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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十三章 福昌永隆,太平更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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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群臣肅立,百官躬身。

李治身穿一身黑色金邊九龍九章袞龍袍,頭戴白玉十二旒,目光平靜的從群臣中間走過。

一身黑色鳳袍的武後,落後李治半步,同樣目光向前,直上金階。

李顯穿一襲黑色九蟒九章弁服,頭戴黑色三梁冠,嘴唇上是兩片薄須,神色肅然凝重。

李治和武後同時在禦榻上坐下,目光威嚴的看向群臣,群臣無人敢抬頭張望。

下方台階第一階梯之上,李顯肅然站立,李旦低他兩節台階,神色恭敬。

李治輕輕抬手,一名內侍省典儀式隨即向前站出,同時高聲喊道:“眾臣行禮,趨。”

李絢一身紫色蟒袍的,手捧象牙笏,站在群臣右側第二排,隨即跟隨諸王,微微向前半步,臉色肅然,單膝跪在地上。

脫去鞋舄,解下佩劍。

最後雙膝跪倒在地,大禮跪拜,齊聲高呼:“臣等拜見陛下,恭祝陛下萬壽無疆。”

內侍省典議抬頭,肅然高呼:“興!”

“謝陛下!”李絢隨群臣起身站立,雙目低垂。

神態凝重,兩鬢蒼白的侍中趙仁本,穩健從群臣中走出,站立大殿之中,躬身道:“臣,侍中,趙仁本啟奏,調露二年,風調雨順,百姓安樂,臣以天下臣民,啟祝陛下萬壽無疆。”

李治高坐其上,平靜的點頭,神色溫和的開口道:“諸位愛卿一年辛苦了,太子。”

“喏!”李顯躬身,然後轉身從一旁內侍捧著的托盤裡取過聖旨,然後走下台階,捧著遞到趙仁本麵前。

趙仁本對著李顯微微躬身,然後雙手接過聖旨,轉身走到皇座左上,眾臣東北位置,張開聖旨,大聲宣道:“有製!”

殿中群臣同時跪拜在地:“臣等聆聽聖訓!”

“惟調露三年,歲次辛乙,正月乙醜戊寅,朔初一日丁亥,皇帝若曰:

於戲!

朕以寡昧,忝膺丕緒,未嘗不孜孜訪道,戰戰臨人,日慎一日,三十二載於今矣。

況下安上逸,時弊君憂,處九重周萬姓,建本懷逾,抑末之念遽深,庶績凝淳源洽。

朕以薄德,有謝移風,永念群方,在予多愧。

況朕之綿係,兆自元元,常欲遠葉先規,光宣道化,變率土於壽域,濟蒼生於福林。

屬想華胥,載勞寤寐,內外寮寀,各竭乃誠。

敦勸黎萌,俱崇簡質,舊染薄俗,鹹與惟新,

隨福昌而永隆,開太平以更始。

宜申霈澤,廣被紘埏。

可大赦天下,改調露三年為永隆元年。

以彰清淨之風,佇洽無為之化。

主者施行。”

“臣等領旨,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沉沉叩拜,許久之後,才緩緩起身。

……

李絢站在諸王之間,一時間,他能感到無數有意無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由得頭皮一陣發麻。

但即便是他,也沒有想到,皇帝竟然會用霞兒的名字來改元。

隨福昌而永隆,開太平以更始。

福昌永隆,太平更始。

福昌太平,永隆更始。

如果說昨夜,皇帝寵愛福昌縣主,是一種姿態,那麼到了今日,皇帝寵愛福昌縣主,便成了天下共識。

甚至可以說福昌縣主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僅次於親女兒太平公主。

等到李絢嗣彭王之後,福昌縣主加封福昌郡主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一時間,李絢有種感覺,皇帝對霞兒的喜愛,或許真的僅僅是因為福昌兩個字能夠帶來好運。

昨夜皇帝剛剛將霞兒叫到身邊,隨即立刻便有捷報傳來。

雖然說有些巧合的成分,但人心如果真的亂想,誰也控製不住,但問題是你不能將事情鬨大啊!

改元,改元。

改元可以說是整個天下最大的事情之一,整個九州,三千萬生靈,改元之事將波及每一個人。

也就是說,三千萬生靈,每一個都會聽到隨福昌而永隆,開太平以更始這句話。

李絢神色頓時就平靜了下來。

聖旨已下,事已難改。

皇帝封霞兒為郡主是必然之事,但皇帝收霞兒為養女,怕就沒那麼容易。

李絢如今是宗室第一大將,和當年文成公主的父親江夏王李道宗很相似。

但當時大唐有吐蕃,吐穀渾,西域,西突厥,高句麗等諸多外邦威脅,將文成公主收為養女,然後嫁於鬆讚乾布,乃是逼不得已之事,但如今,大唐四海平定,即便是有吐蕃突厥,威脅平定也在轉眼之間。

就如同李絢昨夜所說的那樣,不管是誰,敢要盯上他的女兒,殺了便是。

隻要沒有外部威脅,皇帝就輕易不會收他的女兒為養女。

實際上,就算皇帝收養他的女兒為養女,這倒不是什麼大事。

皇帝的身體隻有一兩年的時間,以後怎樣還不好說。

李治的目光從神色恭敬,並沒有太大反應的李絢身上掠過,輕輕笑笑,然後朝著趙仁本點點頭。

……

大禮繼續,群臣恭賀。

等到群臣恭賀完畢之後,李顯再度取出一封聖旨,遞給趙仁本。

趙仁本接過,然後打開,高聲宣讀:“惟永隆元年,歲次辛乙,正月乙醜戊寅,朔初一日丁亥,皇帝若曰:

於戲!

敬敷五教,保息萬人,缺官而擇,副相惟允。

中大夫,太仆寺少卿裴匪舒,器識高明,風規端肅,地卿所掌,實佇通才,天憲唯艱,尚資任領。

可任少府監,散官勳賜如故。”

一名四旬年紀,有些富態的中年官員,肅然走了出來,站在殿中,對著皇帝躬身:“臣領旨謝恩,陛下萬壽無疆。”

趙仁本繼續拿起聖旨繼續宣讀:“惟永隆元年,歲次辛乙……”

前前後後十幾名官員,或提拔,或致仕,皇帝各有封賞。

然而很多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裴匪舒的身上。

從太仆寺少卿,直升少府監,這多少有些超拔。

不過也僅僅是有些罷了,畢竟太仆寺少卿本身升一級,便是太仆寺卿,太仆寺卿和少府監平級,倒也沒有什麼。

隻是殿中群臣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是裴匪舒?

群臣的目光在殿中小心的掠過,裴炎,裴廣孝……

就在這個時候,聖旨繼續宣讀:“惟永隆元年,歲次辛乙,正月乙醜戊寅,朔初一日丁亥,皇帝若曰:

於戲!

方藉嘉猷,養老乞言,實懷虛想。

七十致仕,本為常人。

至若呂尚以期頤佐周,張蒼以華皓相漢,高才命世,不拘恒禮,遲得此心,留情規訓。

銀青光祿大夫,新絳縣伯,宗正寺卿裴廣孝。

公,年既耆舊,筋力難煩,今勒所司,敬蠲朝集。

多年辛勞,今授新絳縣侯之爵,實封兩百戶。

如有大事,須共謀謨,彆遣侍臣,就第詢訪。”

“臣謝陛下隆恩,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裴廣孝認真站出,俯首跪拜。

……

群臣瞬間就明白,裴匪舒的上位,除了本身原因之外,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裴廣孝的致仕。

裴家東眷一脈,在悄無聲息之間,完成了新舊交替。

群臣的目光絕大多數都已經收回。

但薛元超的眼角餘光卻是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裴炎身上,但隨即就落在了李絢身上。

裴炎雖然和裴廣孝、裴匪舒都是聞喜裴氏子弟,但裴廣孝和裴匪舒卻是都為東眷裴,相互之間並無直接利益往來。

反而是李絢,李絢的側妃裴詩彤,正是東眷裴子弟,和裴廣孝,裴匪舒都有極近的血脈關係。

薛元超隱隱有種感覺,今日這事怕是和李絢脫不了關係。

裴廣孝本來還能夠撐個一年半載時光,但現在他卻主動退了下來。

少府監雖然不如宗正寺卿,但也是皇帝的近臣,比如之前被貶官的韋弘機……

薛元超眉頭一皺,隨即心裡不由得一歎,好手段啊,好手段。

韋弘機現在還在邏些道軍前,李絢卻在長安動手腳,直接奪了空缺了少府監。

而且這件事,韋弘機未必能夠想到李絢的身上,畢竟是裴廣孝以宗正寺卿退而換得了,表麵上看上去和李絢無關。

南昌王這是在展現自己的鋒銳,很明顯之前他薛元超算計李絢的事情已經完全被李絢看透,如今不過是隨手報複而已。

之前就聽說南昌王差點成為太平公主的攔客,好在後來他自己退了,不然薛紹的那些好友,都要被嚇一跳。

前年除夕夜的一番交鋒,至今仍能記得李絢所做“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一詩。

至於其他人寫的什麼,怕是就沒人記得。

李絢如果真的要做攔客,薛紹的那些孤朋狗友,怕還真的沒那麼容易過這一關。

薛元超原本以為,那就是他對自己算計他的回敬,沒想到真正的手段在這裡。

在薛家和裴家之間,李絢果斷的選擇了裴家。

但是李絢也留了餘地,畢竟他是站在東眷裴一脈,和洗馬裴關係不大。

既是小小的報複,又給了自己日後拉攏的機會,讓自己一時間想針對卻又針對不得。

這位南昌王,手段越來越嫻熟了。

……

千牛舞慶,諸州獻瑞,諸蕃進貢。

首先上前的,便是後突厥可汗阿史那·泥熟匐,

“臣左驍衛中郎將,阿史那·泥熟匐,拜見陛下,陛下萬壽無疆。”阿史那·泥熟匐沉沉的叩拜在地,同時拱手送上賀禮:無數金銀財寶,外加八千匹戰馬。

皇帝看著阿史那·泥熟匐,心中一陣感慨,阿史那·泥熟匐本來已經是後突厥可汗了,但依舊願意回歸大唐,這讓他十分的欣慰,尤其這和當年他們最初的判斷吻合,更讓李治有些唏噓。

看向側邊,趙仁本拱手,然後拿起來聖旨,開始宣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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