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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一十一章 越王血書,玄武門詛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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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六月下旬,嵩山山腳。

一輛黑駕馬車慢慢的登上嵩山,好不容易因為暴雨停歇而重新開工的嵩山,今日又再度停歇了下來。

甚至於整條綿延的山道上看不到一個人。

山腰之上,黑駕馬車直接碾壓高可及腰的草叢而過,最後消失在密密麻麻的樹林之中。

一條山道在碾壓的車輪下顯現出來,片刻,在喧嘩的瀑布聲中,馬車停了下來。

清澈的碧湖旁,黑衣黑甲的統領看了一眼馬車,然後翻身下馬,對著一身墨色道袍的鐘道人拱手道:“見過真人,暴雨毀路,末將來遲了。”

“無妨。”鐘道人手裡的拂塵一擺,目光落下山下,輕聲說道:“連場暴雨,山南洛陽,天下何不是如此,便是嵩山,也有雨瀑之象。”

黑甲將領微微一愣,目光落在大殿四周。

四周的泥土雖然已經乾透,但也能看到衝刷之跡。

抬頭望向上方,懸崖峭壁,瀑布直流。

石殿橫立,石壁潤濕。

隱約可見洪水衝刷的跡象。

“真人,殿中煉丹之事不會有什麼延誤吧?”黑甲將領麵色緊張的看向鐘道人。

“是有一些。”鐘道人十分坦誠,但是很輕鬆的說道:“雨勢磅礴,地氣凝重,天地四時之氣運轉稍有不善,再加上你們人送來的夜晚,耽擱十天半月,如此而已,無妨的,一切早在意料之中。”

這場煉丹,鐘道人本就預留了一月時間作為緩衝。

更何況,這個極限時間甚至可以拖延到年底……

黑甲將領不知道是否明白其中的道理,對著鐘道人點點頭,然後拱手道:“人已經送到,末將告辭了。”

黑甲將領轉身,兩名士卒便已經將年過五旬的花白老者抬了下來。

看著那和皇帝極度相似的模樣,鐘道人麵色微微一變,隨即單掌翻立,低聲自頌:“無量十方救苦天尊。”

黑甲將領沒有多說,翻身上馬,帶著手下騎兵,快速的朝著山下而去。

……

石殿之前,鐘道人看著黑甲將領帶的人徹底消失,這才,低頭看向了越王李貞。

麵目,根骨,八字,血氣,悄悄計算了一番,這才鬆了口氣。

“大聖大慈,大悲大願,十方化號,普度眾生,億億劫中,度人無量,尋聲赴感,太乙救苦天尊。”

閉目頌念,臉色慈苦,終於一聲輕歎,鐘道人一把抓起李貞的腰帶,提著他進入了大殿之中。

一人高下的爐鼎映入眼簾,下方火焰蒸騰,不停舔食爐壁。

整個大殿之中的溫度酷熱的可怕,兩側已經不再是最初的那兩名少年,換上了兩名麵色冷漠隻穿汗衫的健壯漢子。

一邊添柴,一邊發汗,但動作絲毫不停。

鐘道人查看了一眼之後,轉身朝後殿走去。

越過藥房,鐘道人站在密室門前,目光低垂,耳朵卻仔細的聽著四周所有一切聲音。

最近一段時間,他總是莫名的感覺有些不安。

仿佛有什麼東西在一直盯著自己一樣。

但具體究竟是什麼,他也不知道。

其他時候倒也罷了,但現在,道觀隱秘就在眼下,若是被人察覺,性命之憂都是小事。

許久之後,絲毫動靜也無。

鐘道人終於長鬆一氣,按開密門,提著越王李貞,踏步而入。

旋即,密門已經關閉。

鐘道人站在門後,一動不動,許久之後,外麵沒有絲毫動靜。

鐘道人這才徹底放心下來,隨即,他有些好笑的搖搖頭。

越是接近關鍵時候,他就越忍不住的提心吊膽。

他已不是當年的自己了。

瞬間,鐘道人的臉色徹底肅下來。

提起越王李貞,鐘道人走到了長條桌案前。

放下李貞,鐘道人捧起三支高香,恭敬三鞠躬,心中默念片刻,這才將高香插入香爐之中。

轉身,鐘道人再度提起越王李貞,走到右側上手的石窟前,小心的將李貞放入其中。

並指成劍,鐘道人直接在李貞的右手手腕上開了一道口子。

下一刻,鮮紅的血液已經流入了下麵的小甕當中。

做完這一切,鐘道人沉沉的歎了口氣。

對著李貞沉沉三鞠躬,轉身,鐘道人離開了密室。

片刻之後,“吱呀”一聲,暗門再度打開。

看了一眼安靜的密室,還有長髯飄飄的先祖,鐘道人莫名的自嘲一聲。

密室再度被關閉。

就在此時,月白的太陰帝君從左側第二個石窟的石縫中飄了出來。

直接飄入了右側第一個石窟當中,直接落在了越王李貞的身上。

下一刻,“李貞”睜開了眼睛。

……

“李貞”輕輕轉頭看向石門,眼神冷漠,麵容僵硬。

隱約間似乎有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似乎在外麵收拾藥草。

煉丹,鐘道人接下來要繼續煉丹。

因為暴雨和李貞送遲的緣故,導致丹成的時間被大大的咽喉,所以為了不讓意外更加擴大,鐘道人需要更加用心的去彌補,當然,也擔心會出意外。

鐘呂延命丹,這味丹的最後一項材料終於集齊了。

“李貞”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仿佛在嘲諷,想要成丹,想要延命,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李貞”輕輕抬頭,看向頭頂黑暗的石窟。

“李貞”右手在左手手腕上,重重的沾了一抹鮮血,然後放在上了上方的石頂上,隨即,緩緩的開寫。

“吾,越王李貞,太宗皇帝第八子,今日死於方寸之室,宵小之手。

悲乎,痛乎。

武媚,妖後也,豺狼成性,禍心難掩,妄行邪術,謀殺宗室,天人共憤,天地共棄。

李治,我知道是你。

我知道是你在背後指使她如此做的。

伱殘殺兄弟,虐淩親族,我詛咒,你必不得好死。

你,還有你的子嗣,全部都不得好死。

父皇,先帝,八郎今日追隨你而去了。

這是詛咒,這是詛咒。

先帝。

玄武門,玄武門……

玄武門的詛咒,將永世糾纏在太宗皇帝一脈的血脈之中,永世不得解脫。

越王李貞,永隆二年六月二十三日,垂死,於嵩山。”

寫完最後一個字,李貞的左手頓時無力的垂下。

上麵沾染的血漬在這一刻輕輕飄起,落入到了下方的小甕當中。

太陰帝君從李貞的腦後飄起,直接飄在半空中。

隨即,頭頂的上方的石室頂上,一捧白色的粉屑輕輕散落,精準的落在了小甕之中。

下一刻,太陰帝君像已經飄入到了李衝所在的石室之內。

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三個時辰之後,密室的暗門再度打開。

鐘道人看到已經流感血液的手腕,點點頭,取出小甕,將石窟徹底封死。

這一刻,鐘道人的動作利索的可怕。

做完這一切,他才對著鐘離權的畫像輕輕躬身,然後轉身退出了密室。

已經在藥房配好的藥,開始被他第一遍的放入藥甕之中,然後緩慢的攪拌。

天色昏暗,鐘道人終於完成了第一遍。

藥翁之中的血液已經徹底凝固,晶瑩的不同翡翠一樣。

隻不過這其中還有不少的雜誌,鐘道人微微皺了皺眉頭,自己還有很多的工作需要……

“轟隆”一聲,巨大的轟鳴聲在頭頂響起。

鐘道人抬起頭,仿佛一眼就能夠看穿石頂,看到外麵的夜空。

他冷漠的低頭,再度朝著藥架走去……

無儘的雷霆霹靂在天地之間狂竄,仿佛天怒一般,肆意的發泄。

洛陽附近的百姓忍不住的抬頭看向天空,麵色憂慮。

難道說剛剛結束的暴雨,還要下嗎?

這一次的夏季的洪澇,雖然說因為劉仁軌的治水行台和何以求的都水監,最後死傷的人數極少,但所造成的財產損失也是驚人的,不知道多數房屋被摧毀。

好在現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到收秋糧的時候,不然就真的麻煩了。

突然,一條刺目的雷蛇出現在視野中,從天轟然而降,直接落在嵩山之上。

“轟隆”一聲,不知道多少人在這一刻被驚嚇到。

也包括正在挑選藥草的鐘道人。

雷霆仿佛在耳邊炸開,正在收拾藥草的鐘道人甚至感到手腳一麻。

瞬間他已經跳了起來,直接跑到了大殿之中。

丹頂之下的火焰,突然莫名的有些暗淡了起來。

兩邊的健壯中年男子下意識的要往裡麵添柴,鐘道人趕緊擺手,阻止了他們。

站在丹鼎之側,鐘道人微微閉上眼睛,一陣極輕微的液體流動聲,從丹鼎之中傳入耳中。

片刻之後,鐘道人終於睜開了眼睛,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瞬間,鐘道人已經快步走出了石殿。

一滴滴豆大的冰粒從高空中直接砸下,甚至砸在了鐘道人的腦門上。

但此刻的他根本顧不及這些,因為在更東南的方向,巨大的火焰升騰而起。

那裡,赫然正是嵩山大殿的方向。

鐘道人的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他抬起頭,看向頭頂的高空。

黑雲壓城城欲摧。

“秋日要到了,四時節氣變化,又要往後拖了。”

一聲感慨,鐘道人轉身進入大殿。

……

貞觀殿,武後快步的登上台階。

皇帝站在高台上,遠遠的遙望嵩山之上。

下了不到兩刻鐘的冰雹已經停了,但皇帝的臉色越發的不好看。

“陛下。”武後微微福身,說道:“已經查清了,嵩山道觀被雷劈起火,道觀主殿毀了一半,工部說,如果不全修,半個月就能追上進度……”

“全修,重建。”皇帝的臉色突然冷落了起來,嘴角閃過不屑的冷笑,直接說道:“要做就做最好,在上蒼麵前,容不得半點瑕疵。”

“喏!”武後輕輕拱手。

李治轉身返回貞觀殿,武後緊緊跟隨。

“如今北方洪澇基本過去,讓都水監清理後續,同時傳旨,授都水監何以求為太中大夫散官。”李治直接揮手。

“喏!”武後點頭,太中大夫是從四品上的散官,她知道,皇帝如此開口,就意味著都水監提格一級已成定局。

皇帝坐在禦榻之上,從枕頭下麵摸出一本奏章,遞給武後,同時盯著她說道:“安東都護府稟奏,周國公,禮部尚書武承嗣病逝遼西,皇後,節哀。”

武後微微一愣,隨即有些顫抖的接過來奏章,然後沉沉低頭:“臣妾對不起兄長,也對不起祖父。”

“承嗣的兒子長大之後,可嗣封周國公。”

“多謝陛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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