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為妻出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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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謝瑾瑜的心上一片火熱,“我想你的時候,會給你寫信。”

“我也會給你寫信。”

車站的工作人員在催乘客上車了。

葉長征這才鬆開雙手,拎著包,依依不舍的朝著謝瑾瑜揮了揮,上了車。

謝瑾瑜一直等到葉長征所乘坐的那輛汽車開走,才準備去新華書店買了紙和筆。

“展新月!”

展新月寄完毛衣從郵局出來,就遇上謝瑾瑜。

“謝瑾瑜,你這是要去哪?”

“我去新華書店,你要一起嗎?”

謝瑾瑜邀請。

展新月想著距離回村還有段時間,就同謝瑾瑜去了一趟新華書店。

謝瑾瑜挑了一支鋼筆,一瓶墨水,又買了一些稿紙。

她同時將新華書店裡一些往雜誌社投稿的地址,都記錄了下來。

“謝瑾瑜,你要給雜誌投稿呀?”

謝瑾瑜點點頭,“對啊,我這不是現在結婚了麼?以後要是養孩子花錢的地方多著呢,我就想著投稿試試,萬一過稿了呢,我也能用稿費補貼家用。”

“那我也試試。”

展新月用僅剩的錢,買了一些稿紙。

兩人回到乘車點,就看見陳婉如和陸前進二人身下鋪著稻草,身上蓋著棉襖占據了拖拉機最有利的位置。

展新月看向臉色蒼白的陳婉如又看向渾身是傷的陸前進,略微有些好奇的問,“你們小倆口吵架了?”

陳婉如罵罵咧咧道:“也不知道他得罪了什麼人,被人套了麻袋打了一頓?”

謝瑾瑜突然想到葉長征那天手套上的血跡,她想,動手人的,會不會是葉長征?

謝瑾瑜的心裡剛冒出這個想法,就又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是葉長征?

她們的感情,應當還沒這麼好?

葉長征也不可能會為她出氣,打陸前進一頓。

展新月又將話題轉到陳婉如的身上,打趣的問,“陳婉如,我們知青點的知青們都吃到了謝瑾瑜和她愛人的喜糖,你和陸前進什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呀?”

一提及這事,陳婉如的心裡,就滿是抗拒。

她原是想,在醫院裡作天作地,看看能不能把腹中的孩子給作沒?

如果孩子沒了,她正好就可以借此為由,向村支書討要回城的名額。

可偏偏她腹中的這個野種就跟生了根似的,怎麼弄都牢牢的紮根在她的腹中,半點流產跡象都沒有。

陸前進一動,就疼得呲牙咧嘴。

“等我傷養好了,就辦婚宴!”

展新月清清楚楚地看見陳婉如眼中的嫌棄,她什麼話也沒有說,而是和謝瑾瑜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

回到躍進村。

村支書讓人把陳婉如和陸前進扶進了自己家。

展新月回了知青點。

謝瑾瑜回了牛棚。

牛棚的房前屋後,都碼著整整齊齊的木柴,窗戶上、木門上的“囍”字還鮮豔奪目。

一切仿佛什麼都沒有變,可謝瑾瑜清清楚楚的知道,葉長征離開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和葉長征再次相見。

明明才分開一會兒,謝瑾瑜卻好像有點想葉長征了。

“外婆。”

謝瑾瑜將心裡的那點失落感拋到腦後,她將買來的東西,放到新房就去找燕紅纓。

燕紅纓正在炮製草藥。

“外婆。”

燕紅纓看向謝瑾瑜,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小瑜,你願意不願意跟我學習醫術?”

“外婆,我願意。”

前世,葉長征出事不久,燕紅纓就一病不起。

謝瑾瑜一直在牛棚照顧生病的燕紅纓,儘管那時燕紅纓不曾怨她。

她卻因為心中有愧,始終無法釋懷。

她在牛棚照顧燕紅纓,惹得陸家人十分不滿。

在她想要去照顧燕紅纓時,卻被陸前進反鎖在家裡。

而那天晚上,無人照料的燕紅纓死於一場大火。

她與陸前進的婚姻,原就不是情趣相投,從那天開始,也就成了一對仇人。

謝瑾瑜看著燕紅纓那張紅潤的臉龐,在心裡暗暗告誡自己,謝瑾瑜,你彆再想前世了!

你應該珍惜眼前的一切。

躍進小學放了寒假,謝瑾瑜也就閒了下來。

她一邊跟著燕紅纓學習醫術,一邊為之後恢複高考做準備。

燕紅纓看著沉下心來學習醫術的謝瑾瑜,心裡甚是欣慰。

現在的年輕人都太過浮躁,鮮少有像謝瑾瑜這樣靜下心來學習的年輕人了。

因牛棚與知青點、躍進小學以及村民聚集地較遠。

謝瑾瑜學習醫術一事,自是無人知曉。

陸前進養了大半個月,身體已然大好,就鬨著要和陳婉如大辦婚宴。

村支書原不是很喜歡陳婉如,可一來陸前進是他的小兒子,從小就受寵。

二來陳婉如現在都懷孕了,如若陸前進不娶她,萬一被人舉報陸前進亂搞男女關係,到時候不僅影響他,甚至陸前進還有可能吃槍子。

但因為陳婉如未婚先孕,加之又被那麼多村民們捉奸在床,村支書哪怕不怎麼願意,也得咬著牙給陳婉如和陸前進籌備起了婚事。

和謝瑾瑜和葉長征去扯了結婚證就等於結婚了不同,陳婉如和陸前進的這一門婚事辦得可熱鬨。

早早的就砍柴、做豆腐、殺豬之類的準備工作。

陳婉如甚至還親自寫了請柬給謝瑾瑜送到了牛棚。

“謝瑾瑜,我和陸前進臘月初八結婚,這是請柬。”

許是陳婉如懷孕的緣故,如今的陳婉如臉上冒出了許多痘,腰身也比以前粗了不少。

謝瑾瑜想,以陳婉如的性格,專門來送請柬給她,這更像是故意設了一個陷阱給她。

“恭喜。”

謝瑾瑜沒接請柬,她又不傻,怎麼可能明知陳婉如為自己設了一個陷阱,卻還傻乎乎的往坑裡跳?

陳婉如見謝瑾瑜不收請柬,就隨手把請柬往桌上一放。

“謝瑾瑜,我不知道你聽誰說了什麼,對我有這樣深的誤會?”陳婉如笑眼盈盈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在這躍進村,你就是我最親近的人,我還是希望你能夠以我娘家人的身份出席我的婚禮。”

如若不是謝瑾瑜在看走馬燈時親眼看見陳婉如一次又一次的算計。

謝瑾瑜又怎麼會懷疑這個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好閨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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