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你把她睡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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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銀屏進屋之後,轉身關門,順帶跟賀晉陵道:“我跟你家公子有事情要說,你先退下吧。”

既然陳浪在屋子裡,賀晉陵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躬身退走。

盛銀屏關上門後,來到桌子旁,先摸了一下桌上的茶壺,熱的。

眼神中掠過一抹玩味的神采,給自己倒了杯熱茶後,捧著茶杯來到了床邊,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陳浪,也不說話。

陳浪神色憔悴,尤其是嘴唇,都乾得起皮了,真就像是一個風寒患者一樣。

“你要看到什麼時候?”陳浪被盛銀屏盯得有些不自在,將被子往上扯,蓋住了自己大半張臉,道:“我感冒了,呼吸都會傳染。”

“何為感冒?”盛銀屏道。

“就是風寒嘛,南邊都這麼叫。”陳浪甕聲甕氣的說道。

盛銀屏喝了口熱茶,道:“要不是太後懿旨,你當本姑娘樂意大清早不睡覺跑來見你?”

陳浪道:“既然看到了,那就請回吧。”

盛銀屏放下茶杯,似笑非笑的說道:“隻看了一半,回去不好交差。”

陳浪道:“什麼意思?”

盛銀屏用手指戳了一下高高鼓起的被褥,道:“雖然我還是個小姑娘,但男人清早起床是什麼樣子,我也是見過的。”

“你這個……誇張了啊。”

陳浪道:“天賦異稟不行嗎?”

“再說了,你一個小姑娘,說這種話也不嫌害臊?”

盛銀屏道:“我們契丹女子可不像你南朝女子,沒那麼多講究。”

“你把被子掀開,讓我瞅瞅唄。”

“把你整個都看完,我才能回去交差的。”

陳浪臉色微微一變,道:“銀屏姑娘,你是有什麼怪癖嗎?大清早的跑來看一個老爺們的睡姿。”

“我成家了我告訴你,咱倆是不可能……”

盛銀屏冷笑一聲,道:“少來這套,本姑娘才看不上你。”

“趕緊掀開,看完我就走。”

陳浪道:“男人早上起床,有反應的。”

“我知道啊,剛才不都跟你說了嘛,我見過的。”

“本姑娘就是覺得你這個太不正常了。”盛銀屏道。

陳浪歎了口氣,道:“好吧,既然銀屏姑娘堅持,那在下就隻好獻醜了。”

“不過希望銀屏姑娘看完後,能替在下保密。”

盛銀屏翻了個白眼,沒搭理這茬。

陳浪緩緩的掀開了被子。

被子下藏著的永嘉公主,衝著盛銀屏咧嘴一笑:“銀屏妹妹,早上好啊。”

盛銀屏歎了口氣,離開了床榻,道:“真會玩。”

陳浪道:“銀屏姑娘,都看完了,能走了嗎?”

盛銀屏道:“不能。”

“穎兒姐姐,麻煩你先出去,我有事兒跟這家夥說。”

陳浪道:“你這不講規矩啊,不是說好看完就走嗎?”

“女人的話你都相信?這麼天真的嗎?”盛銀屏道。

陳浪沉默半晌,緩緩吐出一個字:“草。”

穎兒赤著玉足走下床,拿過一旁的床單裹住隻穿著胸衣短褲的嬌軀,臉色紅得跟秋日的晚霞似的,低著頭踮著腳尖,快速的往外走。

盛銀屏道:“等等。”

“怎麼了?”穎兒道。

盛銀屏走過去,掀開床單,打量了一番穎兒的胸口:“你這衣裳……挺彆致啊。”

穎兒訕訕一笑,道:“這叫胸衣,你要是喜歡,回頭送你一套。”

盛銀屏伸手捏了一下,道:“還不錯誒,那就謝謝啦。”

忽然的襲擊,讓穎兒本就紅潤的臉頰越發的紅潤,仿佛要滲出血來似的,急急忙忙裹住身體,道:“我先走了。”

說完打開門,喊了一聲“來人”,兩個宮女立刻走過來,輪番背著穎兒回彆院去。

屋內,盛銀屏再度看向了陳浪,問道:“知道昨晚發生什麼了嗎?”

陳浪搖頭:“辦事兒呢,哪有心思關心外麵的情況。”

“咋了?”

盛銀屏道:“其實也沒什麼,蕭懷義死了一些手下,飛狐司死了一些探子。”

“還有十多間房屋被焚毀,以及……耶律宗旺不見了。”

陳浪哇了一聲,就沒有下文了。

不過陳浪相信,自己的一切說辭,都瞞不過這個小姑娘。

她如果真的是來抓自己的,就不會在外麵被賀晉陵拖住。

之所以忍受賀晉陵的“絮叨”,其實就是在變相給自己拖延時間。

唯一不確定的是,盛銀屏這麼做,到底是個人原因,還是受太後指點。

良久的沉默後,盛銀屏再度開口,道:“你跟公主……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陳浪歎了口氣,“怎麼講呢。”

“日~久生情吧。”

不過盛銀屏並沒有領會到陳浪這四個字的精妙含義,歪著頭想了想,道:“也有道理,在異國他鄉,身邊又隻有你這麼一個可以信任的人,再加上你吧,長得還可以,又有才華又會做生意,女孩子確實很容易就動心。”

陳浪心想,這就是所謂的自有大儒為我背書嘛。

我就說了四個字,盛銀屏就腦補出了一大堆。

“但你有沒有想過,公主已經不是完璧之身,嫁給我朝王子,這可是極其嚴重的外交事故啊。”盛銀屏道。

陳浪道:“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想過要把永嘉嫁給耶律宰賢,何況你也說過,耶律宰賢活不了多久。”

“既然這門婚事注定告吹,那我提前拿點東西,也不算什麼吧。”

盛銀屏歎了口氣,道:“你們南朝人,真的就是……狡詐無恥。”

陳浪嗬嗬一笑,道:“彼此彼此。”

盛銀屏道:“不過你說的沒錯,這門婚事大概率是要被取消了。”

“昨夜上京鬨出這麼大動靜,飛狐司跟軍方產生了矛盾,其中還牽扯到了消失了二十多年的耶律宗旺,滿朝文武都沒心思搞什麼和親。”

陳浪道:“一天沒有正式的旨意,這件事兒就還有變數,我願意等。”

盛銀屏起身往外走,“那你就在鴻臚寺,老老實實等著吧。”

“我還會再來的。”

陳浪靠在床頭,身體非常疲倦,但卻沒有絲毫的困意。神態看似平靜,實則腦子裡一團餛飩。

他需要時間來整理思緒,思考下一步的走法。

而另一邊,得知陳浪整夜都在鴻臚寺,耶律修哥人都傻了。

這個答案是盛銀屏給的,他質疑誰,都不會去質疑盛銀屏,也不能質疑盛銀屏。

難不成,是自己想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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