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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歪詞曰:“好鋒芒,當世無雙。恩怨一劍蕩,殺字當頭,任你癲狂,隻為心快氣暢,罪儘天下又何妨”
天音閣外,葉淩與潘玉霖並肩而立,目視著眾修士。此時此刻,天音閣再沒有了退路,唯有與葉淩一道,殺出一個太平。
孫承宗眉頭緊鎖,雖然他已經通知了各處勢力,但山高路遠,一時還難以到齊,若不是許諾突然發難,殺了許多彙仙莊弟子,他也不會這麼早露麵現身。
如今麵對這個凶名遠揚的葉淩,孫承宗自認,沒有把握取勝。
一旁的韓天策默然不語,早在問天宗時,他就已經見識過葉淩的實力,若非孫承宗在此,他此刻隻怕早就轉身逃走了。
越是如此,心中不安,神色凝重,倒引來葉淩的目光。
“韓閣主,當日問天宗放你一馬,如何依舊作惡”
韓天策聞此言,心頭一震,但仍不失氣勢,冷哼道:“葉淩,我自認非你敵手,可自古正邪不兩立,我韓天策也不是被嚇大的!”
葉淩聞言一笑:“也好,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不必多言,隻可惜我問天宗兩峰弟子與長老,隻怕還要再尋個安身之處了。”
話音剛落,葉淩便持劍而至,鋒芒劍氣縱橫交錯,直接向著韓天策攻來。
“不好!”
“葉淩你敢!”
孫承宗在旁根本沒有想到葉淩此刻會痛下殺手,正要來救,不料被潘玉霖攔下:“孫莊主,咱們之間的恩怨,也還沒有分清呢!”
“混賬!”
孫承宗一斧劈落,但被潘玉霖一劍擋下,口中鮮血噴湧,他到底不是天象境強者的對手。
可隻是這數息的拖延也足夠了,那邊葉淩鋒芒攪動,韓天策哪裡還有還手之力,就在劍鋒之下,身死道消。
毛太溫麵色一變,卻被旁邊的林此霄伸手攔下:“莫要去送死,我等皆不是他的對手。”
一旁孫宏祖點頭道:“他已經遠超我輩,還是讓我莊的前輩們去對付他吧。”
毛太溫聽聞此言,這才作罷。但終究死的是風雨閣閣主,他若是不擺出些姿態來,難免為人詬病。
葉淩收劍在側,一手抵在潘玉霖背後,為他療傷。
孫承宗怒道:“葉淩,你也太放肆了,真以為你一人可以滅我彙仙莊!”
葉淩聞言,淡淡的道:“我有自知之明,自然不可能一人挑了你一個莊子,不過我倒是有信心臨死前拉幾個墊背,若是你們彙仙莊有誰活夠了,儘管上前來,我保證先來的人絕對死在我前頭。”
葉淩語氣平淡,但讓人聽了膽寒。便是孫承宗身後的兩個天象境長老,聽了此言也都目視孫承宗。
誰都不願意送死,哪個沒有苟且偷生之念
孫承宗一時也拿葉淩沒有辦法,他隻望其它勢力儘快趕來,畢竟葉淩身上的秘密需要三教共享,沒有他彙仙莊自己出力的道理。
潘玉霖受了葉淩的道力,剛才的傷勢基本痊愈,他沉聲道:“拖延時久,隻怕對我們越是不利。”
葉淩點點頭,道:“先殺他幾人再說!”
言罷,葉淩一步踏出,劍道大勢再次升騰,身背後一柄巨劍幾乎凝實,天地都要避其鋒芒!
孫承宗一身道力運轉極致,大喝道:“快退!”
話音未落,葉淩的劍已經落下,隻見葉淩手中木劍與背後巨劍法象一齊落下,鋒芒斬碎虛空,蒼穹為之塌陷。
那鋒芒之中,孫承宗首當其衝,背後兩位太上長老緊隨其後,抵擋了大部分鋒芒。
但餘下鋒芒依舊席卷出去,將圍困天音閣山門的眾多修士悉數覆蓋!
林此霄和雲澈兩杆銀槍顯化,舞動之間,抵擋鋒芒。旁邊毛太溫和孫宏祖也各自施展道法,但毛太溫一時不慎,被鋒芒所傷。
他四人修為已經與不滅境無異,尚且如此勉強,其他人卻是難逃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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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間鋒芒消散,群山一片狼藉,生機斷絕。
半空之上,孫承宗和一位長老嘴角流血,勉強擋下了這一劍,另一位天象境長老卻身死道消。
舉目望去,原本圍困此地的數百修士,此刻隻剩下五十多人,且一半帶傷。
林此霄和雲澈看向葉淩的眼神隻有凝重。當初與他兩個一般的修士,如今卻遠超於自己,這一道心思,實在難以接受。
孫承宗目視葉淩,語氣冰冷:“想不到,隻是一時不慎,就讓你成長到了這個地步。”
葉淩聞言一笑:“彙仙莊當年對我的所作所為,我自然是件件記在心裡,勢必要奉還!”
話音剛落,葉淩舉劍斬去。
“莫傷我父!”
孫宏祖擋在孫承宗身前,但他哪裡能擋住葉淩,一劍斬落,孫宏祖便被鋒芒斬殺!
“宏兒!”
孫承宗睚眥欲裂,大喝一聲,舉斧向葉淩斬去,後土之力衍化虛空,正是孫承宗全力一擊!
“不過如此!”
葉淩冷哼一聲,一步踏出,自創劍決第四式,止泣!
無儘殺意籠罩虛空,孫承宗的後土之力被片片斬碎,連帶著一道道鋒芒穿透孫承宗的道身!
“莊主!”
背後那太上長老麵色大變,一步上前卻無濟於事,作了陪葬之人。
鋒芒之後,孫承宗立身在半空,鮮血不斷留下,他目視著葉淩,目光卻平靜非常。
葉淩問道:“可還有什麼遺言,要我傳回彙仙莊”
孫承宗緩緩道:“我無愧於孫家,隻望他們能夠殺你,為我報仇!”
“知道了,我會將你的話告訴彙仙莊。”
說罷,葉淩一劍斬落,孫承宗身首異處,鋒芒斬滅他的神識,徹底死亡!
孫承宗屍身跌落,林此霄和雲澈麵色大變:“逃,快逃!”
剩下幸存的各宗修士拚命奔逃,但仍是被許諾和潘玉霖,喻秋庭幾個斬殺了大半。
天音閣眾弟子看向葉淩的眼神裡滿是震驚,堂堂仙道七脈之一彙仙莊莊主,竟然就這麼被斬殺了。
葉淩收回木劍,神色並未有多少變化。
報仇真的令人高興嗎?恐怕未必,至少葉淩現在看著彙仙莊眾人的屍體,並沒有過多的喜悅。
但這不等於不用報仇雪恨,因為這本是兩件事。
如果報仇隻是為了高興,那麼可尋到各種其他活動來替代。報仇不是自己的事情,而是彆人的事情。
當你傷害了彆人,自然引來彆人的報複,這就是佛門說的因果。葉淩現在做的,不是為了愉悅自己,而是全了這一段因果。
“殺人,是為了以後不殺人。”
這是葉淩告訴弟子許諾的話,人不是什麼高尚的生命,修士也一樣,若是不能殺的他們不敢作惡,死的人將會更多,甚至是他們師徒。
所以,葉淩這一次返回東域,殺人時從不猶豫。或者說,他這一次就是為了殺人而來。
天地恢複清靜,潘玉霖幾個鬥聚攏過來,葉淩言道:“天音閣不如離了東域,與我問天宗一般,先到南域去暫避一時。”
潘玉霖知道這麼大的事情,他自己做不了主,因此看向師父穀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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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遺音思索片刻,道:“看來隻能如此了。”她還沒有被葉淩的戰力衝昏頭腦,三教之勢,不是葉淩一個就能對抗的。
但可惜的是,沒有那麼多時間留給他們撤離。
雲空之上,一道道大勢衝天,各種仙家氣韻一氣貫通,連成五光十色之海。
流光溢彩之間,數道身影在雲頭顯化,豈不正是三教各勢力的強者,為首的老道,正是古遠!
古遠看向葉淩,冷聲道:“每一次見麵,你都會與前時不同,真是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啊!”
葉淩負手而立,不卑不亢:“無非是你老眼昏花,善惡不分罷了,或許你本就是惡貫滿盈,容不得世間正道,今日到此,又招來這麼多強盜,想必是非要置我於死地了。”
“既然你已經知道結局,還不束手就擒”旁邊玉軒宮宮主段山海冷笑一聲。
葉淩道:“我與各位有深仇大恨,便是死了,也要拚上一命,斬下幾顆狗頭,若是你們誰人願意奉上項上人頭,我必不辭辛勞,親手斬之!”
“狂妄!”
玲瓏福地宗主安吟大喝一聲:“諸位,此人如此猖狂,不將我等放在眼裡,你們難道能忍下這口惡氣”
說話間,覓仙宗宗主晴不棄便道:“葉淩,何必如此,你到底是個好苗子,沒必要自絕生路。”
葉淩不答,旁邊有毛太溫並林此霄,雲澈去而複返。
毛太溫道:“諸位前輩,葉淩此人罪大惡極,先殺我風雨閣閣主,又屠戮我眾多同輩,便是彙仙莊莊主父子和兩位長老也被他斬殺,你們萬不能放過此人!”
毛太溫的話令眾人色變,韓天策不足掛齒,可是孫承宗……
“阿彌陀佛,難怪沒有見到孫莊主,想不到竟是已經遭了毒手。”
六道佛堂慧明和尚默念經文,不知在為哪個超度。
古遠沉聲道:“諸位,此人喪心病狂,先擒下他,再做計較!”
話音剛落,但見古遠手上盤古幡顯化,一旁有聖道院孔羨珍高舉春秋筆。
兩大仙器現身,雲空之間,立時被其籠罩掌握。
好在大雷音寺的歸業尊者沒有到,不然葉淩此刻要麵臨的卻是當年百裡龍騰要麵臨的局麵了。
縱是如此,憑葉淩此刻的境界修為,又哪裡是這兩件仙器的對手。
趁著這個實際,晴不棄閃身來在林此霄身旁,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此霄忙將前因後果簡潔明要的敘述了一遍,晴不棄震驚之餘,不由得歎息:“可惜了,若是當初和這小子拉拉關係,說不定……算了,反正他難逃此劫。”
晴不棄所言非虛,麵對這恐怖的道勢威壓,葉淩不由得自嘲一笑:“這一下,可是裝13把自己給裝進去了。”
話雖如此,葉淩木劍出鞘,鋒芒劍氣縱橫殺出,劍道大勢與兩大仙器對抗。
“自不量力!”
古遠大喝一聲,盤古幡在空中流轉,混沌之力向葉淩襲來,一旁的孔羨珍春秋筆脫手,各種文字憑空顯化,鎮封虛空!
“來的好!”
葉淩輕喝一聲,一步踏出,木劍斬落,周身鋒芒儘出,迎上了盤古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