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蔣紫瑜一跳,她剛想扭頭四處張望看看是不是有什麼隱形人或者隱藏音響在說話,下一刻那個神秘的聲音再度響起:
“我不建議你東張西望,且不說你能否找到我,萬一讓那幫黑西裝察覺到你的異樣,可能今天你就走不了了。”
這次因為提前有了準備,女孩發現聲音確實是直接傳入腦海中,耳朵根本沒聽見聲響。
得到提醒後的她保持原樣靠在牆上一動不動,嘴唇囁嚅: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許願星人。”
“可你剛才明明說自己是如願星人。”
“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還要問我。”
蔣紫瑜:……
這如願星人好狡猾!
“算了,你還是叫我許願星人吧。”那個聲音再度響起,“如願星人聽起來怪怪的,還是許願星人好聽。”
此話一出,蔣紫瑜內心的緊張當即被無語的情緒入侵變了質,原本她還擔心自己是不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結果那神神秘秘的如願星人跟個秀逗一樣,很難讓人緊張起來。
“都說了是許願星人。”
“你還會讀心術”蔣紫瑜大驚,趕忙集中精神不去胡思亂想,生怕自己想些什麼不禮貌的東西冒犯了對方。
“基本操作。”
感受著那聲音裡的些許自得,女孩心情有些複雜,若非場合不對或許她還真有興趣和這個神秘的許願星人聊聊天,畢竟ta好像沒什麼惡意。
但當務之急是趕緊離開這裡去籌錢給媽媽做手術,於是她將不切實際的希望寄托在許願星人身上:
“那麼,尊敬的沙福林先生,請問治好我媽媽的病需要支付什麼代價”
從小到大的經曆告訴她,天上不會掉餡餅,世界上也沒有無緣無故的善意,隻有付出才能換來回報。
畢竟連超級賽亞人想實現願望都得滿世界集齊七龍珠召喚神龍,何況這個突然蹦出來的許願星人,所以她已經做好了支付代價的心理準備。
“很好,我就喜歡你這種務實且孝順的人。”沙福林稱讚一聲,接著便提出了自己條件:
“我這裡有一份薪資高昂待遇豐厚任務清閒環境舒適的工作,但是上班途中可能會遇到一丟丟危險,需要一位堅強勇敢善良無畏有愛心會照顧人的美少女才能勝任,我覺得你就很合適。”
蔣紫瑜斟酌片刻,覺得這工作聽起來好像不怎麼正經的樣子:“你說的工作,它犯法嗎”
身為五好青年三好學生,她對黃賭毒詐等高危職業向來避而遠之。
而且以人類目前的醫療手段都無法根治的癌症,真的有希望治愈嗎
這許願星人真的不是在逗她玩嗎
“放心,保證不觸犯任何一條法律。”沙福林信誓旦旦,“隻要你簽了入職協議,我保證你媽媽當天就康複出院,而且還能替你解決現在的麻煩,就當是入職福利了。”
說真的,要不是蔣紫瑜確認這聲音是直接在自己腦子裡傳來的,她肯定覺得這是某個詐騙團夥想騙她簽賣身協議。
可事實擺在眼前,她真的遇到了超自然力量,眼下即便對方無法根治媽媽的癌症,也可以幫她逃離這間酒店。
隻是,如果簽了沙福林入職協議,那她豈不是違反了現在的勞務合同萬一被公司告上法院怎麼辦。
然而時間已經不容許她細想,那個紈絝子弟已經朝她走過來了。
咬了咬牙,蔣紫瑜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什麼時候簽入職協議!”
“嗬嗬,不急,等你醒來後再說。”
蔣紫瑜聞言一愣,什麼叫醒來再說
隻是沒等她想明白,麵前的窗戶玻璃驟然炸開,在清脆的碎裂聲中碎片飛濺,同時走廊的另一端傳來西瓜被砸爛的聲音。
……
在得知了蔣紫瑜的情況後,陳四便打算接手老三未完成的助人為樂計劃。
隻是他自詡是個紳士,做不出那等禽獸之事,便打算先和姑娘談一場你情我願風花雪月的戀愛,慢慢軟化對方的外殼再破開她的心防,直至愛他愛的死去活來再一腳踢開。
結果他才走出沒幾步,突然一股令他驚駭無比的危機感湧上心頭,出於本能他當即點燃黃金瞳,開啟言靈刹那想要離開原地規避危險。
然而右邊腳才剛剛抬起,一枚刻著六芒星的遊戲幣便穿透玻璃出現在了他麵前,嚇得他亡魂大冒。
“五階刹那!”
生死垂危之際,他果斷使用秘術強行精煉自己的血統,以生命激發自己的潛能,將四階刹那強行提升到了五階,獲得了三十二倍速。
與此同時,他身體各處開始浮現細密的龍鱗,關節部位甚至有骨刺突出,劃破了昂貴的西服。
黃金瞳的瞳仁化作豎瞳,眼眶周圍浮現細密的鱗片與玄妙的紋路,就連他的牙齒都變成了尖牙利齒。
“嗬啊啊啊啊啊啊!!!”陳四怒吼著,竭儘全力想要避開這逐漸逼近自己額頭的硬幣。
然而無論他如何提速想要邁動腳步離開原地,身子卻被死死束縛在原地,就連側頭躲避的動作都無法完成,好像這枚遊戲幣附帶著將空間凝固的偉力。
“不!”
陳四麵目扭曲地嘶吼,他都沒來得及接手老三的一切,還沒能讓父親看到自己的價值,怎麼可以這麼滑稽的死在這裡!他隻是順道來看個笑話而已!
而且老三好歹還有個全屍,怎麼輪到他就這麼慘無人道他不服啊!
還有老二那個混蛋,他肯定是察覺到了什麼,跑路的時候竟然不帶上自己,真特麼狗娘養的。
遺憾的是無論他再怎麼怨恨,也隻能眼睜睜看著那枚遊戲幣被流光裹挾著離開自己的視野,與光潔的額頭親密接觸。
“嗤!”
鱗片崩碎,混血種強悍的皮肉與骨骼根本無法阻止這枚普普通通的遊戲幣,它就像是一顆反器材狙擊槍械射出的穿甲彈,將這大好頭顱崩成了碎快。
“咵哧!”
所有人循聲望去,隻瞧見走廊中間站著具噴血的無頭屍體,其脖子以上的部位化作碎渣濺射在身後走廊的牆壁與地板上,場麵比恐怖片還令人驚悚。
剛準備去拷貝監控的司機被碎肉腦漿和骨頭渣子噴了一身,整個人陷入呆滯狀態。
陳家三少才剛走一步,同父異母的弟弟便緊隨其後入了黃泉,關鍵這倆人還都是在他麵前死的,家主不把他剁成醬都算他骨頭硬。
同樣陷入瘋狂的還有黑衣保鏢,他們瘋了似的衝上前扶住即將倒地的屍體,根本不在意那個潛藏的狙擊手是否還會再度扣下扳機。
而近距離觀賞了這血腥恐怖畫麵的蔣紫瑜終於明白了沙福林所言為何,兩眼一翻當場暈了過去。
隻是現在可沒人關注她一個小角色,整個酒店亂做一鍋粥。
“呼!”
遠在希爾頓酒店的夏狄吹散指尖的電弧,笑著將又一個玻璃瓶擺在床頭櫃上:
“好事成雙。”
這才剛來京城半天就已經達成雙殺成就,再待下去會怎樣他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