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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五章 原來是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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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驚戈細劍一劍斬下,然而再找那黑袍人,卻在他麵前憑空消失了。

他驀地一怔,便在這時,身後蒼老而低沉的聲音響起道:「你在找我麼?在你後麵!」

韓驚戈臉色一變,一咬牙,一個黃龍擺尾,細劍弧光,像2斜後方掃去。

速度驚人,劃在空氣之中,竟閃點火星。

可是,他一劍掃去,身後卻再次沒有了那黑袍人的蹤跡。

韓驚戈大驚失色,自己這一劍沒有絲毫保留,速度已經提到極致了。

眼前這黑袍人竟能夠輕而易舉的躲開,身法快得自己都沒有看到他是如何躲閃的。

自己是九境武者,這天下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躲開自己劍鋒的人,並不多見。

可這黑袍人卻能做到。

難道這黑袍人真的是大宗師?

他是尚品宗師還是無上宗師呢?

可是韓驚戈明白,這個問題毫無任何意義,自己的修為功夫,對方無論是哪個級彆的大宗師,自己絕對都不是他的對手。

想來有些絕望,可武道一途,強者為尊,打不過就是打不過。

正在韓驚戈驚怒之時,忽聽頭頂那黑袍人的聲音傳來道:「抬起頭來,在你上麵!」

韓驚戈轟然抬頭。

卻見這黑袍人正虛浮在他頭頂正上方半空處,雙手一翻,黑氣隱隱而現。

那黑袍人聲音縹緲,竟顯得有些莫名的空洞道:「年輕人你這速度,在年輕人中,也算翹楚了隻可惜,在我的麵前還是太慢了」

韓驚戈哼了一聲,剛想出劍上撩,那黑袍人驀地動了,「忽——」的一聲,寬大的黑袍鼓脹起來,那氣勢竟似要遮住天上的孤月。

再看這黑袍人身形如一團凝成實質的黑霧,自半空中直墜向韓驚戈的雙肩,快如星火,泰山壓頂。

韓驚戈隻覺得黑霧一閃,下一刻,那黑袍人的雙膝已然壓在了他的雙肩之上,也不見他如何動作,隻用雙膝輕輕地一點韓驚戈的雙肩。

韓驚戈頓覺肩膀被千斤之物死死的壓著,巨大的沉重感幾乎要將他挫骨揚灰,緊接著肩骨之處咯咯吱吱地響了起來。

這恐怖的一壓之力,讓韓驚戈幾乎難以控製身體,雙腿頃刻一軟,便要被壓著跪倒在地。

韓驚戈暗道不好,舌尖一頂上牙膛,叫丹田一立混元氣,將整個身體所有的力量全數集中在兩個肩頭。

但見他整個人的臉頓時漲紅,脖頸和胳膊上青筋暴起,緊攥拳頭,渾身由於用力止不住地顫抖。

他這死命向上一頂,那黑袍人也感覺到了一股無法忽視的力量正抗衡著自己向下壓的力量。

再看韓驚戈絲毫不敢鬆懈,勉力抗衡黑袍人下壓之力,豆大的汗珠順著青筋暴起的額頭和脖頸不住地落下。

「嗬嗬年輕人,無謂的掙紮何必呢方才那一壓,我隻用了三成力,現在再加一成力,你來試試如何!」那黑袍人冷然說道。

「給我跪下!」

黑袍人冷叱一聲,也不見他如何作勢,隻是那黑袍更加的鼓脹,蕩在半空夜色之中,獵獵作響。

刹那之間,韓驚戈隻覺得仿佛整個元始峰鋪天蓋地,全部壓在了自己的雙肩之上。

他所有的抵抗和堅持,在這恐怖的巨力之壓下,渺小至極。

瞬間,韓驚戈感覺天旋地轉,兩眼發黑,胸口發悶。

他整個人再也無法堅持,可即便如此,他也不願意就如此跪下。

韓驚戈用儘最後一絲力氣,艱難地從牙縫

中擠出一句話來。

「韓驚戈,堂堂男兒,錚錚鐵骨,隻跪父母,汝等宵小,何配我跪!」

一聲嘶吼,韓驚戈孤注一擲,使出最後的招式——老龍抖甲,整個肩膀驀地極速地收縮變硬,借力卸力。

那黑袍人訝異了一聲,似乎並不想要他的性命,這才身形再次懸起,虛浮在半空之中。

韓驚戈耗儘所有的內息和力量,忽覺身體驀地一鬆,所有如山的重壓頃刻消失。

他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身形,「蹬蹬蹬」地朝著前方蹌了七八步,撲倒在地上。

「噗——」的一聲,一口暗紅色的血噴出體外,看來是受了極重的內傷。

韓驚戈掙紮著想要起來,驀地一道如同實質的凜冽殺意直衝而來。

下一刻,那黑袍人手持巨劍,正抵在他的咽喉處,隻是,那巨劍卻並未出鞘。

然而隔著劍鞘,韓驚戈都可以感受到那巨劍凜凜的氣勢。

黑袍人看了一眼韓驚戈,淡淡道:「年輕人還能動彈,你算不錯了」

事到如今,韓驚戈倒也豁出去了,慘然一笑,恨聲道:「我原以為這小小的陰陽教,那蒙肇還想反抗朝廷,自立為王,實在是有些狂妄,看來是韓某想錯了竟然還有你這樣強橫的大宗師存在」

那黑袍人卻不屑一顧的哼了一聲道:「陰陽教蒙肇,歪門邪道,為了修煉邪功,做出那麼齷齪之事,你讓他跟我相提並論,我倒是感覺頗為恥辱」

韓驚戈有些意外,驚疑道:「什麼你不是陰陽教的人?」

「什麼陰陽教,根本入不了我的眼年輕人,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沒有任何瓜葛」黑袍人的聲音依舊無比的輕蔑。

「你說的是真的,你真不是陰陽教的人?」韓驚戈有點不太相信道。

「我有必要騙你麼」那黑袍人眼芒一閃,聲音頗為不滿道。

韓驚戈倒也信了幾分,忽地恨聲道:「你既然不是陰陽教的人,為何要出手傷我還有為何要殺了袁中大」

黑袍人冷笑道:「原本是不想殺他的我也知道,那袁中大跟蕭箋舒時有書信來往,也算半個蕭箋舒的人所以那夜我去找他,要他做件事情可是這袁中大好不曉事,十個不行,百個不願我隻有辛苦辛苦,要了他的命當然,也是為了警告你們暗影司,還有那姓蘇的小猴崽子,莫要輕舉妄動,最好消停點,否則,下場與這姓袁的一樣!」

韓驚戈聽了個

一知半解,沉聲道:「看來你早就認識袁中大和蘇督領了?」

黑袍人淡淡點頭,也不否認道:「之前那姓蘇的小小猴崽子有兩次就差點就死在我的手上了隻是他都挺走運的,第一次有人救他,我的修為也不如現在第二次嘛,我有不殺他的理由隻是,這一次,那姓蘇的再若不識時務,那樣的話,一個人的運氣,怕是也會用光的」

說著黑袍人冷冷的笑了起來。

未等丁白說話,那黑袍人又道:「至於袁中大嘛,我們認識得更早怕是那時你還未入暗影司呢」

韓驚戈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道:「原來你聽命於蕭箋舒,替他做事!可是蕭箋舒為何要對付暗影司呢」

「我隻代表我自己我要做什麼,還輪不到蕭箋舒對我指手畫腳殺袁中大,也是我一時想殺人罷了

蕭箋舒可沒那麼大的本事,讓我替他做事」那黑袍人又冷哼了一聲道。

「你既不是陰陽教的人,也不是蕭箋舒的人那你到底是誰,此時現身,欲意何為」韓驚戈低聲質問道。

那黑袍人知道韓驚戈此時傷重,再無還手之力,這才緩緩地收了巨劍,又淡淡道:「不用這麼低聲我現身之前,這前後三個院子暗中的眼線,已經全沒了性命了現在你我之間說什麼,做什麼,都很保密」

韓驚戈又是一驚,這來曆不明的黑袍人,竟然在無聲無息之間,殺死了三個院子裡的暗中監視的人,他的實力到底有多強橫。

「你想知道我是誰?又想知道我要做什麼那你,還有那躺著的小女娃,都要跟我走」那黑袍人淡淡道。

韓驚戈一陣疑惑道:「跟你走去哪裡?」

「到了你就知道了」那黑袍人淡淡道。

「可是這女童琪兒你為何也要擄走她他跟蘇淩好和我們暗影司,沒有任何關係」韓驚戈故意拖延時辰,他想著萬一這一會兒蘇淩來找自己,便能撞見此事了。

那黑袍人似有深意地看了韓驚戈一眼道:「怎麼,這女童的特殊之處,你不清楚?那蘇淩未曾告訴過你?」

韓驚戈搖了搖頭。

「看來,蘇淩對你還是有所保留啊」

黑袍人這句話聽在韓驚戈的耳朵裡,倒有些許的挑撥意味。

韓驚戈一低頭,並不回答他。

黑袍人無所謂的一笑,沉聲道:「他不告訴你我倒是不妨告訴你方才你殺了的那兩個道士,其實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蒙肇練的邪功,便是《陰陽聖法》練此功者,需要以女子精血和雌陰之氣為引,所以,那些被那兩個道士送進極樂殿的女弟子,都是活生生的被蒙肇吸乾了血和元氣,才成了乾屍那些女子,被他稱作人傀」

韓驚戈聞言,心中震驚。

眼前這個黑袍人到底是什麼來路,不僅對暗影司的事情,甚至是整個陰陽教的事情,他都洞察得十分透徹。

「然而,那蒙肇也知道,蕭元徹不會在耽擱太久了,攻打天門關就在這幾日,所以,單單靠普通女子的精血和體內駁雜元氣,他是來不及完全修煉好《陰陽聖法》所以,今晚才要那兩個道士將這女童送過去」

說著,那黑袍人一指一旁昏睡的女童琪兒道。

「她她有何特殊之處呢?」韓驚戈疑惑道。

「元陰之體,世所罕見所以,蒙肇才會對這個女童十分的在意一個至純的元陰之體的精血和元氣,勝過千個普通的女子」

那黑袍人忽地看向韓驚戈道:「看來,蘇淩並未對你說這些韓驚戈啊,他終究因為丁小乙之事,對你心有嫌隙啊」

韓驚戈聞言,這才突然想起,他上次見蘇淩時,蘇淩曾告訴他,要他嚴密注意和保護這個女童琪兒。

原來,蘇淩早就知道了其中緣由。

可是,卻沒有告訴自己

韓驚戈心中一暗,倒也未怪罪蘇淩,他不顧一切射殺丁小乙,蘇淩還能繼續用他,已經是天大的賞麵了。

那黑袍人見韓驚戈似乎在出神的想著什麼,以為韓驚戈被自己一番挑撥說動了,他這才淡淡又道:「怎麼樣現在所有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韓驚戈,你可以跟我

走了」

韓驚戈眉頭一蹙,臉若冰霜,一字一頓道:「韓某何時說過要跟你走!」

忽的他極速的將手伸到腰間,刹那間拽出了一個小紙包。

「暗影司人,寧死也不會成為被要挾的籌碼!」言罷,那韓驚戈抬起手來,就要將這小紙包裡的東西灌進嘴裡。

說時遲,那時快。

「怕是由不得你服毒自戕了」

話到人到,一道殘影。

韓驚戈隻覺得一陣風從他手前掠過,再看那黑袍人竟以回到了原處,手中托著的正是自己得那個紙包。

「暗影司這毒藥的確不同尋常,見血封喉不過,現在你用來自戕的毒藥,已經在我手中了,韓驚戈,你想死都死不了了!」那黑袍人冷然道。

「你韓某若是執意不去呢」韓驚戈驚怒吼道。

「你覺得你現在的情況,有資格跟我談條件麼?」那黑袍人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一字一頓的說道。

再看那黑衣人也不如何作勢,隻微微一揚手。

韓驚戈隻覺得一道黑氣,呼嘯著朝自己湧來,下一刻,那道黑氣不偏不倚的整個沒入他的眉心。

韓驚戈頓時感覺天昏地暗,刹那間失去了知覺。

那黑袍人這才緩緩的走到女同琪兒近前,將琪兒往胳肢窩裡一夾,然後又走到韓驚戈近前,用另一隻手,輕輕一抓他的衣領,竟不費吹灰之力的將韓驚戈提了起來。

一晃身,蹤跡不見。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韓驚戈恍

恍惚惚地醒來。

他微微地睜開眼睛,隻感覺周遭一切不知為何,竟顯得縹緲虛無。

他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強打精神,卻還是覺得眼前一切都霧蒙蒙,混沌沌的,什麼都看得不真切。

眼前似乎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密林。密林被漫翻滾著濃重的白色霧氣所籠罩,大霧彌漫,看不到太遠的地方。

除了這些,韓驚戈覺得此處竟有說不出的怪異。

韓驚戈看了半晌,終於發現了匪夷所思的地方。

如今正值隆冬時節,萬物凋零,正常的樹木,早就落了葉子,隻剩下光禿禿的樹乾了。

可是這片一望無際的密林,每一棵樹都枝繁葉茂,所有的樹葉都未曾掉落。

無數的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大樹,在翻滾彌漫的霧氣之中,若隱若現,樹乾枝杈,奇形怪狀,竟顯得如怪物一般張牙舞爪的可怖。

韓驚戈試著動了動身子,竟然發覺自己可以活動了,不僅如此,似乎自己內息也比方才的情況好了許多。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有人救了我,給我進行了調治?

韓驚戈迷茫了一陣,忽地記起琪兒和那個來曆不明的黑袍人。驀地翻身站起,四下尋找了一番。

可是,周遭除了一望無際的密林和翻滾彌漫的霧氣,哪裡有其他人的影子。

「琪兒琪兒,你在哪裡?」韓驚戈有些不死心,忽地大喊了起來。

可是他喊了數遍,無人應答,眼前隻有這密林和這霧氣,茫茫一片。

韓驚戈有些沮喪,便在這時,忽地不知何處傳來話音道:「小子,彆折騰了,省省力氣,喊也沒用,落到這裡,是無論如何也走不出去的!」

韓驚戈聞言,心中一凜,一摸腰間,發現細劍竟然還在,他極速執劍,全神戒備道:「什麼人!出來!」

一陣腳步聲從霧氣中傳

來,緩緩的一個黑衣人走了出來。

韓驚戈下意識的以為這黑衣人就是方才那黑袍人,就想拚命。

卻見那黑衣人有些戲謔的擺擺手道:「看看清楚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韓驚戈抬頭看去,卻見眼前之人,身材高大,一身黑衣,但似乎被樹木掛壞了,一條一條的,有些衣不蔽體。

身材雖然壯碩,但看得出有些有氣無力,眼圈發暗,整個人的臉上有些菜色,氣色十分的不好。

卻不是方才的黑袍人。

那黑衣人聳了聳肩,打量了韓驚戈幾眼,淡淡道:「小子修為不低,九境上吧」

韓驚戈一驚道:「你我並未交手,你是如何知道的」

那黑衣人淡淡道:「這裡的霧氣,其實是長年生在此處的毒瘴氣九境以下的武者,聞之必死而你能安然無恙,自然修為最少是九境」

韓驚戈也不否認,冷笑道:「如此說來,你也是九境了」

「不才九境巔峰比你略微高了那麼一點點」那人似乎有些自得道。

「你方才喊琪兒,是那個女童吧她不能在這裡,否則立死她被抓你的人帶著走了不過,你大可以放心,他那個人似乎並無傷害那女童的意思」這黑衣人不緊不慢道。

韓驚戈聞言,這才略微心安的點了點頭。

他抬頭看向眼前這個黑衣人道:「敢問這位朋友,此處是何處為何如此多毒瘴氣」

「這裡喚作迷蹤林就是因為這些瘴氣還有這些一望無際的密林,讓人走不出去,迷失方向,所以得名不過,我被困在這裡許久了,大概能判斷出,這迷蹤林的方位應該在陰陽教的後麵山中還屬於元始峰陰陽界極樂頂的範圍至於瘴氣麼我就不清楚了我又不是陰陽教的人」那黑衣人淡淡道。

韓驚戈聞聽此人說不是陰陽教的人,這才放下了些敵意u,見他年齡應該比自己大,這才一拱手道:「既然前輩不是陰陽教的人,那便與我沒有什麼瓜葛了前輩是如何進了這迷蹤林的」

那黑衣人聞言,頗有些不服氣道:「你以為我想啊勞資是不小心著了那陰陽教狗屁左護法管道罡的道兒,被引到這裡的本身勞資隻在邊緣區域,可以脫身的,結果就抓你來這裡的那個黑袍人,一直追著勞資打,勞資又餓又困,自然打不過隻能往這迷蹤林裡麵跑結果,出不去了」

「哎,小子,你來得晚,我問問你,外麵情形如何那什麼狗屁陰陽教主蒙肇的,有沒有練成他的邪功」那黑衣人看著韓驚戈道。

韓驚戈搖了搖頭道:「應該還沒有我就是調查此事,才會身陷此地的前輩可知道那個黑袍人是誰,什麼來曆」

黑衣人張了張嘴,似乎不想透露太多道:「知道一點點不過呢我跟你說不著」

韓驚戈一怔,無奈搖了搖頭道:「那敢問前輩您是哪位呢?又為何到了這陰陽教呢?」

黑衣人想了想,方道:「反正你跟我也出不去我就告訴你我是誰,你也沒處說唉,罷罷罷反正勞資銷聲匿跡已久了,這世間知道我的人,也快死光了

不妨告訴你」

那黑衣人頓了頓,方淡淡道:「我名喚牽晁」

一言已出,那韓驚戈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不由的蹬蹬蹬倒退數步。

但見他神色劇震,忽的執劍在手,如臨大敵。

「喂小子,你乾嘛我有這麼恐怖麼?」牽晁被他的反應搞得有些哭笑不得。

韓驚戈一臉戒備,眉頭緊蹙,握在手中的劍也是攥的更緊了些。

他深吸一口氣,這才勉強鎮定下來。

牽晁!這個名字他轟雷貫耳,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了。

「魍魎司總司主原來是你!牽晁以為你

早死多時了,未成想你還活著今日,不是你死,便是韓某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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