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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五章 她在哪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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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有麼?」蕭元徹抬起頭盯著蘇淩,淡淡的問道。

「沒有」蘇淩仍舊緩緩的吐出這兩個字,神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嗬嗬依照蒙肇的性子,垂死之際,竟然選擇什麼都不說?這似乎未免有些太過反常了吧他就沒有向你苦苦哀求,饒他一命,或者用一些他知道的所謂的秘密,換取他的一條生路?」蕭元徹不動聲色地笑著,仍舊似風輕雲淡的看著蘇淩道。

蘇淩搖了搖頭,似做解釋般的說道:「丞相您是不明白當時的情況蒙肇雖然修煉邪功失敗,但也是九境大巔峰的境界更是一隻腳已經踏入大宗師的門檻了,他並不知道我在血池中境界突破的事情,所以對小子掉以輕心了因此,小子抓住了這個機會,出其不意,將他的頭顱斬下估計蒙肇到死也不會認為,他會死在我的手中,而且死得那麼快」

「也就是說,你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他根本沒有機會說話,也沒有機會跟你談條件了是麼?」蕭元徹沉聲道。

「對啊其實小子也有些意外,沒曾想竟真的一擊得手要是知道他這麼容易就死了,小子定然不會讓他死得這麼痛快,能把他生擒活捉,押到丞相麵前,說不定能問出一些秘密出來真是遺憾啊」

蘇淩一邊說著,一邊做出一副遺憾的神色。

「蒙肇罪大惡極,你殺了他就殺了他倒也省了我不少事情真就留個活口,到時候他胡亂攀咬也不是什麼好事!」蕭元徹淡淡說道。

「丞相說得對那小子殺了他還是對的!」蘇淩笑道。

「嗯你做得很好」蕭元徹雖然似乎是在誇獎蘇淩,但神情和語氣似乎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那小子就放心了」蘇淩嘿嘿笑道。

「哦對了,你方才說,你救了幾百個女娘你跟蒙肇動手的時候,她們沒有受到傷害吧?」蕭元徹似隨意的問道。

給人的感覺,似乎十分在意那些女娘的安危一般。

蘇淩點了點頭道:「那倒沒有,她們雖然在場,但是都躲在一旁,蒙肇無暇顧及她們,自然就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蘇淩心中冷笑,蕭元徹是真的關心這些人的安危,還是另有目的

蘇淩明白,蕭元徹也明白

蕭元徹沉吟了一陣,方才笑吟吟地擺擺手道:「行了不管如何,攻下了天門關,剿滅了陰陽教,罪魁禍首蒙肇伏誅,這些都是最好的結果」

他又看了蘇淩一眼,方道:「你方經曆了一場惡戰,現在又陪著我說了這許久的話,定然也很累了吧我也十分困倦了,說好了要在這裡小憩一會兒,卻不想咱們都說了這麼久了好了,現在該問的,該說的也都說得差不多了蘇淩啊,你出去找個安靜的地方,也好好休息吧,等咱們回了大營,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呢」

蘇淩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看來這一場「平常」而又「平靜的」談話,終於到了結束的時候了。他在心中,暗暗地長舒了一口氣。

蘇淩站起身來,朝蕭元徹一拱手道:「既然如此小子就不打擾丞相您休息了我到外麵門前,親自守衛丞相的安全」

說著就要轉身出去。

蕭元徹一擺手道:「不用你親自守衛

如今陰陽教全部都是咱們的人,定然不會有什麼人現在出來鬨事除非他活得不耐煩了蘇淩啊,你累了,出去透透氣,找個安靜之處,好好休息才是不過呢,臨走時,把這問道廂房的門給我帶上就好」

說著,蕭元徹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自行離開。

蘇淩這才又拱了拱手,轉身出去,隨手將房門帶上。

蕭元徹一直笑吟吟地看著蘇淩轉身離開,然而等他將門帶上,身影徹底的消失在蕭元徹的眼前之後,蕭元徹原本笑吟吟的神情,不知為何,驀地一變。

他久久地盯著那虛掩的房門,眼神流轉,時而似想著什麼,時而,眼神灼灼。

蘇淩邁步出了問道廂房,抬頭看了看天空,嚴冬之下,雖然是個晴天,但是太陽的溫度並不灼熱,甚至不曾驅走一絲一毫的冷意。

蘇淩將衣領向上拽了拽,仰天呼出了一口濁氣,然而他的內心卻還是說不出來的憋悶和壓抑。

這無形中極其危險的一關,或許過了。

隻是,以蕭元徹多疑的秉性,他到底相信多少自己說的話,自己也不清楚。

或許蕭元徹完全相信他,或許相信他,但是內心之中還是保留著一些懷疑,或許,他一點都不相信自己所說的每一個字。

可是不管如何,蒙肇已死,有關他,還有陰陽教跟蕭元徹和蕭箋舒之間所有的秘密,都將隨著蒙肇的死亡和陰陽教的覆滅,被完全封存。

世間除了這蕭氏父子之外,唯一知道,陰陽教所隱藏的最深的秘密的,隻剩下了兩個人。

第一個,就是那個王元阿,可是,關於這個秘密,王元阿絕對不會說;

另一個,就是蘇淩自己。然而,蘇淩明白,他就算知道這個秘密,卻也不能說,隻有將這個秘密藏在心中,慢慢消化,直到完全腐爛,慢慢遺忘。

陰陽教,這個事件,從頭至尾,看起來更像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和鬨劇。

曲終人散之後,蒙肇因為自己的野心,最終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蕭箋舒拿到了他想要銷毀和隱藏的東西——來自王元阿取走的那個石匣子。

蕭元徹成為了這場陰謀鬨劇最大的贏家,不但拿下了天門關,接下來,大軍再無阻礙,長驅直入,可直逼渤海望海城,而且,所有那些與他有關的,無論是陰謀,還是邪惡、詭譎。爾虞我詐,所有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都將隨之完全湮滅。

而他蕭元徹,再無蒙肇和陰陽教的掣肘,仍舊能夠以勝利者和正義一方的姿態,站在大晉江山黎庶麵前,指點江山,揮斥方遒。

而蘇淩呢?他明白,他在這場陰謀鬨劇中,什麼都沒有得到,得到的僅僅是已經早有承諾的虎翼將軍的位置,卻還是蕭元徹又一次以他為刀製衡夏元讓,敲打蕭箋舒野心的手段。

不,蘇淩覺得自己至少還有一點收獲,那就是他看清了梟雄的涼薄和冷酷,以及為了天下霸權,而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

這場鬨劇陰謀,最大的輸家,不是蘇淩本人,蘇淩知道,那些如今已經就縛,惶惶不安,等待著蕭元徹最冷血清算,任人宰割的陰陽教弟子和天門關,乃至整個渤海五州的百姓,才是徹頭徹尾的真真正正的輸家。

他們,和蘇淩自己一樣,都是這場陰謀鬨劇的一枚棋子,他們被欺騙,被蒙蔽,被洗腦,甚至無數的人為之付出了生命。

他們和蘇淩一樣,是那棋盤上,大大小小的黑子或白子。

被那些野心家和權謀家,還有上位者,玩弄於股掌之上,棄之如敝履!

蘇淩麵無目的

地向前走著,他不知道要去何處,路旁的很多木質的樓殿房屋,還有些餘火,冒著刺鼻的黑煙,熏得蘇淩都有些看不清來時和要去的路了。

時不時,有一些被綁縛著的陰陽教弟子,排成小隊,被蕭元徹的士卒押著,從蘇淩的身邊走過。

那些士卒自然是認識蘇淩的,很遠都陪笑朝蘇淩打招呼。

在他們看來,蘇淩的身份,自然比他們高貴而顯赫許多,所以,他們才會如此的卑躬屈膝。

若按照以往,蘇淩定會也樂嗬嗬地跟他們一一打招呼,蘇淩從來都不是一個有架子的人。

但是今日,蘇淩並沒有這樣做,他連衝他們揮手,甚至微微笑一下都欠奉。

自己隻是一枚外表光鮮的棋子,一把閃著冷光的刀子。自己在這些兵卒眼中的高貴和顯赫,都是蕭元徹賦予的。

跟自己本身,又有什麼關係呢?

那些士卒也並未期待蘇淩會回應他們,這是他們見到上官本能的動作,他們不會也不敢因為上官沒有回應他們而生氣。

見蘇淩依舊麵無表情的向前走著,他們也就不再多說,轉回頭,將所有的精力放在那些成為俘虜的陰陽教的弟子身上。

時不時地揮動著鞭子,驅趕著那些陰陽教弟子,怒聲催促著他們向前走得快一點。

蘇淩注意到,那些陰陽教弟子,神情空洞,雙眼無神而麻木。

便是鞭子狠狠地抽在他們的身上,他們也不躲不閃,甚至似乎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隻是機械的稍微加快了一些速度,從蘇淩的身旁,急速地通過。

若是在以前,也許蘇淩會訓斥幾句那些士卒,讓他們不要如此暴虐,不要為難這些陰陽教弟子,畢竟他們也是被愚昧的受害者,很多人隻是成為一個身份低微的陰陽教弟子而已,並未做什麼實際的惡。

可是,這一次,蘇淩連動都沒有動一下,任憑那些士卒一次又一次的舉起鞭子,抽打他們。

自己隻是一枚棋子,一把刀子,有什麼資格,管這許多的事情呢?

蘇淩自嘲而又無奈地想著。

他大步地向前走,再也沒有回頭看他們一眼。

蘇淩覺得自己的心裡從來沒有如此的憋悶過,也從來沒有想要如此的人找一個人,找一個自己能夠傾吐肺腑的人,好好的傾吐一番。

可是,眼下,他又能去找誰呢?

林不浪他們這會兒應該找了地方睡著了吧,畢竟他們經曆了一番搏殺之後,已經很累了。

自己還能找誰去呢?誰又能讓自己毫無顧忌地說出自己內心想說的話呢。

對了她還在這裡,她應該還不曾離開的。

蘇淩驀地心中一動,他忽地記起,那牽晁臨走之時,曾經跟自己說過,他雖然不知道穆顏卿現在在哪裡,但是可以確定,她仍在陰陽教的某個地方。

蘇淩心中驀地有些擔心起來。

穆顏卿畢竟身份極為特殊,她是荊南紅芍影的總影主,那可是蕭元徹和暗影司的死對頭!

如今整個陰陽教完全被蕭元徹的人馬所控製,各個角落皆遍布了蕭元徹的兵卒,那穆顏卿又該如何藏身呢?

一旦她被發現,雖然幾乎沒人知道她的身份,但是那個韓驚戈應該不難猜出來的。

這樣看來,穆顏卿的處境不是會十分危險麼?

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要儘快的找到她,然後確保她安然無恙地離開才是!

想到這裡,蘇淩驀地加快了腳步,開始有意地朝著陰陽教陰暗的角落和僻靜之處走去。

穆顏卿應該就是隱藏在某個不起眼的地方,自己這樣應該能夠找到她的吧。

蘇淩不動聲色,腳步卻加緊了不少,四處尋覓著穆顏卿的蹤跡。

忽地,他看到,一員武將正引著十幾個看起來十分狼狽的女娘迎頭而來。

蘇淩想要閃開道路,讓他們過去,卻驀地發現,這個武將不是旁人,正是於白河。

於白河顯然也看到了他,趕緊向前緊走兩步,朝著蘇淩抱拳打招呼。

蘇淩也趕緊停身站住,衝他打招呼,有些疑惑道:「於將軍,您不是負責處理那些俘虜安置的事情了麼,怎麼引了這麼多她們是」

蘇淩說罷,眼光落在於白河身後的那些女娘的身上,卻驀地覺得這些女娘自己十分的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她們。

蘇淩方一遲疑,便見那些女娘抬頭隻看了自己一眼,皆紛紛跪下,朝著蘇淩不斷地叩頭,口稱恩公。

蘇淩終於想起來了,這些女娘,就是自己在血池救下的那些女弟子。

蘇淩趕緊還禮,讓她們起來。

於白河這才拱手道:「嗬嗬蘇長史主公的確是讓我負責那些俘虜安置和登記造冊的事情,可是事情已經忙得差不多了,大多數俘虜都暫時分區域押著,有咱們步軍的兄弟看著,出不了意外的我原想休息一下,可是主公那裡突然傳了一道命令,讓我在陰陽教搜尋聚集在一起的女娘我還莫名其妙呢,這陰陽教哪裡有什麼聚集在一起的女娘呢」

蘇淩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淡笑著看著於白河。

於白河似有些驚訝地又道:「可是,主公既然下令,那就找唄,結果沒有費多大力氣,還真在一片林子中,找到了這些女娘主公真神了!」

蘇淩淡淡笑道:「這是我在蒙肇手下救下的被蒙蔽的女娘,我救她們的時候,人數比現在多,有幾百人呢可能是方才大戰,那些女娘被衝散了」

於白河聞言,這才似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她們見了蘇長史紛紛叩頭呢,原來她們是您救的啊蘇長史真是有本事!」

蘇淩哈哈笑道:「於將軍過獎了丞相讓你找她們,是乾嘛?她們可不算陰陽教弟子啊,都是附近的百姓,受了蒙騙,也算是受害者」

於白河點了點頭道:「是啊,我也看出來了隻是主公說,找到她們之後又,就將她們帶到問道廂房,更特意囑咐了要於某親自做這件事我也不敢問主公想要乾什麼但我看主公的神色,似乎不像是問罪的感覺」

蘇淩其實早就明白了這件事的原因。

蕭元徹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的,真的就在自己離開不久,尋找這些女娘去問話。

他就如此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核實自己說的話是真是假麼?

蕭元徹,你終究還是不信我啊

蘇淩心中冷笑,表麵之上卻並未有什麼異常,他趕緊一拱手道:「既然是丞相的命令,那於將軍趕緊帶她們前去吧,蘇某等將軍公務結束之後,咱們再好好說說話!」

於白河朗聲笑道:「好!那等於某忙完,真就得去找蘇長史,好好聽聽那一場大戰,那麼大的熱鬨,於某沒趕上,真是遺憾啊!」

兩人皆互相拱手,於白河引著那些女娘朝前去了。

待於白河朝前走去之後,蘇淩原本滿是笑意的神色,驀地變得有些冰冷起來。

他其實並不擔心蕭元徹在這些女娘身上問出什麼出來。

血池之中的情況十分的可怕,那些女娘早就被嚇得六神無主了,他們能記得起來當時蒙

肇和自己都說了些什麼,才是見了鬼了。

當然不排除會有幾個女娘記得三言兩語,但是一是人數太少,蕭元徹不至於完全聽信,二是,就算她們記得一句兩句的,但是也是在極度驚恐之下記得,所以,能說清楚,自然也不會那麼容易。

所以,蕭元徹應該什麼都問不出來,自然還是一無所獲。

蘇淩暗暗地想著,剛邁步想要繼續尋找穆顏卿的蹤跡,卻不料,那於白河去而複返,快步來到蘇淩近前一拱手,壓低了聲音道:「蘇長史我這裡有個事情,不敢聲張想要拜托您,看看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蘇淩有些疑惑於白河為何會突然去而複返,還請求自己幫他忙,不僅如此,聲音還極低,似乎害怕被人聽了去似得。

蘇淩趕緊拱手,也低聲道:「於將軍客氣了咱們都是為丞相做事的人,有什麼事,您儘管開口,隻要蘇某幫得上的,蘇某定然全力以赴!」

於白河並未立即開口,而是四下張望了一番,見並沒有什麼其他人,他這才又壓低了聲音道:「實不相瞞,蘇長史,方才我引著這些女娘去主公休息的地方途中,忽地發現前麵不遠處有一個身穿火紅色紗衣的女子,我當時也並未多想,想著可能和這些女娘一樣,便走過去想要帶她也一同去見主公」

蘇淩聞言,在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氣,火紅色紗衣的女子,難道是穆顏卿!

他表麵之上並無異樣,淡笑道:「那應該啊這有什麼問題麼?」

於白河聲音更低道:「可是我沒想到的是,我還未曾開口,那女子竟然突然出手,攻擊於我幸虧我躲得夠快,但是那女子好生了得,出手的速度極快,還是一劍斬在了我的右臂上」

蘇淩聞言,趕緊問道:「於將軍可曾受傷了?」

於白河擺擺手道:「幸虧我披著鎧甲,倒也未曾受傷,可是等我反應過來,想要擒她之時,那女子卻三晃兩晃,從我眼前消失不見了,那身法就像幽靈一般所以,於某斷定,這個女子絕非尋常之輩,她的功夫十分了得所以,我猜測,她有可能是陰陽教的餘孽」

蘇淩心中這才安定下來,看來應該就是穆顏卿,但是好在有驚無險,穆顏卿逃脫了。

蘇淩故作沉吟了一陣,方低聲道:「於將軍猜得不無道理」

於白河搓了搓手,有些懊惱道:「隻可惜,當時就我一個人,人手不足,我還要保護這些女娘的安全,要不然定然去追了,怎樣也要將她擒下唉,讓她給跑了」

蘇淩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意安慰道:「於將軍不必太過自責,事發突然,您又是一個人,那女子功夫高強,逃走也是正常的不過於將軍放心,現在陰陽教遍布咱們的人,那女子逃得了一時,定然逃不出陰陽教去的擒住她是早晚的事」

於白河點點頭,有些擔憂道:「蘇長史說得極是,可是畢竟主公也在陰陽教,那女子功夫高強,萬一潛入主公休息的地方那主公豈不危險了」

蘇淩不動聲色道:「那於將軍想要蘇某幫你什麼呢?」

於白河一拱手道:「蘇長史您功夫也十分了得,那蒙肇都不是您的對手關於那個女子的事情,我不敢驚動主公畢竟是因為我,那個女子才」

說到這裡,於白河朝著蘇淩嘿嘿一笑。

蘇淩立馬會意道:「於將軍蘇某明白了於將軍放心,您照舊引著這些女娘去見丞相,

至於尋找那個武功高強的女子的事情,由蘇某代勞便是」

於白河聞言,感激地朝蘇淩一抱拳道:「既如此,那於某就拜托蘇長史了」

蘇淩一擺手道:「沒說的隻是,蘇某想問問,於將軍可還記得,那女子最終消失不見的地方在何處啊?」

於白河點了點頭道:「記得!記得她最後消失的地方,有一個大牌坊,上麵有三個字」

說到這裡,於白河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不過,於某隻是粗通文墨,那牌坊上三個字都是古篆,我隻認得最後一個字,應該是個境字的其他兩個,我卻認不出了」

於白河又道:「額不過那個牌坊倒是很有氣勢,而且那一帶似乎並未著火,我見那牌坊後麵的幾排房舍都完好無損,而且連人影都沒有」

蘇淩做到心裡有數,這才一抱拳道:「好,我大概知道方位了此事我來處理,於將軍趕緊去見主公不過,這件事要保密,你知我知就好畢竟」

於白河聞言,連連點頭道:「蘇長史放心,這怎麼也是我的失職,我定然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是信得過蘇長史,才求您幫忙的!」

蘇淩這才笑著點頭。

等於白河領著那些女娘去了。

蘇淩這才身影一閃,朝著滌塵境的方向而去。

他十分確定,穆顏卿應該就藏在滌塵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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