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太凶殘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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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嘯等人也都震驚壞了。

一時間,沒有一個人出聲。

他們甚至連呼吸都有所控製。

槐園安靜得——

隻剩下古才恩的慘叫。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在汙蔑我,我是個劍客”

古才恩怕了。

他什麼都不能認。

“你是挺賤,賤客。”陸昭菱走到了他麵前,拔下了一支骨簪。“那你認得出這是什麼嗎?”

古才恩看著她手裡的骨簪,心裡發寒。

散發著無儘凶煞的猛獸之骨,法器。

“我是周時閱的師伯,我是吟風穀的人”

古才恩冒出了一個荒謬的念頭,難道說,那些符真的是出自她的手?

這麼年輕,就能畫出上品符?

那九霄天雷,也是她引來的?

“阿閱。”

陸昭菱突然轉頭看向周時閱,“你師父是穀主是吧?”

“是。”周時閱溫聲應了。

“穀主的親傳弟子,自然也有清理師門的權力吧?”

“有。”

“嗯,那我幫你清理一下垃圾,你能不能扛得住你師父的問責?”陸昭菱又問。

周時閱對上她的目光。

她這會兒很認真很嚴肅,並無開玩笑的意思。

她明明白白地在傳遞著她的決定——

今天這個人,她清理定了。

誰也攔不住她。

周時閱看著這樣的陸昭菱,心頭愛到了極致。

她定是心疼他,才會如此痛恨古才恩。

“能。”他溫柔地說,“都交給你。”

殷雲庭對他比了個大拇指。真是有眼力見,大師姐這樣子,分明就是在暴走邊緣呢,要是不聽她的,慘的是誰就不好說了。

晉王跟她認識還沒多久,倒是看得明白,怪不得這麼快就哄得大師姐對他如此上心呢。

陸昭菱對著周時閱揚唇一笑。

“懂事。”

誇完,她又轉了過來,看著古才恩。

古才恩後背發寒。

“你想乾什麼?無恥小兒,你先是派人暗算圍攻於我,後又用什麼怪符製住我,現在還想對著毫無還手之力的長者動手虐殺,你你你,你是誰家的?”

古才恩急了。

他有些口不擇言。

事情不該是這麼發展。

“有本事,你把那什麼符揭了!”

話音剛落,陸昭菱五指虛空一抓。

嗖!

他身上貼的小傀儡符,瞬間到了她手裡。

這一手又把古才恩給震驚到了!

不是,玄門中人,還能有這種本事嗎?

“揭了,來,給你機會。”

陸昭菱衝他挑釁地挑了挑眉,囂張得很。

古才恩猛地一指她背後,“周時閱你竟然”

急喊一聲,他以為陸昭菱會馬上回頭,他自己則已經快速伸手掏符,這是他珍藏的保命符了!

是他這麼多年來收集到的好東西畫成的。

還有符是他無意中得來的,算是奇遇。

這幾張符,是他珍而重之,一直藏著,準備用在最緊要的關頭,是要用來保命的符。

隻要他把符砸過去,當場就能廢了陸昭菱!

她絕對是逃不開的。

但是,陸昭菱根本就沒有回頭。

在他伸手掏符,手剛伸進懷裡的時候,陸昭菱一腳就踩到了他的手上。

他倒是摸到符了,可手被她用力踩著,就是掏不出來了。

“動作太慢了呢。”

陸昭菱腳下一用力,嚓一聲,不知道是不是手臂骨都有點兒裂了。

青鋒青林等人都嘶地將手背到了後腰。

那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

他們是真不知道,小姐的腳力也這麼重。

明明古才恩是習武是練劍的啊,掙不開她的腳踩?

古才恩痛得冷汗都冒了出來。

膝蓋更是痛到了麻木。

那種痛,就好像因到了十幾年前他被那個人傷了那一刻。

當時他的腿就這麼疼。

而他這十幾年的安然無恙,好像是偷來的,現在,這種疼痛完全還給了他。

“就是給你揭了符,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陸昭菱一腳踩著他,手裡骨簪虛空一畫,在麵前就畫出了一道符。

那符一成,流光閃閃,竟然好看得不得了,令人目眩神迷。

“雷霆浩蕩,疾風叱叱,炸!”

一陣風沙瞬間席卷而起。

那一道符,轟然成網,猛地就罩住了古才恩,光芒一閃,沒入他的身體。

“縛!”

隨著陸昭菱一聲令下,古才恩整個人像是被一張無形的網給緊緊地束縛了起來,那網還在收緊,收緊。

誰也看不到有網,可是他的身體就是被緊緊地縛了起來,手腳都折了起來。

他慘叫連連。

“都轉過身去!!”

陸昭菱喝了一聲,所有人都轉過身去。

他們看不到後麵如何,隻聽到古才恩慘叫連連。

周時閱本來也是轉過身去的。

但是,在聽著這些慘叫聲時,他輕歎一聲,站了起來,走過去抽出了青鋒的劍,朝著古才恩走了過去。

“我來。”

他一手摟住陸昭菱,將她身子輕輕一轉,背對著古才恩,一手執劍,朝著古才恩紮了下去。

噗。

血花起。

古才恩身子僵住,很快,沒了聲息。

他瞪大眼睛,瞪著周時閱,那眼神到死都是震驚,驚恐,怨恨,可怕的。

他不想讓陸昭菱替他麵對這些。

一切歸於平靜。

陸昭菱在他懷裡沒有動。

天色完全暗了下來,一時間也沒人去點燈。

今晚月色不明,風也靜了。

大家都站在原地。

過了片刻,周時閱開了口,“收拾乾淨。”

青鋒等人立即行動起來,快速將人抬走,點燈,清洗。

周時閱把劍拋開,牽起陸昭菱的手,走回飯廳。

容菁菁帶著劉嬸,還有殷雲庭,將飯廳的門關上了,廳裡也點上了燈。隔絕了院子外麵的情形。

陸昭菱緩緩抬頭看著周時閱。

“他是該死的。”

“嗯,我知道。”

“你的痛苦,本來就該是他承受的,他憑什麼轉給你來承受?”

“嗯,是的。”

“他不僅盜你氣運,還會讓你一點一點消蝕生機,你會比原該有的命數倒黴和短命。”

“他就是該死。”周時閱說。

陸昭菱抿了抿唇,這會兒她想起來解釋了一句,“我平時也不是這麼凶殘的。”

她就是氣壞了。

而且,本來她就最憎恨這種邪修。

遇到一個,她就滅一個。

“不凶殘,我覺得,”周時閱說,“很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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