最近幾年將華夏電影帶出新高度,是個好資產。最近半年多,也是因為‘白銀外流’,公債和股票大幅下跌,機會可謂正合適。”

陳光良補充道:“但不要吸納太快,三四個月吸納至少20,這個節奏不會引起市場的警覺。”

“好的”

這一手高拋低吸,陳光良也算玩得很溜。

兩人離開後,陳光良對身邊的嚴人美說道:“仁美,我打算這個月下旬去香港一趟,這次怕是沒法帶你了!”

嚴人美嬌嗔道:“是喔,說好要帶我去的,這次變卦怕是準備帶人家了吧!”

她用比較溫和的聲音,來表達對這種事的關切、緊張。

陳光良馬上說道:“誰都不帶,如果不是你已經懷孕,我就帶你去香港了。而且我有預感,孔祥熙掌管的財政部和‘兩局四行’會繼續對民營銀行下手,雖然我已經做到防備,但我還是希望你留在滬市坐鎮,以防萬一。”

嚴人美這才認真的點點頭,說道:“放心吧,平安銀行的現金流足以應對可能的風險。更何況,他們也沒有你聰明的,這次二三關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麼。”

“得夫人的誇獎,小生真是倍感榮幸!”

“少貧嘴了,我現在也有些緊張,你一下讓我接觸那麼多事情,我也怕讓你失望呢!”

她現在是長江地產、長江出租車、香格裡拉飯店、環球航運、平安銀行五家公司的董事,在陳光良不在滬市時,各高層都會向嚴人美彙報一些工作。

“傻丫頭,不要有什麼壓力,主要工作我都做好了,你更像是我的定海神針。”

“嗯”

嚴人美是一個完全合格的妻子,她雖然在管理企業上謙虛,實際上有很多地方都讓陳光良誇獎,例如去年他去美國三個月時間,嚴人美就處理了一些事情,而且比較完美。

而且,陳光良的屬下比較服氣嚴人美,第一是家庭背景,第二是堅韌的性格,第三是處理事情的穩重。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呢!

抗戰還有兩年多,嚴人美的成長,是陳氏家族至關重要的一環,畢竟陳光良不可能逃避戰爭,龜縮在香港或奧門,亦或者美國。

以一個商人支持抗戰,多多少少會有一點風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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