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攢勁的節目……”
陳默微微皺眉：“五師兄說起這個的時候表現的太過平靜了，不正常，很不正常，五師兄那麼騷的人……”
陳默想到一個細節。
五師兄在說起無情真君的畫冊時，沒有表現出任何特彆的情緒，也沒任何回避和不好意思。
明顯不像是ls看過攢勁節目該有的反應！
是五師兄的心境太強？
還是五師兄看到的畫麵壓根不是攢勁的節目？
陳默覺得肯定是後者。
畢竟，陳默看人的眼光還是準的。
五師兄打扮的花裡胡哨、花枝招展……而且，隨時都惦記著勾欄聽曲，對仙音雅閣和悠夢坊念念不忘，情有獨鐘……
這絕對是表裡如一的ls！
怎麼可能看破紅塵？
怎麼可能牛逼到對攢勁的節目都沒任何情緒的波動的境界？
唯一解釋——
五師兄看到的畫冊，根本沒看到攢勁的畫麵！
“看來我看到的畫麵，真的隻是意外，師伯都覺得意外，也沒搞明白……”
“那春天裡的畫，本意是展現畫道融入符道？還是符道融入畫道？我心神都仿佛被吸入其中，身臨其境。師伯，確實是符道瘋子啊，值得敬佩。”
“但必須敬而遠之！我隻是長生之體，不是不死小強，我可不想被炸死……”
陳默暗忖道。
他的腦海之中，無情真君剛才跟他說的話，此刻依舊盤旋不去，甚至是陳默想要不去想，都做不到。
至於五師兄說的忘掉師伯的話，講真，此刻陳默根本不可能做到。
非但做不到，陳默越是不想去想，反而會越清晰。
這種情況有點詭異。
陳默也不清楚究竟是師伯動用了某種手段。
比如類似醍醐灌頂、道音一類的，直接作用在他的神魂上等手段。
或者，便是師伯的話，讓他感觸太深，有所明悟，所以暫時才揮之不去。
“不管了，想就想。師伯說的對我來說堪比符道啟蒙，雖然瘋狂偏執，但至少我現在很清醒，沒有被迷惑。肯定不會去按照師伯說的去做！這說明，師伯應該沒對我施展什麼手段……”
陳默不再糾結。
無情真君的符道，太過激進冒險，太過於瘋狂。
陳默可沒瘋。
那不是他要走的符道。
雖然他是仙武同修，肉身強橫，很耐操，不容易被炸死，但他也不想作死啊！
他隻是長生之體，不是不死之體。而且，也不符合他的苟修理念。
……
思忖之間，陳默便來到了上課的地方。
這是一塊露天演武場。
演武場前方的主席台上，高聳起一根高約一丈的龍柱，一名看起來極為年輕，散發著強大氣息的修士，盤膝坐在龍柱之麵，正在對著演武場上百名弟子講道。
演武場中，來上課的弟子絕大多數都是新晉弟子。
也有少量是老弟子。
這些老弟子當中，真正來聽課的有，但肯定不多。大多數應該是抱著湊熱鬨，看漂亮師妹，帥氣師弟的師兄師姐。
很多人都拿著一本《基礎符文解析》，身前鋪著符紙，擺著符墨和符筆。
一邊聽課，一邊時不時地在符紙上勾勾畫畫。
龍柱上講課的年輕強者，氣質儒雅，身形修長，鼻梁高挺，薄唇微抿，一雙眼眸宛若夜空中的星辰，雪白的道袍上繡著銀線雲紋，隨著微風輕輕拂動，飄逸出塵，高手範兒十足。
築基境的氣息更是籠罩全場。
隻見他一邊講解符道基礎，一邊看似隨意地祭出符紙，手握符筆，在虛空之中演示基礎符文繪製的訣竅和奧妙。
他的聲音清越，帶著築基境修士特有的從容與威嚴，娓娓道來，隨手演示的符文，更是泛著道道靈光，讓周圍的天地靈氣都出現共鳴。
讓全場所有人，都能清晰地看到、感觸到符文繪製的過程和玄妙。
這樣的學習效果，確實是自己看《基礎符文解析》的秘籍，所無法比擬的！
“符道不在於繁雜，而在於意韻與契合。心法為基，符為形，意為神……”
年輕強者的聲音如涓涓細流，仿佛蘊含著道韻，讓新晉弟子們全神貫注，唯恐錯過任何一字一句。
陳默的到來，都沒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除了龍柱上的年輕強者。
陳默躡手躡腳地走到了演武場最後一排，隨意找了一個空位，盤膝坐下。
也開始聚精會神地聽起來。
“那位剛來的，戴著鬥笠和麵罩的師弟，請摘掉鬥笠和麵罩，出示下你的身份令牌，另外，《基礎符文解析》有借閱嗎？若是沒有的話，聽完課記得去藏經閣補上。這是規矩。明白嗎？”
但讓陳默沒想到的是，龍柱上的年輕強者卻是，直接看向了他，停止講課，說道。
頓時，整個演武場的人，齊刷刷地回頭看向了陳默。
“……”
陳默一臉無語。
至於嗎？
你是亞裡士多德的妹妹吧？
珍妮碼士多！
你丫的都快結束了，公開露天的演武場，我就蹭聽一下都不行呀？
陳默內心吐槽。
但吐槽歸吐槽，年輕強者的話不能不聽，誰讓人家是老師呢？而且築基境的氣息籠罩全場，陳默可以肯定，他敢說一個不字，可能立刻會被當眾扔出去。
“咦？”
“沃日！”
“好帥啊！”
“是陳默？竟然是陳默！”
“陳默師弟！”
“陳默師兄！”
“陳默都來聽柳生師兄的課呀？不愧是柳生師兄！”
當陳默摘下鬥笠和麵罩，恭敬地拿出自己的令牌，同時也拿出《基礎符文解析》一書的時候，整個演武場直接炸鍋了。
嗡嗡的議論聲，轟然爆發。
一道道看向陳默的目光，都充滿了驚訝、激動、好奇、驚喜、嫉妒、疑惑、瑟瑟……等等等，種種複雜的情緒。
當紅炸子雞！
即便沒到無人不識君的地步，也到了無人不知君的地步了。尤其是在這裡聽課的新晉弟子，誰不知道陳默？
“陳默！”
【臥槽！】
李小晴第一時間便直接起身，絲毫不顧及周圍人的目光，徑直來到陳默麵前。
“你就是陳默？下次上課，記得早點來。今日的課，都快要結束了。”年輕強者說道。
看向陳默的目光帶著審視，沒有敵意，但也沒有友好。
“好的，老師。”
“叫我師兄即可，我名柳生。”柳生說道：“坐下吧，我們接著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