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宵小之輩!膽敢冒犯神明之威,爾等就不怕上蒼降下天罰麼?到時候,爾等身形俱滅,不得超生!」管道罡大怒,朝蘇淩和浮沉子等人斥道。
蘇淩嘲諷大笑道:「裝神弄鬼,還妄稱神明,管道罡,要不咱們打個賭如何啊?你倒是降下天罰,讓我看看啊你若是真的能夠做得到,那我蘇某人二話不說,拱手請降如何?可是若你降不下天罰,那你乾脆抹脖子死了算了,也省的我費事,如何?」
浮沉子聞言,也大笑起來道:「不錯這個賭有意思算道爺一個,道爺在兩仙塢修道這麼久了,還從來不知道天罰是什麼滋味真想試試看我說,管道罡啊,快快施展你的神通,讓道爺我開開眼啊!」
管道罡憋了半晌,他不過是裝神弄鬼,如何降得了天罰,忽地神情之中滿是殺伐之意道:「陰陽教中聽令今日此番種種,皆是陰陽神明對爾等的考驗,給我將這些狂妄宵小之輩拿下!讓本神尊看看爾等的誠心!又擒住那些人或殺之者,本神尊傳他陰陽聖法!」
他這一陣蠱惑人心,那近千名陰陽弟子,眼中頓時出現了無儘的狂熱神色,皆大吼道:「殺了他們!咱們就能成神了!殺啊!」
「嘩——」的刀劍連閃,無數的陰陽教弟子如潮水一般湧向蘇淩眾人。
蘇淩見狀,歎息搖頭道:「唉,這些人簡直愚昧透頂,殺了也不可惜!諸位,隨蘇某殺敵!」
再看蘇淩,刀劍齊出,一道殘影,已然殺入陰陽教弟子之中。
其後,林不浪、浮沉子、韓驚戈也紛紛震劍而出,直衝向陰陽教弟子之中。
刹那間,刀影劍光,血浪翻湧。
吳率教大吼一聲,長槍橫掃,宛如蛟龍翻騰,一掃之下,躺倒一片,其後周幺執劍,劍芒連閃之下,收割著陰陽教弟子的性命。
吳率教蠻力爆發,打的那些湧上來的陰陽教弟子東倒西歪,聲勢倒是最駭人的。
他殺了一陣,哈哈大笑道:「殺不儘的邪教崽子們,今日你吳大爺就送你們,見你們至高無上的狗屁神明!」
再看極樂殿前前,喊殺連連,人湧如潮,江翻海沸。
蘇淩和林不浪並肩而戰,浮沉子依靠靈動的身法,來回策應,三個人雖然在人數上占了絕對的劣勢,但是,那些陰陽教弟子,幾乎都是普通的把式功夫,無非是多送了不少人頭而已。
殺了許久,蘇淩等人的身前身後,左右周遭,陰陽教弟子的屍體堆積如山,橫屍遍野。
蘇淩抬頭看去,隻見東方天際已然泛起魚肚之色,知道,再這樣下去,雖然己方不至於失敗,但是太過耗費體力了,這一場廝殺,麵對的可是近千名的陰陽教弟子,還有那些陰陽教的堂主拱衛著一直未出手的管道罡。
蘇淩明白,要想快速解決戰鬥,必須先殺了那管道罡,否則,他們必然被耗死在此處。
想到這裡,蘇淩朝林不浪和浮沉子大吼道:「不浪牛鼻子不能再這樣搏命廝殺了,這些陰陽教弟子太多了,也無關緊要,咱們根本殺之不儘,到最後會被他們活活耗死!不浪、浮沉子你們倆在此處攔住這些陰陽教弟子,我去殺那管道罡!」
浮沉子聞言,歎了口氣道:「蘇淩,你這想法道爺也想過,無奈這管道罡是屬泥鰍的,太滑了你過去也打不著他,他一身的鬼影伏行的身法,飄忽地緊,你所有的殺招都會被他輕而易舉的閃避掉的!」
蘇淩淡淡一笑道:「那是你我要殺他,他就不一定躲得過去!」
浮沉子邊打邊道:「聽你這口氣,看來你真是宗師境了不成?」
蘇淩也不願多說,嘿嘿一笑道:「差不多吧——」
說罷,他的身軀忽得懸起,朝著半空直衝而去,掠過無數陰陽教的弟子,江山笑流光疾閃,直衝向簷下的管道罡。
「不浪——不要留手了,能殺必殺之!」
林不浪聞言,朗聲道:「公子!不浪明白,你專心對付管道罡,莫分神!這數千陰陽教弟子,不浪替公子擋之!」
那簷下的管道罡正專注於場中廝殺局勢,忽的覺得一陣強大的劍氣,朝他迎麵襲來,定睛看去,卻見是蘇淩從半空中疾掠向自己,手中江山笑冷芒奪人二目。
他不由得大驚失色。
雖然他依舊覺得蘇淩的境界跟自己差不多,當在九境大巔峰左右,可是他亦明白,教主蒙肇可是死在蘇淩劍下的,若是自己真的對上他,可有勝算?
驚恐之下,他大吼道:「各堂堂主,給我擋住蘇淩!」
他打算用這些七境八境左右的高手,耗費蘇淩的內息,自己以逸待勞,好在跟蘇淩廝殺之時,占些上風。
林不浪看得清楚,朝浮沉子等人喊道:「你們擋住這些陰陽教弟子,我去殺了那些礙事的堂主,為公子掃清障礙!」
浮沉子、韓驚戈、吳率教、周幺聞言,提振精神,連連發動猛攻,攔住湧來的陰陽教弟子。
再看林不浪,再不耽擱,驀地長劍向天,大吼一聲,如雷煌煌。
「天誅劍氣!——」
但見林不浪高舉在半空的長劍驀地一亮,光芒如閃,將整個極樂殿前照了個通透。
他手中長劍震顫轟鳴,劍身之上頃刻之間出現了無數繚繞翻騰的銀色劍氣,細細聽去,嚓嚓聲震蕩鳴響,那無數繚繞劍氣越翻滾越疾,頭尾相銜。
那嚓嚓聲音竟也越發暴烈,不一時,嚓嚓之音猶如滂沱大雨打在竹葉之上,逐漸成轟鳴之勢,片刻之後,轟鳴中竟隱隱有風雷呼嘯。
「阻我家公子者嗎,殺!」
「轟——」無數道逆天劍氣,從他手中長劍上呼嘯磅礴而出,風雷之音,震絕蒼穹。
「天誅,殺神!」
再看那無數道逆天劍氣如星河奔湧,皆從劍身上逆衝而起,在半空中如無數星辰閃動,挾裹著風雷呼嘯之音,直衝那十幾個堂主而去。
這天誅劍氣,乃是道仙宮至高劍法心訣,非九重以上境界,卻是不得施展的,一旦催動,萬道劍氣逆衝向天,其勢浩浩,其威煌煌,誅滅一切宵小。
剛猛絕倫,霸道淩厲,一人一劍,一往無前。
天誅者,代天而誅也!
林不浪知道,天誅劍氣的功法,太過霸道,一旦施展,整個身
體裡的內息,便會瘋狂地向外奔湧,若不是內息深厚者,必然難以支撐。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林不浪從來不使用此劍訣,可是,今日便是到了最緊要的關頭,因此,他再不留手,拚了那渾身內息被天誅劍氣抽乾,也要一擊之下,誅滅攔在蘇淩近前的十幾個陰陽教的堂主。
林不浪手持長劍,懸浮在半空之中,長劍冽冽。雷電光芒繚繞,宛如殺神降世。
「便讓爾等看一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天罰!」
所有的陰陽教的堂主,驀地怔在原地,驚恐地抬起頭看向半空之中的林不浪,他們眼中,那強大的一劍,挾裹著無儘的雷霆之威,令他們肝膽俱裂。
煌煌天誅,天道不容褻瀆!
這強橫霸絕的天誅劍氣瞬間將這十數個陰陽教的堂主們周身退路鎖死,刹那之間無數劍光驀地閃出耀眼光華,如天瀑般朝他們奔湧而去。
「啊——!神尊救我!」
這是他們發出
的最後絕望的哀嚎,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還在向他們心中那至高無上的神乞求。
隻是,他們心中的神,從來都不曾存在,虛妄永遠不可能是真實!
刹那之間,轟鳴震蕩的天誅劍氣如芒閃爍,九天之上,奔雷轟鳴。
無數的劍氣,毫不留情的將這十數人的身影齊齊吞噬。
隨後,煌煌劍氣消散,風雷之音再無,慘叫之聲絕跡,一切歸於平靜。
唯有白衣林不浪,一人一劍,傲立在血海屍山之上!
管道罡驚恐的睜大了眼睛,他簡直不敢相信,林不浪竟然隻出了一劍,便誅滅了十幾個高手!
道仙宮,天誅劍氣!強橫的可怕!
然而時間根本不允許他一直這麼震驚下去,因為蘇淩已然衝至他的近前,江山笑連閃之下,蘇淩大吼道:「管道罡,死來!」
「相思難挽一劍斬!」
轟——
一劍斬出,劍嘯聲聲!
滌蕩起無數煙塵,彌久不散。
待煙塵散儘,蘇淩卻愣在了那裡,那管道罡卻是消失在當場,沒有了半點蹤影。
蘇淩正自詫異,忽的聽到腦後惡風不善,他暗道不好,刹那間明白,那管道罡定是施展了鬼影伏形,躲過了自己全力一擊。
「蘇淩,你根本傷不到我!死吧!」
蘇淩身後,管道罡驀地狠狠的揮動手中長劍,以上示下,直斬蘇淩而來。
蘇淩明白,管道罡以身法迅捷到極致著稱,若是自己轉身招架,卻是來不及了。
可是他又在自己身後,自己一時之間也分辨不出他的方位,若是自己向左或向右躲閃,萬一正中他這一劍,豈不是自投羅網了。
蘇淩大吼一聲,身體驀地疾縱向前,刹那間,已經向前衝了十數丈遠。
管道罡一劍斬空。
蘇淩這才轉過身來,與管道罡麵對麵對峙。
此時浮沉子大吼道:「林不浪,趕緊回來,陰陽教這些騷乾零碎實在太多了,我們幾個手忙腳亂,實在是不好抵擋啊!」
林不浪此時內息已經耗損近八成,正倚靠著倒搠在地上的長劍,勉力的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問聽此言,一咬牙,大吼一聲,震劍而起,複又殺入敵陣之中。
蘇淩心中一凜,他明白,雖然方才林不浪一劍誅滅了十數個高手,可是陰陽教的弟子實在太多了,局勢仍然不容樂觀。
現在,林不浪、浮沉子他們也隻能勉力支撐,時間稍長,卻是根本抵擋不了的。
所以自己必須速戰速決,儘快擒殺管道罡,才能徹底的扭轉危局。
可是,蘇淩也有些犯難了,自己的境界雖然比管道罡高,但若論身法,管道罡的鬼影伏形實在難以對付,神出鬼沒,身形飄忽,若他一直用這鬼影伏形跟自己周旋,自己短時間內真就拿他沒有辦法。
管道罡似乎看出了蘇淩心中所想,哈哈狂笑道:「姓蘇的鬼影伏形如何啊?你根本傷不了我,時辰長了,耗也要耗死你!到時候,你,還有你的人,都得死!」
蘇淩冷笑一聲,一字一頓道:「是麼?管道罡,你真的以為,你能靠著你這什麼鬼身法,躲開我所有的進攻!方才那是我未儘全力,現在,你再躲一個試試!」
言罷,蘇淩周身的氣息為之一變。
連離他十數丈遠的管道罡都驀地覺得,蘇淩的氣息驀地變得浩大起來,竟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威壓。
「這你這是什麼心法?」管道罡驚愕道。
「你是不是一直有個疑問,你那至高無上的師尊教主,到底是怎麼死的現
在,便告訴你,他便是死在這心法之上,如今,輪到你了,管道罡,你可聽說過離憂無極道?」
「離憂無極道?!」管道罡的聲音止不住的顫抖。
蘇淩的氣息迅速攀升,浩大的內息下,他的衣衫獵獵作響,白衣如雪。
蘇淩緩緩開口道:「管道罡!我這一劍,看你怎麼躲?孤心八劍第八式,攜星!」
「轟——」強大劍氣在蘇淩驀地處劍的一刹那,轟然而現。
半空之中,驀地出現了一道巨大的江山笑虛像,橫亙在蒼穹月色之中。
忽的,那巨大的劍身猛然迸發出如星一般的光芒,仿佛攜九天星芒,天地為之一亮!
刹那間,蘇淩已將將管道罡所有可以躲閃的路徑完全鎖死,劍氣之下,他根本無所遁逃。
「管道罡!我看你還如何躲!——」
「轟——」一劍劈下,宛如九天星芒,轟然墜地,隆隆作響。
管道罡大吼一聲,垂死掙紮,將鬼影伏形的身法調動到極致,詭異的身法接連閃動,竟然硬生生的躲開了漫天下落的數道劍芒。
可是他還未來得及慶幸,卻驀地發現,蘇淩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麵前,手中江山笑散發著奪人二目的寒芒,一道弧光,橫斬向他的頭顱。
「不!不可能我的鬼影伏形你根本」
「噗——」血光迸濺之中,管道罡的頭顱被刹那之間斬落,蕩起在半空之中,片刻之後,滾落在地上,灑下點點血跡。
而此時,管道罡的屍體才轟然撲倒在地。
蘇淩上前一步,將管道罡的頭顱高舉過頭頂,聲如銅鐘,震天轟響。
「管道罡已死!還有誰執迷不悟,頑抗到底的,殺無赦!」
聲音昂昂,回蕩在蒼穹之中。
正在廝殺的如潮陰陽教弟子,刹那之間驚恐轉頭,正見蘇淩高舉著管道罡的人頭,滿臉肅殺之意。
所有的信念在瞬間崩塌,那剩下的近千陰陽教弟子頓時亂了陣腳,不知道是繼續打還是逃跑。
便在這時,半空中又傳來一陣滿是殺意的聲音道:「若是那管道罡的人頭不夠,那我便再多加上一個!」
話音方落,一個血淋淋的人頭自半空之中翻卷著呼嘯而下,掠過了無數陰陽教弟子的頭頂,啪的一聲砸在了地麵上。
眾人大驚,閃目看去,卻見又是一個呲牙咧嘴的人頭,端的是猙獰可怖。
不過,還是有許多陰陽教的弟子瞬間辨認出來,有人驚恐的大喊道:「這這是右護法丁白,丁護法的人頭!」
直到此時,所有的陰陽教弟子,所有的希望全部破滅,終於,他們的內心中原本無比堅定的陰陽教義和信奉的神明,頃刻之間,坍塌成碎片。
「教主死了!陰陽兩大護法也死了!咱們還打什麼?再打下去,都得死!快逃啊——」
無數的絕望的喊聲中,那近千的陰陽教弟子一潰千裡,四處逃竄,隻恨自己爹媽少生兩條腿。
敗退奔逃的陰陽教弟子,宛如開了閘的洪水,慌不擇路,惶惶朝著陰陽教大門的方向逃去。
便在這時,陰陽大殿的方向,不知為何,竟突然起了大火,這陰陽教多木質結構,大火一起,便再也無法控製,接二連三,片刻之後烈焰沸騰,將整個陰陽教燒成了一片火海!
無數逃竄的陰陽教弟子,慌不擇路之下,一頭紮進了火海之中,瞬間慘叫連連,變成了無數翻滾哀嚎的火人,不過片刻,便與這熊熊大火融為了一體。
大火如狂,無數的生命瞬間消失。
蘇淩正自疑
惑,那丁白原本下落不明,為何他的頭顱會被人斬下,突然出現在這裡,還有,這漫天的大火,究竟是誰所為。
眼前黑影一閃,牽晁大笑不止,飄落在他的近前。
蘇淩瞬間明白,開口問道:「牽晁,我說你為何不在,也一直未見現身,難不成這大火和丁白的人頭,是你的手筆?」
牽晁哈哈大笑,似求表揚一般道:「那還用說,勞資本身是要來此地幫忙的,結果半路上碰到一個送死的家夥,就是那丁白,於是我就打發他見了閻王,順道路過陰陽大殿,就隨手放了一把火原想著拿丁白的人頭做做文章,不曾想勞資來晚了,這麼大的熱鬨,竟然一點都沒趕上,蘇淩,這次我是不是幫了你的大忙啊?」
蘇淩撓了撓頭,有些無奈道:「額的確是幫了大忙不過,陰陽教的這些弟子,都已經放棄反抗了,而且他們大多數都是被蒙騙的,你這一場大火,可燒死了不少人再說了,這陰陽教建的的確十分恢弘,你就這一把火給燒沒了是不是太可惜了?這要是擱我那個時代,這可是毀壞名勝古跡的大罪啊,夠你槍斃好幾次了唉好好的一處古跡,可惜了啊!」
牽晁有些不明所以,覺得似乎蘇淩並不十分買賬,又聽他的話,聽了擱糊裡糊塗,嘁了一聲道:「這些螻蟻,留著乾嘛一無是處,死了乾淨!陰陽教是邪教老巢,不毀了留著你住啊?」
「我」
蘇淩搖頭無語,忽的想起什麼,忙開口道:「我聽浮沉子告訴我,你救走了穆顏卿,可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回來了,穆顏卿呢?」
豈料牽晁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是救走了那女娘不過她是個大活人,我救了她之後,她不願意跟我待在一處,自己走了她有手有腳的,我又不是她的隨從,她上哪裡去,我管得著麼?」
「什麼?穆顏卿走了?去哪裡你也不知道?」蘇淩又是一陣無語,瞪著牽晁道。
「彆瞪我?她是你的娘們兒,你沒看好,瞪我沒有用!」
蘇淩無語至極,不過料想如今大勢已定,穆顏卿應該沒有什麼危險,這才收拾心情道:「算了等收拾了殘局,再去找她吧!」
言罷,他朝著浮沉子和林不浪等人一招手道:「不浪、牛鼻子,還有諸位,咱們辛苦辛苦,畢竟陰陽教茲事體大,這一窩蜂的全跑了,有些事情還是問不出來的,萬一有些核心餘孽,趁機遁逃,徒留隱患,所以大家辛苦辛苦,隨我將他們儘量的控製住,能控製多少是多少,等著丞相大軍前來,接收俘虜才好!」
林不浪自不必說,忙點頭答應。
浮沉子卻是有些不情願道:「道爺辛苦了這許久,老命都快沒了,臨了還得給你擦屁股你說,道爺圖啥?」
蘇淩也不理他,一道殘影去追那些陰陽教餘孽去了,眾人也各自催動身形,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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