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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四章 放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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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教,極樂殿。

浮沉子和管道通剛到極樂殿門前,便看見那年輕道士忌機正站在那裡,似乎就是在等著他們。

兩人向前緊走了兒步,朝看忘機一拱手,忘機還禮。

管道通你這才一臉喜色道:「勞煩忘機師兄進殿通教主,道通和天師要求見教主!忘機聞言,打了稽首道:「兩位被教主派去審問穆顏卿,看兩位的神色,應該是很順利啊有好消息麼?」

管道通點了點頭,眉開眼笑道:「忘機師兄猜得不錯,我與天師費儘心力,終於有所收獲,請忘機師兄趕緊去告教主得知!」

忘忌機這才稍顯意外的看了兩人一眼,方淡淡點了點頭,轉身朝極樂殿裡去了。

過不多久,卻聽見殿內腳步聲傳來,兩人抬頭看去,卻見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蒙肇竟親自迎了出來。

看到浮沉子和管道通,他竟十分少見地加快了些許腳步,來到兩人近前,竟又十分罕見的先笑了起來道:「關師道通看樣子,你們有收獲啊浮沉子朝管道通眼晴,那意思是,道兄,你表演的時候到了,我不跟你搶功勞。

管道通如何不明白,心中又暗歎浮沉子這人真能處,趕緊朝蒙肇施了大禮,剛要說話。

蒙肇卻道:「此處並非講話之所,道通,天師啊………隨我進殿說話!」

管道通聞言,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這什麼地方,極樂殿!平素不是教主傳召,連!前多停留一下都是罪過,即便傳召,也隻能在殿門前等候,由忘機傳遞消息。

全陰陽教,除了兩大護法有資格進入極樂殿,自已可連進殿的資格都沒有的!今日,教主竟然讓我進殿說話!這是什麼?這是莫大的抬舉啊!難不成,我管某人從此要飛黃騰達了!管道通抑製住自己激動的心情,趕緊大拜謝過。

浮沉子到時沒覺得如何,畢竟他與陰陽教隻是合作關係,他來的時候,蒙肇多少還是給些麵子,讓他進去的。

蒙肇說完,轉身當先朝殿內去了。

管道通趕緊一拉浮沉子,兩個人緊隨其後,走了進去走進殿中,浮沉子方覺得今日的極樂殿,的確不同於往常。

雖然光線還是很暗,但比之前多點了不少的蠟燭,雖然周遭還是看得不太真切,但模模糊糊能分瓣出個大概。

除了這光線的變化,浮沉子從剛進這殿中時,便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這香味雖然很淡,但浮沉子卻是能聞出來的,這香味並不特殊,就是那些天族安娘家閨房中的脂粉香味。

浮沉子心中冷笑,神態卻十分自然,跟看蒙肇朝殿中走去。

大殿的深處,正是那張寬大的桌子,桌子後是蒙肇的床榻。

隻是,這次床榻上鋪蓋和所用之物的顏色卻換了。

以前都是黑白兩色,這次卻是紅色的,連床榻的慢帳都換成了粉紅色的紗帳。

這顏色和格調,跟整個幽暗大殿,顯得極為不搭調。

浮沉子朝著那張寬大的桌子上看去。

以前,這張桌子雖大,但除了那放在桌角上似乎從未動過地方的一截蠟燭之外,再無它物。

可是今天,除了那未動地方的蠟燭,和蠟燭下早已凝固堆積在一起的蠟油之外,蠟燭的一旁竟還放看一麵小銅鏡,銅鏡一旁還放看一把頗為精致的桃木梳子。

浮沉子心中暗罵,死變態,越來越把自已當成女娘了啊,這鏡子和科木梳都用上了,還堂而皇之地擺在桌上,都不去遮掩了麼。

管道通雖然也看到了這些東西,但他是初次進來,並未感覺到有什麼不一樣。

蒙肇並未有將那梳子和銅鏡收起來的意思,隻是隨意的朝桌後的椅子上一靠,淡淡道:「彆站著了,坐下說話……兩人謝過,這才坐在了他的對麵。

蒙肇見他們坐了,方道:「你們這麼早前來見我,可是我交待你們的差事辦妥了?」

管道通生怕浮沉子搶了自己得功勞,趕緊拱手道:「托教主洪福,我等幸不厚命!…蒙肇聞言,滿意地點頭笑道:「很好…道通啊,你的確有長進啊,那就說說吧丁白如今在何處啊?」

管道通一,沒想到教主竟然這樣問,可是穆顏卿也真就沒說丁白的下落,他這才猶猶豫豫道:主丁白……丁護法,弟子還是不知道在何處啊穆顏卿她沒說蒙肇沒想到管道通竟這樣回答,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淡淡哼了一聲道:「哼…以為你問出了什麼…這不還是什麼都沒有問出來麼!」

這下管道通再也坐不住了,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誠惶誠恐地施禮道:「教主教主,弟子還有下情回啊下情回?………說!「蒙肇聲音愈冷道。

管道通頓時緊張萬分,嘴也不聽使喚了,方寸大亂,隻得無助地看向浮沉子。

浮沉子倒是坐得穩穩當當的,見他如此,暗罵,爛泥扶不上牆。

也這才微微一笑,朝看蒙肇一拱手道:「教主…雖然穆顏卿沒有正麵回答丁的下落,但也算是問出來了……不僅如此,還有一事,貧道要報教主,由教主親自決斷!」

蒙肇聞言,這才轉頭著向浮沉子,淡淡道:「那天師說說著浮沉子這才將他們去見穆顏卿,如何審問她的事情和盤托出,隻是:他與管道通十分默契的都隱滿了,管道通回避,他與穆顏卿單獨談話的那件事。

兩個人心照不宣。

浮沉子怕一旦蒙肇知道自己把管道通支走而心中起疑;那管道通又怕自已擅自讓人搜查浮沉子的房間之事,豪肇會怪罪他,再加上,浮沉子更是添油加醋,繪聲繪色地向蒙肇言說,這些事情都是仰仗著管道通才能促成的,明顯是在給管道通邀功。

因此,管道通照單全收,如何能拆穿浮沉子隱瞞之事呢。

等浮沉子說完,出乎意料的是,那蒙肇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靠在椅子上,眼晴微咪,仿佛在思著什麼。

浮沉子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生怕那蒙肇察覺到什麼,這件事就不好糊弄了。

因此他也沒有再說話。

管道通見他兩人都不說話,也頭一低,心中七上八下的。

終於,蒙肇緩緩抬頭看向管道通,淡淡道:「道通啊審訊穆顏卿你果真全程都在場麼?」

浮沉子心中一咯瞪,暗道,希望這蠢貨不要說實話啊,要不然真的就麻煩了。

那管道通先是一證,隨即一口咬定,重重點頭,信誓旦旦道:「主,弟子一直全程都在,全程參與……穆顏卿一言一語,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絕無半點差池…蒙肇略微點了點頭,又一字一頓道:「那穆顏卿真的說,她願意與本教主成親,願意做陰陽教教主的夫人?……事到如今,管道通隻能一道跑到黑,而且還必須立刻就回答,稍有猶豫,自己這功勞就會化為泡影了。

管道通不假思索,使勁點頭道:「千真方確,如此大的事情,弟子如何敢欺滿教主呢?何況,教主還要與穆顏卿相見,到時她說得與弟子兩不相應,弟子如何能擔待得起呢…浮沉子恰到好處地插話道:「教主啊不僅是那穆顏卿答應了願意與教主成親,做陰陽教的教主關人,更是親口應承了,隻要教主不計前嫌,便可立刻成婚,成婚之時,還會當麵向您毫無保留地說出丁白的事情……

….豪肇還是不信道:「可是…為何她的態度會轉變得那麼快呢?之前本教主亦跟她提過此事,她都以大事為上的借口推脫糖塞本教主當時不知情,沒成想她跟蘇淩才是可現在,卻為何突然轉變態度?更何況我還殺了蘇淩……這些她不恨我,也不在意?……浮沉子淡淡一笑道:「教主啊……您這是多慮了………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蘇淩活著,現在他死了,戶體都被忘記道發理了……人一死,任麼都淡了…………可是眼前您可是陰陽教一教之主,勢力龐大,修為強悍,她穆顏卿身陷圈,隨時都要麵對死亡…………人在死亡麵前……那心理的變化可是驚人的……浮沉子一邊說看,一邊暗自偷看蒙肇的神情變化。

見他靠在椅子上,眼神流轉,在細細地思著自己的話。

浮沉子頓了頓又道:「再者,蘇淩之死,死於道之手,於教主有什麼關係呢?教主出現的時候,蘇淩已然中我致命一劍,就是教主不來,他也活不了了啊……她就算一時怪罪,這一夜的光景,定然也想明白了…….教主,您覺看呢?」

蒙肇仍舊不表態,眼神流轉,似乎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浮沉子知道,要給他下點猛藥了,這才拱手又道:「其實,貧道心中也未全信畢竟教主您是陰陽教一教之主,不能有任何的差池若是教主覺得此事不妥,或者穆顏卿不能相信,那貧道願意在替教主走一趟,親手結果了那妖女的性命!」

管道通聞言,頓時靜大了眼晴,一臉難以置信地看看浮沉子。

浮沉子懶得跟他解釋,視如不見蒙肇的眼珠轉動了幾下,心中暗暗思。

穆顏卿真的心甘情願地跟我成親了?之前的事一筆勾銷?他心中雖然還是覺得疑點重重,可是又一想,這件事隻能相信,彆無他法。

萬一穆顏卿真的願意,這真的就是一件對自已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

那穆顏卿乃是元陰之體,加上那幾百女弟子,到時自己一旦得到了她,功力更為大進,那可是無上宗師境了!再有,自己一旦跟穆顏卿成親,那跟荊南錢仲謀的關係將更加密切:自已跟荊南的合作關係將更為牢靠。

不僅是錢仲謀,那荊南世家穆家,可就剩這一個女娘後代,自己一旦成為穆家的門婿,整個穆家彆無選擇,定會舉全家族之力助自己爭鋒天下。

因此,思來想去,若真的這件事成了,對自已可真的是大天的好事。

退一步說,若是穆顏卿耍什麼心機,就憑她的本事,也翻不出什麼大風浪。

一個女娘,區區八境,她可是明白欺騙自己的後果的,到時候跟那幾百個女第子一樣,不過是又多了一個元陰之體的人愧罷了。

想到這裡,蒙肇這才緩緩笑了起來,向浮沉子和管道通投去一個讚許的眼神,和顏悅色道:「這件事兩位辦得很好!沒有讓本教主失望……浮沉子這才一顆心落了地,忙笑道:「能玉成此事,皆仰仗道通道兄,貧道不過是在一旁幫幫腔罷了……」管道通聞言,差點就當場認親了,越看這浮沉子越順眼,蒙肇這才朝管道通笑道:「道通啊你頗有長進,此次立下大功一件…本教主要好好抬舉你!」

管道通激動得渾身顫抖,忽地跪在地上,大拜顫聲道:「道通謝教主提攜願為教主和陰陽教,肝腦塗地,方死不悔!!」

蒙肇竟走過去,將他換扶起來,似做了決定道:「今日起,管道通為明陽教總接引使陰陽教上下,所有的接引使,皆由你提調管轄!」

管道通聞言,跪在地上膨的不住磕響頭,聲音由於激動,都帶了哭腔道:「道通,多謝教主!多謝教主」「坐坐蒙肇笑看讓管

道通坐下,這才又轉頭對浮沉子道:「天師於此事上功勞也甚大,本教主記下了,等到本教主親赴江南之時,還要多多依仗天師,我教於兩仙塢和荊南的合作,還需天師奔走到時本教主再一並封賞罷!浮沉子忙打了稽首道:「好說好說……浮沉子忽的神情鄭重,似征詢蒙肇的建議道:「教主……不知您與穆顏卿成親之事,您覺得何時辦才好啊?」

蒙肇想了想,看看浮沉子道:「天師大才,關於這件事,本教主想聽聽關師的意見……浮沉子裝作認真的思付,想了一陣方道:「貧道以為,此事應急辦而不可緩辦,應天辦而不可張揚看辦哦??何謂急辦不可緩辦,大辦而不可張揚著辦啊…"蒙肇看著浮沉子,淡淡地問道。

「教主女娘心性,複雜而多變,無其是穆顏卿跟教主之間更為特殊,所以此事不能拖,應該快力斬亂麻,從速成親……以免夜長夢多,再生變故……再者,蕭元徹此賊在天關外虎視既既,隨時都有可能下令攻關若是蕭元徹攻關之時,教主還未與穆顏卿成親,便無暇分身了……所以,此事越快越好!浮沉子一臉為蒙肇計的神色分析道「嗯!天師此言有理"蒙肇點了點頭道。

「至於應大辦而不可張著辦,隻因教主尊貴,迎娶教主夫人這可是陰陽教上下的天喜事不能就委屈了,小打小鬨,要風風光光地天辦,一則讓教中第子們沾沾喜氣,提振陰陽教士氣,二則,穆顏卿畢竟荊南天族,您大辦喜事,也不至於委屈了她,到時候也好跟穆家和錢侯爺有所交代。

更可此機會向侯爺示好,拉攏穆家穆家有了臉麵,如何能不傾儘一切助教主呢?」

浮沉子道。

「可是既然要大辦,就必須熱熱鬨鬨,風風光光的可關師文說不能張揚這不是自相矛盾麼?「蒙肇疑惑道"不…並不矛盾所謂大辦,隻是在陰陽教和元始峰陰陽界內大辦,還要讓未來的教主關人感受到風光熱烈,更要讓教主關人感受到教主您對她的深情厚誼,隻有這樣,教主關人才會在她娘家替教主說話但也僅限於這陰陽界內不能對外張揚,更不能走漏了消息便是關關,還有天關守車那裡,也要瞞看………浮沉子說得頭頭是道。

不等蒙肇發問,浮沉子又道:「畢竟,這裡是沈濟舟的地盤沈濟舟雖然現在戰敗了,但還掌控看渤海五州大部分地盤,勢力還擺在那裡若是婚事張揚出去,一旦被沈濟舟的勢力知曉,沈濟舟一旦知道教主迎娶的關人是荊南的人,他沈濟舟將作何感想………到時候會不會,直接跟教主翻臉呢??因此,此事不易張揚的原因就在這裡。」

蒙肇聽完浮沉子這一通分析,撫掌大讚道:「人才!天師果真天才!:…人言蘇淩乃是驚才絕豔之輩,本教主對於殺了他,還有些可惜嗎,現在看來,我雖失了蘇淩,卻得到了天師這樣的大才,何其有幸啊!」

浮沉子趕緊擺擺手道:「教主診了這隻是貧道一些不成熟的建議……畢竟此乃教主的終身大事,如何決定,如何操辦,還是要教主您親自掌主意的……蒙肇略微一想,隨即拍板定奪道:「天師的建議很好…既然如此,今日不算,明日一大,後日便是良辰吉日,便是本教主迎娶穆顏卿的天婚之日了…今夜先與兩位慶功,到時席前本教主當眾宣布此事…浮沉子和管道通趕緊拱手道:「教主英明!……蒙肇又看向浮沉子,笑吟吟道:「能者多勞,既然本教主能與穆顏卿成親,天師和道通多有功勞,本教主決定,成親之事,一應操辦和準備,由天師全權負責…道通啊,你為副使,從旁協助浮沉子剛想推辭,蒙

肇卻不等他出口文道:「關師……本教主是十分相信你的這件事情,要仔細,不能有失禮的地方,以免荊南挑理再者,南嫁娶的習俗本教主不懂,但關師就是來自南,應該比本教主懂得多這禮儀操辦要按照南的習俗來準備,能者多勞嘛,還望天師不要推辭!」

浮沉子這才點了點頭,應下此事道:「既然如此…貧道儘力而為,必然給教主和教主夫人一個難忘的大婚!!」

商議既定,蒙肇拍了拍兩人的肩膀道:「時辰不多,事情繁鎖,兩位這便前去準備,一應花銷,由本教出,這些可以找忌機當然,花銷天的,你們可以隨時來找本教主!」

浮沉子和管道通這才拱手應命。

浮沉子卻張了張嘴,有些欲言又止。

蒙肇心情大好,笑道「天師還有什麼想說的,儘管開口…浮沉子這才點了點頭,低聲詢問道:「既然教主與穆顏卿三日後便要大婚了………那穆顏卿在關在石牢之中,有些不太合適罷……不知教主………蒙肇一證,想了一陣,這才點點頭道:「既如此…那就放人…………反正她也走不了………另外,忘機啊……門口忘機緩緩走了進來。

你去尋四個機靈的新普女弟子,伺候穆顏卿畢竟新娘子也要好好準備的……另外呢,派人去關內尋兒家有名的喜服鋪子,本教主的喜服,穆顏卿的喜服,要趕緊看手挑選才行!「蒙肇興致勃勃道。

忘機神情波瀾不驚,點了點頭,緩緩退了出去。

浮沉子和管道通,這才又施了禮,轉身一同走出了極樂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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